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對溫儀昨夜突然接受自己還是受寵若驚,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生怕溫姐姐只是一時激動下的偶然為之,於是緊緊拉住溫儀的手說:「姐姐,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以後可以像一家人那樣過夫妻生活嗎?」
溫儀微笑道:「弟弟~,既然是夫妻,自然是像夫妻一樣生活,姐姐不介意弟弟跟安妹妹、水妹妹在一起的。」
田承嗣動情的說道:「姐姐,謝謝你。」
溫儀說道:「弟弟,姐姐和安妹妹、水妹妹都非常命苦,希望弟弟今後珍惜眼前人啊。」
這時榻上的溫青青突然傳來喊聲,溫儀連忙趕去溫青青榻前,才知道溫青青想喝水,於是溫儀又連忙端起盛水小碗,一勺一勺的給溫青青餵水,田承嗣忍不住走到溫青青跟前,溫青青看見田承嗣居然微微的笑了一下。田承嗣的心裡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溫儀說道:「弟弟,青青知道你放了袁承志後,對你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已經表示不會再行刺弟弟你了。」
田承嗣說道:「青青,謝謝你,我也會像你母親一樣關心你的。」
溫青青微笑著點點頭,可是田承嗣卻從溫青青的重大變化中感覺有異,總覺得有些詭異不自然,這太違反常理了,一個女人被另一個男人刻骨銘心破了瓜,而且還被這自己打傷,並廢了武功,因為自己放了袁承志,溫青青就醒悟了,跟自己一笑泯恩仇,田承嗣心裡直嘀咕,這溫青青該不會是想忍辱負重,等待機會想自己報仇吧,哼,一個丫頭片子,竟然跟自己玩心計,最好是時務些,不然落在自己手裡會輸得很難看的。
田承嗣笑瞇瞇的說道:「青青,讓我給你查看體內的真氣好嗎?」
溫青青微微的點了點頭,田承嗣握住了溫青青的雙手,不過還是感覺到溫青青的雙手猛的回收了一下,雖然立刻就恢復平靜,田承嗣還是感覺到溫青青下意識的抗拒,當田承嗣把真氣源源輸入溫青青體內時,也明顯感到溫青青心浮氣躁氣血洶湧。()
田承嗣知道溫青青是在忍,忍的目的就是要恢復內功,只有恢復了武功才能再找自己報仇,田承嗣暗暗冷笑,你溫青青真的把武功恢復了,只怕也是孫猴子落在如來佛的手掌心,跑不掉了。
只是田承嗣才發現自己注入溫青青體內的真氣,猶如泥牛入海一般,竟然無法在溫青青體內存留,田承嗣暗叫不妙,再次催動真氣進入溫青青的體內,並強行在溫青青的丹田里聚集真氣,可是溫青青的丹田絲毫不附著田承嗣的真氣,田承嗣忙了個大汗淋漓,依然是一定作用都沒有。
知道是白費真氣後,田承嗣停止了給溫青青輸入真氣,溫儀急切的問道:「弟弟,怎麼樣?」
田承嗣說道:「姐姐,青青的體內沒有附著真氣的條件。」
溫儀大驚道:「弟弟,你的意思是青青不能靠傳功來恢復內功?」
田承嗣說道:「姐姐,你不要急,讓弟弟再想想辦法。」
溫儀進得說不出話來,而溫青青的眼角滾落著晶瑩的淚珠,田承嗣柔聲的說道:「青青,我一定會恢復你功力的。」
溫青青使力掙脫了田承嗣的雙手,猛的把臉側向了一旁,田承嗣不由得冷笑,溫青青的廬山真面目總算暴露出來了,田承嗣回憶起溫青青的手感,比她媽溫儀的嫩手差多了,自己曾經以為溫青青是一座高山,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座小小的沙丘。
田承嗣被溫儀送到帳篷外時,說道:「姐姐,青青的情緒不太好,你要注意安慰她,至於恢復她武功一事,弟弟再想背得辦法。」
溫儀臉色沉重的點點頭,田承嗣握了握溫儀的手,才轉身回中軍大帳去,心裡比較著溫儀和溫青青的手感,溫青青的手感跟她媽溫儀沒得一比,看來女人要美麗,還是少弄刀弄槍為好,沒得一雙手粗得跟男人差不多。
田承嗣回到中軍大帳,禹州守備參將倪守成已經等在那裡,田承嗣坐好後問道:「倪將軍,貨物拉走多少了?」
倪守成說道:「回欽差大人,昨天已經搬了三成,今天來的民壯甚多,預計可以搬走五成左右,明天早上再搬一趟就搬完了。」
田承嗣說道:「好,希望這些物資對你們日後堅守禹州城有所幫助。」
倪守成說道:「欽差大人,得到這些物資後,禹州城軍民對守住城池的信心更足了。」
田承嗣說道:「倪將軍,你要明白,闖賊破城的套路多是裡應外合奪下城門,真正的強攻並不多見,而且效果也不好。」
倪守成連忙回答:「欽差大人字字珠璣,屬下受教了。」
