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
夏老夫人自從三天前從翼王府回來,臉就一直陰沉著,夏明仁,夏如風還有二姨娘都知道,老夫人這樣是為那般,對於,夏老夫人說的在翼王府,因為兩年前的事受到的屈辱,嘲笑,夏明仁象徵性的安慰,寬慰了幾句,夏如風什麼都沒說,倒是二姨娘聽了激動的不行,為老夫人抱屈,說著,以前翼王妃在夏家的時候,老夫人是怎麼的寵愛她,真心的對她,更是為老夫人不值,而二姨娘的這些話,更是讓老夫人對如欣的不滿,還有怨恨加深了一層。
二姨娘看著當自己提起翼王妃時,老夫人憤恨的眼神,心裡滿意的不行,可是想起自己的計劃,二姨娘努力的壓抑不讓自己露出幸災樂禍,興奮的表情。
二姨娘按著眼角傷心的安慰道:「老夫人這件事,你老還是不要再想了,無論是傷心,難過,還是氣憤,翼王妃她是不會在意的,也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人家的日子過的還是一樣的滋潤,你這樣只會自己氣到自己,要是再傷了自己的身子,就更划不來了,所以,還是算了吧!而且,現在人家是翼王妃,我們夏府還要指望著她呢?老夫人你就不要再氣了,忍了吧!」
「忍?兩年前的事我忍了,可是我得到了什麼?」老夫人怒目切齒道:「我沒有得到她一點的好處,只落的讓人家嘲笑我,諷刺我,所以,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忍了。」
「老夫人,婢妾知道你心裡不平,可是,不忍又能怎麼樣呢?不要說找翼王妃討回公道。了,婢妾想,就是斥責她幾句,翼王爺就不會放過我們的。」
劉嬤嬤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二姨娘看似安慰,實則火上澆有的話,皺眉,兩年前因為三小姐的事,二姨娘對翼王妃一定有著很深的恨意,她現在這樣鼓動老夫人不知道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可以肯定她一定心存不善,是有目的的,不過,看老夫人聽了二姨娘話的表情,很顯然二姨娘的話,沒有讓老夫人覺得她說的有什麼不對,反倒是對翼王妃更加的惱火,這,讓劉嬤嬤看的有些擔憂,如果老夫人被二姨娘蠱惑,再對翼王妃做出什麼不智的事,那無論是對夏府,還是對她自己,甚至是夏府的所有人,都很不利。
劉嬤嬤想著,走過去,給老夫人倒了杯水,心平氣和道:「老夫人,老奴倒是覺得這次翼王府裡的事,不能怪到翼王妃的頭上。」
「劉嬤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翼王妃的錯,難道還是老夫人的錯不成?」二姨娘尖酸道:「劉嬤嬤你不會也和所有的人一樣,看到現在的四小姐現在是翼王妃了,連真話都不敢說了吧!老夫人因為翼王妃的原因被人家說三道。四的,你不為老夫人抱屈,竟然還幫著翼王妃說話,劉嬤嬤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老夫人的人,可不是翼王妃的,你這樣讓人看了還真讓人懷疑,你是人在老夫人這邊,心卻在翼王妃那邊。」
二姨娘的話,讓老夫人看著劉嬤嬤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眼裡閃過懷疑。
二姨娘看了心裡一喜,劉嬤嬤這老奴是老夫人的心腹,一直以來在老夫人這裡很能說的上話,這夏府的人那個不高看她一眼,就連以前的大夫人也對她禮讓三分,自己也對她多有恭敬,巴結,可是,這個老奴卻從來不和自己站在一邊,還總是和自己對著幹,讓自己恨的不行,這次自己就算不能除掉她,但是,讓老夫人對她不再信任對自己也是沒有壞處的。
劉嬤嬤聽著二姨娘挑撥離間的話語,還有老夫人眼裡上能閃過的懷疑,苦笑了一下,雖然自己身份低微,可自己也是一個人,這麼多年來自己對老夫人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可現在老夫人卻因為二姨娘的幾句話,就對自己懷疑,自己怎麼都覺得悲哀。
劉嬤嬤走到老夫人面前,屈膝跪在她的面前,正色道:「老夫人,老奴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老是知道的,這樣近乎背主的事,老奴想都沒想過,也絕對不會去做的。」
劉嬤嬤的話說完,老夫人還說什麼,二姨娘就接口道:「劉嬤嬤人都是會變的,你以前對老夫人忠心,誰知道,你現在是否還對老夫人忠心呢?」
