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青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帶兵,就問道:「暫時不去也可以,弟弟你先給姐姐一個什麼職位吧?」
田承嗣說道:「掛個副千戶吧,不過弟弟是有條件的。」
溫青青說道:「副千戶還行,那說說你的條件吧。」
田承嗣說道:「第一,姐姐必須恢復了武功才能去水軍營任職,第二,弟弟準備找一個姑姑先管著水軍營,第三,只有姐姐的確有帶兵的能力,弟弟才會把水軍營交給姐姐帶領。」
溫青青說道:「第一、第三條還說得過去,這第二條是什麼意思?」
田承嗣說道:「弟弟想讓你安姑姑或者水姑姑去統帥水軍營。」
溫青青不滿道:「說來說去還是要找個人管姐姐,如果姐姐勝任水軍營千戶一職,弟弟你就要把水軍營交給姐姐。」
溫儀說道:「青兒,你不要胡來,當千戶可不比行俠仗義,一個不好會害死手下官兵的。」
田承嗣說道:「姐姐,青姐姐只要能夠勝任水軍營千戶,弟弟唯才是舉,同樣安姐姐、水姐姐能夠水軍更高的位子,弟弟可以把漕運參將交出來。」
溫青青聽了怒道:「你混賬,就知道欺負我。」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一旦做了副千戶,就是軍中將領,不能再這樣以下犯上了,不然軍法是不會容情的。」
溫青青說道:「哼哼,只要你這個小人不公報私仇,姐姐自信軍法不會落到自己身上。」
田承嗣說道:「安姐姐、水姐姐,你們誰願意去帶水軍營?」
安小慧和水笙都沒有表態,田承嗣說道:「姐姐們,弟弟想把水軍營完全掌握在手裡,因此水軍營的指揮權必須是我們自己的人。」
安小慧說道:「弟弟,你的意思是錦衣衛的將領大多都靠不住?」
田承嗣說道:「姐姐,現在錦衣衛的大多數將領們,是既效忠弟弟又效忠朝廷,弟弟希望水軍營首先效忠弟弟和姐姐們。再才是效忠朝廷皇上。」
安小慧說道:「姐姐明白了,水妹妹,是你去水軍營還是我去水軍營?」
水笙說道:「一切憑姐姐做主。」
安小慧希望田承嗣有野心,現在田承嗣要培養嫡系隊伍,安小慧自然是熱血沸騰,可是要安小慧離開女兵營,安小慧顯得有些猶豫,水軍營再怎麼好,也是要離開田承嗣身邊的,因此安小慧還是希望水笙去水軍營,自己留在田承嗣身邊。
安小慧為人雖然單純,可是跟溫儀、水笙三人相處,慢慢的心機也多起來了,就說道:「這事我們三姐妹商量一下。」
就這樣水軍營千戶的事情,就由溫儀、安小慧、水笙三人去商量了,田承嗣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大帳,哪知道溫青青跟了出來,說道:「弟弟,你快給姐姐想法恢復武功。」
田承嗣想了一下,把溫青青請去自己的帳篷,讓溫青青在臥榻上坐著,田承嗣雙手粘住溫青青的雙手運功,開始田承嗣的真氣只是涓涓細流,緩緩的注入溫青青的四肢百骸,當真氣匯聚在丹田時,始終找不到附著的地方,倒讓溫青青身體裡痛如針扎,整個臉上身上汗水長流。
田承嗣開始加大輸入真氣,幾次企圖在溫青青的丹田里結丹,都在要成功時功虧一簣,田承嗣不死心再次注入更多的真氣,溫青青再也承受不住,「啊」的叫了一聲,嘴裡噴出鮮血,人往臥榻上一倒暈了過去。
這把田承嗣下了一大跳,連忙去扶溫青青,見溫青青緊閉雙目,心裡有些慌張,不知道溫儀見了會怎麼樣?可是溫青青這麼暈著,田承嗣給溫青青擦掉嘴角的鮮血,然後坐在那裡靜觀待變,大約過了快半個時辰,溫青青這才悠悠醒來。
田承嗣問道:「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溫青青虛弱的道:「我心裡很悶,全身又軟又痛。」
田承嗣說道:「弟弟幾次都快要結成氣丹了,最後都功虧一簣,還害得姐姐你受傷。」
溫青青堅定地說道:「弟弟,你再試幾次,姐姐一定要恢復武功。」
田承嗣說道:「姐姐,要結氣丹弟弟就還要增加真氣,姐姐的身體根本吃不消,靠傳功恢復武功恐怕不行。」
溫青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說道:「不可能,你給我母親和安小慧、水笙都打通了任督二脈,兒我連恢復武功都不得行,是不是你不想我的恢復武功。」
