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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眼睛 文 / 淺淺的心

    「老夫人,大夫人來了。」劉嬤嬤對著正閉目養神的老夫人稟報道。

    老夫人聽了睜開眼睛道:「怎麼又過來了?」

    「老夫人要見嗎?」

    「你去問問她什麼事情,如果不重要的話,就等明天再說吧!」

    「是,老夫人。」

    劉嬤嬤走出去一會兒,就回到了老夫人的身邊道:「老夫人,大夫人說重要的事情。」

    「那就讓她進來吧!真是不讓人安分。」

    「是。」

    老夫人看到大夫人進來,直接問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母親,剛才忘記說了,貴妃娘娘說,明天要如欣進宮一趟。」

    「環兒讓四丫頭進宮?」

    「是的,母親?」

    「她可有說別的?」

    「沒有。」

    「是嗎?」

    「我知道了。」

    「那明天媳婦帶她進宮?」

    「不,不用了,你這幾天也辛苦了,你明天就不要去了,我親自帶她過去。」

    大夫人聽了愣了一下,隨即道:「母親,我也沒什麼事,要不還是我去吧!你的上身體不好,就不要來回的奔波了。」

    「我沒事,正好,我也許久沒見環兒了,去看看她,你就在家吧!把家裡好好整頓一下。」

    大夫人看老夫人態度堅決,也就沒再說什麼道:「是,我知道了,母親,那媳婦先告退了,你好好的休息。」

    「嗯!」

    看大夫人走了,劉嬤嬤不解道:「老夫人,你明天真的要親自進宮?」

    「嗯!你等一下去跟如欣說一聲,讓她明天早點到我這裡來。」

    「是,我知道了,老夫人。」

    如欣把三十六計剩下的寫完後,喚道:「翼五。」

    「小姐。」翼五來的如欣的面前。

    「你把這個拿去,交給翼王爺。」

    「是,小姐。」翼五轉身要走。

    「等一下。」

    翼五回頭看著如欣道:「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嗯!記得跟王爺說,讓他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俗物,去吧!」

    翼五聽了不解,可是也沒開口問,只道:「是,小姐,屬下一定把話帶到。」

    「嗯!」

    翼五剛走,春草就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劉嬤嬤來了。」

    如欣聽了,挑了挑眉,淡笑道:「請她進來。」

    「是,小姐。」

    劉嬤嬤走進來就看到,四小姐眉目淡然的坐在書桌前。

    「四小姐。」

    「劉嬤嬤這個時候過來,可是祖母有什麼吩咐?」

    「是,老夫人說讓四小姐明天早點起來,去她那裡。」

    「有什麼事嗎?」

    「老夫人要帶四小姐進宮一趟。」

    「是要帶我一個去。」

    劉嬤嬤聽到如欣的話,一驚道:「四小姐怎麼知道?」

    如欣聽了淡笑了下,答道:「猜的。」

    劉嬤嬤聽了,笑道:「四小姐,猜的真準,明天就老夫人和四小姐兩個人去。」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早點過去的。」

    「那老奴就先回去了,四小姐你也早點休息。」

    「辛苦劉嬤嬤跑一趟,春草,替我送送劉嬤嬤出去。」

    「是,小姐。」

    「老奴告退。」

    「嗯!」如欣看著劉嬤嬤離去的背影,眼神幽深。

    春草送劉嬤嬤回來後,看著如欣擔心道:「小姐,怎麼會這個時候讓你進宮,你的身上還有傷呢?這該怎麼辦?」

    「我身上的傷,只要不做什麼大的動作,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至於她們會召我進宮,我並不意外。」

    「為什麼?」

    「大夫人她們剛才宮裡回來,想必她們一定是對貴妃說了什麼,貴妃對我好奇了吧!」

    「小姐,那你要怎麼辦?她們一定說了不少小姐的壞話,小姐,你說貴妃娘娘讓你去,不會是要責罰你吧!小姐那你去了,可要好好的和貴妃娘娘說,你是冤枉的,一切都是大夫人她們做得,是大小姐要害小姐你的。」

    如欣聽了春草的話,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利。」字,看了一會兒道:「有的時候事情的對錯,黑白,並不重要,最要的是,結果對誰更加的有利。」

    春草聽了如欣的話不解道:「小姐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以後,慢慢就會明白了。」如欣說完,拿起剛寫的字,把它放到燭火前給點了,如欣看著忽然亮起來的燭火,淡淡的笑了,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