「二姨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二姨娘挑眉冷笑道:「俗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以前你忠心那是因為我夏家有權有勢,而現在我夏家落敗了,也許你就看不上了,就想著扒上翼王府的高門了呢?」二姨娘看著老夫人越發難看的臉色,輕笑道:「老夫人,這也不能全怪劉嬤嬤,誰讓我們夏府無論什麼都沒法和翼我王府比呢?她向著翼王妃,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夫人,老奴從來就沒那樣想過。」劉嬤嬤氣道:「二姨娘你這樣說老奴真的是太過分了。」
「沒那麼想過,翼王府發生的事,你為什麼處處幫著翼王妃說話?」
「老奴只是就事論事,翼王府的事,很明顯就是張夫人她想挑撥老夫人和翼王妃的關係,她是想看我們夏家的人自己鬥,她沒安好心呀!老夫人。」劉嬤嬤苦口婆心道。
「劉嬤嬤你說這話,可就逾越了,你是覺得老夫人她糊塗嗎?還有,張夫人就算是真的想挑撥老夫人和翼王妃的關係,那也要有可以挑撥的事情才行,如果不是兩年前,因為翼王妃我夏府遭的那次責難,給人留下了話柄,老夫人她哪裡會受到那樣的羞人,歸根結底還不都是翼王妃的錯。」二姨娘激動的反駁道。
「兩年前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一切的源頭還不都是三小姐想算計四小姐引起的,二姨娘你教女不善,現在卻把一切都推到人家的頭上,你這是歪曲事實。」
「你敢說我的女兒,劉嬤嬤你……」
「都給我住口。」夏老夫人拍著桌子震怒道。
「老夫人恕罪,老奴知錯。」
「老夫人你別生氣,都是婢妾不好,婢妾該死。」
「你們都給我出去。」
「老夫人……」
「老夫人……」
劉嬤嬤和二姨娘異口同聲道。
「都給我出去。」
「是,老奴告退。」
「老夫人你消消氣,婢妾去給你做點吃的去。」
劉嬤嬤和二姨娘走出老夫人的屋子,相互對視,火花四濺。
翼王府。
書房裡,翼一俯身站在軒轅燁的跟前,恭敬道:「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
「嗯!很好。」軒轅燁抬眸,表情莫測,看著一邊的翼二,沉聲道:「驛站那邊可有動靜?」
「會不主子,沒有。」
「是嗎?」
兩天後,皇家驛站。
慕容祁看著手裡從大越發過來的密函,臉色十分的難看。
越一見了出聲道:「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你看看吧!」慕容祁把信函遞給越一。
越一接過快速的掃了一遍,臉色凝重,帶著怒氣道:「往返我大越的所有商隊竟然接二連三的被劫持,主子,這幫劫匪的膽子實在太大了,絕不能輕饒了。」
「你覺得真的是劫匪干的嗎?」慕容祁冷聲道。
「難道不是嗎?可是,皇上的信上是這樣說的呀!」越一看著手裡的信皺眉,難道自己看錯了?
「你沒有看錯,信上是那麼寫的,可是,本宮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很不對勁。」
「主子在懷疑什麼?可是發現什麼?」
「本宮還沒去過現場,發現什麼倒是談不上,只是心裡的一種感覺。」慕容祁分析道:「如果是劫匪的話,他們接二連三的作案,一定存了很多的貨物,帶著那麼多的東西,總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留下才對,可是,在大越派出了那麼多的士兵,在那樣的搜查下,竟然什麼對沒發現,怎麼想都不符合邏輯。」慕容祁指著信上的內容,沉聲道:「根據被劫商人的描述,說劫匪在大批護衛的阻擋下,仍然很成功的劫持了貨物,而且,動作利索,武藝不凡,行動統一,越一,連著上面的種種跡象,這劫匪給本宮覺得很怪異。」
「主子這麼一說,屬下也覺得怪怪的。」越一恭敬道:「主子,屬下覺得無論這批劫匪什麼來路,這件事還需盡快解決,要不然這樣的劫持貨物的事情如果繼續發生的話,這對大越的影響會很大。」
「這個本宮知道。」
「主子,這件事皇上的意思也是讓你親自主持,讓你盡快的趕回大越,主子你看……」
「回大越?」慕容祁皺眉。
「主子,反正在詔曰已經沒什麼事了,我們回去也是應該的。」
「本宮還有最重要的在這裡,本宮不能這麼輕易的離開。」
「主子,事情緊急,我們還是回去吧!」越一知道慕容祁說的是什麼,可就是因為這樣,越一更希望主子盡快的回大越。
「本宮會回去,不過,在回去之前,我一定要把該屬於我的帶走。」
「主子……」
「越一,你先下去吧!本宮自有分寸。」
「是。」越一面色沉重,在快要走出書房的時候,回頭看著自己主子眉頭緊皺的樣子,握了握拳頭,暗道也許,自己該做點什麼才能幫主子盡快的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