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覺得為難吧?」安佑楚從懷裡抽出一張紫色的請柬,摔到米拉的身上,眼神陌生的盯著她。
「為什麼不告訴我伊伶姐結婚的事?為什麼要把她的請柬藏起來?為什麼不讓我去參加她的婚禮?米拉,你到底想要隱瞞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忙……」
安佑楚自嘲的冷冷一笑,看向還要極力辯解的米拉,「我到底是有多忙?難道我真的已經忙到,抽不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去參加曾經特別照顧我的姐姐?」
「阿楚,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只是想參加駱伊伶的婚禮嗎?你難道真的就沒有存一點私心嗎?」米拉緩緩走近安佑楚,逼視的眼神裡在在的都是質問。
「你以為我沒有看到那個新聞?你以為我不知道,駱伊伶的婚禮一定還邀請了誰?」
安佑楚慢慢地垂下頭,掩飾住心思被看穿的窘然。
米拉眼神悲傷的凝視著他,強忍著發酸的眼眶裡,不停湧上來的淚意,「所以,你還是見到她了……」
「是,我見到她了,她跟小晴長得一模一樣,不,她根本就是小晴!」
「她不是!她不是白以晴!」米拉搖著頭,大聲的說。
「她是!」安佑楚霍得站起身來,眼神堅定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給了我們一大筆錢,並且答應送我來韓國進修的人,就是威廉?菲爾普斯!」
那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噩夢……
白以晴並沒有死在那場恐怖襲擊中,而是因為爆炸的亮光,導致雙目失明。
看不見東西的無助,加上父母突然離世,還有妹妹莫名失蹤的噩耗,她幾乎快要崩潰了。
是安佑楚一直陪在她身邊,照顧她,鼓勵她,告訴她無論如何都要堅強起來……他以為,在同甘共苦之後,白以晴會漸漸的忘了邵辰越,然後愛上他……
可是他錯了,這麼沉重的打擊,使白以晴的精神嚴重受創……她開始出現幻聽甚至幻覺!
她就像一個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一樣,在那個世界裡,她的父母和妹妹還在,邵辰越也陪在她身邊,他們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安佑楚真的無法忍受,在邵辰越那樣對待白以晴的家人之後,她居然還在想著他!
於是,他打碎了她的夢,他歇斯底里的衝著她大吼,告訴她別騙自己了,這裡沒有她的父母,沒有她的妹妹,更沒有邵辰越……她的爸媽死了,是邵辰越害死的……
後來,白以晴的確從這個自己編織的夢境裡醒了,但是她卻瘋了!
她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她打碎扔掉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她想盡一切辦法折磨自己……似乎只有這樣,只有用身體上的疼痛,才能暫時緩解心裡的痛不欲生。
終於,在安佑楚和米拉因為白以晴的事情,再一次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白以晴用一把火點燃了她的病房。
熊熊的大火燃燒之後,她毀容了,百分之七十的重度燒傷。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完整的地方……
然後那個男人出現了——威廉?菲爾普斯,他眼神倨傲的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病床邊的安佑楚,宛若在看一隻卑賤的螻蟻。
「我可以救她,前提是你要離開她!」威廉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