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伯。」陸逸承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張院長,很是恭敬地叫了一聲。對於這個幫了他許多的前輩,陸逸承還是非常尊敬的。
「逸承啊,最近你來我這裡的頻率有點高啊!」張院長伸手拍了拍陸逸承的肩膀,打趣道。
若是平時,陸逸承倒是無所謂,只是這個時候他憂心顧沅菱的情況,自然是沒有這個心思,「張伯伯,小菱她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陸逸承提起顧沅菱,張院長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惡毒,竟然會給她下這樣的藥?」張院長的臉上表現得很是嫉惡如仇,似乎恨不能將那個人找出來大打一頓才好一樣。
張院長的這句話不但沒有替陸逸承解惑,反而讓他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張院長的話聽起來似乎顧沅菱的情況非常嚴重!
「張伯伯……」陸逸承心急得想要趕緊問個清楚,張院長看到陸逸承的神情,再次寬慰地拍了拍陸逸承的肩膀。
「雖然那藥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逸承你放心,小菱這丫頭現在沒事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之後的這段時間也要注意,多給她補補,畢竟是傷元氣的東西!」
聽到張院長說完,陸逸承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來,對張院長點了點頭,「多謝張伯伯了!」
「哎呀,謝什麼謝啊,咱們兩家世交,我可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事情,張伯伯自然不能不管!況且小菱這丫頭,張伯伯我也非常喜歡,要是到時候你爸媽不同意你們倆的事情,找張伯伯去給你們說情去!」張院長大手一揮,他可不是為了什麼後輩的感謝啊,不過說到後面,倒是湊近了陸逸承,開始有些擠眉弄眼了,陸逸承只能在心裡無奈,他這位張伯伯的思維跳躍,真是有些太快了啊!
「哎,說起來,好像你們還送來了一名男子,好像跟菱丫頭中的是一樣的藥,這位是你們的朋友?」張院長突然想到他們剛剛看過的另外一名病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也是陸逸承的人送來醫院的。
陸逸承還記得莫朗當時頭破血流的模樣,心裡對其也是有著敬佩的,見張院長提起,也詢問了下他現在的情況。「是,他現在怎麼樣,我記得他額頭上還有傷口。」
張院長搖了搖頭,「這孩子,看他的傷口不像是別人砸的,倒像是自己給砸傷的,怎麼對自己這麼凶狠呢!好在送來及時,血早已經止住了,不過還需要留院觀察,這畢竟傷的可是腦子啊!」張院長說完,又搖了搖頭,對莫朗的行為,很是有些不解啊!
陸逸承心裡清楚,但是肯定不會跟張院長說莫朗頭上的傷,是因為他不想傷害顧沅菱而弄出來的,「張院長,那他也拜託你們了!」陸逸承現在心裡都在顧沅菱的身上,莫朗他之後會去看望,但是卻沒有辦法費很多心,至於莫朗的家人,呵呵,莫家已經算不上了!
「說什麼呢,這是我們醫生的職責!好了,我還有病人要看,就先走了,你好好陪陪菱丫頭吧!」張院長再次拍了拍陸逸承的肩,抬腳就準備離開。
「張伯伯,這件事情……」
「我知道,我不會去告訴你爸媽的,省得到時候他們又對菱丫頭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陸逸承擔心的倒也不完全是這個,陸於海對顧沅菱的態度他本就沒有在意過,至於曲茉芸,陸逸承更加擔心的,還是曲茉芸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過於大驚小怪,到時候傳揚出去,可就不好了!
張院長離開之後,陸逸承就走進了病房之中,裡面剛好收拾得差不多的護士看到陸逸承走進來,頓時紅了臉,不過她倒也不是不講分寸的人,雖然被陸逸承的美色驚艷,但是卻也明白自己不能在這裡做出不合適的舉動。再加上看到陸逸承看向病床上躺著的病人那神情的目光,護士只能羨慕地朝顧沅菱看了看,默默地就走出去了。
陸逸承走到顧沅菱身邊坐下,病房裡面一片寂靜,顧沅菱還在沉睡中沒有醒來。
突然,陸逸承看到躺著的顧沅菱臉色一緊,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陸逸承一驚,馬上起身湊近顧沅菱的身邊,伸手抱住了顧沅菱,「小菱,怎麼了,我在這,不要怕!」奈何顧沅菱現在都沒有什麼意識,仍舊不停地拍打著眼前的一切,嘴裡繼續在喃喃著「不要,不要!」
此時在顧沅菱的睡夢中,好似回到了之前包廂的那個環境,只不過,和她一起困在包廂裡面的,並不是莫朗,而是換成了另外兩個長相猥瑣的男子。而此時,那兩名男子正爭相往顧沅菱身上撲,臉上還露出淫穢的笑容。
夢中的顧沅菱雖然沒有中春藥的表現,但是不知為何,她卻失去了任何掙脫的能力,只能任由那兩名猥瑣男子的靠近,而無能為力。
在不知所措間,顧沅菱驚聲尖叫起來,使足了自己的力氣,用力拍打著所以靠近自己的一切生物,「不要,不要!」
顧沅菱的掙扎拍打,陸逸承毫不畏懼,因為擔心會傷到顧沅菱,所以陸逸承並沒有用蠻力制住顧沅菱的雙臂,而在顧沅菱一個用力揮出,陸逸承不察,就被顧沅菱手指甲在臉上劃出了一道紅痕,隱隱的好似有血絲滲出。
陸逸承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並非是他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現在對於他來說,顧沅菱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終於,趁著一個空檔,陸逸承避開了顧沅菱用力揮舞的雙臂,俯身緊緊地抱住了顧沅菱的身子,之後無論顧沅菱在如何掙扎,如何拍打,他都絲毫沒有放鬆。「小菱,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陸逸承抱緊顧沅菱,溫柔又有耐心地安慰著。或許是顧沅菱聽到了陸逸承的聲音,又或許是感受到了陸逸承的氣息,顧沅菱的動作漸漸地緩了下來,身子也停止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