    春草見了趕緊道:「小姐,小姐你的手,趕緊放下。」

    「不用緊張,我是不會引火燒身的,當然就更加的不會玩火**了。」如欣說著放下手裡被燒的僅剩下一點的紙,眼神微瞇,看來這次的事情,是影響到夏貴妃了,要不然,夏貴妃不會給如蝶提出那樣的建議,看來她是想挽回夏家的名譽,可是,怎麼辦呢?自己卻不想,如果,如蝶去了寺院,那自己就鞭長莫及了,那麼,既然是夏貴妃出的注意,還是要夏貴妃收回的好。

    「春草,你去給我準備明天進宮的衣服。」

    翼王府。

    「王爺,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翼五把如欣給自己的紙,遞到軒轅燁的面前。

    軒轅燁聽了沒有說話,接過去,快速的看了起來。

    翼五和翼二看著軒轅燁的樣子,暗暗好奇,什麼東西,主子看起來好像很激動。

    軒轅燁看完,邪魅的笑了,果然,還是同樣的精彩,同樣的讓他震撼,真不知道小丫頭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軒轅燁看著手裡的東西,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翼五道:「小丫頭有沒有讓你跟本王帶什麼話?」

    翼五聽了一愣,佩服的看著軒轅燁道:「主子,你可真是厲害呀!」

    「說吧!」

    「小姐說,讓王爺不要忘了給她點俗物。」

    「小小年紀,真是個財迷。」軒轅燁好笑道。

    翼二在一旁聽了,暗道夏四小姐,不會又給主子要錢了吧!翼二想著就看到,自己的主子伸手把身上的龍形玉珮摘下來,遞到了翼五的面前,翼二看了驚得長大眼睛看著,主子不會是……

    「你把這個拿給小丫頭,告訴她本王回去之前,她可以任意的用。」

    翼二失聲道:「主子,這個怎麼能給夏四小姐?」

    就是翼五看到軒轅燁給的東西也不贊同道:「主子,這東西太過了吧!」

    「小丫頭給本王的東西,比這要貴重的多,你們以後會瞭解。」

    「主子……」

    「小丫頭,回去後身體怎麼樣?」軒轅燁岔開話題道。

    「屬下看小姐的精神還好,就是府裡的那些人,不安分?」

    「怎麼?」

    翼五就把大夫人和老夫人她們的對話講了一遍。

    軒轅燁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道:「回去吧!好好照顧她。」

    「是主子。」翼五也知道夏小姐家的家事,王爺也是鞭長莫及。

    「那屬下告退。」

    「嗯!」

    翼二看軒轅燁好像有些擔心的樣子,開口道:「主子,你不要擔心,四小姐不會有事的。」

    軒轅燁聽了淡淡的掃了翼二眼,輕聲道:「你那隻眼睛看到本王在擔心了。」

    「那個……」

    「下去。」軒轅燁突然冷聲道。

    「是,主子。」

    軒轅燁等翼二下去了,臉色就沉了下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小丫頭關注的太過了。

    翼五回去後把東西遞到如欣的面前,神色有些複雜:「小姐,王爺讓屬下把這個交給你。」

    如欣接過翼五遞過來的東西,看了看不解道:「這是什麼?」

    「這是王爺身份象徵的玉珮,小姐拿著它,可以在王爺所有的私產下,任意的取銀子。」

    如欣聽了十分的吃驚,仔細的看著玉珮,龍形,是皇族的象徵,如欣看著看著有些疑惑道:「王爺,把它給我了?」

    「不,王爺說在他離京城,去邊境的這段時間,小姐拿著。」

    如欣聽了暗道就是這樣也太過了,看著翼五道:「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的想想。」

    「是,小姐。」

    翼五閃身來到翼六的身邊。

    翼六拉著翼五,不敢相信道:「翼五,王爺真的把玉珮給小姐了。」

    「是暫時的給小姐了。」

    「可就是那樣也不得了呀!如果,小姐拿著它,真的任意的去銀票的話,那……」

    翼五打斷他的話道:「不會的,小姐不是那樣的人,這段日子以來你不也都看到了嗎?」

    「是,這些日子,夏小姐人是很不錯,可是,現在面對這麼一大筆錢財,還真的不好說。」翼六說看看這翼五道:「你就這麼確信,小姐不會心動?」

    「這個……」

    「看吧!你也不是那麼確定吧!」

    「翼五……」

    翼五聽到如欣的聲音道:「好了,小姐叫我了,我先過去。」

    「去吧!」

    翼五飛身來到如欣的面前道:「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如欣把玉珮遞到翼五的面前道:「把這個拿去。」

