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慧還在那裡猶豫,卻一個冷不防就被水笙按倒在臥榻上,田承嗣暗笑沒想到水笙竟然還有當幫兇的潛質,於是也趁機挨著安小慧躺下,安小慧被水笙、田承嗣夾在中間,想要立起身來,卻被水笙和田承嗣的手覆蓋著,安小慧剛剛得了田承嗣輸入的一年功力,也實在不好意思做出強行離開的舉動,一時間只好老老實實的躺在水笙和田承嗣中間。
田承嗣倒並沒有如安小慧所想般對她動手動腳,而是很快發出了鼾聲,接著水笙也進入了夢鄉,只有安小慧把眼睛瞪的大大的,望著黑黝黝的帳篷頂,腦袋裡亂糟糟的,不久田承嗣和水笙的手就搭在了身上,安小慧把田承嗣、水笙的手拿開,可是剛剛拿開水笙的手,田承嗣的手就搭在腰上,剛剛把田承嗣的手推開,水笙的手又放在了胸前,安小慧忙活了好一會,也沒有擺脫田承嗣和水笙的魔爪,最後只好任由田承嗣和水笙按住胸部。
安小慧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終於推開了睡的正香的水笙,田承嗣則繼續裝睡仍然按著安小慧的左乳,安小慧悄悄把嘴對著田承嗣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快把你的髒手拿開,不然小心姐收拾你。」
田承嗣嚇了一跳,左手忍不住一縮,在安小慧的左乳上不自覺用力帶了一下,安小慧頓時一陣酥麻,嘴裡忍不住哼了一下,下意識去推田承嗣的雙手,可偏生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好軟言軟語的求道:「弟弟,你不要裝睡了,就放過姐姐吧。」
田承嗣一聽便知道安小慧識破了自己的小九九,倒也不好再裝睡了,於是只得悻悻地收回了左手,這時安小慧才恢復了手勁,登時伸出右手揪住了田承嗣的左耳一擰,田承嗣頓時齜牙咧嘴,可是水笙還在一旁睡著,田承嗣又不敢出聲讓她瞧見自己的窘態,只得連忙抱拳打拱求饒,安小慧冷笑間下手更狠,田承嗣痛苦不堪卻又無法可想。
安小慧把氣出夠了,才慢慢鬆開了田承嗣的耳朵,田承嗣摀住火辣辣的左耳,非常無辜的看著安小慧,安小慧說道:「哼哼,看你以後還老不老實。」
水笙醒來模模糊糊的說:「姐姐,什麼老實不老實啊。」
安小慧說道:「妹妹,姐姐是說弟弟還算老實,走,該起床了,跟姐姐回營去。」
水笙說道:「姐姐,妹妹還沒有睡醒啊!」
安小慧見水笙是合身睡下的,也不用穿戴首飾衣裙,當下便強行把水笙拖著出了帳篷,臨出帳篷的時候,安小慧還回頭向田承嗣揮了揮粉嫩的拳頭,田承嗣見了不由得一陣苦笑,這安小慧真是個野蠻女友啊,摸著耳朵雖然很痛,可是一想起之前左手按在安小慧左乳上的感覺那還真不是蓋的,漸漸的尋思著如果只是安小慧一個人在帳篷裡,也許能夠讓她放下羞恥之心徹底從了自己吧。
田承嗣醒來天已經大亮了,等他趕到中軍大帳,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抓緊吃早飯,畢拱辰在他還在用早膳時第一個跑進大帳喊道:「田將軍,寧山衛的五十多人馬已經到了,澤州也有五千多軍民趕來,加上昨夜來會合的潞安州、澤州民軍義勇三千多人,山西參戰的軍民現在已經達到了兩萬四五千人,而且這還只是一個初步估計的數目,想來隨著將軍大勝闖賊的消息傳不斷開,應該還會有更多的山西軍民趕來助戰。」
田承嗣一聽也來了勁,放下碗筷笑著說道:「畢大人,只要廣大百姓真心團結起來殺賊,縱是闖賊有百萬兵馬,也逃不脫最終覆滅的命運。」
這時張同知也得了通報掀開門簾快步走進了帳篷,田承嗣叫過管得寬說道:「傳令下去,錦衣衛將領今兒不必來中軍見禮了,半個時辰後直接全軍南進,目標黃河岸邊!」
管得寬出了中軍大帳,急忙去安排親兵給各營傳令,畢拱辰等他走後才有些猶豫地說道:「田將軍,你們錦衣衛都是騎兵,可我們山西軍民基本上卻是步行,可幫不上錦衣衛什麼忙啊!」
田承嗣說道:「怎麼會幫不上忙呢,後面可全靠山西軍民打掃戰場呢!」
張同知聽了也插話說道:「田將軍,昨日不少治下軍民貪圖金銀財物,不肯上交給畢大人,本官和畢大人可是接連誅殺了二十四人,才把這股歪風壓下去,今日將軍出戰想必又是大獲全勝,繳獲的金銀財物不可計數,但是參戰的山西軍民既多且雜,恐怕今天還會發生更多的事端,所以本官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將軍預先留一支人馬下來以備彈壓。」
田承嗣聽了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張大人,錦衣衛官兵只負責殺賊,彈壓參戰軍民的事情就由畢大人、張大人擔當吧,若有不服二位大人者,就告訴他們錦衣衛將以黃河岸邊殺賊為例絕不姑息。」
張同知問道:「田將軍,以黃河岸邊殺賊為例是什麼情況?」
田承嗣臉上突然充滿戾氣地狠聲說道:「屍山血海黃河斷流!」
