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溪這後知後覺地應了一句,
「好!」
李聿旻這時已經走出了辦公室,並帶上了門,
林小溪只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等著李聿旻開完會後,帶自己一起回李家了。夾答列浪
唉,其實剛才她可以自己一個先去李家的,不一定要跟大總裁一起啊櫞?
剛才怎麼沒想到呢?
現在跟他說一聲,自己先去他家,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就在林小溪起身正要開門走出去喊住大總裁的時候,就隱約聽到外面傳來了藍秘書的聲音慍。
連忙放棄了開門的打算,乖乖地回到了沙發區坐好。
她這一出去,指不定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她,然後猜測著她跟大總裁到底是什麼關係。
其實他們的關係很複雜。
要說有關係嘛,其實根本就沒關係。
可是要說沒關係嘛,又好像有點關係。
而且接下來說沒關係就沒關係,說有關係還真的很密切了。
所以這真是讓人難以解釋清楚的沒有關係的關係啊!
反正一句話她也解釋不清她跟大總裁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小溪坐在+沙發上,靠著椅背等著李聿旻開完會。
靠著靠著,然後就迷迷糊糊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到李聿旻開完會回來,就看到林小溪窩在沙發上,睡得像隻貓一樣。
李聿旻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要八點半了,這丫頭在這裡等了他兩個多小時,難怪等得都睡著了。
李聿旻將文件夾放在了辦公桌上,拿過了外套穿上,然後從抽屜裡,拿了車鑰匙,走了過來,彎身搖了搖林小溪。
「小溪,醒醒——」
林小溪迷迷糊糊地醒來,睡眼惺忪地看了李聿旻好一會兒,然後說了一句,
「天亮了嗎?」
李聿旻頓時一頭黑線。
而與此同時正打開總裁辦公室門的leo就聽到林小溪這一句天亮了嗎?
轉過頭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剛睡醒的林小溪,差點一個忍噤不住笑出來。
天亮了嗎?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所以要說林小溪跟總裁之間沒有什麼,他就不叫leo,直接改叫ufo了。
「走吧!」李聿旻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後伸手拉起了她。
「哦!」林小溪這才回過神來,環顧了四周,再看了看窗外。
才想起她在總裁辦公室裡等著大總裁開完會,好一起回李家呢!
沒想到等著等著自己居然睡著了。
李聿旻將她拉起來後,就鬆開了手,朝著門口走去。
林小溪背著個小包,跟著走出了辦公室。
「特助,好!」林小溪見到了站在門口的leo,中規中矩地打著招呼。
「小溪,還沒下班呢!」leo笑著問了一句。
「已經下班了。」林小溪這才想起,自己正跟著大總裁要一起回李家呢!
難怪leo正一臉曖昧地看著自己。
臉撲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下了樓後,林小溪上了大總裁的車。
今天他自己開車。
特助則上了另一輛車。
前後兩輛車開出了地下停車場。8
林小溪坐在副駕駛座上,跟以往一樣安安靜靜的。
只不過今天顯得比平時要不安一些。
於是有些坐不住的感覺,不時調整了一下位置。
李聿旻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
「哪裡不舒服?」
「沒有啊!」林小溪連忙搖頭應道。
李聿旻也沒有再追問,車子開回了李家。
林小溪只覺得今天的車速有些快,下車的時候都感覺到有些頭暈。
李家已經準備好晚餐,就等他們了。
「爸媽,我不是說會晚點回來,讓你們先吃,不用等我們嗎?」李聿旻說道。
「我和你爸不餓,等小溪來了再一起吃。」李母和藹地說道。
林小溪倒覺得有些內疚了,脫口而出就說道,
「大媽,不好意思,下次我早點來。」
話說出口後,又覺得這樣說好像有點奇怪,可是又不知道要怎麼改口。
「好,下次早點過來,開飯吧!」李母招呼道。
李聿旻去扶自己的父親。
李聿哲今晚因為有應酬,所以晚上不回來吃飯。
所以現在就餐的就他們四個。
林小溪坐在了李母的身邊。
「小溪,多吃點。」李母用公筷不時地幫林小溪夾著菜。
「大媽,我不會客氣的,我自己來。」林小溪說道。
「那你喜歡吃什麼自己夾,自家人,不要客氣!」李母微笑著應道。
林小溪差點嗆到。
只好低著頭吃飯,盡量少說話。
就在這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吃到什麼,只覺得味道很怪,一股反胃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
幾乎是反射性地,她連忙放下了碗筷,摀住了嘴,跑到洗手間去,吐了出來。
然後就聽到了身後大媽說了一句——不會是有了吧!
