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遞給老孫頭一百兩銀子,老孫頭連忙下車給田承嗣磕頭,田承嗣接受了老孫頭的磕頭後,被淨塵、淨空扶著下車,老孫頭連忙說道:「將軍大人,你身體不便,就讓小老兒送你一程吧。」
田承嗣說道:「老人家,本將軍已經很打擾你了,剩下的路本將軍能行。」
老孫頭說道:「將軍,你就這樣走了,萬一傷勢加重的話,小老兒就是百死莫贖了。」
花鐵干說道:「將軍,還是躺在馬車裡回去吧,不然傷勢加重就麻煩了。」
田承嗣點點頭說道:「那就勞煩老人家了。」
老孫頭連忙說道:「能給田將軍駕車,是小老兒的榮幸。」
等田承嗣重新在馬車上躺好,老孫頭一揚鞭馬車又動了起來,邢紅衣也不客氣,一步跨上馬車去,挨著田承嗣坐下,馬車在錦衣衛官兵的護擁下緩緩向南,看熱鬧的京城百姓圍成了一大圈議論紛紛,剛剛趕來的東廠探子扼腕歎息,這時京城百姓才知道,剛才露著兩條大腿的姑娘,的確是大明信王府的郡主,也是錦衣衛懸賞一萬兩黃金要找的人,不少看熱鬧的京城百姓哀歎自己失去了一個可能發財的機會。
田承嗣回去的一路上,邢紅衣變得溫柔體貼,對田承嗣是關懷備至,這讓田承嗣難的的享受了一下,可惜這樣美好的時光非常的短,正當田承嗣終於握住邢紅衣溫暖的雙手時,馬車「吱」的一聲停住了。
田承嗣抬頭一看,發現馬車已經停在了中軍大帳前,「哼」,田承嗣聽見了一聲重重的冷哼,於是側臉向發聲出看去,只看見長公主朱媺娖離去的背影,田承嗣心說壞了,是自己對邢紅衣的舉動招惹了長公主。
田承嗣先向老孫頭致謝,老孫頭連說自己運氣好,能夠給將軍拉一次馬車,老孫頭這麼奉承自己,田承嗣心裡很爽,叫管得寬給老孫頭裝一車糧肉布帛回去,讓老孫頭一家過得舒坦一些,老孫頭千恩萬謝跟管得寬的去了。
田承嗣在邢紅衣的扶持下,進入中軍大帳帥椅坐定,監軍胡公公在右邊的椅子上坐了,皺著眉頭問道:「田將軍,你是被誰所傷?」
邢紅衣張嘴要說話,被田承嗣搶先說道:「胡公公,是下官與綁匪交手岔了真氣,好在把紅衣救回來了。」
胡公公問道:「田將軍,是什麼人在綁架紅衣郡主。」
田承嗣說道:「不是什麼人綁架紅衣,只是那人想利用紅衣跟下官比試一番,下官已經把那人打敗了,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胡公公說道:「這樣啊,不過田將軍以後切不可再單人獨騎的冒險了,要知道你肩負著大明中興的希望啊!」
田承嗣點點頭說道:「下官知道,不會有下一次了。」
胡公公說道:「田將軍,錦衣衛已經準備就緒,只要你一聲令下,就可以立即開拔了。」
田承嗣本來要聚將訓話的,聽了胡公公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就對管得寬說道:「傳令下去,錦衣衛按建制依次出發,胡公公請。」
管得寬立刻吩咐親兵去傳令錦衣衛出發,田承嗣和胡公公走出中軍大帳,親兵們就開始撤除中軍大帳,胡公公說道:「田將軍,長公主在軍營,你有些事情要收斂點,不然傳到皇上那裡影響不好。」
田承嗣說道:「謝謝公公的提醒。」
胡公公看了看一旁的邢紅衣搖搖頭,在小太監的牽扶下,回自己的隊伍去了,田承嗣心裡鬼火冒,有了朱媺娖這個掃帚星在軍營裡,自己的幸福生活回受到很大的干擾,媽的,女人真是麻煩。
擔心田承嗣的心疼加重,管得寬給田承嗣送來了特製馬車,就這樣田承嗣跟胡媚娘、哈瑪雅一樣,成了住在馬車裡的傷號,因為田承嗣和邢紅衣的耽擱,錦衣衛晚了一個時辰出發,隊伍緊趕慢趕在天黑時才趕到預定的宿營地點保定府涿州。
田承嗣晚飯後就鑽進帳篷與胡媚娘、哈瑪雅陰陽雙修,哈瑪雅已經可以跟田承嗣簡單對話了,在雙修之餘還能配合田承嗣魚水之樂,不過她雖然也能夠說話了,可是整個人糊里糊塗的,把田承嗣當成自己心愛的情郎押不廬,田承嗣只好成了替代品,讓哈瑪盡情的燃燒著愛慾。
不過跟胡媚娘、哈瑪雅的陰陽雙修,不僅功力恢復很快,異種真氣也迅速消化,白田承嗣天還一直疼痛難忍,跟胡媚娘、哈瑪雅完成陰陽雙修,兩次真氣衝過心脈的疼痛都可以忍受,田承嗣雙修完成後,只要自己不使力,胸口就沒有疼痛的感覺了,田承嗣暗想到了開封府時,自己的傷勢差不多就該好了吧!
