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國!
自從蠻皇帶著拓跋嫣然去了域外,蠻國就被巫教給掌管了。
到處都可以見到巫教弟子。
巫教比較喜歡白色,凡是巫教的弟子,大多都穿著一件白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柄銀劍,看起來很儒的樣子。
「快看,這都是些什麼人呀?」一些巫教弟子圍在了一起,對著百里澤指指點點的,但沒有人敢上前去質問百里澤。
那些人又不傻,能讓養神境六斬、氣斬的修士拉車,就憑這一手,就足以亮瞎眾人的眼。
「那……那不是咱巫教的副教主嗎?」終於,有巫教弟子發現了血皇跟藥皇的身影。
「血皇怎麼被打成了那個逼-樣?」一巫教八代弟子拍著胸口說道。
「不是我眼花了吧?」又有修士驚呼道,「除了巫教的兩位副教主外,剩下的可都是一國皇者。」
「劍皇!」
「刀皇!」
「雪皇!」
…………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難道巫教被攻佔了?!
那些普通皇者也就算了,最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是,連巫教排名最末的兩位副教主都被人抓住了,成了戰奴。
任誰見了這場景,也會感到膽怯的。
「我……我要退教!」
「什麼狗屁巫教,連副教主都成了別人的戰奴,跟著這種教宗混,有個屁的前途。」
「退教,任憑巫教說得天花亂墜,老子也不願意加入這種教宗。」
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所有巫教修士都聽說了蠻城所發生的事情。
就連一些混成巫教五代弟子的修士,也都提出了強烈抗議,要巫教高層給個說法。
要不然就絕食!
不到半天的時間,神靈山前坐滿了巫教修士。
甚至,還有著不少的護教長老。
沒辦法,這些護教長老並不是巫教的核心長老,而是被誆來的。
神靈山,巫殿。
巫殿是巫教聖子修煉、居住的地方,也算是巫教的禁地。
除了少數副教主外,誰都不能擅自進入巫殿。
巫殿建造的也算奢華,清一色的金色琉璃瓦片,通體散發著金光,就像被鍍了一層黃金一樣。
大殿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一個全身散發著血芒的修士。
那修士盤腿坐在蒲團上,身後出現了一片血海。
雄渾的氣勁四射,將原本黑暗的巫殿都給照亮了。
即使如此,也看不清那個修士的面龐。
哄,哄!
突然,那些血海燃燒了起來,冰冷中帶點灼熱。
灼熱中又帶點冰冷,詭異之際。
「哎。」那修士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無奈歎息道,「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聖子,大事不好了。」正在這時,從巫殿外衝進來一人,正是魔六祖。
魔六祖顧不著穿鞋,光著腳就衝了進來,蓬頭垢面的,一看就是剛睡醒沒多久。
本來呢,魔六祖排名最末,但由於巫玄皇被殺,這才晉陞了一名。
那個身上閃爍著血光的就是巫教聖子,也是巫教最神秘的人。
「到底出了什麼事?」巫教聖子寒著臉,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哼聲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魔六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緊張道:「聖子,百里澤來了。」
「哦?」巫教聖子心下也是一緊,他緩緩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低聲道,「當真!」
「嗯。」魔六祖壓低著聲音說道,「錯不了,這小子好像是有備而來,連血皇跟藥皇都成了他的戰奴。」
等那位巫教聖子走下最後一個台階時,魔六祖這才看清了他的身形。
可惜的是,魔六祖只能看到巫教聖子的身形,卻看不見他的面龐。
巫教聖子的臉上戴著一張血色面目,顯得極為猙獰。
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小孔,魔六祖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珠子。
那眼珠,就像血翡翠一樣,璀璨無比,散發著一縷縷的血芒。
別看魔六祖的實力提升了不少,已經達到了通神境五重天。
可在這位神秘巫教聖子面前,魔六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下去吧。」巫教聖子揮了揮手,然後緩緩轉過了身子,側身扭頭道,「凡是有關百里澤的消息,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魔六祖應了一聲,然後就要轉身離開。
突然,巫教聖子轉過了身子,凝聲道:「對了,最近一段時間,你有沒有見過金曜日。」
「金曜日?」魔六祖心下一緊,緊張道,「聖子說得可是金烏皇?」
「就是他。」巫教聖子一臉肅然道。
沉思了一會,魔六祖說道:「沒有見過。」
巫教聖子眉頭一凝,沉道:「可知道它的行蹤?」
魔六祖搖頭道:「不是很清楚,不過金烏皇離開的時候說過,立教盛典前,他一定會按時返回。」
「好了,就這吧。」巫教聖子有點心不在焉的揮了揮手,示意魔六祖退下。
魔六祖應了一聲,然後退到了巫殿門口。
等出了巫殿時,魔六祖的後背濕了一片,就連他的雙腿都有點哆嗦。
「太可怕了。」魔六祖打了個寒顫,喃喃道,「聖子修煉的到底是什麼玄功?」
說著,魔六祖轉身朝道魔峰走去。
艷陽當空,照耀著這座略顯古樸的皇城。
再過幾天就是巫教的立教盛典,如今的蠻城早已是人滿為患。
像一些沒有強大背景的修士,直接被巫教弟子擋在了城門外。
如果有誰敢強闖,就會被鎮壓蠻城的副教主擊殺。
「有請柬嗎?」城門口,一中年修士立在中央,正在一個個盤問著過往的修士。
「有……有有有!」那老者急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白色請柬,然後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那中年修士檢查了一下,點頭道:「進去吧。」
「多謝,多謝。」那老者連連道謝,之後才帶著族人進了蠻城。
「下一個!」中年修士腰間掛著一柄銀劍,瞇眼瞥了一眼遠處的百里澤等人,聲音冷漠道,「沒請柬的,就可以原路返回了,要是想矇混過關,那你可是來錯地方了。」
很顯然,那中年修士就是在警告百里澤等人。
角山爆眉頭一緊,緊張道:「少主,咱好像沒有請柬呀。」
啪!
