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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再算計 文 / 淺淺的心

    和往常一樣,如欣跟老夫人請完安,真準備會去的時候,一個丫頭走了進來稟報道:「老夫人,夫人回來了,想給你請安。」

    如婷聽了眼前一亮,母親回來了。

    如蝶聽了,不動聲色的看了如欣一眼,發現如欣面色無一絲的異樣,就是連一絲的驚訝都沒有,眼神沉了一下。

    「讓她回去吧!一大早走了那麼遠的路也累了,讓她回去休息去吧!」老夫人神色不愉道,雖然看在大公子的面上讓她回來了,可是並不代表,自己就忘記了她做的那些蠢事。

    屋裡的人聽了都很明白,老夫人說的好聽,其實是不想見到夫人。

    如婷聞言不禁有些著急,祖母怎麼可以不見母親呢?

    「老夫人,奴婢覺得你還是見一下吧!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跟大夫人交代和提點一下。」劉嬤嬤勸解道。

    老夫人聽了劉嬤嬤的話,知道她說的是中饋的事情,思索了一會兒,對著丫頭道:「那就讓她進來吧!」

    「是。」小丫頭得令退了出去。

    一會兒,大夫人就低著頭走了進來,走到老夫人的身前,沒有和往常一樣跟老夫人俯身請安,而是恭敬的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看了一愣,可也就一瞬間就釋然了,並沒有急著叫大夫人起來,而是看著她故作不解道:「這是幹什麼?」

    大夫人一副追悔莫及的神色看著老夫人哽咽道:「母親,都是媳婦糊塗,但媳婦是真的知道錯了,知道媳婦做的事情,不但抹黑了夏家的名聲,傷了母親的心,說不定還連累了風兒她們,媳婦真是後悔。」

    「是嗎?你真的知道錯了。」

    「是,媳婦是真的知道錯了,還請母親原諒媳婦一回,給媳婦一個改過的機會。」

    如欣看了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看來大夫人在王家這兩天,可是學了不少的東西。

    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大夫人一會兒,開口道:「嗯!你能知道錯了就好,記住,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一定要把夏家的名譽放在第一位,知道嗎?」

    「是,母親。」大夫人聽老夫人的口氣,提著的心鬆了一下,暗道嫂嫂和大哥的注意果然是好的,先示弱還真的對了,可是,大夫人還沒來的及高興,就被老夫人接下來說出來的話給呆住了。

    「我看你既然已經回來了,也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母親的意思是?」大夫人心裡有些不詳的預感。

    「你就在家庵裡現靜靜心吧!」老夫人說完看著大夫人不敢相信的眼神,心裡冷笑,哼!就你們那些小伎倆,也敢在我的面前擺弄,你真當你說兩句軟話就可以過關了,真是太天真了。

    「母親……」大夫人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

    「怎麼你不願意?」

    「不……不是,但是如果媳婦去了家庵的話,家裡面……」

    「家裡的事你不要擔心,還有我。」說著看著大夫人淡淡道:「怎麼你覺得我做不了?」

    「不,不,母親一定比媳婦做的好。」大夫人臉色有些發白。

    「那就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好了,你下去吧!」

    「是,母親。」大夫人的指甲狠狠的刺進肉裡,才能使自己不失去理智,大夫人走到門口,老夫人看不到的地方陰狠毒辣的看了如欣一眼。

    如欣看了對著大夫人挑眉淡笑了一下。

    大夫人看了,惱怒的扭頭離開了。

    「小姐,沒想到還真讓你說對了,老夫人還真的讓大夫人去庵堂了。」春草佩服的看著自己的小姐。

    「嗯!春草,你先出去守著。」

    春草聽了,知道小姐可能找翼侍衛有什麼事,就會意走到門口守著。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翼五來到如欣的面前恭敬道。

    「翼五,那些孩子學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

    「嗯,那就好,還有,不但要讓他們把武功學好,字也要教他們認點。」

    「是,小姐。」

    大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後,拿起屋裡的東西就要摔,卻被趙嬤嬤和如蝶給攔住了。

    「夫人,你還是先忍忍吧!你這樣激動,如果傳到老夫人的耳裡,對你不好。」趙嬤嬤勸解道。

    「母親,趙嬤嬤說的對,你不能這樣沉不住氣。」

    「這讓我怎麼忍的了,老夫人她不但把中饋收了,還讓我去庵堂,這不是間接的要把我給軟禁了嗎?那麼,我這個當家主母的在這個家裡算什麼?」大夫人不甘道。

    「母親,你不要急,這種日子不會很長的。」如蝶高深道。

    「蝶兒,你祖母她給你說什麼了嗎?」

    「祖母沒說什麼,不過,母親你還記得過幾天是什麼日子吧!」

    「什麼日子?」

    「過幾天可是大皇子大婚的日子。」如蝶提醒道。

    趙嬤嬤聽了眼前一亮,笑道:「是呀!夫人,我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大皇子大婚的那一天,我們家是一定會被邀請的,那麼,到時候,老夫人無論怎麼想也是不能再拘著夫人了。」