「小聿,快去看看怎麼回事。」李母這時轉過頭對自己大兒子說道。
李聿旻起身走到洗手間去敲門。
過了一會兒,林小溪打開門來,低著頭,就像做了錯事的小孩。
「怎麼了?」李聿旻眉宇皺著問道。
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總是動不動就耷拉著腦袋,完全沒精氣神的樣子。
「李總,我可能懷孕了,那個超過五天沒來了。」林小溪低著頭,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地說道。
後面林小溪說什麼,他完全聽不到,但是可能懷孕了,這句話他卻是聽到了。
站在那裡,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
「小溪,有沒有好點?」這時候李母已經倒了一杯溫水走過來,並關切地問道。
林小溪面紅耳赤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好!
「媽,小溪懷孕了。」李聿旻轉過頭來看向母親說道。
林小溪聽了李聿旻的話,錯愕地轉頭看向大總裁,她只是說好像,為啥大總裁說得那麼篤定呢?
李母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眉開眼笑起來。
「是真的嗎?那太好了,小溪,這太好了。」李母欣喜地說道,然後轉頭交代李聿旻,「小聿,你先扶小溪上樓去休息。我去打電話。」
李母說完將水杯塞給了李聿旻,然後轉身就朝著客廳走去。
林小溪則已經躲在了李聿旻的身後,羞得抬不起頭來了。
「先上去休息吧!」李聿旻轉頭看向林小溪,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扶著林小溪說道。林小溪只好跟著李聿旻走。
與其說是大總裁攙扶著她上樓,還不如說大總裁將她拉上了樓。
林小溪有些尷尬地躺在了大總裁的床上。
「我下去讓李媽給你煮點東西,你先休息。」李聿旻說完,朝著門口走去。
「李總,您會跟我結婚吧!」林小溪突然轉頭冒出了這麼一句。
「你放心,我會負責。」李聿旻面無表情地應道,然後打開門,走出了臥室。
林小溪看著天花板嘀咕道,
「人家並不是想嫁給你,人家只是擔心你給寶寶找一個後媽,後媽會虐待寶寶!」
後來,李母又上樓來看她了,說她剛打電話給林醫生咨詢過了,懷孕前三個月好好休息,多補點葉酸和營養,心情放輕鬆了就好。
「對不起,大媽,給你們添麻煩了。」林小溪不好意思地說道。
「說的是什麼話,大媽高興都來不及呢!」
李母笑著說道。
「你先休息,李媽正在熬粥,等一下讓小聿給你端上來。至於你和小聿的婚事,看來得盡快辦了,不然等肚子大了再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謝謝,大媽!」
「該改口,叫媽了!」
「媽——」林小溪臉紅到了耳根,低低地改口喚道。
「好,好孩子,躺著,好好休息!我讓小聿,上來陪你,想吃什麼就跟他說,現在你可是一人吃兩人補!」
林小溪點了點頭。
李母離開後,林小溪繼續看著天花板。
她沒想過這麼早結婚的,更沒想過要跟大總裁結婚的,可是現在懷孕了,想不結婚都不可能了。
林小溪越想越難受,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李聿旻回到了臥室時,就聽到林小溪低低地嗚咽聲,快步走到了床邊,拉開了被子,看著林小溪問道,
「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我只是難過!」林小溪據實說道。
「怎麼難過了?」李聿旻有些無語地看著林小溪,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耐著性子問道。
「我們真的要結婚嗎?」林小溪哽咽地問道。
「是你要結婚的!」李聿旻無語地糾正道。
「可是我不想跟你結婚啊!」林小溪應了一句,下一秒就對上了大總裁不悅的眼神。
「林小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李聿旻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嗚嗚,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不想這麼早懷孕,不想這麼早結婚。
