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公子……」他們結結巴巴的打著招呼。
可是寧彥壓根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神冷漠的盯著那個被稱為程少的男人。
原來這個男人,是華宇實業董事長的ど子,在法國留學的程前,不過也就是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上不了檯面的傢伙!
寧彥輕蔑的勾唇一笑,心想:程少?哼!現在這個世道,真是連阿貓阿狗也能稱作少爺了……
「你認識他?」程前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同伴。
「程少你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可能不認識他!他是京城四少之一的寧彥寧公子!」同伴湊近他,小聲的解釋。
「京城四少是什麼玩意兒?很厲害嗎?」程前不以為然的說。
同伴聽他這麼說,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他偷偷觀察了一下寧彥冰冷的神情,才湊到程前耳邊,極其小聲的說:「他是少爺一黨的人!」
「什麼?!」程前一臉震驚的低呼。
在北京城的商業界裡,你可以不知道任何人,但是絕不能不知道少爺!
尤其是前不久,他剛剛因為自己未婚妻被冤枉的事情,親手毀滅了一個規模比他父親的公司還要大的延興工程。
程前的臉色頓時像打翻了顏料瓶——五顏六色的,變得很難看。
他嚥了一口唾沫,又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一臉惶恐的道歉:「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寧彥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森然的拋下一個字,「滾!」
「是,是是!」程前連連答應著,便被他的同伴們拖著快速走遠了,生怕晚一步,寧彥就會反悔收拾他們一樣。
寧彥收回冷凝的視線,轉而眼神溫柔的看向白以苒,語氣淡淡的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白以苒抬起頭,歪著腦袋看向寧彥,目光迷離的說:「寧彥,你來啦……來,過來陪我喝酒!」
說著,她就把面前的酒杯倒滿,推到寧彥面前,然後又重新拿過來一個酒杯,準備倒酒。
寧彥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瓶,「別喝了!想要醉死嗎?」
「醉死?醉死好啊……醉死了就不會覺得心痛了!」白以苒苦笑著,端過寧彥面前滿杯的酒,仰頭一口喝乾了。
「你何必這麼折磨自己……」寧彥一臉哀傷的看著她,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澀然。
「誰讓我愛上了邵辰越呢……」白以苒垂下頭,額前的短髮遮住了眼裡的淚光,「我為了他,把整個白家拋棄了……」
「這次進修,我沒日沒夜的學習,終於提前兩個月,結束了為期半年的課程,我迫不及待的買機票回來,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卻發現……他已經有了新歡!」
寧彥伸出手,想要覆上她顫抖的肩膀,卻還是在距離幾公分的時候,停在了半空中。
「十年了,無論是你還是辰越,都該放下了!」
「他可以放下,但是我放不下……我愛了他十年,可他從來不肯回頭看我一眼……」
白以苒盯著手中的酒杯,眼神裡的悲傷,毫不掩飾的流瀉出來。
「我以為他一直就這樣了,守著姐姐的死,固執的不肯愛上任何人,可是他卻突然訂婚了,那個女人居然跟晴一模一樣!」
她猛地揚起頭,看向凝神望著她的寧彥,「他不過是想要一個替身罷了,那為什麼我不行?為什麼?」
寧彥俯下身,把目光裡的深情掩埋在深處,眼神平靜的凝視著她,「以苒,你不需要成為別人的替身,你就是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無論是什麼樣的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寧彥看了看腕表的時間,對白以苒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說完,他就動作輕柔的把白以苒攙了起來,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懷裡,緩緩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