    「所以,母親這今天你一定要好好的忍耐幾天,也要好好的表現,不要再讓祖母抓到什麼把柄對你不滿。」

    大夫人緩了一口氣,咬牙道:「好,那我就忍幾天,也讓如欣那個丫頭得意幾天,哼!等過了這幾天有她好看的。」

    如蝶聽了不贊同道:「母親,你最近還是不要再找如欣的麻煩了,我總覺得那個丫頭很是邪門,所以,在沒有想到什麼萬全之策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蝶兒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夫人不滿道。

    「還能是什麼意思,想不到辦法對付如欣,大姐是怕了唄!」如婷嘲諷道。

    「是,我現在是想不到什麼辦法對付如欣,那麼如婷你呢?你想要算計如欣,又什麼好的辦法嗎?說出來我們也聽聽。」如蝶看著如婷不耐道。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瞧不起我嗎?」如婷氣道。

    如蝶沒搭理如婷,只是看著大夫人冷酷道:「還有,母親你要想清楚,老夫人她雖然讓你回來了,可是對你的氣並沒有全消,如果,我是說萬一,你要害如欣的事情又失敗了,到時候就是舅舅來,也不一定能輕易的瞭解了,難道你真的想被休嗎?」

    「蝶兒,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母親,我說的是實話,你好好的想想吧!」如蝶說完不去看大夫人難看的神色,站起來走了。

    「娘,看看,可真是你的好女兒呀!除了會咒你,她還能幹什麼呀!」

    大夫人聽了心情更是不愉快,對如蝶也有一些埋怨,自己這個女兒,無論什麼時候都感覺她跟自己不是很親近。

    趙嬤嬤在一旁看了默默的歎了口氣,對著大夫人苦口婆心道:「夫人,其實大小姐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我們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好,老奴聽說為了這次的事情,老爺跟老夫人說四小姐和三姨娘受委屈了,說要給她們挪一個好一點的院子呢!」

    「什麼?老爺要給她們挪院子,準備挪到哪裡?什麼時候的事情?」大夫人吃驚道。

    「夫人,你先不要急,老夫人雖然跟四小姐說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四小姐沒同意,聽說,她是對她現在的院子住慣了不想挪。」

    大夫人聽了鬆了口氣道:「算她識相。」

    如婷則是不屑道:「我看她就是賤命,也只配住那樣的院子。」

    「夫人,老奴的意思是說,我們不要再做哪些適得其反的事情了,我們自己沒得到什麼好處,反倒是差一點便宜了四小姐她們,我們還是聽大小姐的,在這段時間,我們還是盡力的消除老夫人的不滿,對四小姐也好點,消除她的戒心,等夫人你從新掌家了,我們再想個萬全之策爭取一舉扳倒四小姐,豈不更好。」

    大夫人冷靜下來想了一會兒道:「趙嬤嬤說的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如欣,而是趕緊把中饋拿回來才是要緊的,我是被如欣給氣昏了頭了。」

    「夫人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趙嬤嬤笑道。

    「是,多虧你在我的身邊,要不然,我可能又犯糊塗了。」

    「老奴不敢當,就是老奴不說,夫人自己也是能想明白的。」

    如婷聽到她們這麼說,就知道最近她們可能不會動如欣了心裡有些失望。

    夏明仁從宮裡回來後,就去了二姨娘那裡,看著二姨娘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樣子問道:「這是要去哪裡?」

