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之上,一艘客船揚帆,朝著南方而去。
托隋煬帝楊廣的福,修築了京杭大運河,連通了南北水系,方便了各地的交通運輸,商貿往來,這可是造福千秋的大好事。
就算是昏君也會做幾件好事。
汴河是通濟渠的主幹,從東京城出發,一經過陳留商丘等地,然後匯入泗水之中,沿著泗水徑直向南,直通揚州城,再向南前行,便到了杭州。
這一可謂通暢無比,也是繁忙無比。
江南富饒的物產正是通過這條水上通道運到了東京城,供給東京城的數萬姓,朱勉也是用這條水道把花石綱源源不斷的運到東京城,可以說這是大宋朝的一條生命線,一旦這條水道出了問題,將造成為嚴重的後果。
高強站在甲板上,欣賞著沿河兩岸的風光。
他來到這個時代見識過北方的彪悍,還未曾領略南方的柔美,東京城的柳樹剛剛發芽,南方早已垂柳依依,他對這次的江南之行充滿了期待。
在他看過的戲說劇中,那些皇帝總喜歡到江南遊山玩水,尋美獵/艷,江南女的溫婉靈秀,正是男人的避風港灣,特別是對高強這樣被一群強勢女人**過的男人,更需要溫柔的撫慰。
他費盡心力總算是安撫好了鄭皇后,還答應了無數不平等的條約,這是建立在內宮妃沒有人懷孕的基礎上,否則事情不會這麼容易擺平。
就算是如此,日後難保還會有麻煩,除非他能掌握更多的權勢,才能降服宮中的妃們。
任何事都是對等的,高強的悲劇在於他和那些妃處在不對等的位置,說白了就是地位低,如果他是當朝丞相,那些妃或許就不會考慮除掉他,而是如何獲取更大的利益,這就是現實。
暫時擺脫了東京城的是是非非,高強不免春風得意。
他這次帶了個女人,蕭媚娘、潘金蓮和崔念奴,李清照和李師師過段時間才會到蘇州城,這是為了避嫌,以免惹人猜疑。
張貞娘要留守尉府,等到高強在蘇州安穩下來之後,如果條件許可,她也會過來。
自從崔念奴嫁入尉府後,潘金蓮就有了強烈的危機意識,這次更是使盡手段央求著要跟著高強到江南,她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女人的美貌靠不住,終究會隨著年華逝去,日後會有更年輕美貌的女人來到高強身邊,她擋也擋不住。
那麼想要獲得長久的寵愛,就要給高強生下一個孩。
如今尉府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嗣,尉高俅不用說,膝下無,否則也輪不到高強了,而高強眼下仍然沒有嗣,這就需要認真對待了。
張貞娘和林沖也是沒有嗣,是誰的問題不清楚,後來嫁入尉府一年多還是沒有身孕,如果她潘金蓮能第一個生下孩的話,那她的一生就有了保障。
在這個時代,一個官宦人家沒有嗣是很嚴重的事情,這說明後繼無人,也不會被人看好,大家族講究的是世代傳承,一代而衰的家族不論多麼位高權重,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這才是潘金蓮的打算,她要趁機多佔有高強,獲得懷孕的機會。
對此高強沒有明說,他在修煉長生之術,主要是不想打擊潘金蓮的積性,何況看著她在床上賣力癡纏的模樣還是很享受的,反正最終受益的還是他。
潘金蓮不懷孕是正常現象,要是她真的懷孕了,那高強就真要認真的查查了。
崔念奴是不想呆在尉府,她就像是一隻關不住的鳥,總想著四處飛翔,如今脫離了歌姬的行當,想要嘗試些新的東西。
潘金蓮喜歡依附強勢的男人,把男人作為自己的中心,而崔念奴雖然也依靠男人,但更喜歡有一定的自由,兩個女人總是針鋒相對,互相看不順眼。
最讓高強放心的莫過於蕭媚娘了,這個遼國女人證明了自己的忠心和能力,那麼高強就能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給她了。
他這次帶著蕭媚娘是打算悄悄的在江南建立基業,留條後,這種事情也只有蕭媚娘最為合適,他可以和蕭媚娘分析各國之間的局勢,其他女人都沒有這種大局觀。
遼國和金國的戰爭處在膠著的狀態,一旦遼國戰敗,蕭媚娘就能把女兒和族人給救出來,前提是她有一股可以動用的勢力和安置族人的地方,蘇州雖然不算是最佳的地點,但可以慢慢的發展。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這些事他還沒有和蕭媚娘深談過,要先看看江南的局勢再說。
此刻江南的局勢不容樂觀。
自從朱勉回到蘇州後,就開始對明教進行瘋狂的打壓,他手中有朝廷的旨意,相當於有了大義名分,只要是為了剿滅明教教徒,他有權力調集各府縣的兵馬,這要比各州府的知府權利還要大。
如果說以前的朱勉只針對富豪姓,刮民脂民膏的話,那只能算是個大貪官,如今他把觸手深入到了軍隊之中,獲得了軍權,那便是割據一方的軍閥了。
他已經算是江南的實際控制人。
朱勉利用這種權利打壓異己,安插自己的親信,稍有不從的官員就被他誣陷為明教信徒,直接打殺,根本不會上報給朝廷,而是欺瞞下來。
有了第一次被罷免的經歷,他可不想再被人調查,失去手中的權勢。
其中明教是朱勉的要目標,損失最為慘重。
明教高層被朱勉派出的武林高手截殺,明教
教信徒被官兵抓捕和殺死,明教已經處在了生死危亡的邊緣。
明教的信徒大多在浙江和福建一帶,蘇州是朱勉的地盤,地方上還算安寧,但也正因為蘇州是朱勉的老巢,他們想要除掉朱勉,就要前往蘇州。
經過上次方七佛到東京城告狀的事情後,朱勉雖然被暫時罷免,但這次捲土重來,更加變本加厲,明教高層已經對朝廷失望透頂,所以為了明教的生存,為了江南的姓,他們決定派高手去蘇州刺殺朱勉。
正春風得意的高強還不知道,他這次的江南之行非但不能享樂,反而是踏入了一處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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