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霓裳冷冷的說道:「弟弟,你還說等姐姐傷好了自行離去,原來你一直就對姐姐沒有死心呢。」
田承嗣聽得一愣,隨即抓住練霓裳的雙手說道:「姐姐,弟弟是答應姐姐來去自由,不過姐姐在弟弟這裡一天,弟弟就要全力挽留姐姐,難道弟弟對姐姐的一片癡心也有錯嗎?」
練霓裳說道:「姐姐我不喜歡你這樣見異思遷油嘴滑舌的男子。」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弟弟身邊一個一個女孩子都沒有,怎麼算是見異思遷的男人呢?」
練霓裳說道:「你跟麗娘、紅娘是怎麼回事?」
田承嗣心說練霓裳太彪悍,麗娘、紅娘因她而死,一般人都會刻意迴避麗娘、紅娘,沒想到練霓裳就把麗娘、紅娘二人提了出來,估計麗娘、紅娘經不起練霓裳的手段,把自己跟她倆的事情竹筒倒豆子全倒出來了,於是避重就輕的說道:「姐姐,麗娘、紅娘只是弟弟剛收兩天的舞妓而已。」
練霓裳說道:「兩天,僅僅兩天就搞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在馬車上,真是不知羞恥。」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年少無知,一時間犯了糊塗。」
練霓裳說道:「僅僅是一時糊塗嗎?,那寧武關總兵府內廳發生的風流韻事怎麼解釋?」
田承嗣「啊」了一聲,身子不由得後側,倒向身後的竹涼塌,練霓裳沒有防備,被田承嗣帶倒在竹涼塌上,田承嗣仰天躺著,練霓裳趴在田承嗣身體上,兩人還嘴對嘴的碰了一下,練霓裳木了一下要起身,卻被田承嗣緊緊的摟著腰肢,練霓裳掙扎了幾下,就無力的趴在田承嗣身上踹氣。
田承嗣摟著火熱的練姐姐,心說難道練姐姐生病了,想*練姐姐額頭,卻怕練姐姐逃走,就死死的抱住練霓裳不丟手,於是兩人就面對面的看著,過了一會兒田承嗣感覺連姐姐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田承嗣仰頭後望,落地式的窗外燈光閃爍,田承嗣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練姐姐的繡樓正對著李勝平洩慾的廂房,媽的,這種事怎麼讓練姐姐看見了,田承嗣殺李勝平的心都有了,田承嗣再看練姐姐時,明白練姐姐是**發作,剛才那些話都是在吃醋呢。
田承嗣一個翻身把練霓裳壓倒在竹涼塌上,然後抱起練霓裳就往閨房的裡屋走,練霓裳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嘴裡向田承嗣喊著:「放手」,雙手捶打著田承嗣的胸膛,可是練霓裳嘴上不兇手上無力,被田承嗣抱進了象牙描金繡床裡,不一會描金繡床搖晃起來,錦帶金鉤左右飄蕩,繡賬裡傳出了田承嗣和練霓裳的喘息聲……
直到四更天二人才偃旗息鼓,練霓裳**褪盡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埋在田承嗣胸膛裡,田承嗣梅花三弄也微微的踹著氣,相擁了好一會田承嗣捧起練霓裳的頭說道:「姐姐,你的頭髮已經都換成了黑色了!」
田承嗣跟練霓裳一夜纏綿,黑髮已經長滿了練霓裳的頸部以上,練霓裳聽了面現喜色,立刻起身去梳妝台照銅鏡,頭上黑白雜亂的頭髮,讓練霓裳心情激動不已,自己跟弟弟再好一段時間,豈不是一頭飄逸的黑髮,那時的自己就回到年輕時候的模樣。
練霓裳想到這裡更加渴望跟弟弟相好,弟弟的溫柔體貼善加愛護,讓練霓裳對男女之愛體驗至深,大有食髓知味的境界,心裡不由得暗道做女人真好啊,做弟弟的女人更是好上加好。
練霓裳貼身女兵來報,涂千戶求見,田承嗣才和練霓裳手牽手下了繡樓,經過迴廊出了後院,來到內院的大廳裡,塗德海說道:「將軍,屬下鎮守的南門已經聚集了幾十家商人要出城。」
田承嗣說道:「不是戒嚴嗎,天不亮出城去幹什麼?」
塗德海說道:「將軍,屬下瞭解了一下,饒千戶的東門只有幾家商人要出城。」
田承嗣說道:「涂千戶的意思是,這些人是想去拜見宣大總督王繼謨、宣府巡撫李鑒、宣府總兵王承胤這些朝廷大員。」
塗德海點點頭說是,田承嗣問道:「大同朱大人和朱總兵哪裡有沒有商人求見?」
塗德海說道:「應該沒有。」
管得寬插話道:「將軍,我們錦衣衛駐紮的王登庫府、王大宇府和靳良玉府都沒有張家口堡商人求見。」
田承嗣冷笑道:「媽的,真是一群蠢貨,提著豬腦殼拜錯了廟門。」
塗德海說道:「將軍,那些商人都有孝敬,屬下沒準手下官兵收取。」
田承嗣說道:「誰看得起那點散碎銀子,要銀子也要搞一筆大的才過癮。」
塗德海問道:「那今日開不開城門?」