畢拱辰和張同知一聽頓時色為之變,田承嗣說道:「畢大人、張大人,開戰後可讓山西軍民沿途收撿賊兵屍體,馱運至黃河岸邊,本將軍有大用。」
畢拱辰、張同知不知底細,不過鑒於田承嗣幾次勝仗積累下的威嚴還是滿口答應了下來,用完早點後,田承嗣在親兵隊幫助下,戴上純銀燕翅盔,貫上了亮銀明光鎧,披上素色蜀錦戰袍與白色披風,掛上七寶削金刀,自己理了理銀甲護腕又上前拿起兵器架上的方天畫戟,畢拱辰、張同知見狀大驚,畢拱辰更是阻攔道:「將軍,怎麼要親自上陣?你是千金之軀不宜涉險啊。」
田承嗣見怪不怪地說道:「畢大人,身為主帥不能親冒矢石身先士卒,又怎能指望底下的將士們自覺捨身殺賊?何況此戰勝算極大,賊寇們血染黃河那又是何等的壯觀,本將軍錯過今日會遺憾終生的。」
張同知說道:「既然田將軍這樣說,那下官保證與畢大人一定準時趕到黃河邊,親眼目睹田將軍的蓋世奇功。」
田承嗣說道:「好,那就這麼定了,本將軍就在黃河岸邊等候二位大人的到來。」
前鋒饒成軍部、二前鋒牛成熊部、親兵營馬貴部、新兵營常丹部、狄雲百戶營、中軍蘇定軍一部、溫正百戶營、後軍塗德海部,一字排開衝向南面黃河岸,田承嗣率領親兵隊、女兵營、水軍營和花鐵幹部緊隨其後出發,周遇吉部和太原府、潞安州、澤州、寧山衛騎兵八千餘則與田承嗣本部並馳。
大軍行進一個多時辰,就已經隨處可見闖賊撤退時丟棄的包裹、衣衫、盾牌、兵器等物,再行大半個時辰,又發現了闖賊遺棄的鎧甲、旗幟、裝滿糧草財物的牛車,臨近中午時分沿途甚至出現了倒斃的婦孺,哀嚎等死的闖賊傷兵……
這時田承嗣接到前鋒哨騎報告,前軍已經能看得見逃跑的闖賊士兵了,據前軍探馬所言能夠看見的賊兵在七八千之多,田承嗣得了軍情卻並沒有立刻下令全軍追殺,而是先傳令全軍原地休息,讓官兵吃午飯小歇,給戰馬餵水喂豆子養足腳力。
安小慧見田承嗣正坐在馬扎上休息,拿著皮囊喝水,走上前說道:「弟弟,姐姐我剛才看著就要追上賊兵了,你怎麼讓官兵們停下來了,這樣會讓賊兵逃掉很多的。」
田承嗣說道:「逃,怎麼逃?前面就是黃河。」
安小慧說道:「難道人家就沒有船逃跑嗎?」
田承嗣說道:「姐姐,我們這裡離黃河岸邊還有三十多里,弟弟之前計算了一下闖賊士兵逃跑的情況,他們跑了一天一夜,到現在大多數賊兵應該還沒有到黃河邊,等我們養足了氣力,到時錦衣衛和山西軍民一陣衝殺,這些人困馬乏的闖賊就完蛋了,這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至於少部分賊兵逃過黃河去,也正是弟弟所希望的。」
安小慧說道:「弟弟,難道全殲這四萬賊兵不好嗎?」
田承嗣說道:「姐姐,如果真的要徹底消滅四萬賊兵,山西民軍團練是靠不住的,真的填人命時只有靠我們錦衣衛自己這八千官兵,到時候一旦賊兵困獸猶鬥,我們就算贏了也是一場慘勝,這些官兵可是弟弟我的立身之本啊,但是相反如果不*得賊兵太急,賊兵的中高級將官就會覺得有生還的希望,很多都會撇下手下的農民軍將士先逃過黃河去,這樣留在黃河邊的賊兵就沒有了主心骨,自然賊兵們也就失去了鬥志,這就是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勝利的不二法門了。」
安小慧一聽頓時捂嘴笑道:「弟弟,你的鬼點子真多。」
田承嗣說道:「姐姐,打仗也要算成本賬的,不然幾仗打下來,自己成了光桿將軍可不成,再說這些錦衣衛官兵,大多數都是父母妻子甚至爺爺奶奶親手送到咱們錦衣衛從軍的,這是對弟弟的信任,弟弟自然也要對弟兄們們的生命負責,盡可能的讓將士們在戰場上活下來,功成名就後衣錦還鄉好回去見自己的親人呀。」
安小慧迷惑道:「弟弟,姐姐真的沒有看清楚你,不過姐姐感覺得出來,你也許真的是一個好人。」
田承嗣說道:「姐姐,既然已經知道弟弟是好人,為什麼還不願意從了弟弟呢?」
安小慧說道:「哼,你人是很好,可是毛病也不少,特別是見了漂亮的女人就犯昏。」
田承嗣歎口氣道:「姐姐,男人有錢有勢就有了貪念,弟弟也很想克制自己的**,可是弟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覺得放棄你們哪一個姐姐都痛不欲生,只有請姐姐大發慈悲拯救弟弟的生命吧。」
安小慧臉刷的一紅說道:「不要臉,盡說些沒臉沒皮的話。」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還要折磨弟弟多久啊?」
安小慧羞紅著臉想了想說道:「等回了北京或者南京,我們堂堂正正的洞房花燭,姐姐就從了你,不然姐姐寧死不從。」
田承嗣一聽她那雖然吞吞吐吐卻十分堅定的語氣就知道路上沒戲了,只好說道:「好,一切都聽姐姐的就是。」
安小慧眼前一亮說道:「這樣才乖嘛,再說你已經有了三個女人陪著了,還這麼得隴望蜀,簡直就是貪得無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