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熬製出『九轉金身液』,絕對少不了玄冥草跟太陽花。
玄冥草倒好說,小紅鳥這貨就有私藏,只不過得付出點代價。
倒是太陽花比較難尋,也只有像鬼魔窟那般陰煞之地才有。
鬼魔窟?
也不知道鬼魔皇選擇怎麼樣了?
神靈山西方十萬里,就是鬼魔窟所在。
下了神靈山,百里澤暗自易容,帶著小紅鳥向西方走去。
一路上,百里澤遇上了許多生面孔,其中不乏來自東洲的修士。
吼!
正在這時,一頭金鱗獅攔住了百里澤的去路。
金鱗獅紅著眼睛,一臉的惱怒,獅爪在地上扒拉一下,便將地面震了個粉碎。
「小子,叫什麼名字,要去哪?」
金鱗獅呲了呲牙,質問道。
金鱗獅?
估計這頭金鱗獅是在這蹲點的,但凡是從神靈山下來的,幾乎都會受到金鱗獅的盤查。
「在下虛子薑,神道宗弟子,出山採點藥。」
百里澤怔了怔說道。
「虛子薑?」
金鱗獅皺了皺眉頭,喃喃道:「好古怪的名字呀。」
「我是受師尊所托,下山採點藥,還請獅皇大人放小的過去。」
百里澤抱了抱拳,淡道。
「獅皇大人?」
金鱗獅摸了摸下巴,一臉的享受,點頭道:「嗯,來,再叫一句。」
「獅皇大人!」
見金鱗獅如此的享受,百里澤只得再次喊了一聲。
這一聲『獅皇大人』差點連金鱗獅的魂給喊沒了。
「嗯,去吧。」
金鱗獅揮了揮獅爪,鄙視道:「滾吧!」
等著吧,小爺我非得給你燉了!
這獅子頭的味道雖說不如黃金獅子精純,但也不遑多讓。
在百里澤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卻見姜子虛瘸著腿走了過來。
「少主!」
見姜子虛走了過來,金鱗獅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嗯。」
姜子虛黑著臉,冷道:「有沒有遇見什麼可疑的人?本將可聽說那小子手上有一塊神靈面具,可以易容。」
「可疑的人?」
金鱗獅歪著獅頭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呀。」
「哦?」
姜子虛一凝眉,提醒道:「比如名字、長相什麼的。」
「名字?」
金鱗獅想了半天,低聲道:「倒是有一個小胖墩有點可疑,叫什麼『虛子薑』?」
「虛子薑?」
姜子虛默默念叨了幾聲,臉色突然一變,揮袖將金鱗獅給抽飛了出去。
「廢物!」
姜子虛陰沉著臉,罵道:「虛子薑?你不會倒過來念一下嗎?豬,豬,一群蠢豬,我看以後別叫你什麼『金鱗獅』了,還是叫你『金鱗豬』吧!」
金鱗獅噴著鼻血,一臉的冤屈,細細念叨了幾遍『虛子薑』。
這才豁然開朗,貌似它被百里澤給耍了。
虛子薑倒過來念,不就是姜子虛嘛!
「那小子往哪個方向走了?」
姜子虛鐵青著臉,怒道。
「西……西邊。」
金鱗獅顫道。
「還傻愣什麼呢?」
姜子虛一躍而起,跳到了金鱗獅的背上,怒喝道:「所有人聽命,全速向西行進,但凡是胖子的,一律格殺勿論!」
「遵命!」
十幾頭金鱗獅齊齊咆哮了一聲,急速向西奔去。
看來,姜子虛還真是急紅了眼。
也不管是不是百里澤,只要是胖子的,盡數格殺。
或許,這有點殘忍了。
但對於姜子虛來說,這點殘忍跟他屁股後面的字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小胖墩!」
姜子虛揮劍指向了一個胖子,喝道:「叫什麼名字?」
「徐子敬。」
那小胖墩嚥了口唾沫說道。
「虛子薑?」
姜子虛黑著臉,一劍斬去,便見那小胖墩被轟成了肉渣。
「假的?」
神劍塚一修士驚顫道。
「走,繼續前進!」
姜子虛紅著眼睛,怒喝道:「但凡遇上有藥草的地方,盡量留意一下,尤其是看起來賊兮兮的小胖墩。」
「遵命。」
幾十頭金鱗獅,浩浩蕩蕩的向西奔去。
所有歷練的修士,見了這陣勢,齊齊向一邊躲去。
生怕惹怒了這一群牲口!
