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田承嗣留在錦繡一號樓,寇白門不愧是秦淮八艷之一,除去琴棋書畫取悅男人,床笫功夫更是高強,大有反客為主,以女欺男的勢頭,好在田承嗣身負奼嬃門奼女陰陽功陽功,兩人大戰至黎明,寇白門終於體力不支敗下陣去。
田承嗣暗道好險啊,也是寇白門在堅持一會,或者叫斗兒上來車輪戰,自己非出醜不可,田承嗣看著沉沉睡去寇白門,猛女啊,主動性太強了,紅娘子跟寇白門比起來顯得像個乖乖女,焦婉兒更是差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
田承嗣眼皮子打架睜不開了,摟著寇白門也加入了夢中,在夢中田承嗣跟寇白門梅開八度之後,寇白門叫著要九度十度,田承嗣鼓足余勇埋頭苦幹,兩人越來越投入,越來越激情奔放時,田承嗣是一種搖晃從夢中驚醒。
田承嗣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田二虎焦急的說道:「少爺,撫寧侯朱國弼進了寇家繡樓,要打上錦繡一號樓來了。」
田承嗣想了想說道:「撫寧侯朱國弼啊,行就放他一個人上來。」
田二虎說道:「少爺,饒百戶問對方硬闖錦繡一號樓怎麼辦。」
田承嗣火了說道:「媽的,饒成軍一天就是問題多,告訴他往死裡整,出了事本千戶負責,嗯,給馬貴也說一聲莫怕。」
田二虎出去後,田承嗣想找衣衫穿上,可是翻遍床頭床尾都不見衣衫的蹤跡,看著熟睡的寇白門,而婢女斗兒也無影無蹤,沒有多久樓下就響起幾聲「呯」「呯」「呯」的火銃聲,接著是一陣驚叫和喧嘩,寇白門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寇白門問道:「田郎,發生了什麼事情。」
田承嗣說道:「是撫寧侯朱國弼來看你來了。」
寇白門一聽頓時慌亂了起來,忙在床上尋找自己的裙衫,剛剛摸到一件蘇繡肚兜,「呯」的一聲,外屋的門被猛地推開,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漢子闖進了臥室,身後跟著馬貴和田二虎兩人。
不用猜就知道來人是撫寧侯朱國弼,這朱國弼除了皮膚白皙,長相非常的普通,整個人顯得肥胖臃腫,不過有撫寧侯的頭銜,手握重兵有錢有勢,在女人心裡就已經是最有魅力和價值的金龜婿了。
滿面通紅氣喘吁吁的撫寧侯朱國弼,看著自己的心頭肉和一個年輕男人赤身**坐擁在床上,真是心肺都要氣炸了,用手指著寇白門、田承嗣「你你你……」,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朱國弼突然猛地撲向田承嗣。
馬貴和田二虎兩人讓朱國弼上樓來,已經覺得非常的失職了,現在朱國弼還要發飆,馬貴、田二虎兩人就是天王老子不會讓他去動田承嗣一個指頭,兩人狠狠拉住朱國弼的雙臂,開始朱國弼掙扎得很厲害,馬貴急了順手抄起手把口銃給了朱國弼腦袋上一下。
朱國弼軟軟的倒在了床前,頭上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寇白門嚇了一大跳,朱國弼雖然莽撞衝動,可他好歹是一個侯爺啊,先不說寇白門對朱國弼的感情,就緊緊論一個侯爺在寇家繡樓出事,蔻家一門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寇白門連忙起床準備去救治朱國弼,剛一起床才想起自己身無寸僂,怎麼能當著田郎的手下赤身**,連忙又躲進了被子裡,朱國弼人還是清醒的,對田承嗣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本侯爺的女人你都敢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田承嗣乾脆*的坐在被子上,冷眼看了看朱國弼說道:「你是侯爺又怎麼樣,逛窯子也有個先來後到,你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撫寧侯朱國弼氣得干吼道:「小子,寇湄是本侯爺的女人。」