倪守成起身告辭時問了句:「欽差大人,錦衣衛什麼時候離開禹州?」
田承嗣說道:「就這幾天吧,倪將軍你怎麼問這個事情?」
倪守成說道:「欽差大人,昨夜「小袁營」中軍燈火熄得很晚,早上東門的守城官兵報告,「小袁營」的賊兵有調動,不知道對錦衣衛的拔營有沒有影響?」
田承嗣說道:「倪將軍,謝謝你的情報。」
倪守成離開後,田承嗣陷入了沉思,這「小袁營」昨夜如此動作,究竟是新來了援軍,還是有別的隊伍調動,如果是新來的援軍,會有多少人馬呢?調動隊伍的話,那隊伍調到哪裡去了呢,難道是南面的南陽府,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又晚了一步,他媽的,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啊。
過了好一陣仍然糾結不已的田承嗣才把管得寬叫到跟前問道:「馬統領、溫百戶什麼時候離開的?帶了多少兵馬出營?」
管得寬說道:「溫百戶是天剛剛亮走的,手下的一百官兵都帶去了,馬統領晚了半個時辰出發,只帶了四百騎兵離開軍營。」
田承嗣說道:「去通知花護法、狄大哥、饒統領、塗統領、牛統領、蘇統領來大帳議事。」
管得寬離開後,田承嗣心裡窩火,這個馬貴也是的,只帶了四百官兵就離開了,這要是遇上大股的闖賊或者桿子土匪,非吃大虧不可,錦衣衛不打仗則已,一打仗就要雷霆一擊,如雄鷹搏兔一般,不打那種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消耗戰。
最先到的是花鐵干、狄雲、牛成熊、蘇定軍五人,牛成熊問道:「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田承嗣說道:「情況有些變化,等饒統領、塗統領來了一起說吧,花護法,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花鐵干嘿嘿笑道:「謝謝將軍關心,老夫這兩日只覺得年輕了二十歲。」
田承嗣說道:「花師傅,要注意腰間的傷口,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花鐵干哈哈大笑道:「將軍放心,老夫知道保養好身體,還準備去遼東盛京轉一圈,弄個女真婆子來養著玩。」
田承嗣哈哈大笑:「花師傅果然是人老心不老,你們其他人有沒有弄個番婆伺候的想法?」
狄雲、常丹、蘇定軍三人聞言登時笑而不語,牛成熊卻道:「將軍,關外的番婆據說又黑又粗,玩一玩嘗回異味還行,養著就不必了吧。」
田承嗣心說牛莽子這個傢伙胃口還挺高的,虧得自己先前對娜木鍾、苔絲娜、布木布泰頗有些興趣,被牛莽子怎麼一說,田承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自己睡了娜木鍾、苔絲娜、布木布泰這些女人,連牛莽子的境界都趕不上了。
正好進大帳的饒成軍問道:「牛莽子,關外的番婆又黑又粗,你聽誰說的?」
牛成熊說道:「俺保定城的人都這麼說,關外番婆個個壯得像牛犢,沒有一點女人味。」
饒成軍笑道:「這話對,也不對,關外的普通女人是不怎麼樣,可是盛京皇宮裡的女人,個個都是千嬌百媚的,你小子跟著將軍是祖墳冒青煙了,如果還在保定城裡慫著,不要說盛京皇宮裡的女人輪不到你,就是那些女真婆子也不是你牛莽子能夠享受得到的。」
牛成熊不服氣了說道:「饒統領也不要看不起俺,聽說你還不是在京城好賭成癮,欠了一屁股的債,現在跟著將軍得瑟了,要是還呆在京城少不得被人裝麻袋打悶棍。」
饒成軍被牛成熊說得臉皮一下掛不住了,看了一眼一起進帳篷的塗德海,塗德海連忙搖手道:「老大,你不要看著我,這事不是我說的。」
饒成軍說道:「知道不是你,你我二人大哥不說二哥兩個差不多。」
塗德海苦著個臉說道:「老大,你再怎麼也不能把小弟一起往溝裡帶啊。」
饒成軍這才醒悟自己把塗德海帶進來了,氣的青筋直冒說道:「牛莽子,你現在很囂張嘛,信不信我削你。」
牛成熊說道:「你說我討不起老婆就可以,俺說你賭博輸錢就不行嗎?」
饒成軍喝道:「你,看不出來你還嘴硬呢。」
田承嗣見饒成軍跟牛成熊爭吵成一團,心說手下將領不和也不見得是壞事,只是如今這二人這麼公然爭吵,看來自己今後把他們二人派到一處去執行任務得仔細掂量可行性了,不然萬一這二人臨陣互相爭執起來,錦衣衛恐怕到時真的會出大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