百里澤抬腳將角山爆給踹了出去,冷笑道:「我百里澤還需要什麼狗屁請柬?」
「給我衝進去!」百里澤一揮劍,恐怖的劍氣化形成了一頭蛟龍,呼嘯著將整個城牆給擊碎了。
八荒劍,極道聖器,來自劍道界,以霸道聞名。
此時的八荒劍,似乎已經認可了百里澤這個主人。
「放肆!」那中年修士見百里澤一劍毀了城牆,氣得上下直跳,怒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百里澤還是黑裡澤,記住,這裡是蠻城,是我巫教的地盤。」
「去尼瑪的!」百里澤順勢拔劍,只聽『噗呲』一聲,那名巫教修士的喉嚨被割了開來,鮮血直噴,就像噴泉一樣,灑了一地。
凶殘,這小子實在是太凶殘了。
血皇、藥皇等人都是一臉的顫慄,有點不情願的拉起戰車進了蠻城。
附近趕來的巫教弟子一瞅這架勢,直接蔫了,他們可不想惹上百里澤。
「小子,你就不能低調點?」媚娘苦著臉道,「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巫教的主場。」
百里澤咧嘴一笑道:「嘿嘿,放心吧,在巫教沒有立教之前,他們是不會跟我翻臉的,說不定他們還得賄賂我,不讓我在巫教立教盛典惹事。」
「不會吧?」媚娘皺了皺眉頭,一臉不信道,「以巫教的性子,一定會派出幾名副教主前來鎮殺你的。」
「哼,他們不敢。」百里澤一臉自信道,「不要忘了,巫玄皇就是被我殺的,況且我手裡還有八荒劍,他們也怕我一怒之下,殺了那些前來參加立教盛典的人。」
一旁的孫香香笑道:「嗯,百里澤分析的不錯,後天就是立教盛典了,巫教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不久後巫教會派出一名副教主前來討好百里澤。」
「不會吧?」媚娘眉頭皺得緊緊的,訝然道,「難道是巫教怕了百里澤?」
孫香香搖頭道:「這倒不是。」
媚娘不解道:「那是為什麼?」
孫香香笑著說道:「對於巫教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立教還要重要的,別說是一個巫玄皇被殺,就算巫教十八位副教主全部被人殺死,他們也得等到巫教立教之後再說。」
「哦?」媚娘像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心下擔憂道,「聽你的意思,等到巫教立教後,巫教就會派出高手追殺百里澤?」
孫香香重重的點了點頭,沉道:「應該是這樣的。」
聽孫香香這麼一說,媚娘更加擔心百里澤的處境。
可百里澤還像沒事人一樣,揮舞著鞭子,抽打著血皇等人。
「駕,駕!」百里澤立在車頭,催促道,「血皇,搞什麼呢?趕緊的,你主人肚子餓了。」
一聽百里澤說自己餓了,紫金虎、紫鱗雕以及冰龍等人,齊齊跪在了地上。
「別……別吃我。」紫金虎哭得最傷心了,它抹了一把眼淚,抽泣道,「要吃還是吃紫鱗雕吧,它的肉香。」
紫鱗雕揮舞著翅膀,連連搖頭道:「我的肉不好吃,要吃還是吃血皇吧,他一身氣血充沛,絕對是大補。」
「對對對,還有藥皇,這小子整天吃丹藥,他的肉比血皇還要補。」紫金虎連連附和道。
血皇再次補刀,一臉肅然道:「他們說得不錯,藥皇就是一株活生生的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