    翼五看著如欣道:「小姐,要用它嗎?」翼五說著眼裡閃過失望,看來小姐在金錢的面前也是一樣的。

    「不,你去把它還給翼王爺吧!」

    翼五聽了眼睛一亮,不敢置信道:「小姐,你是說你要把它還給王爺。」

    「嗯!」

    「小姐……」翼五也說不清為什麼,反正聽如欣這樣說,翼五覺得很感動,自己沒有看錯小姐,小姐果然,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如欣注意到翼五這樣一愣,隨即瞭然,笑道:「你剛才是不是覺得,我要你拿玉珮去拿錢。」

    「是……是。」翼五不自在道。

    「我能理解。」

    「是,屬下,狹隘了。」

    如欣看著翼五道:「翼五,你說王爺要去邊境了,是嗎?」

    「是的,應該這兩天就會走吧!」

    「邊境那裡會有戰爭吧!」

    「是,邊境那裡最近很不平靜。」翼五擔心道。

    如欣聽了翼五的話,看著他的樣子道:「翼五,你等一下跟翼六說一下,你們都回翼王爺那裡去吧!」

    「小姐……」

    「翼王爺去的地方凶險萬千,你們跟他去吧!」

    翼五聽了如欣的話,忽的跪到如欣的面前,感激道:「小姐,謝謝你。」其實這些日子以來,翼五的心裡是很不平靜,以前無論王爺做什麼自己都跟在左右,可是,這次王爺要去邊境了,而自己卻不能跟著去,心裡很是失落,想必翼六也是一樣,現在小姐能在這個時候讓自己和翼六回到王爺的身邊,自己是真心的感激。

    「不用謝我,去吧!」

    「屬下走了,那小姐這裡?」翼五想到夏家的那些人,擔心道。

    「我這裡不會有什麼事的,我能應付。」

    「是,小姐。」翼五說完看著如欣真心道:「小姐,等屬下從邊境回來了,屬下還過來守護小姐。」

    「謝謝你,翼五。」如欣微笑著看著翼五道:「你們和翼王爺要好好的保重,我等著你們凱旋歸來。」

    「是,小姐。」

    「去吧!」

    「是。」

    軒轅燁看著翼五,翼六道:「怎麼都回了。」

    翼六興奮道:「主子,是小姐讓我們回來的。」

    「王爺,小姐知道你要去邊境了,所以,讓我們都回來了,讓我們跟著王爺一塊去,還有。」翼五說著把玉珮放到軒轅燁的身邊道:「小姐,讓我把這個拿來還給主子。」

    軒轅燁聽了翼五的話,看著桌子上的玉珮,沒有說話,表情莫測。

    翼五他們看軒轅燁沒有說話,對看了一眼,也都低下頭,站在了一旁。

    第二天。

    夏環起身一會兒,一個宮女過來稟報:「娘娘,夏老夫人和夏家四小姐來了。」

    夏環聽了,趕緊站了起來,對著宮女道:「快,請她們進來。」「給娘娘請安。」如欣和夏老夫人俯身道。

    「母親,快,快起來。」夏環,趕緊扶起老夫人高興道。

    老夫人抬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哽咽道:「娘娘。」

    「嗯!母親,快坐下。」夏環的眼睛也紅紅的。

    「好,娘娘最近好嗎?」老夫人抓著夏環的手問道。

    「很好,母親好嗎?」

    「我也好,也好。」

    夏環和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抬頭看著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的如欣道:「如欣,來到姑姑這裡來坐。」

    「謝,娘娘。」如欣平淡道,走過去坐到夏環的旁邊。

    夏環看著如欣道:「最近家裡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讓你受委屈了。」

    如欣抬頭看著夏環微笑道:「沒什麼,一場誤會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是呀!好在是查清了。」夏環說著看著如欣不經意道:「欣兒,聽說你母親在公堂上打你了,為什麼?」

    「是,都是欣兒不好,是欣兒說了不該說的話。」

    老夫人聽了神色一冷,難道大夫人她們說的是真的,如欣真的是故意激怒大夫人的,這樣想著,老夫人和夏環對視一眼道:「你說了什麼?」

    「祖母,娘娘,那一天,欣兒本以為去的是劉大人的府上,可是,沒想到去的是大堂,而且,外面還聚了好多的人,當時,欣兒的心裡就有些怕,可是,想到祖母和母親跟我說的話,我就想著趕緊跟劉大人說清楚,我們趕緊回去。」說著如欣看著夏環和老夫人忐忑道:「可是,沒想到,還沒等到我們說什麼,外面的人都開始議論了,他們都在說夏家的壞話。」

