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媽媽道:「這不怪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連人帶病床都不見了。」
龐宇忙去調查了醫院的監控錄像,可是蛋疼的是,剛才的那一段監控錄像,居然全都是模糊不清的,什麼也看不到,龐宇也是醉了,這也是啥情況?
龐宇幾人到了病房外面,龐宇向馬欣玉道:「欣玉,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今晚要帶走的人是不是方勝旺?」
馬欣玉搖頭道:「我們有規定的,不能說的。」
馬怡歡道:「剛才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快點說,今晚要帶走的人是不是方勝旺?」
馬欣玉無語道:「你倆能不能不要逼我?」
隨即,馬欣玉拿出記號筆在地上寫了三個大字,然後走了,她也是無奈,她是真的不能說。
龐宇跟馬怡歡一看,是一個人名,但不是方勝旺,龐宇道:「可能你姐今晚要帶走的是這個人吧。」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歲的女人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的三個大字,不由的罵道:「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人幹的?居然把我爸的名字寫在地上,我爸馬上就要出院了,哪個傻\/逼雜種干的?」言罷,從隨身的包裡面取出了幾張紙巾,吐了點唾沫,用力的擦地板上面的字,好不容易才算是擦乾淨了。
看到女人擦了地上的字,馬欣玉走了過來歎道:「生了這麼一個坑爹的女兒,爹能不被坑死嗎?」言罷,又走了,龐宇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便聽見那個三十歲的女人在醫院裡面哭天喊地的,喊醫生,說是她爸不行了。
醫生進病房沒多久,便出來了,緊接著那是那女人的謾罵聲,還說要告醫生,醫生則是無奈的搖搖頭,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習以為常了。
龐宇看到剛才跟馬欣玉一起的那個陰差帶著一個老頭走了,老頭在拚命的掙扎著,顯然是不願意走,龐宇走到那個病房一看,剛才帶走的老頭就是在床上躺著的病人。
要說公墓害怕,其實醫院要比公墓更加的害怕,尤其是大型醫院,三更半夜的,最害怕了,醫院是生命跟死亡的起始點,生在醫院,死也在醫院,當然,這也有例外,不過如今這個年代,大部分的人生死都是在醫院的。
這時,馬欣玉又過來了,龐宇道:「原來是他,我還以為是方勝旺呢,嚇了我一跳。」
馬欣玉歎道:「本身可以不是他的,可是他的坑爹女兒擦了地上的字,居然還罵我,就是這一個坑爹女兒葬送了她爹三十年的壽命。」
龐宇道:「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就罵你一下,你就把讓人家她老子給帶走了?這叫公報私仇知道不?我跟你說,我一定得揭穿你。」
馬欣玉道:「跟我去女廁所,我再跟你說。」
龐宇道:「別這樣,現在知道錯了?沒門,想去廁所賄賂我,門都沒有,我不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女人而折腰的,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馬欣玉直接將龐宇拽到了女廁所,關上了門,只見她手一揮,在廁所的半空中,出現了一副畫面,畫面中一個八十歲的老頭躺在床上,周圍了圍了三男四女,只見老頭有氣無力的道:「爸感到快不行了,爸死後,希望你們不要鬧遺產糾紛,這樣鬧丟人的很啊。」
其中一個男子道:「爸,你放心吧,我們不會鬧遺產糾紛的,就算你走了,我們也不會分遺產的,我們會把公司的財產拿出了一部分成立一個醫學獎,鼓勵那些救死扶傷的醫生,更會花錢救濟那些有心學醫卻沒錢的人,希望我們國家能夠出幾個醫術高手。」
其他幾人也紛紛表態了,老頭含笑的道:「有你們這些兒女,我這輩子也知足了,這麼的懂事。」
忽然,老頭居然坐了起來,他的兒女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女兒道:「這是怎麼了?爸不是說渾身沒勁嗎,怎麼忽然就能自己坐起來?也不需要人扶了。」
其中一個兒子道:「可能是臨死之前的徵兆。」
老頭道:「忽然間,我感覺我自己精神好了很多,有種沒有生病時的感覺。」
聞言,他的兒女們大喜,興奮的道:「這麼說,爸這是沒事了?」
其中一個女兒忙出去叫來了醫生,醫生給檢查了一下,然後震驚的道:「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經快不行了,這怎麼忽然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身體也好的多了。」
緊接著道:「不管怎麼樣,還是得恭喜老爺子,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兒女們紛紛道:「可能是我們剛才的真誠感動了上天。」
其中一個兒子道:「我這就打電話,讓人弄醫學獎的事情,剛才說的一切都得做到。」
隨即,畫面沒有了,馬欣玉道:「明白了沒有?」
龐宇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把人家的壽命給他啊。」
馬欣玉道:「你錯了,不是給他,實話跟你說了吧,今晚他倆有一個要死,我一直不知道該讓誰死,但是按理來說,他已經快要死了,然而那個老頭的病都已經好了,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說坑爹的女兒嗎?剛才那老頭就是被他女兒把他給坑了,本來他還可以多活三十年的。」
龐宇歎道:「看來人的生命都是掌握在你們的手裡的。」
馬欣玉道:「人的壽命都是根據上一世的善惡因果循環給予的,不是胡亂的給的,今生行善積德,不但今生可以受益,來生也是可以受益的,就算是今生不能受益,死了也會少受罪的,來生肯定是會受益的。」
龐宇無語道:「照你這樣,我哪天都得被你幹掉了。」
馬欣玉道:「我沒那個本事,你的生死已經不歸冥界管了,至於你什麼時候死,冥界也管不了了。」
龐宇猛的一拍腦袋道:「跟你扯淡,都把正事給忘了。」
龐宇忙跟馬怡歡幾女出去找方晴她爸去了,醫院的監控錄像沒有,也不知道方晴她爸到底哪去了,這才是最蛋疼的事情。
站在外面的路上,龐宇道:「我們該去哪呢?」
方晴道:「我知道一個地方,我爸曾經說過,他要是那天不想活了,就從那跳下去。」
龐宇忙道:「什麼地方?」
方晴道:「死亡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