田承嗣說道:「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怎麼會在錦繡一號樓接客。」
朱國弼怒道:「氣死我也,快把本侯爺放了,小子有你的好看。」
田承嗣說道:「老東西,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
朱國弼冷笑道:「知道,你不就是田家那個不成器的敗家子田承嗣嗎。」
田承嗣笑道:「好,說得好,本公子就是敗家子,不過本公子嫖女關你屁事,你大清早在這裡唧唧歪歪的是什麼意思。」
朱國弼有些傻眼了,寇白門雖然答應加入朱家為妾,可是她一直艷旗高張,這回多半是看上田承嗣這個小白臉了,媽的,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一面跟自己海誓山盟,一面見了英俊少年絕不放過,朱國弼的把怒氣撒向了寇白門。
朱國弼吼道:「臭女人,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說從今往後賣藝不賣身了嗎。」
寇白門在田承嗣身上體會了做女人從來沒有的幸福,看到朱國弼好事覺得有些內疚,可是朱國弼表現太衝動,現在居然罵自己臭女人,自己還沒有嫁給她呢,要是進了他朱家那還了得。
於是板起臉來粉面含霜,硬邦邦地說道:「朱侯爺,本姑娘還沒有進你朱家的門呢。」
朱國弼說道:「好好好,算本侯爺瞎了眼睛,居然看上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寇白門眼圈一紅說道:「寇家繡樓就是做的生張熟李買賣,本姑娘就是人盡可夫的婊子,是你自己要娶本姑娘的。」
朱國弼說道:「田承嗣,這個婊子本侯爺不要了,還不叫你的部下鬆手。」
田承嗣向馬貴、田二虎揮揮手,馬貴、田二虎鬆開了朱國弼的胳膊,不過還是緊緊的站在朱國弼身後,防止朱國弼暴起襲擊自己的老大,朱國弼從袖子裡掏出一條手絹,捂在了流血的頭上。
田承嗣說道:「你是撫寧侯朱國弼。」
朱國弼說道:「田承嗣,你原來知道本侯爺的名號啊。」
田承嗣說道:「朱國弼,你喜歡寇白門就娶回去,讓寇白門在這裡高張艷旗,當大家都是凱子嗎,什麼賣藝不賣身騙人,看上的女人誰不想玩一盤,豈不是入寶山空手而回嗎?」
朱國弼說道:「這個女人本侯爺反正是不要了,你手下打破了本侯爺的頭,怎麼也要有個交代。」
田承嗣說道:「你想怎麼樣。」
朱國弼說道:「本侯爺要他們死。」
田承嗣說道:「你很囂張嘛。」
朱國弼說道:「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整個應天,本侯爺想不囂張也難吶!」
田承嗣從馬貴那裡要過手把口銃,見裡面已經填裝了火藥,就把手把口銃對準朱國弼說道:「撫寧侯,本千戶點燃火繩,等手把口銃打響,你還是堅持不改口,本千戶會考慮滿足你的願望。」
田承嗣讓馬貴點燃了手把口銃的火繩,馬貴、田二虎按住了朱國弼,田承嗣手裡的手把口銃火繩越燃越短,朱國弼說道:「田承嗣,你要與本侯爺為敵。」
田承嗣冷笑道:「要本千戶的兄弟的命,先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朱國弼盯著手把口銃火繩燃燒沒有鬆口,不過田承嗣舉著手把口銃對準朱國弼眼都不眨一下,火繩快燒到手把口銃的藥槽時,朱國弼的臉色變化無窮非常精彩,突然朱國弼喊道:「田大人,本侯爺不要你手下的性命了。」
田承嗣點了點頭,馬貴、田二虎鬆開了朱國弼的胳膊,朱國弼連忙低頭向一旁避去,「呯」,田承嗣的手把口銃打響了,手把口銃裡的彈藥擦著朱國弼的頭皮射過,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打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