「嗯?」
禪國太子釋非天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好像是神劍塚的修士。」
「不錯,此人與我有一面之緣。」
一旁的釋非然頓了頓,笑道:「他好像是神劍塚三十六神將之一,年僅二十,便已經有著養神境的實力。」
「養神境?」
釋非天喃喃了一聲,問道:「神劍塚修士發什麼瘋呢?怎麼見了胖子就殺?」
「哎,說起來還不都是那個百里澤鬧的。」
「百里澤?」
「嗯,聽說神劍塚少主的屁股上被百里澤刻了一個『豬』字,之後又易容成胖子戲耍了一下神劍塚。」
…………
又是百里澤?
釋非天眼中明顯閃過了一抹殺意,沉道:「正好咱們也是去鬼魔窟,不如跟上去瞧瞧。」
「皇兄,用不用等聖佛子他們?」
釋非然頓了頓說道。
「不用。」
釋非天搖頭道:「以我二人的實力,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我聽說,這一次負責帶隊的是天魔族的一位小公子,叫做『魔人屠』。」
釋非然有點擔憂,忍不住提醒道。
「魔人屠?他好像是魔無生的胞弟,聽說曾得到了禁地中一位魔尊的傳承,一身魔功深不可測,以殺人為樂。」
釋非天臉上迸射出了幾道青筋,聲音冰冷道。
「不錯,魔人屠也是這一次我們獵殺的對象。」
頓了頓,釋非然說道。
「總之,小心就是了。」
釋非天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對了,禪王是生是死?」
「應該還活著。」
釋非然臉色微沉道:「神秀將『北斗玄功』修煉到了大乘之境,就算是血魂被廢,也可以自行重塑,想要徹底的殺死神秀,就必須滅了他的魂魄。」
釋非天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點驚顫,最後化為一道紫光,向鬼魔窟方向遁去。
幾十頭金鱗獅,癲狂般的一路橫掃。
但凡是胖子的,十有**都被斬殺了。
可見,在姜子虛的心中,是多麼的想要殺死百里澤。
終於,向西飛奔了八萬里,這才遇上了一個猥瑣的小胖墩。
只可惜,這個小胖墩是個光頭。
「小禿驢,你叫什麼名字?」
神劍塚一修士手執龍頭寶劍,喝問道。
「小禿驢?」
梵壽陰沉著臉,左右瞅了瞅,瞇了瞇眼,氣笑道:「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少廢話!」
那神劍塚修士一皺眉,哼聲道:「如果再不說,我也只能將你當成百里澤斬殺掉了。」
百里澤?
小禿驢梵壽徹底的無語了,暗罵道,怎麼又是這個混蛋。
這才剛從蠻國陵墓出來沒多久,就遭到了道魔峰修士的圍攻。
說什麼,自己偷了魔六祖的『千魔蓮』。
「混蛋!」
梵壽二話不說,一掌劈向了金鱗獅。
梵壽也不知道得到了什麼奇遇,在體內凝練出了神胎。
一掌劈去,掌心間竟然凝練出了一尊『古佛』血影。
卡嚓!
