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宴會結束後,安鶴便和安夫人一同回了院子去歇息。
安夫人知曉安鶴因為芙兒的事情心裡還有氣,嫁給安鶴這麼多年,身為枕邊人自然很瞭解自己的男人。
見到安鶴面色並未不好,柔聲道。「夫君,芙兒今日是反常了些,想必現在在院子裡面已經反省了。」
安鶴聽了這話,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一個強大的男人身邊一定會有通情達理且聰明的女人,安夫人就是屬於這一類。
要是安夫人不知道怎麼成為安鶴的助力,想必也不會在安鶴身邊十幾年,即安鶴有野心,但也有情,雖看上起微妙,但也是唯一能對自己妻子和女兒的容納。
「芙兒繼承了你我二人的聰慧,今日又怎麼會這麼不顧忌,雖然現在大局已定,但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芙兒就如此的心高氣傲。」安鶴是誰,又怎麼會不瞭解自己的女兒。
芙兒的確是有些小聰明,他也希望她的這種小聰明能逐漸的強大起來,可她的性子在外人面前沒表現出來,即便是他面前也偽裝了一番。
安鶴之所以會氣惱,也正是因為瞭解自己的女兒才會這樣,妻子的話,他之前也有所疑惑,可左主去替芙兒把脈並沒有什麼異常。
「時間不早了,先歇息吧!」
安夫人見到安鶴不打算再說下去,心裡有些哀怨,芙兒也真是的,怎麼會在那樣重要的場合出亂子。
而此時的本宗門內,除了那些巡視的人以外,幾個院子的門直接被推開。卻沒有看到什麼人出現。
過後不久,等門一關上,床上的人突然痛苦的扭動著身體,隨後嘴角流出黑色的血,便沒有了生氣。
蘇黎的動作不慢,有了地圖在手,在本宗門內更是行動自如。雖然很想大搖大擺的在那些巡視的人面前晃悠一番。還是覺得正事要緊,收起玩性加快了速度。
等到月色偏西行時,忠義們居住的地方燒起了大火。冒出滾滾濃煙,火勢來的甚是猛烈。
當本宗門的那些巡視的人趕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忠義們居住的地方都被成了一片火海。根本沒辦法進去救人。
而他們也不禁奇怪,即使是喝了不少酒。也不該逃不出火海啊?
見到情勢不對,該滅火的滅火,該是去通知宗主的去通知宗主,同時也開始加強了本宗門內的警戒。
安鶴這兩日的確是很累。在晚上的設宴又喝了不少酒,早就進入了夢鄉。
此時被外面的人吵醒,頓時一臉怒意。
「有何事非得大半夜的來說?」安鶴臉色發黑的看著俯身跪在地上的人。
來人渾身一抖。驚慌道。「宗主大事不好了,忠義們居住的地方著火了。火勢太大,連救人都沒來得及,忠義們的主家嫡系,那些都沒從火海中出來」
此話還未說完,安鶴臉色一變,扯過長袍下一刻便離開了房間。
安夫人睡意頓時被驚醒,立刻傳來了人去看看。
等安鶴趕到的時候,安排今夜在這邊休息的忠義主家的人一個都沒見到,而火勢早就將院子吞噬,不但如此,幾個居住的院子都化成了一片火海。
安鶴怒沉著一張臉,低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宗主的話,這火是突然燒起來的,火勢非常猛烈,事先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我們發覺後過來救活怎麼都沒來得及。」回話的人此刻臉色恐慌的低著頭不敢去看安鶴的臉色。
聽了這話,安鶴眼神裡閃著一片寒光,手掌一握,隨即袖子一揮。「去讓右主過來。」
「是。」手下的人應了話後立刻去找右主,可等他回來的時候,並未見到右主,安鶴見此一掌打在了自己手下的身上。
男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宗主饒命,右主並不在房內,此時也不知道去哪了,問了其他人,都說沒見過右主。」
「去找,立刻給我去找,將人找出來為止。」安鶴此時怒火中燒,才在晚上的宴會上宣佈右主的人選,現在倒好。
聚齊過來的人,除了那個控火的男人不見了,其他的人都葬生在火海,就連紅氏一族的長老、少爺,以及忠義別姓的主家們。
而,安氏一族的嫡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就連左主那邊也沒有遭到任何襲擊。
安鶴意識到這點,差點沒嘔出一口血,就算是東南三脈的霸主也不能濫殺強者,正因為如此,這些強者還是他手下的大將,又怎麼會捨得讓他們還沒派上用場就這麼折損了,實在是讓安鶴惱怒不已。
「宗主,出何事了?」左主聽聞趕來,來的匆忙衣冠不整的模樣,可見情急之下。
安鶴見到自己的心腹過來,沉聲道。「這事是大事,來宗門的忠義主家們都喪失在火海,沒一個出來。」
聽了這話,左主一驚。「難道這事,跟右主有關?」將人全部葬生在火海,只有右主才有那種能力做的到,如果是一般的放火殺人,那些忠義們都是強者,又豈會沒有打鬥?
