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於盛果然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依然對每個人和顏悅色,對段之晴的態度也並沒有太大變化。
只不過,段之晴對他多了很多防備,包裡還放了防狼噴霧等用具!
她以為只要於盛不再騷擾她,她也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於盛還是她的上司和經理,而她還是勤勤懇懇的小職員。
可是很多時候,事情總是不會那麼的盡如人意。
上午,段之晴坐在電腦桌前,調出了往年分公司各種產品的銷售記錄,準備做一個市場分析,來進一步完善她的營銷策劃案。
突然,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尖著嗓子叫到:「段之晴在哪兒?你們誰是段之晴?」
段之晴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疑惑的走到女人面前。
「你就是段之晴?」女人冷眼質問。
她剛剛點了一下頭,還沒應聲,就被女人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你個賤貨,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女人滿眼憤恨,絲毫不顧及形象的謾罵著。
「之晴——」何采兒一聲驚呼,急忙跑到段之晴面前,扶著被打得跌倒在地上的段之晴。
其他職員因為八卦或好奇,都圍了上來,紛紛對著段之晴指指點點,外加小聲議論。
女人上前拽住段之晴的衣領,言辭犀利的說:「說,為什麼要勾引我老公?你們這些小賤人,見到有錢有勢的就走不動路了是不是?就想著要爬上人家的床是不是?」
「賤人!」女人說著,甩手又要給段之晴一個耳光。
段之晴為人雖然善良,可也不是一個會任人欺負的人。她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眼神冷冷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誰,我也沒有勾引過任何人!說話可是要將證據的!」
「好,證據,你要證據是不是,我給你證據!」女人咬牙切齒的說完,從包裡掏出手機,調出了一段視頻。
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著上身的男人把一個女人壓在身下,不停地上下起手……
視頻裡的女人不用說,自然是段之晴,而那個男人赫然是他們的總經理於盛,辦公室自然就是段之晴所在的營銷部辦公室了!
這下,公司裡的職員都用一種怪異且曖昧的眼神看著段之晴,就連何采兒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之晴你……」
「怎麼……」怎麼可能,當時辦公室裡明明沒有人了,怎麼會留下這段錄像?
而且這段錄像明顯是經過剪切拼湊的,聲音以及她奮力反抗的片段都被刪掉了,只留下一段容易讓人誤會的曖昧影像。
女人拿著手機,眼神倨傲的死盯著段之晴,言語惡毒的說:「賤人就是賤人,在辦公室就開始苟且了,還真是迫不及待!」
「我沒有……我沒有,是他強迫我的……」段之晴言辭蒼白的反駁著,臉色亦是慘白一片。
「都吵什麼呢?」男人嚴厲的聲音傳來。
於盛緩緩從樓上走下來,走進人群看到囂張跋扈的女人後,臉色突變,「珊珊,你怎麼來了?這都上班呢!」
「我怎麼來了?」徐珊珊指著自己,一臉怒氣地說:「我要是再不來,你不就跟你們公司的狐狸精勾搭到一塊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瞎說什麼?」於盛板起臉,語氣嚴肅的說。
「我瞎說?看看這是什麼?」徐珊珊把手機扔到於盛手裡,怒火更勝,「於盛,你挺能耐啊!這才上班不到一個月,就跟女下屬上床了?」
「你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於盛一看到錄像也是臉色大變,急忙放軟了語氣說:「珊珊,珊珊你聽我說,這是誤會,這肯定是誤會!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背叛你呢?而且我們都快結婚了!」
段之晴聞言,突然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於珊珊眼神憤恨的問。
「我笑你居然會看上這麼你個滿嘴謊話的男人!」段之晴眼神冷冷的盯著於盛,對她說:「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除了不能娶我,什麼都可以給我!」
「在我拒絕了他以後,他居然厚顏無恥的想要強暴我!就是他,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段之晴指著於盛,言辭激烈的指責。
「你胡說什麼!」於盛惱羞成怒的大吼,繼而轉頭看向徐珊珊,「珊珊,你要相信我,論長相論家世,她有哪一點能比得上你啊?我怎麼會看上她呢?是她不要臉勾引我的!」
於盛似乎說到了她的心裡,她臉上的憤怒有了些許緩解,「你說的也對,就憑她,怎麼能比得上我呢!」
圍觀的職員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人,他們因為於盛的話,全都眼神輕蔑和鄙視的看向段之晴,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段之晴的身體晃了晃,幸好何采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沒有使她摔倒。
「於盛,你不要睜著眼說瞎話,你這個偽君子!」她雙眼含淚,嘴唇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著。
「之晴,你就不要抵賴了,你跟上一任總經理有曖昧的事情,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如今你又想勾引我,趁著辦公室沒人對我獻身……哎,我也是糊塗,怎麼就著了你的道了!」
於盛不知羞恥的顛倒著黑白,「真沒想到,你居然勾引不成,反倒誣陷我,還把視頻發給我的未婚妻,不過……珊珊這麼相信我,肯定不會被你調撥的,是吧!珊珊!」
「那是當然!」徐珊珊冷冷的瞥了段之晴一眼,語氣鄙夷的說:「現在的女人啊,真是不要臉,動不動就勾引男人,真是比天上人間的小姐還廉價!」
「我沒有,我都說了,我沒有,我沒有……」
「老婆別理她,剩的氣壞了自己,我送你出去!」於盛一臉慇勤的對徐珊珊說。
徐珊珊輕啐了一口,像一隻驕傲的公雞一樣,抬頭挺胸的走了出去。於盛則乖巧的跟在後面,不停地點頭哈腰,跟個奴才似的。
他們一走,其他人自覺沒戲看了,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過還是有些八卦的人,小聲議論著段之晴的事情,並且時不時的朝她投過來不屑的目光。
「之晴……」何采兒一臉難過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我沒有……」段之晴神情呆滯,一直不停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之晴!」何采兒搖了搖段之晴的肩膀,皺著眉頭說:「我知道你沒有,所以你不能被人這麼冤枉啊!」
「可我能怎麼辦?根本就沒有人聽我解釋,他們不相信我……」
「找邵總啊!他一定能幫你的!」何采兒眼神堅決的建議。
「不……」段之晴搖著頭,有點失魂落魄的說:「不能找他,他最近很忙……而且這種事……不能找他……不能……」
「唉!算了,我先扶你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