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狂人的說話聲響起,在前來追捕呂狂人的每一位長老、弟子身側,全都猛然亮起了一團彷彿火焰燃燒般的光華。
與此同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感覺到,在他們的周圍,一股超絕力量突然湧現,然後猛地爆發開來!眨眼之間,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便在眾人心中升起。
眾人雖然眼中看到的,耳中聽到的與此前都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他們的心中卻全都能分明感覺到,周圍的樹木、叢林、空間、時間,一切的一切都被那股力量盡數納入了掌控。在那股超凡絕倫的力量面前,彷彿連天地都必須要俯首聽命!
在那股力量的影響之下,整個神泉湖畔方圓數里範圍之內的天地元氣就像是海嘯一般翻滾咆哮,然後向四面八方湧去。
「武聖符召!他手中有武聖符召!」
見到如此場面,在場眾人哪裡還能不明白他們真的中了圈套?
「走!」數名長老立刻當機立斷,狂吼一聲,便按照先前風雷門隱宗令主的提示,四散向不同方向逃走。
「呂狂人!」而含恨而來想要誅殺叛徒,卻反倒落入陷阱的衛長老則是發出一聲怨毒到極點的狂吼,反向呂狂人撲了過去。
可是,無論是四散逃走的幾位長老,還是撲向呂狂人的衛長老立刻就驚恐的發現,無論他們如何行動,身邊那團火焰光華都宛若跗骨之蛆一般緊緊跟在身側!
片刻,火焰光華便燒穿空間,露出裂隙,隨即數十道劍意光芒閃過,所有前來追捕呂狂人的長老、弟子竟在眨眼之間便已盡數被封印在劍意囚牢之中!
「衛長老?」呂狂人輕蔑的看了衛長老一眼,豎起一根右指微微晃動。
接著,呂狂人便毫不在意的從衛長老身邊走過,視線在所有被劍意封印的長老弟子身上掃過,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為何沒有見到樂小白?」
「哼!我樂師兄早就看穿了你的詭計,只可惜衛長青這老糊塗非要挑撥離間,使得大家都不肯聽我樂師兄良言,否則今日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得意。」凌衝霄見所有人都被呂狂人擒住,自付必死,乾脆放開了顧忌,破口大罵起來。
「哦,如此說來倒是要多謝衛長老相助了,如果你們遲遲不來,呂某還真是有點頭痛。」
「呸!呂狂人你不要裝了,你和樂小白分明就是一夥!」衛長老臉色鐵青,也跟著大罵,「事到如今你還想欺瞞下去嗎?若你和樂小白不是一夥,當初怎會被他救走了人質。」
「呵呵,衛長老這是在責怪弟子沒有將永恆劍制用在樂小白身上了?」呂狂人回頭看了衛長老一眼,不由啞然失笑,「因為呂某深知諸位一定會來,所以這永恆劍制不見諸位呂某是萬萬不敢出手的。如果呂某當時便使出永恆劍制,如今論為階下囚的只怕便是呂某,而非諸位了。」
「閒話少說,呂某還有要事在身,便不陪諸位閒聊了。」說完,呂狂人伸出右手,先向身處半空的風雷門隱宗令主一指。
下一刻,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之下,那風雷門隱宗令主的身軀便猛然爆成了一團血霧。
風雷門隱宗令主一死,原本困住他的劍意囚牢便漸漸淡去。但囚牢之中的血霧卻並未消散,而是詭異的向著神泉湖畔的土台飄去。
「血祭!他要用我們血祭!」隨著一位長老淒厲的慘叫,被困在劍意囚牢中的所有人都拼了命。
符篆、寶具、劍氣、真元……無數光芒在神泉湖畔如煙花般此起彼伏,可無論眾人如何掙扎,困住他們的劍意囚牢卻始終紋絲不動。
「徒勞無益。」呂狂人笑著搖了搖頭,對眾人的掙扎視而不見。
等風雷門隱宗令主爆成的那團血霧漂浮到土台之上時,呂狂人才不慌不忙的再次伸手一指,登時又一名長老連皮帶骨爆成漫天血霧,向土台飄去。
眼見此情此景,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已只剩下絕望、恐懼之色。
只有凌衝霄仍在不顧一切的破口大罵,蘇菲則閉上了雙眼,身上卻沒有絲毫絕望、頹廢的氣息,反倒透出一股絕世寶劍漸漸出鞘般的鋒銳之意來。
「唉,悔不該當初沒聽樂小白的提醒,我們三個老糊塗死不足惜,只是連累了這些前途無量的天才弟子。」魯長老與另外兩位天龍武院的長老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儘是苦澀。
**********
「出事了!」
在感覺到呂狂人發動永恆劍制引起的洶湧元氣大潮之時,樂小白不由猛地站起了身。
柳曦月也一樣圓瞪雙眼,吃驚的向元氣潮湧來的源頭方向看去。
「呂狂人難道真的還有後手?」柳曦月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剛剛恢復了一絲血色的臉上又變的一片煞白。
「武聖符召?!」在柳曦月話音響起的同時,從她與樂小白身邊不遠的一處灌木叢後也響起了一聲抑制不住的驚呼。
「什麼人?」柳曦月倏然一驚,柳眉倒豎,大喝一聲。
樂小白也拔劍在手,恐怖無比的輪迴劍意將凝未凝,直向灌木叢中壓去。
「別,別動手。」躲在灌木從後的那人顯然沒有料到樂小白竟已經凝練了如此恐怖的劍意,一時被逼的措手不及,只得狂吼一聲,急忙走了出來。
樂小白與柳曦月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居然是青山宗的一名長老。
不過,這名青山宗長老鬼鬼祟祟,又出現得不清不楚,所以就算認出了他的身份,柳曦月仍然警惕不減,立刻再次問道:「胡長老?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哼……我自然是留下監視樂小白的。你們天龍武院信得過樂小白,我們青山宗可信不過。」那位胡長老在樂小白的劍意逼迫之下動作略顯狼狽,但語調之中的傲慢卻是分毫不減,「樂小白,本座已經說明了身份來意,你還想用劍指著本座到什麼時候?」
「嘁!你連我家樂師弟都打不過,居然還有臉自稱本座。」柳曦月忍不住調侃了那胡長老一句。但很快便想起了正事,再次皺起了眉,肅容說道,「好吧!就算你是奉了命令來監視我和樂師弟的。可是你剛才說了一句什麼來著?武聖符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