安鶴雖然不想承認自己的大意,還是點了點頭。「除了此人,沒有其他的人有這種能力。」他心裡也很清楚,那人跟著回來本宗門,雖然宣佈了他是右主,還是四處防範著他,當然試探了不少次。
可他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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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剛才過來,聽說右主不在,難道是已經逃了?」左主皺了皺眉。「宗主,現在是不是應該派人去追?」
「自然要派人去追,還是需要我親自出馬將人捉拿回來,要不然,沒辦法給紅氏一族還有這邊的忠義們的家族一個交代。」他雖實力在三脈之中最強,但再強的人也需要人手,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安鶴很明白也很清楚。
說完,安鶴便站起身。「你去叫上本宗門的內的高手,一同出發,務必要找到此人。」
「是。」左主說完便退了下去,安鶴握了握拳頭,還是抬步走了出去。
另一邊,右主已經出現在安氏一族的本宗門山腳下,臉色並不好看,警覺的看著周圍,手心中帶著火焰,渾身散發出能力,低喝道。「不知道是哪位強者,勞煩現身?」
蘇黎坐在樹枝上,無聊的靠在上面,只要再等一會就有好戲看了,不知道以安鶴的能力,和這個人對上會是什麼場面?
一想到這,蘇黎心裡就按耐不住興奮。
右主是被蘇黎引下來的,而紅青他們現在還在本宗門內的暗室裡面,那些忠義們一死,大火能偽造出來,還得多虧了紅青的燃米分。
估計,這個時候安鶴已暴跳如雷了嗎?
那些忠義們雖然實力不如安鶴,但安鶴能到這一的地位,除了忌憚他的能力,其他的強者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才能讓安氏一族這麼強。
不然,估計也只有被幹掉的份,但要是這些忠義們的強者都被同時殺掉,還死在了本宗門,那就讓人有些尋味了。
蘇黎當時想到這個方法,不單單是想要安鶴的本宗門成為眾矢之的,也想看看安鶴成為這個男人的對手。
剛開始雖然沒把握,但這種一石二鳥之計,讓人心裡大爽過|癮|。
男子在原地將四周環視了一圈,卻並未見到其他的人,就連氣息也沒有了,可他之前的的確確是跟著一個氣息到這邊來的,那人的速度極快,他連對方的身影都沒見到。
心裡的警惕很快便變成了疑惑,感覺到從山上下來的一些氣息來勢沖沖,男子皺了皺眉,等氣息一靠近,還沒見到安鶴便已經知道來人就是安鶴和他的屬下們了。
安鶴找到右主,見到人在半山腰,頓時一掌拍打在坐騎後背飛身朝男子攻擊而去。
男子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大掌一揮,火色的屏障擋住了安鶴的攻擊,沉聲道。「安宗主這是為何?」
「呵,為何?即使你裝傻充愣今日也必定要除了你不可。」安鶴說完,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和力量,直接貫穿了男子的屏障,朝他迎面而去。
男子心裡一驚,難道他的來歷已經被安鶴察覺到了?想到這,眼裡閃著殺意。「我原本並不打算在東南三脈出手,既然你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區區一個連滿貫都沒達到的,想傷我你還太早。」
說完,雙手一合,快速的掌心朝地一拍,從他腳下燃起了一片火勢,速度之快讓人震驚不已。
就連坐在樹上觀戰的蘇黎看到這一幕都直接閃離了樹枝,直接往山上跑去,看來像觀戰是不可能了,要是被火燒到身上,連她也要葬生火海,這樣做還是划不來。
倒是可惜了,以這個控火男子的能力,安鶴並不是他的對手,蘇黎從他們交手的第一招就明顯的看了出來。
只是從男子的話中聽來,此人並不是東南三脈的人,難道是東南山脈以外的人嗎?
看上去,似乎對玉行晉陞也知道的非常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