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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知道的事——偷聽 文 / 陸笑蝶

    熙熙和郝麗萌就算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還是不敢反駁白以晴的話,因為這個女生的狠毒手段,不是她們可以承受得起的。

    在啟碩高中,你可以不知道校長是誰,卻不能不知道白以晴是誰。她在啟碩高中幾乎是傳說一般的存在——一個人單挑周邊十來個小混混,並把他們全部打趴在了地上。

    自此,白以晴可謂是一戰成名,成為啟碩高中無人敢惹的大姐大。

    熙熙和郝麗萌再囂張,也不是笨蛋。她們當然知道,不能為了一個歐陽珍就得罪白以晴,所以她們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

    白以晴徑直向洗手間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歐陽珍居然沒跟過來。她回過頭,目光幽幽的看向還傻在一旁的歐陽珍,語氣生冷的問:「還不走?」

    「啊?哦,這就來!」反應過來白以晴是在叫自己,歐陽珍急忙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怕身上的灰,小跑著跟到了白以晴的身後。

    「記住了,這小丫頭以後有我罩著,誰敢再欺負她——後果不用我說吧!」白以晴語氣冷冷的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了,歐陽珍也急忙跟了上去。

    她原本以為,白以晴的話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自此以後,真的沒有人再敢瞧不起她,或者找她的麻煩了。

    就連他們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敬畏或者畏懼起來了。

    是後來才知道白以晴的強大的,那樣一個瘦弱的有些單薄的女孩子,竟然可以單挑一夥十幾人的小混混,並且毫無懸念的贏了他們。只是強大如她,臉上面無表情的冷漠,卻始終無法掩蓋她眼睛和內心深處,對這個世界的嘲諷,以及永恆的孤寂。

    她,應該是一個很寂寞的人吧——十五歲的歐陽珍這樣想。

    從白以晴救了她以後,歐陽珍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時時刻刻的跟在白以晴身後,送吃的端喝的,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無論白以晴的語氣多麼惡劣,她依舊樂此不疲。

    漸漸地,白以晴似乎習慣了歐陽珍的存在,不在排斥她的關心和靠近,甚至有時候還會拉著她一塊逃課,去附近的酒吧,點上一杯鮮搾的橙汁,靜靜地聽著地下樂團的演唱。

    樂團的主唱是一個很帥的男孩子,柔軟蓬鬆的髮絲下皮膚白皙、五官精緻,似乎是她們學校高三年級的學生。那個學生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安佑楚!

    那時的她、她們,並不知道命運的軌跡,早已經在相識的那一刻,無限蔓延開來,無論怎麼奮力掙扎,都擺脫不了最初的宿命。

    而那時候的歐陽珍,也不知道看到白以晴笑,自己也會忍不住開心,看到她皺起眉頭,自己也會忍不住落寞——這種簡單而純粹的感情——原來叫**!

    回憶定格在最美好的那一幅畫面——學校的操場上綠草青青,年輕的女孩一個坐在單槓上,一個則立在一旁,仰頭望著逆光的少女,臉色紅成了猴子的屁股——這是最初的她們,矮矮胖胖但是長相出奇可愛的歐陽珍,和一頭男孩子般利落的短髮、身形瘦弱的白以晴。

    畫面突兀的切換,同樣的還是她們兩個人,只不過一個在墓碑前泣不成聲,一個在墳墓裡,不知道是否真能安眠。

    歐陽珍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黑白照片上女孩的臉,女孩的笑容雖然明媚,但是眉眼間卻透著看透世間的冷漠。

    這是她最熟悉的白以晴的模樣,卻是她今生再也觸及不到的人……

    歐陽珍的嘴唇顫抖著,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已經順著臉頰蜿蜒而下——遇到你之前,她從不曾知道,原來女生還可以愛上女生,可是遇到你之後——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只能愛上女人了!

    她的淚水滴落在墓碑上,印開一小片潤濕,聲音裡亦夾雜著初夏細雨般的潮濕,「對不起,晴,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當初我再勇敢一點點……你會不會……不會死?」

    可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就像那首歌的名字——「可惜沒有如果」,或者說就算有如果,年少的歐陽珍在面對同樣的情境時,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那一天,她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向老師請了假,早早的回家去了。在上到二樓,經過杭老爺子的書房,去往自己臥室的時候,聽到書房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透過沒有關緊的門縫,看到了實木的辦公桌前坐著的杭老爺子杭繼峰,還有一旁真皮沙發上、逆光坐著的中年男人。

    歐陽珍認識那個男人,那樣英俊的眉眼和眉宇之間冷凝的神色,和時常擰眉的邵辰越一模一樣——他便是當時k?d帝國集團的執行總裁,邵氏的當家人——邵琨。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杭繼峰雙手交疊放在辦公桌上,低垂的眼皮掩飾住了眼神中的凌厲之色,語氣平淡中透著嚴肅,「就為了一個女人?」

    邵琨神情淡漠的垂著頭,面無表情的臉上冷涼盡顯,只是緊握住瓷杯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情緒,「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最愛的女人!」

    「呵——我早就說過,賀小婉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毒藥,一旦沾染上,就會變得欲罷不能!威廉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不,或許我現在應該改口叫她——白夫人!」杭繼峰抬起眼,眼神失望的看著相交數年的摯友,言語中的諷刺再清楚不過。

    「不,她真正愛的人是我,她是被迫才會嫁給那個暴發戶的,她愛的人是我……是我!」邵琨霍的站起身來,語氣激動地說,「繼峰,你不瞭解小婉,所以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好的女人,如果你瞭解了,也會像我一樣——深深地愛上她!」

    邵琨近乎陶醉的神情,刺激到了坐在實木辦公桌後的杭繼峰。他冷哼一聲,冷厲的眼神中浮現出不屑和輕蔑,「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理應保家衛國,肩負起自己的責任,而不是在這裡為了兒女情長,耍盡陰謀詭計!」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不在乎,我愛小婉,所以我就算想盡辦法,也要得到她!」邵琨的目光中,充滿了志在必得的堅決。

    「就算犧牲辰越,也無所謂嗎?」

    「辰越……」

    提起邵辰越,邵琨的臉上浮現出悲傷和愧疚的神色,不過這種悲傷和愧疚,僅僅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鐘,就很快被另一種瘋狂的獨佔欲所取代,「是,只要能讓小婉回到我身邊,就算犧牲掉辰越,我也——在所不惜!」

    「邵琨!」杭繼峰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厲聲吼了一句,把躲在書房外面偷聽的歐陽珍嚇了一大跳。

    她害怕的後退了幾步,正想轉身離開,卻驀地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為了一己私慾,而破壞辰越和那個叫白以晴的孩子的幸福,就不怕他們以後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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