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平嘿嘿的笑道:「田將軍,屬下看好你,將來等大家都醒悟過來了,就是送女送妹給將軍做妾,也會有人爭得頭破血流的。」
田承嗣笑道:「簡直被你打敗了,但願你沒有看走眼,嗯,李兄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回京?」
李勝平說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一大早屬下帶著保鏢家人回京。」
田承嗣說道:「好,一會本座叫親兵送兩匣珠寶給你,你拿回去一匣給李敷蘿妹妹,一匣打點你父親,記住不要勉強你父親和妹妹答應這件親事。」
李勝平大喜道:「將軍,你等著,屬下一定會把妹妹哄來跟你的。」
田承嗣讓親兵帶李勝平去取十萬兩銀子的財物,終於把李勝平打發走了,看著李勝平離去的背影,田承嗣無奈的搖搖頭,這李勝平為了能夠陞官發財,死命把妹妹往自己身邊推,這人實在是沒有做人的底線,可惜在大明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像李勝平這樣唯利是圖沒有廉恥的人多不勝數啊。
田承嗣回到中軍大帳,女兵告訴田承嗣,已經餵了胡媚娘一碗參湯,現在齊醫官正在換藥,田承嗣點了點頭,等女兵離開後,田承嗣進入大帳裡,齊醫官正在給胡媚娘換外傷藥,站在一旁的田承嗣清楚看見胡媚娘*的後背。
過了一會兒齊醫官完成了換藥,起身對田承嗣說道:「將軍,病人的求生**很強,昨天還是命在旦夕,今天已經基本上脫離危險了,這真是奇跡啊,照這個速度的話,今夜就應該甦醒,一旬的時間就可以下地,一個月就可以恢復了。」
田承嗣心說自己一天不到就輸了兩次真氣,不然師傅胡媚娘早就去見閻王了,不過嘴上還是說:「還是齊先生妙手回春啊。」
齊醫官說道:「將軍,別埋汰屬下了,屬下不過是給病人治療外傷,內傷全靠將軍功力深厚起死回生。」
田承嗣說道:「齊醫官,總之是你救了本座師傅的性命,你就是本座和師傅的恩人。」
齊醫官來說不敢當,然後向田承嗣告辭離去,田承嗣來到胡媚娘身邊坐下,看著熟睡的胡媚娘歎了口氣,師傅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呀,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的田承嗣,開始上眼皮打下眼皮,不久就趴在馬扎上睡著了。
田承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更天,田承嗣看身邊的胡媚娘時,發現胡媚娘的眼睛眼睛睜著,田承嗣激動的說道:「師傅,你醒了?」
胡媚娘眨了眨眼睛,嘴動了動並沒有說出話來,田承嗣握著胡媚娘的手說道:「師傅,到了徒兒這裡,你就放心吧,等師傅傷好了,我們師徒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胡媚娘的眼睛裡滾出兩串淚水,田承嗣摸出手帕給師傅擦眼淚,胡媚娘的嘴張了張,田承嗣把耳朵貼在胡媚娘嘴邊,聽見胡媚娘斷斷續續吃力的喊著「承嗣」、「承嗣」,田承嗣說道:「師傅,你好好休息,等你傷上好,我們談上三天三夜的話不停歇。」
胡媚娘昏迷後剛醒過來,強自支撐著精力跟田承嗣情感交流,很快就顯得非常疲勞,在田承嗣的安慰下,胡媚娘緊張的情緒得以放鬆,慢慢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皮,又進入了酣睡的境界,田承嗣起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撫摸了幾下師傅胡媚娘的白嫩臉龐。
田承嗣來到大帳外透氣,剛好管得寬來了,後面跟著邢班主和邢紅衣,田承嗣和管得寬、邢班主、邢紅衣來到大帳裡站著,管得寬說道:「將軍,五十萬兩銀子的財物運到了,花護法在營後照看著。」
田承嗣說道:「伯父,人你可以帶走了,不過他們被囚禁得久了,行動起來恐怕不方便,接他們的人手和運輸工具夠嗎?」
邢班主說道:「我們來了二十六人,牲口車馬都有,只要到了辛莊,那裡有我們一百多人,再往南就有更多的闖營人馬接應了。」
田承嗣說道:「那就好,你們走後,錦衣衛會把劉芳亮、田見秀、劉體純、馬世耀住的營盤燒了,不過不會洩露你們的行蹤,但是你們最好還是盡快離開北直隸。」
邢班主說道:「知道了,侄女婿,伯伯把紅衣交給你了。」