田承嗣心說溫青青這麼激動,對自己充滿著不信任,突然對自己示好,一個也不是真心,哎,這個女人真是麻煩,如果沒有溫姐姐夾在中間,對溫青青這樣危害度非常高的女人,按田承嗣的性格,多半把溫青青先姦後殺了。
田承嗣說道:「姐姐,不是弟弟不給你恢復武功,實在是姐姐的身體承受不了強大的真氣注入。」
溫青青說道:「不,不會的,武功對我很重要,你一定有辦法的,姐姐不怕死,就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恢復武功。」
田承嗣說道:「姐姐,這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辦不辦得到的問題,不過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試一下,只是對姐姐行不通。」
溫青青緊緊抓住田承嗣的手說道:「弟弟你說,不管多麼危險的方法,姐姐都要試一試。」
田承嗣說道:「姐姐,恐怕只有雙修這條路了。」
溫青青松開了田承嗣的手,說道:「你有沒有騙姐姐?」
田承嗣搖搖頭說道:「姐姐,你母親和水姐姐她們,都是靠雙修打通任督二脈的。」
溫青青陰睛不定,半響才說道:「如果雙修也不能恢復姐姐的武功,你準備怎麼辦?」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說什麼怎麼辦?」
溫青青捂著胸口說道:「那豈不是你白白玷污了姐的身子。」
田承嗣說道:「這個雙修能不能保證恢復姐姐的武功,弟弟並沒有把握,只是告訴姐姐這種方法有可能成功,就是姐姐願意雙修,弟弟還要請示你母親同不同意呢,既然姐姐不願意,就當弟弟從來沒有提過。」
溫青青說道:「哼,姐會去問母親和水笙的,你要是騙了姐,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怎麼敢騙你啊!」
溫青青掙扎著起身,田承嗣伸手去扶,說道:「姐姐,你再休息一會吧。」
溫青青推開田承嗣的手,有些搖晃的離開了帳篷,田承嗣在帳篷裡呆一會才出帳篷,親兵告訴田承嗣,洋和尚衛匡國來了一趟,見姐姐在帳篷裡有事,說是明天再來拜見,人往妓營方向去了,田承嗣暗罵這西洋人就是一隻種豬。
這時田承嗣才知道已經是申時,自己跟溫青青在帳篷裡呆了近兩個時辰,午飯早就已經過去了,田承嗣的內力消耗很大,肚子餓得咕咕叫,正準備弄點吃的,安小慧和水笙二人過來了。
田承嗣跟安小慧和水笙在帳篷裡坐下,安小慧說道:「弟弟,我們三姐妹商量好了,由水妹妹去水軍營帶兵。」
田承嗣說道:「好,兩個姐姐誰去,弟弟都放心,水姐姐,在弟弟的親兵隊和親兵營調一批人過去,把水軍營牢牢的控制住。」
水笙說道:「知道了。」
安小慧說道:「弟弟,你不要青青出任水軍營千戶,是不是對青青還是信任?」
田承嗣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就是她的身體也不能勝任水軍營千戶這個職務。」
安小慧說道:「剛才青青回去明顯有內傷,是不是你給她恢復功力的時候傷了她。」
田承嗣說道:「是的,青青的丹田聚不起丹氣,弟弟的心一急,注入的真氣過多過猛,把青青的內臟傷了。」
安小慧說道:「怎麼說,靠傳功是不能恢復青青的武功了。」
田承嗣說道:「是的,青青根本承受了太猛的真氣,可她偏偏咬定弟弟能夠恢復她的武功。」
安小慧說道:「真的沒有別的方法替她恢復武功了。」
田承嗣說道:「這個說不準,不過有的方法對她並不適用。」
安小慧和水笙都明白田承嗣指的是什麼方法,於是安小慧轉換了話題,三人在帳篷裡聊水軍營的建設發展的思路,這一聊就到快一個時辰,直到溫儀讓小梅來請田承嗣、安小慧、水笙,三人才離開帳篷去溫儀那裡吃飯。
田承嗣吃飯的時候,溫青青並沒有在,也沒有看出溫儀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不過田承嗣留溫青青在帳篷裡進兩個時辰,又給溫青青說了雙修的事情,心裡有些發虛,於是吃了飯後,借口自己要回去練功,迅速逃回了自己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