    「老爺,婢妾聽說夫人回來了,正準備給夫人請安呢!」

    夏明仁聽了眉頭皺了下道:「夫人回來了?」

    「是呀!好像是大公子把大夫人給請回來的。」二姨娘看夏明仁好像不快,心裡得意。

    「是嗎?」

    「老爺,夫人既然已經回來了,你還是去看看她吧!婢妾也去給夫人請個安。」

    「我累了不想過去,你也不用去了,給我沏點茶過來。」

    「這……這夫人會責怪婢妾沒規矩的。」二姨娘不安道。

    「哼!規矩,家裡最沒規矩的就是她了,好了,我不想聽,你去忙吧!」夏明仁現在真的是一點也不想提起大夫人,不耐道。

    「是,是,婢妾知道了。」二姨娘說著轉身褪去臉上的惶恐,眉開眼笑的走了出去。

    那邊,大夫人本來知道老爺回府了,本想著好好地表現一下,可是,沒想到夏明仁回府後就去了二姨娘那裡,氣的大夫人摔了一個茶杯,大夫人看看天色還早,忍著,等著,沒想到,過了晚飯也沒見到夏明仁,知道他是不會過來了,氣的大夫人又摔了幾個茶杯狠道:「二姨娘這個賤人,知道我回來了不來給我請安就算了,竟然還敢把老爺給留在她的院裡,真是不把我這個夫人放在眼裡,劉嬤嬤你去把老爺給我叫來,我要問問他,這是那家的規矩,一個做妾的竟然連跟主母請安都不記得了。」

    「夫人,你不要激動,消消氣。」其實趙嬤嬤的心裡暗歎:二姨娘那裡能管的主老爺,腿在老爺的身上,他想去那裡誰能擋的了,想必老爺是對大夫人的氣還沒消,不願意過來吧!可是,這些話,趙嬤嬤也只敢在心裡想想。

    「嬤嬤你說,我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了,老夫人她收了我的中饋,老爺知道我回來,竟然連面都沒露,你說他這不是給我沒臉嗎?這讓我在這個家以後要怎麼立足呀!」大夫人紅著眼睛道。「夫人……」趙嬤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切對是如欣害的,她給我等著,如果不能把她弄死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狠。」大夫人陰狠道。

    「夫人,你……」

    「嬤嬤你放心,我這次不會那麼大意的,我這次一定要毀了她。」

    「小姐,大夫人真的去庵堂了?」

    「嗯!」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總算是可以安穩一段日子了。」春草高興道。

    如欣聽了眉頭倒是皺了一下,低下頭沒有說話。

    春草看著如欣的樣子,不解道:「小姐,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嗯!依大夫人的性子,她失了中饋應,該會焦慮會不安,擔心才對,可是,她太平靜了。」

    春草聽了也覺得奇怪,「是呀!大夫人她就不擔心老夫人一直讓她在庵堂?怎麼什麼都沒說?」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如欣想著,問道:「春草,最近京裡有什麼大事嗎?」

    「要說大事的話,那就是過幾天大皇子好像要大婚了,別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如欣聽了眼睛瞇了一下,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

    「小姐,你想到了?」

    「大皇子大婚,而父親是太傅,到時候一定會去參加婚禮的,那麼,大夫人當然也是要去的,老夫人自然是不能再禁著她了。」

    「這麼說,大夫人最多也就在庵堂裡呆幾天就會被放出來了。」春草不甘道。

    如欣想著大夫人去庵堂時,看自己的眼神,心裡不安,總覺的她在算計什麼,看來,這幾天要密切關注大夫人的舉動了。

    果然,到了大皇子大婚的前一天,老夫人就把大夫人給叫出了庵堂,當著眾人的面道:「明天是大皇子的大婚,我們家也要去,宮裡的規矩你們也知道,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再明天那樣的日子給我們家丟臉知道嗎?」

    「是,母親(祖母)。」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早點休息,準備好明天要用的東西。」

    大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對著劉嬤嬤低聲道:「嬤嬤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大夫人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

    「可是,夫人你明天真的打算這麼做,要不再想想。」劉嬤嬤想著大夫人明天要做的事情,有些不安道。

    「沒什麼好想的,明天我一定讓如欣身敗名裂。」大夫人恨道。

    「可是,夫人這樣的是不是太冒險了,一個弄不好就是夏家也會被牽連的。」

    「夏家,哼!老夫人和老爺現在還拿我當夏家人嗎?她們這麼待我,我憑什麼還想著夏家。」大夫人嘲諷道。

    「夫人你就是不想她們,可是你也該為大公子和兩位小姐想一下呀!」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再說了,就算是出事,那也是如欣自己的問題,和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趙嬤嬤看大夫人這樣子,也知道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只能祈禱明天的計劃能夠順利,可是想到,大夫人每次的安排都被四小姐給躲過了,趙嬤嬤的心裡更是不安。

    如欣聽了翼二的話,看著翼二交給自己的東西,眼裡的怒火毫不掩飾,怒道:「好,很好。」

    翼二看著如欣怒火中燒的樣子,有些意外,小姐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生氣,問道:「小姐,那是什麼?」

    「你想知道?」

    「屬下就是好奇?」

    「那就等著明天好好的看看吧!保證你難忘。」如欣微笑道。

    翼二看著如欣的笑容,不覺得想到了自己的主子,好像,自己主子要算計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心裡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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