邢班主把邢紅衣朝田承嗣身邊推了一下,邢紅衣一個踉蹌跌進田承嗣懷裡,邢紅衣像碰到瘟疫一樣,飛快的離開了田承嗣懷抱,抓著一個大包裹,低著頭靜靜站在一旁,田承嗣心裡很不爽,媽的,老子沒有強迫你跟我,是你自己命賤被人賣了,惹毛了老子讓你當一輩子的丫頭。
田承嗣說道:「紅衣妹妹,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邢紅衣遲疑了一下,猛的直搖頭,邢班主說道:「侄女婿,紅衣未經人事害羞,你多哄哄她就好了。」
邢班主把邢紅衣甩給田承嗣,就跟管得寬一起離開了中軍大帳,這是大帳裡就剩下田承嗣和邢紅衣二人站著,田承嗣說道:「紅衣妹妹,我給你安排睡處吧。」
邢紅衣怯生生的向田承嗣點點頭,田承嗣叫進親兵來,讓親兵把邢紅衣帶到女兵那裡去,女兵那裡已經給邢紅衣準備好了一頂空帳篷,邢紅衣背著一個大包裹,跟著親兵離開中軍大帳。
快天亮的時候,錦衣衛中軍後側營地失火,中軍官兵奮力救火,還是燒掉了三十幾頂帳篷和一批草料,明火熄滅後田承嗣才現身,花鐵干、管得寬、淨塵、淨空、李勝平都在,看著一股股冒起的濃煙,田承嗣問了句:「翟堂、黃雲發兩個漢奸怎麼樣?」
管得寬說道:「將軍,翟堂、黃雲發已經救出來了,就是損失一批帳篷草料。」
田承嗣說道:「燒了也好,回到京城什麼都有了,大家準備吃了早飯拔營。」
田承嗣回轉身看見坐在不遠處站著的邢紅衣,田承嗣向邢紅衣笑了笑,就緩步走了過去,這時李勝平衝出來擋在了面前,說道:「將軍,屬下要先回京城了,有什麼話要屬下帶給敷蘿?」
田承嗣說道:「替我向她問聲好吧,嗯,如果京城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消息,派手下送個信過來。」
李勝平答應一聲離開後,田承嗣再看邢紅衣時,邢紅衣已經不見了,田承嗣約為有些失望,於是快步回到中軍大帳,女兵正在給胡媚娘喂參湯,胡媚娘的眼睛在不停轉動,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半個時辰後錦衣衛大軍出發,剛剛過了榆林堡驛站,錦衣衛指揮使安建清陪著司禮秉筆太監王承恩手下的胡公公、東廠提督總提督京營戎政曹化淳手下太監彭公公到了,田承嗣不得不下令錦衣衛停止行軍,率領眾將領跪接了皇上的聖旨後,跟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擇地私談。
胡公公說道:「田大人,咱們一家人,咱家就直來直去,皇上問你銀子是密折上的那個數嗎?」
田承嗣說道:「稟公公,給皇上帶回來一千五百五兩銀子的財物,後期查封漢奸余財,估計有五百萬兩銀子左右的收穫。」
安建清、胡公公、彭公公三人都驚叫了起來,彭公公緩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媽呀,這可是大手筆,非田大人辦不出來。」
胡公公說道:「田大人,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田承嗣說道:「胡公公、彭公公,下官給二位公公每人準備了十萬兩銀子的孝敬。」
彭公公說道:「田大人,這多的好意思啊,我們拿誰也不能拿你的銀子啊。」
胡公公說道:「田大人,這個數目實在是太大了,王公公、曹公公那裡沒有擺平,咱家可不敢要啊!」
田承嗣說道:「胡公公、彭公公,你們放寬心,下官給王公公、曹公公各準備一百萬兩銀子的孝敬,二位公公不用擔心了吧。」
胡公公、彭公公到了田承嗣的銀子是喜笑顏開,自然要為田承嗣考慮事情了,彭公公說道:「田大人,朝廷裡官員們群情洶湧,說你殺害山西富商,已達到自肥的目的,還用張家口堡商民的血淚浸泡的錢財誘惑皇上,這幾日皇上接到三百份奏折,都是要把田大人明正法典的奏折,更有甚者認為田大**國殃民罪該輪剮。」
田承嗣說道:「看來下官是捅了馬蜂窩了,這麼多人狗急跳牆的蹦出來啊。」
胡公公說道:「田大人,有這兩千萬兩銀子獻給皇上,你不用擔驚受怕,如果大人有山西商人私通建虜的鐵證,皇上還有可能拿幾個跳得凶的山西籍官員來開刀呢。」
田承嗣說道:「胡公公、彭公公,山西張家口堡有一千戶商人,下官只查封了其中的十一家,這十一家包括王公公提出調查的兩家,其中私通建虜的八家,勾結闖賊的三家,抓獲了私通建虜的翟家、黃家的家主,有大量私通建虜皇太極、多爾袞、阿濟格、豪格、範文程的信函,以及闖賊李自成冊封的張家口巡撫官誥印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