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魏續這廢物」
李儒在城樓上見魏續不知死活的去挑戰許褚,氣得跳腳,但卻沒有一絲辦法,如今魏續已死,其麾下的士兵見自家將軍被敵人陣斬,不免軍心動亂。
那一萬,不,殘存的近三千董卓軍精銳還好一些,那些個新軍簡直便在魏續被斬的一剎那便是潰散,各自抱頭鼠竄,幾萬大軍拚命的想要往城門擠。
「大人,要不要開城門讓他們進來」,一名軍官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他媽眼睛瞎啦,沒看見敵人也在那裡嗎?廢物」,一向儒的李儒也不覺得爆了句粗口,以發洩心中的鬱悶和憤怒之情。
那軍官被罵,也只得低著頭唯唯諾諾,絲毫不敢逾越。
「大人,那是呂布將軍」
「侯成,成廉兩位將軍,你二人率兩萬新軍接大軍入城,且不可放敵軍進城」,李儒眉頭一皺,他知道今天這一戰他們是慘敗,但是城外那殘存的五六萬軍隊不是說放棄就可以放棄的,而且還有呂布這個猛將在外面,所以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大人,郝萌將軍被斬了」
突然一聲傳來,李儒循聲望去,只見郝萌已經倒在了血泊裡,喉嚨上染著一條血縫。
「該死」
「快,兩位將軍趕快行動」
李儒急忙催促道。
「是」,兩人應諾一聲,隨即便是跑下城樓。
「主公,敵人騎兵已經盡數被殲滅」
李忠笑著點點頭道:「傳令王奔將軍,率虎豹鐵騎退出戰場」。
「是,主公」
王奔,也就是虎豹鐵騎副將,也是一員不可多得的騎兵將領。
「哈哈,爽,今天殺得爽」
鄧展看著腳下郝萌的屍體,不禁撇了撇嘴,此人武藝不怎麼樣,可是這逼裝的卻是十分深沉,讓他頗為不爽,於是大刀一揮,郝萌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脖子一涼,眼神也漸漸變得黯淡了起來,儼然已經是命不久矣。
「投降,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這是魏續麾下的士兵再也支持不住了,剩餘的不到三萬軍隊紛紛丟下手中兵器,跪地請降,眼悲傷的模樣,簡直鼻涕和眼淚都已經分不清了。
「傳令陳到收拾俘虜,烏丸鐵騎繼續殺敵」
亂!
現在的戰場已經是混亂不堪,用敵我交錯形容都不為過,距離長安城不遠處,乃是蹋頓率領的烏丸鐵騎在同郝萌的五萬新軍死磕,而那魏續的軍隊還在郝萌軍更遠處,但卻是被幽州軍分割開來,兩軍也想要回合,但是烏丸鐵騎士兵組成的防線就如那不可逾越的溝壑一般,終於使得這些士卒死了心。
「沖,往前衝,你們這些混蛋」,呂布臉色蒼白的叫喊道。
被黃忠等三人圍殺,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便是直接奔到了郝萌大軍後面,方才鬆了口氣。
嘎吱!嘎吱!
這是笨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成廉,侯成兩員大將帶著兩萬新軍奔出了城門。
「將軍,大人有令,讓將軍撤入長安城」
侯成朝呂布抱拳恭聲道。
呂布點點頭道:「好吧」,說實話呂布現在也不敢瞎逞強了,面對幽州軍,尤其是那些個大將,簡直是bt的讓他都感到一絲心悸,加上如今他受傷頗重,所以一溜煙便是奔入了長安城。
「來人,傳令鄧展黃忠兩位將軍立即率領虎豹鐵騎到東門待命」,李忠望著遠處的戰鬥,淡淡道。
「是」
長安城內某處隱蔽的地方。
「兩位統領,長安捕風和錦衣衛一共一千五百六十一人全都集結好了,就等兩位統領的命令了」,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小聲說道,他面前二人,一人一看就是個商人模樣,一身錦袍,肚子稍微隆起,但眉宇間卻是有些凌厲。
另一人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主兒,一張國字臉,環臉須,表情卻是給人以木訥的感覺。
「老馬,你怎麼看」,那錦袍男子道。
木訥男子嘶啞道:「如今主公同李儒激戰,正是我等接應主公入城的最好時機,待會兒我便帶兄弟們打開一門,迎接主公大軍入城」。
「嗯」
錦袍男子沉默了片刻,便是點了點頭道:「好吧,就依你,小心一些啊,別丟了吃飯的傢伙,呵呵」。
木訥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這二人便是長安捕風和錦衣衛統領,錦袍男子乃是捕風統領,名孔祥,而那木訥男子乃是錦衣衛統領,名馬政,兩人皆是忠心之士。
「快,快入城」
成廉,侯成二人帶著大軍直接擋住了烏丸鐵騎的攻擊,朝那些連兵器都拿不穩的新軍吼叫道,要不是李儒有命令,他二人才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救這些窩囊廢,與其讓他們回城影響軍心,還不如將他們留在城外,不說能打敗敵人,至少也能多殺幾個敵人,這讓二人心裡
有些不爽。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李儒還是董卓的女婿,所以二人心裡雖有怨念,但是卻也不敢違背李儒的命令。
「呸,這些廢物」
成廉吐了口口水,面帶不屑的看著那些爭先恐後的往城門擠的新軍,心裡簡直不屑到了極點。
「殺」
蹋頓一見,臉色鐵青,這兩人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直接在他的眼皮下救人,那不是打他臉嗎?
