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說道:「高游擊,本將軍下手重了一些,嗯,就給高游擊一萬兩銀子作養傷費吧。」
高傑呆了一下連忙說道:「末將高傑謝將軍賞賜。」
田承嗣說道:「這是給高游擊的養傷費,你不必謝本將軍。」
高傑說道:「將軍的恩情,末將感於肺腑。」
田承嗣搖了搖手,高傑知趣,起身歸到監軍副使喬遷高身後,監軍副使喬遷高說道:「田將軍,下官這裡有孫總督的信函。」
監軍副使喬遷高把一封信奉上,管得寬把這封信轉給了田承嗣,田承嗣抽出孫傳庭寫的信箋,上面是一些客套的問候話,重點就是提那兩萬兩黃金的交割,田承嗣看完了孫傳庭的信說道:「喬監軍,黃金隨時可以交割。」
監軍副使喬遷高說道:「田將軍,總督大人最缺的就是金銀,如果可以的話,下官準備明日返陝。」
田承嗣現在特別有錢,有心幫助一下孫傳庭,可是這話不能明說,不然人家會當自己錢多人傻,於是說道:「喬監軍,本將軍想用銀子支付這兩萬兩黃金如何?」
監軍副使喬遷高說道:「田將軍,這總督大人那裡恐怕不好交代啊。」
田承嗣說道:「說實話本將軍帶著銀子回京還不方便,這才想想用銀子支付那兩萬兩黃金,不過本將軍願意額外支付兩萬兩銀子作運費和消耗。」
監軍副使喬遷高還在猶豫,翻山鷂高傑低聲說道:「喬大人,這是賺錢的買賣。總督大人是不會怪罪的,如果總督大人一定要黃金,我們在西安城對換黃金交差,至少能賺一萬多兩銀子。」
監軍副使喬遷高說道:「田將軍,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說道:「田將軍,下官見錦衣衛物資堆積如山,運回京城費時費力,不如在懷慶府變賣一些,這樣錦衣衛也可以輕便許多。」
田承嗣說道:「可以,只要是錦衣衛富餘的物資,本將軍都可以優惠賣給懷慶府的商民。」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說道:「田將軍,不知道有沒有兵器馬匹可賣?」
田承嗣問道:「周大人,懷慶府有人要買兵器戰馬?」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說道:「將軍,下官上任懷慶府不久,才發現整個懷慶府武備鬆弛,官兵訓練無術,兵器盔甲更是缺少,如今闖賊在河南勢大,他日攻打陝西,懷慶府首當其衝,下官不得不早作準備。」
田承嗣問:「周大人,懷慶府需要多少兵器盔甲?」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說道:「田將軍,兵器缺一些,主要是缺盔甲和馬匹。」
田承嗣說道:「兵器盔甲錦衣衛有多的,馬匹錦衣衛都不夠,那就說盔甲的事情吧。」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說道:「田將軍,懷慶府沒有多少財力,就請將軍便宜賣一千副普通盔甲吧。」
田承嗣想了想說道:「周大人,棉甲、紙甲錦衣衛有不少,你要不要?」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說道:「田將軍,沒有皮甲嗎?」
田承嗣說道:「皮甲錦衣衛也沒有多的,這樣吧,本將軍給周大人一千副棉甲、紙甲,再送一千件兵器。」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問道:「田將軍,你是說送懷慶府一千件兵器?」
田承嗣點點頭說:「是的,如果周大人決心死守懷慶府,本將軍連那一千副棉甲、紙甲都不要周大人付銀子。」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大喜道:「田將軍,下官早就抱著為皇上盡忠的決心,唯一缺少的是兵器甲仗,有了這些兵器盔甲,下官必不負皇上和將軍的信賴。」
田承嗣說道:「本將軍一向聽其言觀其行,周大人真能守住懷慶府,就是大明中興的功臣,皇上一定不吝重賞的。」
懷慶府知府周繼芳說道:「田將軍,下官深受國恩,懷慶府在下官在,懷慶府失下官必與懷慶府共存亡。」
田承嗣說道:「好,大明有周大人這樣的忠臣,何愁闖賊不滅啊,改日周大人率懷慶府商民採買物資,如果是周大人自己需要,本將軍一定額外優惠。」
