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斌與樂小白的比武,張德勝是正兒八經看了全場的。
雖然表面上張德勝沒敢當著柴立航的面嘲笑自家同伴,可是在心底裡,張德勝卻把霍斌給嘲笑了個底朝天。
在張德勝看來,霍斌剛才的表現簡直就像是個小丑!
他太心急在柴立航面前立功了,一上來就使出自己並不算熟練的最強招式,結果非但沒能重創對手,反倒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至於樂小白……呵呵,一個聚氣期的對手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又不是霍斌那樣的蠢貨。張德勝以為剛才霍斌的悲劇只是因為霍斌自己太蠢,依舊沒有把樂小白放在心上。
在向張德勝飛快的交代完那一句之後,柴立航很快就回到了看台上。而樂小白與張德生也各自挑選了兵器。
樂小白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早就看好了的精鋼長劍。而張德勝則是選擇了一柄軍中將校們比武時比較喜歡使用的「秦刀」。
這「秦刀」的模樣其實與長劍有點相似,只不過它只有一側開刃。同時,因為只有一側開刃的緣故,秦刀一般情況下都要比長劍堅韌,所以也可以做的更長。
像樂小白手中的精鋼長劍,便是最常見的「三尺青鋒」。而張德勝所用的秦刀,全長則足有三尺七寸。
其實張德勝在兵刃上是極有造詣的高手,這演武場中的十八般兵刃,張德勝即便不說樣樣精通,起碼也精通其中的大半。
他之所以選擇了秦刀,首先就是想要保險。
不管張德勝再怎麼嘲笑霍斌,畢竟霍斌的失手還是給張德勝敲響了警鐘。所以,張德勝當然要選擇一件最能讓自己安安穩穩戰勝樂小白的兵器。
在所有兵器之中,秦刀的招式是最為樸實無華,也最為實用的。而「樸實無華」、「實用」之中隱藏的另外一層含義,就是穩定。
的確,作為在軍中最常見到的兵器,秦刀是一件穩定到了極點的兵器。一個實使用刀的武者,乎很少能戰勝實力超過自己的對手,但同樣也極少會輸給實力不如自己的敵人。
張德勝覺得樂小白的實力遠遠不如自己,那麼想要穩穩取勝,秦刀便是他的最佳選擇。
另外,對於張德勝而言,秦刀還有另外一項妙處。
這件兵器因為是軍中用得最多的,所以絕大多數使用秦刀的武者都或多或少與軍隊有些聯繫。而軍中出身的武者,就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殺伐之氣極重!
經過這些武者之手所創出的武技之中,自然也多的都是直指敵人要害的殺招。
如此一來,這正好又方便了張德勝去完成柴立航交代給他的任務——廢掉樂小白。
我與你之間無冤無仇,但是你的武道之路恐怕就要到今天為止了。如果要怪的話,你也別怪我,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站在樂小白面前,張德勝輕撫了一下手中秦刀的刀刃,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
「哼!這一次應該沒問題吧?」看著在演武場內對陣的兩人,李月舞不悅的皺著眉,再次向柴立航問道。
「當然沒問題。」柴立航信心十足對李月舞點了點頭,隨後又面色陰沉的說道,「剛才那個霍斌只不過是個靠拍我母親馬屁上位的馬屁精而已。我之前也是看他在修為上還有點可取之處,才派他上場先跟樂小白打上一場。誰能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沒用?不過,張先生跟霍斌可不一樣。張先生的本事我以前可是見過的。別說是區區一個樂小白了,就算是有十個樂小白加起來,也不是張先生的對手。對付樂小白,張先生絕對有十成的把握。」
「哼!那就好。」李月舞這才心滿意足的答應一聲,旋即又向李思琳看去。
剛才在李思琳面前誇下海口,卻旋即被打臉的仇,李月舞可還記著呢。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小女子報仇,那就連等待一刻都嫌多了!