    如欣說著看著夏環道:「娘娘,欣兒雖然,年齡小知道的不多,可是,當時我就感覺,我和母親,大姐姐就像是戲台上唱戲的,而外面的那些人就像是看戲的一樣,也許,我們說什麼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只當笑話看,所以,我當時就跟母親說,要不我們先去後堂,跟劉大人求求情不要上公堂了。」如欣說著底下了頭道:「我剛說完,母親就說我,是不是,不想替大姐姐脫罪了,說我心思惡毒,可是,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欣兒真的是覺得這樣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原因,讓大姐姐她上公堂,對她的名譽都不好,我覺得還是私下的說好。」如欣急切的看著老夫人她們道:「祖母,欣兒嘗過被人議論的滋味,所以,不想大姐姐也被人議論,所以才會那麼說的,我就是覺得大姐姐她又沒做,所謂清者自清,我們沒必要在那麼多的人面前說的那麼的清楚,還是在公堂上,會有一中欲蓋彌彰的感覺。」

    夏環聽了眉頭皺了一下道:「你覺得在公堂上有點過了。」

    「娘娘,也許我還小懂的不多,可是,我看書的時候,那些沒犯錯的人,都是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家的面前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人家看你這樣,慢慢的就不議論了,相反,如果你說的太多,做的太多了,反而讓人家認為你是心虛,你在辯解。」說完看著老夫人她們道:「是不是真的?」

    夏環聽了一震,表情有些凝重。

    如欣看著她那樣沒有說話。

    老夫人聽了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夏環看著如欣微笑道:「欣兒,知道的真是多。」

    「我……我就是瞎說。」

    「欣兒,我好久沒見你祖母了,想跟你祖母好好的說說話,你讓宮女帶你出去轉轉,好不好。」夏環說著對著身後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好。」如欣說著站了起來,就有一個宮女上前,領著她出去了。

    等如欣出去了,夏環看著她的背影道:「母親,你說如欣是個什麼樣的孩子?」

    「我有的時候也看不透,這個孩子,有的時候看起來好像很聰明,可是,有的時候有覺得她好像什麼都不懂。」

    夏環聽了認真道:「母親,你好好的看著如欣,我總覺得她不簡單。」

    「是嗎?有的時候她也給我這樣的感覺。」老夫人說著忽然道:「環兒,你跟大夫人和如蝶她們說要人如蝶去寺院,為什麼?」

    「唉!我當時是想著,讓如蝶去了能挽回一下,我夏家名譽,可是,剛才我聽了如欣的話,忽然覺得不是很妥當,已經去了公堂,如果再去寺院是真的看起來像是做戲了,所以,你回去跟如蝶說,還是不要去了。」

    「說的也是,這件事情還是早點結束的好,不要再給人家製造話題了。」老夫人感歎道。

    「嗯!母親說的是,哦!對了,母親,我這裡有一個懂得藥理的宮女,讓她跟著你一塊回去吧!也讓她給你調理一下身體。」

    「這怎麼使得,你自己留著用吧!」

    「不用,宮裡有很多御醫,要什麼樣的方子都有。」夏環說著對著一個宮女招了招手。

    一個紅衣宮女走過來道:「給老夫人請安。」

    「起來,起來。」

    「謝老夫人。」

    夏老人看著眼前的宮女,大概十**歲,長得眉清目秀。

    「母親,她叫綠瑩,家裡祖祖輩輩都是學醫的,後開家鄉發生災難,才進宮的,所以,對藥理很有一套。」說著對綠瑩道:「你等一下跟老夫人一起回去吧!好好的跟老夫人調理一下身體知道嗎?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藥材就到宮裡拿。」

    「是,娘娘。」

    老夫人看了對著夏環道:「環兒有心了。」

    「母親,說的是哪裡的話,我不能再母親的身邊盡孝,給母親找一個妥帖的人在母親的身邊,也是全了我的一下孝心。」

    等回去的時候如欣發現老夫人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如欣看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十分的明白,這次的府裡發生的事情,她之所以會變得被動,就是因為沒有人給她報信,而現在她把一個宮女放到府裡,看來,是要在府裡插上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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