話說到這個時候,喬遷高、周繼芳知道該離開了,都起身向田承嗣告辭,田承嗣把喬遷高、周繼芳送到大帳外,看著喬遷高、周繼芳、高傑一行人離開中軍,一旁的安劍清說道:「賢婿,你是不是銀子太多了,不如給老夫一些使吧。」
田承嗣聽了不由大奇,說道:「岳父大人在京城的買賣日進斗金,還會缺銀子花嗎?」
安劍清說道:「賢婿,你泰山是不缺銀子花,可是你也用不著向孫傳庭、喬遷高、周繼芳、高傑這些人撒銀子嘛!」
田承嗣說道:「岳父,小婿給孫傳庭。高傑銀子,不過是鼓勵他們跟闖賊血拼,至於給周知府兵器盔甲,也是為了讓懷慶府軍民跟闖賊李自成血戰到底。」
安劍清說道:「賢婿,沒想到你對朝廷的事這麼上心啊!」
田承嗣說道:「岳父,田家跟皇上的關係,加上小婿殺了那麼多闖曹賊兵,要是大明這條船沉了,小婿的結局可想而知。」
安劍清說道:「賢婿,你說的是這個理,哎,皇上也催著老夫盡快把黃金運回京城,多少衙門和軍鎮等著這批黃金啊。」
田承嗣說道:「岳父,你什麼時候走,小婿隨時可以交付黃金。」
安劍清說道:「內監催得緊,就明天回京城吧。」
田承嗣說道:「好,小婿今夜就向岳父大人交割黃金。」
安劍清把田承嗣拉到大帳旁問道:「小婿,你出來這一趟,到底撈了多少銀子?」
田承嗣說道:「都是從闖賊、曹賊手下搶來的,給了皇上還能落下幾十萬兩銀子養兵,對了,中軍把岳父和傳旨內監的銀子給了嗎?」
田承嗣連忙岔開了話題,安劍清說已經收到了,田承嗣叫來管得寬,讓他通知溫儀、蘇定軍準備一萬斤黃金交付,安劍清說道:「小婿,你已經給付了陝軍兩萬兩黃金的白銀,就應該給皇上十四萬兩黃金,怎麼還是給皇上一萬斤黃金呢?」
田承嗣說道:「岳父,皇上素來猜忌且耳目眾多,陝軍方面得二十萬白銀之事遲早會知道,皇上的眼睛還是的盯著小婿這兩萬兩黃金,小婿把這兩萬兩黃金給了皇上,如果皇上還要盯著小婿,小婿就無話可說了。」
安劍清說道:「皇上登基以來,成日裡就埋怨那些個大臣將軍就知道給他上折子要軍餉,皇上現今可是對賢婿你非常滿意呀,就是上次朝野盛傳賢婿在湖廣、河南撈得金銀如山卻不知報效朝廷,甚至敲詐士紳有違國法,皇上還為賢婿辯解呢!」
田承嗣笑了笑說:「岳父,你這次回去只要告訴皇上,小婿可能只剩得幾十萬兩銀子就是,再就是把小婿在懷慶府賣戰利品之事也給皇上說說。」
安劍清聽了說道:「賢婿,你真是鬼名堂多,搞半天周繼芳是你的一顆棋子,不過話說回來這周繼芳也是一點虧也沒有吃呀!哈哈!」
田承嗣因為安劍清、喬遷高、周繼芳都在軍中,並沒有急於召開軍中會議,而是讓將領們散去,該幹嘛就幹嘛,自己跟安劍清分手去了女兵營,在女兵營田承嗣只見到了溫儀和溫青青,安小慧拉著水笙去蘇定軍那裡清點交付給安劍清的黃金。
溫儀問道:「弟弟,中軍大帳的事情處理完了?」
田承嗣說道:「只是把安劍清、喬遷高、周繼芳、高傑打發走了,咱們錦衣衛自己的事情稍後再處理。」
溫儀說道:「也是,錦衣衛的事情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田承嗣說道:「姐姐,弟弟想讓你挑選一匣珍寶給我姐姐。」
溫儀說道:「弟弟,安妹妹和水妹妹就在蘇統領那裡,你讓她二人選一下就是嘛。」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的欣賞水平最高,給我姐姐選的珍寶,既要珍貴又要相配,非姐姐親自挑選不成。」
溫儀笑道:「弟弟,你這麼說姐姐就只好從命了。」
溫青青說道:「弟弟,聽說你弄的金銀珠寶不少嘛,姐姐也要一匣珠寶首飾來佩戴。」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跟你母親一起去選就是了。」
溫青青說道:「媽媽,女兒給你也選一匣。」
溫儀說道:「青兒,母親有首飾用不著,還有不要承嗣弟弟、弟弟的,不願意叫承嗣父親,可以叫他名字嘛。」
溫青青臉色卻登時一變說道:「弟弟,你看姐姐跟母親像不像姐妹?」
田承嗣楞了一下說道:「像,真是像極了。」
溫青青說道:「媽媽,你聽到沒有,弟弟都是我們兩人像姐妹,讓他喊女兒姐姐沒有什麼不妥。」
溫儀歎口氣說道:「哎,媽媽真拿你沒有辦法。」
田承嗣說道:「姐姐,青姐姐喜歡什麼就隨便讓她挑嘛。」
溫青青聞言回頭對田承嗣展顏一笑,有些裝腔作勢地捏著嗓子柔聲說道:「弟弟~,你這句話還說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