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令人難以察覺的方法擋住了林師弟的虎嘯雷音掌?」聽完當面那名內門長老的陳述,呂狂人對樂小白愈發有興趣了,「也就是說,連楚教習他們也沒能看清這個樂小白所用的究竟是什麼武技?」
「沒錯。楚教習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他當時在真元幻鏡中看見的時候都覺得格外吃驚。林師侄的虎嘯雷音掌打在那樂小白身上,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似的,完全沒有作用。」
「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真元護體?不……應該不是。」呂狂人說到一半,便自己搖了搖頭,「天龍武院的真元護體法訣雖說在大夏國內號稱一絕,但是施展的時候動靜太大,容易被對手察覺,所以一直連武絕榜都上不去。如果這樂小白用的是真元護體,那無論是天龍武院的神照強者給他植入了符篆種子,還是他自身學會了真元護體,楚教習他們都不可能看不出來。不過,如果不是真元護體的話,那會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我們也很想知道。根據楚教習他們的猜測,這很可能是天龍武院某位前輩強者推衍出來的一套全新法訣。」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呂狂人抬起頭向樂小白看了一眼,「他是什麼修為?」
「聚氣期九層。」青山宗內門長老極其篤定的點頭說道。
「聚氣期?」呂狂人先是詫異的揚了揚眉,然後便冷笑起來,「我還以為,天龍武院真的這麼不得了,在三年期出了一個百年一遇的劍修種子之後,二年期又出了一個足以逆天的絕世天才呢。可惜,原來只是個仗著師門長輩的符篆耀武揚威的廢物而已。真是浪費時間。衛長老,這個樂小白我沒興趣出手對付。待會兒你讓羅師弟或者洛師妹上場就是了。」
「什麼?」呂狂人話還沒說完,那名青山宗長老便已經急了,「呂師侄,這樂小白身上的符篆種子,我們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級別的武道強者種在他體內的。如果你不出手的話,其他人恐怕都沒有把握能打破啊。」
「衛長老你幹嘛這麼死心眼?」呂狂人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樂小白他能勝過林師弟,無非就是仗著身上那一道神秘高手種下的符篆種子罷了。這樣的廢物有什麼難對付的?」
「啊?」
「衛長老你用不著等下一場比武開始,現在就讓人出言挑戰就是了。只要在挑戰之前言明,雙方都不動用真元,單純以劍道分勝負。如此一來,樂小白自然不能再動用那個神秘高手送他的符篆種子了。論修為,樂小白不過是聚氣期九層,就算在天龍武院二年期之中只怕也算不上什麼出類拔萃的人物,沒了符篆種子,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對了,我記得和我同年的洛師弟似乎劍法修為不錯,待會兒就讓她出手便是。」
「這……如果樂小白肯答應比武的話當然沒問題,可萬一他不肯答應呢?」
「不答應?呵呵!怎麼可能?」呂狂人胸有成竹般冷冷一笑,「真武四宗之內,我們青山宗的內門弟子的真元修為向來都是四宗之首,而天龍武院則是以劍道高明著稱。現在我們放棄優勢,只拿天龍武院弟子最擅長的劍道上分勝負,如果樂小白連這種挑戰都不敢答應,豈不是等於當著諸門各派的面承認自己心裡有鬼?」
「哦!說的也是。」兩人說到這裡,衛長老終於也放下了心,心滿意足的摸著鬍子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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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要向樂師弟挑戰劍術?」
當青山宗那位名叫洛天平的四年期弟子按照衛長老的吩咐,來到天龍武院眾人面前大聲向樂小白挑戰的時候,柳曦月禁不住瞪圓了眼睛,露出了一個格外詭異的表情。
「沒錯!」洛天平大聲說著,看了柳曦月一眼。
雖然洛天平覺得柳曦月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一想到之前衛長老對他所說的那些話,洛天平便將心底的一絲疑慮拋到了九霄雲外。
「怎麼樣?你們天龍武院一向以劍道著稱,現在我願意不用真元,純以劍術與你比試一場,你總不會不敢答應吧?」洛天平信心十足的冷笑著,再次對樂小白大聲叫道。
而隨著洛天平的這一聲大喊,柳曦月的表情頓時就變得更古怪了,看著洛天平的視線之中更是忍不住帶上了一絲同情。
甚至,就連旁邊的蘇菲臉上也現出了一絲幾乎就要掩飾不住的笑意。至於凌衝霄……他躲在蘇菲和柳曦月身後,臉頰不斷的抽搐著,只差最後一點點就要笑出聲來了。
洛天平專程上門向樂小白挑戰的目的,整座演武大殿之中自然是人人都明白——青山宗被樂小白落了面子,於是他們要派人把面子找回來。
可是,這洛天平找樂小白挑戰什麼不好?非得向他挑戰劍術?
要知道,樂小白可是在劍術對決之中贏了蘇菲這「百年一遇劍道種子」的人啊!
你找他比劍術,不是自己找虐嗎?
蘇菲、柳曦月、凌衝霄三個知道樂小白底細的人都一點沒有擔心,反倒暗地裡笑的肚子發痛。
不過,天龍武院的另外幾名長老和弟子卻並不是人人都知道樂小白的劍道實力。
雖說他們之中也有人聽說過樂小白已經凝練了劍意的傳聞,但正如柳曦月之前所說的那樣,除了幾個親眼見過樂小白實力的三年期弟子之外,其他人大多數都是把這個傳聞當成笑話來聽的。
所以見到洛天平要找樂小白挑戰劍術,眾人頓時就有些擔心起來。當然了,他們倒不是擔心樂小白在比武中輸給洛天平,而是擔心樂小白會拒絕接受比武的要求。
於是,一名五年期的武院弟子幾乎是在洛天平剛說完話的時候,就走到了樂小白身邊,憂心忡忡的向他說道:「樂師弟,這場比武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