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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敵意很深 文 / 陸笑蝶

    「呵——離開,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人,是以晴姐,你也會這麼殘忍的讓她離開嗎?」歐陽珍眼神悲切且憤恨的盯著邵辰越和段之晴,有些自嘲地說:「哦,我怎麼忘了,以晴姐已經死了,永遠的死了!」

    「珍珍,你不要再說了!」杭雪嶺上前,雙手抓過歐陽珍的肩膀,低聲說:「你一定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少爺弄難堪嗎?走,跟我回去!」

    杭雪嶺說著,就要拉著歐陽珍,向門外走去。

    可是歐陽珍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她一把甩開杭雪嶺的手,掃視過他們的眼神裡滿是指責,「辰越哥哥是這樣,雪松哥哥是這樣,就連雪嶺哥哥你也是這樣,你們都忘了以晴姐,你們都忘了她!」

    「只有我——」歐陽珍指著自己,眼睛裡噙著淚花,「只有我才是最愛以晴姐的人,我才是最愛她的人!」

    「還有你——段之晴,你不要以為他們都認可你了,你就可以取代以晴姐,你永遠都取代不了她,我討厭你!」她充滿恨意的盯著段之晴。

    邵辰越攬過段之晴的腰,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鐵一般地手臂中,一臉倨傲的說:「歐陽珍,雖然現在提倡言論自由,但是你說的話,已經嚴重傷害到了我妻子,所以請你向她道歉!」

    「道歉?」歐陽珍冷哼了一聲,一臉決絕的說:「除非我死——」說完,她就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段之晴此刻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可是臉上還得強顏歡笑,因為還有上百的賓客看著她,看著他們,還有那麼多的媒體記者,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豪門高幹的情史醜聞,總是能賺足人們的眼球。

    可是她的擔心似乎多餘了,因為自始至終,邵辰越都不曾動搖的站在她身邊,那麼堅定的握著她的手,甚至在被歐陽珍謾罵時,都不曾有片刻的鬆懈。

    他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拉著她來到人群中央,淡漠的眼神掃過猜測憤憤的眾人,語氣淡淡且堅定不凡的宣佈,「剛才的事情,諸位也都看到了,所以我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不然無論是誰,都將是邵氏乃至帝國集團永恆的敵人!」

    他舉起和段之晴交握的手,一臉鄭重的說:「段之晴,是我邵辰越此生唯一的妻子,是邵氏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原本還有些猜忌的人,都被邵辰越坦誠的態度折服了。他們紛紛點頭,應和著他的話,那些本就仰慕邵辰越的女人們,更是被他對自己女人的呵護感動不已。

    邵辰越拉著段之晴上樓的時候,杭雪嶺三步並作兩步跟了上來,「少爺,珍珍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在乎以晴了,你知道她們的關係……」

    「無論她們是什麼關係,這都不能成為她以白以晴為借口,來傷害之晴的理由!」邵辰越冷冷的說完,就握緊段之晴的手,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只留下杭雪嶺有些無奈和落寞的站在樓梯中央,搖了搖頭,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以後,邵辰越有些煩躁的扯下來領帶,把自己摔進了沙發裡,面上維持了許久的面無表情,終於被一波又一波沉重的憤怒所淹沒。

    白以晴,白以晴,她的名字就像是一個魔咒,每當他決心放棄的時候,總有人跳出來,指責他的負心薄情,然後破壞他精心維護的幸福。

    為什麼?明明被拋棄的人是他,明明付出了真心卻被隨意踐踏的人是他,難道就因為她死掉了,所以他就連幸福,都變成了一種奢望和罪孽了嗎?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忘了她的……

    「邵辰越……」段之晴走到他面前,緩緩的蹲下了身子,趴伏在他的膝蓋上,輕輕的摩挲著,感受著他身體的緊繃,還有裡面孕育著的怒火。

    邵辰越撫摸著她的長髮,幽邃的雙眸中堆積了歉意,「對不起,我再怎麼小心,還是不小心讓別人傷害了你……」

    段之晴搖了搖頭,「只要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會遇到認識白以晴的人,有些橫加指責更是難免的,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可是當那些指責,真的到來的時候,自己所感受到的心痛,還是比想像中的更猛烈,也更重!

    「這不是你應該承受的!」最無辜的人就是她了,不是麼?只是因為愛上了一個有舊愛的人,就該平白忍受那些指責嗎?

    「換一個角度想,有那麼多人替白以晴不平,不正是說明,她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你——也沒有愛錯人,不是嗎?」段之晴語氣淡淡的說。

    「珍珍不一樣……別人或許可以平和的看待你,但是她不會,而且永遠不會……」

    「她……」段之晴驀地想起剛才歐陽珍說的話,心裡突然劃過一種意外的想法,難道……

    「她說的愛,是真的愛——是只有男人對女人才會生出的愛!」

    歐陽珍走出邵家老宅的時候,陰沉的天空中下起了綿密的細雨。細如牛毛的雨絲,彷彿情人之間的吳儂軟語,沁透薄薄的一層皮膚,滲進身體裡,有一種不屬於初夏的寒涼。

    一輛米黃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她的面前,穿著整潔的司機下了車,舉了一把透明的傘,罩在了歐陽珍的頭頂,「大小姐,老爺讓我接您回去!」

    歐陽珍從綴滿水晶的手包裡,拿出一張房卡,丟到司機懷裡,「車鑰匙給我,我要去個地方,行禮在凱撒酒店……」

    說完,她就不由分說的奪過司機手裡的車鑰匙,打開車門鑽進了車裡,動作熟練的發動車子,一腳踩下油門,亮黃色的跑車便在濛濛雨霧中疾馳而去。

    細雨霏霏中,跑車經過大半個小時的飛奔,停在了一座墓園門前。墓園裡綠樹蔥蘢,花草繁茂,如果不是雕花的鐵門旁邊、楷體鐫刻著的「墓園」兩個大字,會讓人恍惚以為,這裡是一座主題類的度假村。

    歐陽珍直接無視掉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守墓人,熟門熟路的走進墓園,找到了一個令她魂牽夢繞多年的人——可惜她早已化作一抔黃土,長埋地下了。

    越是接近白以晴的墓碑,歐陽珍的步伐就越是緩慢,直到那張黑白色的照片,清晰地印在她的眼眸中,她才渾身像是脫力一般,驀地跌坐在了墓碑前,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晴,我來看你了……又來…看你了……」

    十年了,每年僅有的幾天回國的日子,她都會過來看一眼白以晴,好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對她的愛,還有……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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