田承嗣說道:「不開門,張家口堡准進不准出,城門處的人群立刻驅散,拒不離開的一律抓起來。」
塗德海說道:「遵命。」,然後問道:「將軍,聽說昨天我們查抄了四百多萬資產,錦衣衛又進賬一百多萬財物呀。」
田承嗣說道:「怎麼一百多萬財物就遮住你眼睛了?」
塗德海說道:「將軍,一百多萬財物雖然是大數目,可屬下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這張家口堡的商人肥得很,怎麼也要整個千把萬銀子的財物才不枉來一趟。」
田承嗣說道:「涂千戶,本將軍還是那句話,是漢奸的商人一個也不放過,本本分分的商人我們一個不動,朝廷和錦衣衛都不想要帶血淚的銀子。」
塗德海匆匆的離去了,管得寬把從王登庫、王大宇、靳良玉家收來的私通建虜的密信密扎賬本交給田承嗣,田承嗣看了幾份密信,再印證練霓裳得到的靳良玉的一疊密信,不光坐實了王登庫、王大宇、靳良玉三家私通建虜,間接也證明了范永斗、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等二十多家商人私通建虜,田承嗣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抓大放小,把目標盯在范永斗、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五家巨商身上。
田承嗣傳令錦衣衛將領開會,很快花鐵干、管得寬、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淨塵、淨空、李勝平、許爾安、雲俊聰都趕到了,田承嗣說道:「按照皇上的旨意,本將軍掌握的證據,還有二十多家商人私通建虜證據確鑿,今日對五家漢奸商人進行抄家,這五家的主人分別是范永斗、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
許爾安發出了驚叫,田承嗣和大廳的將領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許爾安連忙低下了頭,田承嗣問道:「許將軍,你有什麼問題嗎?」
許爾安語無倫次的說:「沒,沒有,沒有什麼。」
田承嗣說道:「許將軍,有什麼事就提出來,沒有事本座就要安排行動了。」
許爾安眼睛亂轉,突然面現凶相說道:「將軍,沒有問題,山西鎮官軍一定完成將軍交下來的任務。」
田承嗣從麗娘、紅娘那裡知道,許定國跟山西張家口堡的商人勾結得狠緊,知道名字的就有范永斗、王登庫、田生蘭三人,許定國養兵的很大的財源,就是來自首張家口堡商人的保護費,以及跟范永斗、王登庫、田生蘭這樣的大商人合夥做生意,許定國還是走私兵器、火銃、盔甲、火藥、硫磺、火硝、銅鐵等軍用物資的主要提供者。
對許爾安來說,雖然許家跟張家口堡不少商人利益結合,畢竟只是為了大家發財,現在許定國倒了,張家口堡商人也不太買許家的賬了,許爾安心裡當然不舒服了,現在朝廷要查抄這些張家口堡巨商,許爾安知道自己人言微輕,說了未必有作用,搞不好會得罪許家才靠上的大樹,只要許家跟著田大人鹹魚翻身,不怕其他的張家口堡商人不跟許家合作,所以許爾安下決心後心情輕鬆,等著抄完家後分金銀財物呢。
田承嗣發佈了行動命令:「牛成熊、管得寬聽令。」
牛成熊、管得寬上前回答道:「屬下在。」
田承嗣說道:「你二人查抄范永斗家。」
牛成熊、管得寬回答道:「屬下遵命。」
田承嗣說道:「許爾安、蔡大山你二人查抄梁嘉賓家。」
許爾安、蔡大山回答道:「屬下遵命。」
田承嗣說道:「莫成勇、雲俊聰你二人查抄田生蘭家。」
莫成勇、雲俊聰回答道:「屬下遵命。」
田承嗣說道:「洪七你和許將軍一部查抄翟堂家。」
洪七回答道:「屬下遵命。」
田承嗣說道:「花師傅你和雲將軍一部查抄黃雲發家。」
花鐵干打著哈欠答應,田承嗣心說這老色鬼昨夜搞得腎虧,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會壞事,於是說道:「淨塵,你去協助洪七,淨空、李勝平去協助花師傅。」
淨塵說道:「將軍,你身邊沒有人保護怎麼辦?」
田承嗣說道:「本將軍和練姐姐都身負絕頂武功,沒有人能奈何本將軍和練姐姐的。」
田承嗣下達了命令後,花鐵干、管得寬、蔡大山、莫成勇、牛成熊、洪七、淨塵、淨空、李勝平、許爾安、雲俊聰紛紛出了大廳,各自回自己的營裡,召集官兵去范永斗、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五家漢奸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