「殺,殺,殺」
一連三個殺之,剩餘的近五萬烏丸鐵騎怒吼一聲,便是朝成廉,侯成二人而去。
「撤,快撤」
兩人對視一眼,陰陰一笑,大叫一聲,便是策馬朝城門奔去,留下那目瞪口呆的兩萬新軍和烏丸鐵騎士兵。
這是個什麼情況,還沒開打呢?怎麼這二人就跑了?這二人真是將軍,不是小混混?
「媽的,殺」
蹋頓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豐富,反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殺字吼完,提刀縱馬,朝敵軍殺去。
「快跑」
一名新軍軍官見成廉,侯成兩位將軍都跑了,還打個屁啊,直接腳底抹油,朝城門擠去,什麼東西在生命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除非是傻逼。
轟!
幾萬烏丸鐵騎最後只留下了不到一萬的新軍,其餘皆是逃進了長安城,而剩餘的這些新軍則是那些跑得慢的,腦子轉不過彎來的,而這些多半都是成廉二人帶出來的軍隊。
「媽的,成廉,侯成那兩個雜種居然丟下咱們兄弟自己逃命去了」,一名軍官見現在已經被烏丸鐵騎給包圍了,便破口大罵起來,嘴裡吐沫星子亂飛。
「兄弟們,成廉侯成那兩個雜種丟下咱們,是讓咱們去跟幽州軍拚命啊,兄弟們,老子準備投降了,你們呢?」
「成,我們投降」
「我也投降」
「混賬」
城樓上的成廉二人見此,臉色鐵青,本來他二人就是打算讓這些人抵抗到底,既能起到掩護作用,又能殺傷敵人,這簡直就是一石二鳥的計策,結果令兩人目瞪口呆的是,這些士兵非但沒有去跟幽州軍死磕,直接投降了,白白為幽州軍做了嫁衣,這讓二人臉上很是難看。
城外的戰鬥很快結束,最後的近萬名敵軍投降,除了逃進城的兩三萬董卓軍,其餘大軍皆是要麼被幽州軍斬殺,要麼做了俘虜。
此戰,幽州軍大勝!
「傳令烏丸鐵騎看管俘虜,陳到率第七,第十二軍團立即攻城,不能讓敵人有一絲一毫的休息」,李忠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他知道進過這大半天的戰鬥,士兵們都很疲勞了,但是
「主公,將士們都很疲勞了,這」,一名將領小聲道。
李忠搖了搖頭道:「去傳令吧」。
「是」
「擂鼓,助威」
咚咚咚!
伴隨著沉悶的鳴鼓聲響起,第七,第十二軍團將近五萬士兵拖著疲憊的身體,扛著雲梯,提著戰刀,朝長安城奔去。
「媽的,這李忠是不是瘋了」
一名董卓軍將領見幽州軍黑壓壓的一片,如潮水般朝長安城湧來,不禁破口大罵道。
要知道經歷了如此慘烈大戰,本該退軍,讓士兵們休息,但是沒想到李忠卻是如此不安常理出牌,這讓李儒感到擔憂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絲疑惑。
按道理來講,李忠絕不是什麼庸人蠢貨,相反他很聰明,既然他如此做了,絕對有他的道理,難道是像趁我軍兵敗士氣低落,想要一鼓作氣攻下長安?
李儒搖了搖頭,否定了心中的這個想法。
「大人,幽州軍攻城了」
「不管了,先守好城池要緊,只要城池在我手裡,諒他李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退卻」,李儒暗自道。
「弓箭手準備,滾木礌石準備」
「放」
咻咻咻!
叮叮叮!
「弓箭手掩護」
第七軍團前軍統領大叫道。
「刀盾手上前掩護,雲梯靠上去,準備登城」
單一的攻城戰,第七軍團前軍士兵嘴裡含著戰刀,用盡全身力氣順著雲梯朝城牆上攀爬而上。
「砸,給我砸死他們」
咚咚咚!
一塊塊礌石被扔了下來,許多士兵來不及躲閃,便被砸死,腦袋破裂,噴出紅白相間的東西,甚為噁心!
「哈哈,好,就這樣,砸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