我現在連畢業證書都還沒拿到,還沒正式工作還沒賺到錢,就要嫁人了。」林小溪越想越傷心,眼淚掉得更凶了。
「聽話,你現在懷著寶寶,不能激動。等你生完孩子後,還是一樣可以去工作。」
李聿旻看著林小溪越哭越凶,原本的怒氣一下子就轉為了無奈,只能笨手笨腳地安撫著這個小丫頭。
「真的嗎?」林小溪抬起頭來淚眼模糊地看著李聿旻問道。
「是,只要你願意,想去上班就去上班吧!」李聿旻顯得極為無奈地應道。
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想的!
跟他結婚後,還需要她去工作賺錢嗎?
她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她買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不知道她在堅持和固執什麼。
「那我們拉鉤,你保證說話算話!」林小溪伸出了手說道。
李聿旻頓時一頭黑線。
最後卻還是笨拙地跟林小溪拉鉤了。
拉完勾得到了李聿旻的保證後,林小溪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可是沒消停一會兒,林小溪又想到家裡還沒交代,於是又開始不安起來了。
「又怎麼了?」李聿旻覺得自己早晚會被這個小鬼給虐死。
「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我媽媽說過我大學畢業之前不能談戀愛,更不用說還懷小孩,結婚了。
現在要是讓我爸媽知道我不但懷孕了,還要跟一個這麼老的男人結婚。
我爸媽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跟我斷絕關係啊?」林小溪越說越不安起來。
李聿旻則越聽臉越黑了。
什麼叫做這麼老的男人!
他才三十歲好不好!
「你爸媽這邊我會負責解釋,你現在只要靜下來心來好好休息,然後將寶寶健健康康地生下來就行!
其他的一切交給我來處理!」李聿旻認真怒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
「你會負責擺平的對不對?」林小溪看著李聿旻期待地問道。
「是,我會負責擺平的!」李聿旻皺著眉宇應道。
還擺平呢?
當他是黑社會嗎?
林小溪這才完全放心了,舒服地躺在床上休息了。
要是晚上這張床全部歸她就更好了。
後來李聿旻將粥端上來後,林小溪胃口很好地將整份粥都吃完了。
「你會不會吃太多了?」李聿旻有些咋舌說道。
「我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當然要多吃一點了!」林小溪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不是捨不得你吃,我只是擔心你吃撐了而已。」李聿旻有些無語地說道。
「確實有些撐了,我要坐一會兒,再睡。」林小溪這時候卻說道。
李聿旻直接一頭黑線。
小丫頭的思維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林小溪吃完東西,又休息了好一會兒,這才進浴室去洗澡。
一邊洗澡還一邊輕哼著歌。
李聿旻聽得直皺眉頭,最後想著這麼難聽的歌,會不會影響到胎教。
洗完後,林夕愛心躺在床上,覺得要是自己每天都能睡這樣的床,就太幸福了。
當然要是能夠自己一個人睡,那就更完美了!
李聿旻洗完澡後,從浴室裡走出來,就看到林小溪已經睡著了。
側身躺著,手抱著枕頭,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著,似乎正在做美夢一般。
李聿旻收回視線,從抽屜裡拿了包煙和一盒火柴,走到了陽台。
抽了一根,點燃,靜靜地抽了起來。
那一年跟華年分手後,他對感情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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