金光四射,那頭金鱗獅直接被小禿驢從中劈了開來,獅血灑了一地。
「什麼?」
神劍塚那名修士有點懵了,急速向後退去。
不多時,從遠處傳來了幾十道獅吼。
「哼,百里澤這小子還真是夠狡猾的,竟然易容成了一個小禿驢,怪不得我們發現不了他。」
姜子虛騎著一頭金鱗獅,手執龍頭寶劍,哼了一聲。
望著正朝他飛奔而來的幾十頭金鱗獅,梵壽有點發楚。
「殺!」
姜子虛渾身繚繞著金光,朝梵壽衝了過去。
梵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當然知道神劍塚的厲害。
斷然不會跟這群牲口硬碰的。
「逃!」
梵壽只說了一個字,朝遠方遁去。
「追!」
隨著姜子虛一聲令下,幾十頭金鱗獅浩浩蕩蕩的向遠處飛奔而去。
大地震顫,裂出了無數條裂縫。
金鱗獅好歹也是純血凶獸,僅憑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血,也可以輕易的斬殺掉一半的千年級凶獸。
混蛋,都是百里澤這個牲口。
小禿驢自顧逃命,嘰裡咕嚕的,將百里澤詛咒了一頓。
鬼魔窟?
望著眼前這個充滿魔氣的山巒,百里澤喃喃了一聲。
鬼魔窟,字如其名,山巒四周確實有著不少的窟窿。
這些個窟窿也只有一條是通往鬼魔窟的。
「也不知道鬼魔皇那小妮子在不在鬼魔窟?」
百里澤心下隱隱有點擔憂,喃喃道。
鬼魔窟還真是個陰煞之地,周圍被一些高山包圍在中央。
光線極度昏暗,只能看見一縷縷的魔氣。
正待百里澤向鬼魔窟走時,卻見幾十道魔影從對面走了過來。
那幾十道魔影的裝扮倒是跟魔七二差不多,都是一身黑袍,腰間別著一柄魔劍。
領頭的是一位少年,也只有那少年穿著一身白色衣袍,披散這頭髮,一步步向鬼魔窟走去。
「天魔族?」
百里澤並沒有冒然向前,而是躲到了一旁觀望。
那少年正是魔人屠,也就是天魔族太子魔六道的胞弟。
魔人屠這人虛偽,狡詐,還有點陰邪。
沒有人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東洲,魔人屠也算是年輕一輩中的驕楚。
「念無生?」
百里澤瞥了一眼魔人屠身旁的中年修士,皺眉道:「這個念無生不是鬼魔皇的的狗腿子嗎?」
在魔人屠這種,隨時都可以將念無生劈成肉沫的人跟前。
念無生哪敢放肆,只得在一旁小心服侍著。
終於,魔人屠在鬼魔窟前停了下來,扭頭問道:「念無生,你確定鬼魔皇就躲在這裡閉關?」
「嗯……嗯!」
念無生略顯蒼白的臉上多了幾滴冷汗,一個勁的點頭道:「錯不了,鬼魔皇體內好像中了一道罡印,需要用『骨靈鬼火』壓制才行。」
「骨靈鬼火?」
魔人屠略顯稚嫩的臉上多了一些猙獰,激動道:「當真是骨靈鬼火?」
「絕對錯不了。」
念無生顫道:「骨靈鬼火就在鬼魔窟最深處,火焰蒼白如雪,至陰至寒,沒有妖變境的修為,很難承受得住那些寒氣。」
魔人屠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可知從哪個窟窿口進入?」
「不知道。」
念無生搖了搖頭,忌憚道:「就連我只進去過一次,裡面九曲十八彎,沒有人帶路,根本進不去。」
「哼,那要你何用?」
魔人屠右爪一寒,就要取了念無生的性命。
念無生兩腿一軟,哭喊道:「魔公子,小的真不知道,整個鬼魔窟也只有鬼魔皇跟鬼老知道。」
魔人屠道:「鬼老?」
念無生一個勁的求饒道:「就是跟我一起被抓的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