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環,本太師來問你,今天你可去見了陛下」,董卓言語輕蔑道。
「是,陛下召喚,奴婢不敢違逆」,劉環趴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其實他現在是害怕到了極點,這董卓在他的心裡簡直就是惡魔一般,殺人如麻,連眼睛都不待眨的,而且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髮指。
「說吧,陛下今天召見你有何事?老實說出來吧,大約你也知道本太師的手段把」,董卓瞇著眼睛道,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勢,讓大殿內的其他人都感到一絲膽寒。
這些人的表情,被董卓一一收入眼裡,心裡很是滿意。
所謂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此刻他心裡就有這股豪情壯志。
「這,沒,沒什,什麼事情」,劉環眼珠轉了又轉,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注意。
難道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大漢,不,我不能說出來!
「嗯?劉環,本太師的耐心可不怎麼好啊」,董卓淡淡道,但是任誰都聽出來了他已經起了殺意了。
「太師饒命,太師饒命啊」,劉環大叫道,現在的他可謂是心急如焚,沒有絲毫辦法。
「哼,想要本太師饒你狗命,就說出來吧,否則天上地下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你」,董卓道。
劉環眼轉一轉,道:「太師,奴婢要是說出來了,您可不要跟陛下說出起啊,否則,奴婢,奴婢就」。
「說」,董卓厲聲道。
「是,是,陛下,陛下他叫奴婢,出去,買,買一些虎,虎鱉」,劉環道。
「什麼,虎鱉,哈哈哈哈」
董卓聽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來人啊,將這個欺瞞本太師的奸徒拿下斬首」,董卓突然臉色一變,狠色道。
「是」
隨即兩人衛士便架起劉環往外拖去。
「太師饒命,太師饒命啊,奴婢所言千真萬確啊,太師饒命」,劉環一聽,臉色蒼白,急忙求饒道。
「嗯?」
董卓一見,倒是有些猶豫了起來,剛才他不過是詐他,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不由的有些疑惑。
「好了」,董卓擺了擺手,那兩名衛士隨即將劉環放下。
「呼呼!」
劉環現在真是汗流浹背,不是熱的,是被嚇的,短短一刻鐘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此刻他還沒有緩過勁來。
董卓一見他這樣子,卻是沒有理會,道:「好了,你下去吧,記得以後有什麼事都得先跟本太師說,知道了嗎?」。
「啊,哦,是,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謝太師不殺之恩,謝太師不殺之恩」,劉環回過神來,連忙拜謝道。
「嗯」,董卓點點頭,隨即便朝皇宮深處而去,金碧輝煌的大殿只剩下了劉環一人。
「呼呼!」
此刻他還渾身冒著冷汗,顫顫抖抖的站起身來,往自己的住處而去。
「陛下,陛下」,一名宦官慌慌張張的來到劉協寢宮。
「發生了何事?」,劉協問道。
那宦官隨即將剛才劉環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劉協聽得可是冷汗直冒,不過一聽劉環並沒有將事情說出來,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劉環編造的理由,他就不由得有些氣節,不過現在是危急存亡的關頭,他也沒有太在意。
「董賊現在何處?」,劉協問道,雖然他的表情甚為猙獰,但是語氣卻也顯得小心翼翼,至少表面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恭,可謂是憋屈至極。
這宦官聞言,不由的臉色一變,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
「說」,劉協一見,便知道大事不好,厲聲呵斥道。
「去,去,去了太,太后哪裡」,宦官支支吾吾道。
「啊!」
劉協一聽,睚眥具裂,眼珠都凸了出來,表情甚為嚇人。
「董賊欺我太甚,欺我太甚啊」
「噗!」
劉協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陛下」
「滾,給朕滾出去」
劉協吼道。
宦官聞言,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隨即驚慌的退了出去,他知道劉協要「龍顏大怒」了。
「鏘鏘」
「匡當」
「砰砰」
劉協拔出寶劍在寢宮裡胡亂的亂劈亂砍,發洩心中的悲切之情。
原來現在的太后便是劉協的目前,也是劉宏的妃子,王美人,但是自從半月前董卓便強行將王美人給***了,於是從此以後便沒有了以前的諸多顧忌,夜夜留宿皇宮,肆無忌憚,現在大半個後宮已經遭到了董卓的毒手,只有劉協的皇后妃子倖免於難,其餘的都幾乎被董卓給臨幸了一邊。
作為一代天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其他男子強行***,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反而還要仰人鼻息,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比殺了他還更加難受。
「董賊,董賊」
「你不得好死,啊」
「噗」
劉協不停的咒罵,但是他心裡明白,這並不能正真的置其於死地。
「來人」
「陛下」,一名宦官進來道,看著狼藉一片的寢宮,那宦官就有些頭皮發麻,心裡也是替劉協,替大漢感到悲哀,雖然勝王敗寇,但是這種恥辱總歸是沒有辦法遺忘,消除。
「去將羽林郎沈鶴叫來」,劉協道。
「這,太師吩咐了,沒有他的同意,陛下不能見任何人」,那宦官道。
「混賬,朕乃一國之君,你干忤逆」,劉協紅著眼眶厲聲喝道。
「是,是,陛下,奴婢這就去叫」,那宦官驚慌道。
隨即便一溜煙的跑出了寢宮。
「董卓,朕要同你同歸於盡」,劉協面色猙獰道。
大約兩個時辰以後,那宦官便是帶著一名魁梧身材,國字臉的大漢走了進來,虎背熊腰的他,看起來十分勇武。
「末將沈鶴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沈鶴朝劉協下拜道。
「沈卿快快請起」,劉協連忙將沈鶴扶了起來道。
「你去外面守著,不准任何人打擾,否則朕要了你的命」,劉協狠色道。
「是,陛下」。
沈鶴看著狼藉的寢宮,皺了皺眉頭,但卻恭敬道:「陛下,不知召見末將可是有什麼事嗎?」。
劉協卻是不答話,四周看了看,然後將沈鶴拉倒一個角落,朝沈鶴躬身拜道:「請將軍救我大漢」。
「陛下這是幹什麼,折煞了末將啊」,沈鶴一見,連忙下拜道。
劉協將沈鶴扶起,臉色悲慼道:「想必沈卿已經知曉了董賊在皇宮幹了何事了吧」,語氣之中有恨,有無奈,有嘲笑,有失望,也有淒慘。
沈鶴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之色。
「呵呵,朕作為一國之君,上不能處理朝政,下不能治國安邦,整日被囚禁於這深宮之中不能離開,朕的母后,父皇的妃子都慘遭了那賊斯的毒手,朕恨啊,恨啊」,劉協似乎已經瘋癲了,牙齒咬著嘴唇,鮮血一滴一滴的流淌著。
他恨老天瞎了眼,他恨世事無道,他恨惡人猖獗無人能管!
「陛下,末將這條命是先帝的,陛下但有吩咐,末將唯有一死以報之」,沈鶴也是感同身受,他知道劉協有事讓他去做,而且非常的危險。
但是他同樣知道,劉協現在真的是被逼入了絕境,他知道劉協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
他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劉協漠然的點點頭,道:「將軍大義」。
「請陛下吩咐便是」,沈鶴也是豁出去了,作為一名堅定的封建分子,對於天子的命令,他不能拒絕,也不會拒絕。
「將軍可知道關東諸侯結盟之事?」
「臣以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