田承嗣四更天就回到中軍大帳,不一會監軍胡公公就來了,胡公公坐下就說道:「田將軍,你的傷勢好一些沒有?」
田承嗣說道:「謝謝公公關心,下官已經好一些了。」
胡公公說道:「田將軍,昨天行軍士卒大多疲乏,恐怕不能很難趕到慶都宿營,是不是可以考慮在保定住一宿。」
田承嗣說道:「公公,錦衣衛全部是騎兵,昨日僅走了一百三十里路,這樣的速度已經很慢,今天官兵們必須加速,而且錦衣衛裡保定官兵不少,一旦在保定宿營,耽擱的時間就多了。」
胡公公說道:「田將軍,你為什麼要急急忙忙趕到開封府去呢,莫非你收到了什麼情報?」
田承嗣說道:「胡公公,下官並沒有得到什麼情報,不過開封城被淹後,闖賊、曹賊在尉氏縣的老營也不會存留很久,下官擔心錦衣衛和侯督師、高巡撫的兵馬不能很好的協同作戰,所以才急著趕往開封府,想給闖賊、曹賊狠狠的一擊。」
胡公公說道:「田將軍勤於王事是好,只是照這個速度行軍,要不了兩天會有不少官兵調隊的。」
田承嗣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吧,下官率領錦衣衛先行,公公收容掉隊的官兵隨後趕往開封府如何?」
胡公公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田承嗣說道:「沒有什麼不好,公公在後面壓陣,下官在前面衝鋒心裡也踏實。」
胡公公沉吟了一下說道:「嗯,田將軍說的不錯,那先趕兩天路再說吧,如果有官兵實在是跟不上隊伍,咱家就在後面收容就是。」
田承嗣說道:「那就勞煩胡公公。」
監軍胡公公滿意的離開了中軍大帳,田承嗣忍不住「呸」了一下,胡公公這個閹人明明貪生怕死,卻冠冕堂皇說是為官兵著想,害怕離京城太近被朝廷知道,這兩天還不準備脫離錦衣衛大部隊,真是又要當〞biaozi〞又要立牌坊,也好,沒有你胡公公在身邊,自己做事情也方便些。
天明後錦衣衛繼續上路,田承嗣把管得寬叫進馬車裡,問道:「小管,昨日行軍是那些人馬在喊吃不消?」
管得寬說道:「回將軍,是胡公公的親兵和蘭千戶田家子弟兵。」
田承嗣罵道:「媽的,走一天就吃不消了,這個樣子還指望他們能打仗嗎?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對了,中午會到保定城,保定的官兵對不能在家鄉停留有什麼意見?」
管得寬說道:「將軍,官兵們都把自己的金銀托人帶回家了,不是官兵得到了回信,家裡來信都說跟將軍跟對了,因此雖然過保定不能回家看看,官兵們都很理解。」
田承嗣說道:「到了保定有軍屬探營,準備些銀兩綢緞贈送,不要叫軍屬們空手而歸。」
管得寬躬身退出了馬車,馬車還沒有啟動,邢紅衣就鑽了進來,田承嗣說道:「紅衣,你有事嗎?」
邢紅衣說道:「哎,騎馬太累,坐車太無聊,過來跟你說說話。」
田承嗣「嗯」了一聲,邢紅衣拉開馬車窗戶,在看了看田承嗣說道:「承嗣,你的頭髮眉毛黑了很多。」
田承嗣心說自己功力恢復到七成,這頭髮眉毛自然會恢復很多,只是不知道見到溫姐姐她們時,自己的頭髮眉毛會不會完好如初,田承嗣對邢紅衣笑了笑說道:「紅衣,謝謝你的關心。」
邢紅衣問道:「承嗣,說說你是怎麼把我姐姐弄到手的。」
田承嗣往車廂角落靠了靠,皺眉做出一副痛苦狀,邢紅衣說道:「裝,你就裝吧!」
田承嗣說道:「紅衣,男女的事情說不清楚,我們還是說說別的事情吧。」
邢紅衣說道:「不,我就要聽你說嘛!」
田承嗣說道:「紅衣,這些事情實在是不好說,嗯,我送你一匣珠寶玩吧。」
邢紅衣說道:「我不要什麼珠寶,就是想知道你跟紅娘姐姐的事情。」
田承嗣看了一會邢紅衣說道:「紅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人?」
邢紅衣左右搖頭四處顧盼,過了一會兒說道:「你呀,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見一個女人喜歡一個女人,不過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田承嗣聽著邢紅衣的話心裡發緊,直到聽到最後那句「不過對我還是很不錯的」,田承嗣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傻女子已經掉坑了,於是伸手握住邢紅衣的手說道:「紅衣,我跟紅娘發生這段感情,都是因為你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