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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恐怖部隊! 文 / 浙三爺

    ?一千血量那代表什麼?代表我根本就是完虐小蘿莉啊!

    很快,小蘿莉就不甘地倒在了地上,我冷哼一聲。()然後興奮地蹲下身子,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最後摸出了一件裝備來。

    可運氣不好的是,蓋倫他們這時候已經醒來了,他們也看見小蘿莉爆裝備了。

    我們看了看裝備,隨後我頓時激動了起來——這……這是我的裝備!

    色之戒:帶有濃郁禽獸元素的戒指,純潔的靈魂戴上之後。只會全身爆炸而死。攻擊力加3。

    我哈哈大笑一聲,然後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下戴上了色之戒,反正那軍官已經死了,我也沒必要把刀還給他,現在的我,攻擊力可達到了9點!逆天了!

    「系統通知:通過第一層。進入第二層試煉之塔!」

    「系統通知:第二層將隨機抽取隊伍內的一人的記憶,而敵人將會是選取之人記憶中最強大的強者。」

    我們一愣,記憶裡最強大的存在……

    「系統通知:抽取蓋倫·冕衛記憶,隊伍敵人為沃克·冕衛。系統故障!系統故障!沃克·冕衛過於強大,系統中央崩潰,無法複製。重新隨機,排除蓋倫記憶。抽取陳萌萌記憶,隊伍敵人為絲襪王!複製成功!」

    我們出現在了一個比武台上,而在比武台前,站著一個男人。

    我看得一愣——這個男人……這熟悉的身影……果然是絲襪王!絲襪一道的王者!

    「這人是誰?」蓋倫他們謹慎地對我問道。

    我歎了口氣,告訴了他們絲襪王的身份……

    人渣之城的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預備著熱水,可以隨時溫酒。偷內衣的人,凌晨接近早上散了工,每每花四毛錢。買一碗酒,——這是五年前的事,現在每碗要漲到一塊錢,——靠櫃外站著,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毛錢,便可以買一碟沾著少女汗水的絲襪,或者帶有隔壁大媽唾沫的紙巾,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毛錢,那就能買一個幼女的吻,但這些顧客,多是**絲,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高帥富,才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裡,要酒要女人。慢慢地坐喝。

    我從十歲起,便在鎮口的原味酒店裡當夥計,掌櫃說,我樣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高帥富主顧,就在外面做點事罷。外面的**絲,雖然容易說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工業二鍋頭從罈子裡舀出,看過壺子底裡有水沒有,又親看將壺子放在熱水裡,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下,羼水也很為難,更別說尿了!所以過了幾天,掌櫃又說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薦頭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溫酒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現在想來。這酒還是純工業酒精的好喝,若是純糧食釀造,那叫什麼酒?陣醫在亡。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裡,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掌櫃是一副凶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絲襪王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絲襪王是站著喝酒而曾是高帥富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阿迪王套裝,可是又髒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內衣的靈魂是也,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絲,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絲襪王」這半懂不懂的話裡,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絲襪王。

    絲襪王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絲襪王,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櫃裡說,「溫兩碗酒,要一碟絲襪,記住了,一定要勾地溝油。」

    我那時便極為驚訝,地溝油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喝得起的,畢竟我們店的地溝油,一直都來自肯打雞的二手貨,很是珍貴。

    關是喝著,就有雞的味道。

    他排出九毛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絲襪了!」絲襪王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隔壁王老太太的絲襪,吊著打。」絲襪王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我拿絲襪不能算偷!你們是拿去擼的,而我呢?我是掛在牆上欣賞的,能算偷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內衣靈魂」,什麼「美足」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絲襪王原來也很有錢,但終於因為是本科大學專業,拿不到藍翔的畢業證,從此沒了工作,坐吃山空。他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幸而偷得一手好絲襪,便替人家偷女孩的貼身衣服,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偷來的東西,他自己要先用一遍。

    你若是叫人幫你偷女神的絲襪過來,原本嗅著舔著,滿鼻腔都是女神的香味,忽然就嗅到了男人的腳臭,你會樂意付錢麼?於是乎,叫他偷貼身衣物的人也沒有了。絲襪王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竊倒賣內衣的事。但他在我們店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絲襪王的名字。

    絲襪王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絲襪王,你當真懂絲襪麼?」絲襪王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半個半老徐娘的腳趾也舔不到呢?」絲襪王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禽獸難行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掌櫃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櫃見了絲襪王,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絲襪王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嗅過絲襪麼?」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既然嗅過絲襪,……我便考你一考。這什麼女孩穿的絲襪,嗅著最是舒坦?」

    我想,討飯一樣的人,也配考我麼?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絲襪王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會答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事應該記著。將來走上禽獸一道的時候,也有好處。」我暗想我和禽獸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們掌櫃也從不將絲襪上賬?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初中女孩運動後的絲襪最是人間極品麼?」

    絲襪王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絲襪有四種吃法,你知道是哪四種嗎?」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絲襪王剛用絲襪蘸了酒,流著口水想吃出花樣來,見我毫不熱心,便又歎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內衣之道,滿是坎坷荊棘,亦為男兒聖地也。」

    有幾回,鄰居孩子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絲襪王。他便給他們一人一小片絲襪。孩子舔完絲襪,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碟子。絲襪王著了慌,伸開五指將碟子罩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絲襪,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群孩子都在笑聲裡走散了。

    絲襪王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掌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絲襪王長久沒有來了。還欠一元九毛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腿了。」掌櫃說,「哦!」

    「他總仍舊是偷。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到鳳姐人家裡去了。鳳姐家的東西,偷得的嗎?」

    「後來怎麼樣?」

    「怎麼樣?鳳姐數十億粉絲傾巢出動捉拿了他,先寫服辯,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溫一碗酒,加點少女的香汗。」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絲襪王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坐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情趣內衣護士裝,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胸罩,用吊帶絲襪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溫一碗酒。」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說,「絲襪王麼?你還欠一元九毛錢呢!」

    絲襪王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香汗要初中女孩的。」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絲襪王,你又偷了絲襪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

    「取笑?要是不偷,怎麼會打斷腿?」絲襪王低聲說道,「跌斷,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櫃,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櫃都笑了。我溫了酒,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裡摸出四毛錢,放在我手裡,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喝完酒,嘀咕了兩句應該死全家的掌櫃竟然用熟女的臭汗來填充,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絲襪王。到了年關,掌櫃取下粉板說,「絲襪王還欠一元九毛錢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絲襪王還欠一元九毛錢錢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絲襪王的確死了。

    可是現在,他卻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他的臉上,依然是那絲襪王者般的微笑。

    我跨出一步。

    五年前,你稱霸絲襪一道,縱橫禽獸界,了無敵手,深感孤獨。

    五年後,我已是禽獸不如,今與你相遇,血脈沸騰,以身證道。

    蓋倫和兩女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蓋倫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他喃喃道:「禽獸一界,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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