剛剛丟掉的面子,李月舞現在就要找回來。
「喂!琳妹妹!咱們光是在這兒干看著他們在下面比武多沒意思!你不覺得,除了比武之外,咱們還可以再找點別的樂子嗎?」
「哦?李月舞,你莫非看他們比武看的手癢,自己也想下場跟我比上一場?」聽到李月舞的話,李思琳立刻就高聲回應起來。
其實,李思琳這會兒正發愁要怎麼才能保住樂小白的小命呢。她巴不得能把李月舞拽下場去打一架。
這樣一來,她和李月舞兩個人佔了場地,樂小白他們自然就打不成了。
可惜的是,李思琳的想法雖好,但她明顯會錯了李月舞的意。
「哈哈!琳妹妹你說笑了。我倒是確實有興趣跟琳妹妹你比上一場。不過,中元節御前獻藝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我們倆的這一戰,可以等到中元節的時候再說不遲。」李月舞很快就笑著回絕了李思琳的挑戰。
「既然不是想跟我打,你還想找什麼樂子?」
「呵呵,那還用問嗎?琳妹妹,這比武的雙方,一邊是你新認識的朋友,一邊是長公主府上的門客,咱們不如就用他們這場比武的勝負來做個賭局,大家各自下注論個輸贏好了。」
「什麼?你要跟我賭這場比武的勝負?」
「怎麼?不敢啊?沒想到,從來都藝高人膽大的琳妹妹也有怕了的時候!」李月舞的激將法簡直就是**裸的,連一點掩飾都沒有。
李思琳雖然有時候會當豬隊友,但大多數時候她其實還是有腦子的。李月舞的激將法用的這麼明顯,李思琳當然不會上當。
「呵呵!我明白了,琳妹妹你大概也是不看好你這位新朋友能贏下這場比武吧?不然那這樣好了。我們可以換個下注的方法嘛!就賭你這位新朋友能在張先生手上撐多少招好了。琳妹妹你不會連這都不敢吧?」見到李思琳一言不發,李月舞立刻又笑著換了個提議。
「這……」李思琳這時候也很糾結。
大夏國國風尚武,同樣的,爭強鬥狠,打賭爭勝的風氣也很重——尤其是在皇族之中。
李月舞如果只是提議賭輸贏,李思琳還能以自己毫無勝算為由拒絕跟她對賭,可是李月舞現在用樂小白能撐多少招來設下賭局,如果李思琳還是不敢入局,那將來在皇族聚會的時候,只怕李月舞會拿這件事來在眾人面前嘲笑她。
以李思琳的性格,她當然不能容忍自己有這麼一個大把柄落在李月舞手裡!
就在李思琳還在猶豫的時候,旁邊的兩名公子哥已經鼓著掌大笑起來:「咦?五公主的這個提議有趣!實在是有趣!」
「呵呵!有沒有趣,那還得琳妹妹說了算。」李月舞大聲笑著,目光依舊死死落在李思琳身上,「至於賭注嘛,反正大家都只是圖一個樂,所以就不賭什麼金錢寶具了。輸掉的一方,只要在待會兒離開長公主府的時候,往自己額頭上寫個『丑』字就行了。當然了,這個『丑』字得一直到回家之後才能擦掉。而且,在回家路上不准乘車坐轎,只能步行。怎麼樣?李思琳,有膽量跟我賭這一把嗎?」
「我……好,我奉陪!」李思琳死死盯著李月舞看了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哈哈!好!那這一局賭約既然是我定的,就由琳妹妹你先選擇要把賭注押在多少招上好了。」
「我賭樂小白最少能撐過……撐過十招。」李思琳用力咬了咬嘴唇,看了樂小白一眼之後才用力說道。
「呵呵……十招?」李月舞聽完不由又發出一陣大笑,「李思琳,看來你對你這個新朋友也沒什麼信心啊!你怎麼不乾脆說他只能撐過一招算了?不過算了,既然是我提議的這場賭局,總要給琳妹妹你留點餘地。琳妹妹你賭十招,那我就賭八招好了。我賭樂小白最多只能撐到八招!」
李月舞說著,最後一句話的聲音乎大的讓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李思琳自然明白,她這句話分明就是喊給場上那名長公主府的門客聽的。
不過李思琳對此也沒有什麼辦法。
因為李思琳自己剛才把賭注定在十招這個數字上,也算不得有多麼光彩,所以現在李思琳也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樂小白能給力點,把十招撐過去了。
樂小白當然也聽到了李月舞和李思琳他們拿自己這場比武打賭的話,同時他也看到了在李月舞喊出那句「八招」之後,對面長公主府那名門客眼睛裡露出的危險的目光。
雖說樂小白的上一名對手實在是弱的讓樂小白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這一次的對手,樂小白還是一點都不敢小看。
尤其是張德勝手裡的那柄秦刀,樂小白以前在天龍武院裡也是見過一些師兄使用的。他深知一旦讓對手將秦刀完全施展開來,那的確是威力無比,極難抵擋。
不過,樂小白也知道,秦刀的一個弱點,就是一旦失去了施展的空間就會威力大減。所以,樂小白在比武開始之前便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心,這一場比武,他得先下手為強!
反正聽上面那幫人的意思,這一場比武他只要撐過十招,應該就算贏了。而自己如果能夠用天劍式搶佔先手,樂小白還是很有自信能夠在張德勝手下撐到十招以上的。
「好的!第二場比武現在就開始吧!」
就在樂小白剛剛拿定注意的瞬間,作為主人的柴立航也站起身來,大聲宣佈了比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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