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曉夢暴揍,他的霸道的溫柔(6000+)
雲烈被房間內的壓抑的氣息給包圍著,讓他覺得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戶,深秋的冷風透過窗欞吹進來。讓室內的壓抑窒息的氣息被冷風沖淡一些。
可是儘管室內因為窗外深秋的冷風而轉好一些,可是他的心依舊好似被密密實實的給籠罩住,讓他呼吸不暢,心情沉悶。陡然的,他對著窗外發出尖銳的嘶吼聲。
「啊……」那聲音劃破長空,穿破雲層。在太子府的上空迴盪。
緊隨著是雲烈的一聲尖銳的長嘯聲音,那聲音在之後的嘶吼聲之後傳出去,很快,有暗衛閃身進房內,在雲烈的身側恭敬的行禮。
「主子,有何吩咐?」
雲烈雙眸巨冷,轉過身,一雙冷刀子般的黑眸落在地上的暗衛身上。
「本宮要你再去西涼一趟,替本宮查探一事。」隨後雲烈交代了暗衛所要查探的事情。
暗衛恭敬的領命:「是,主子。」
寶兒?寶兒是關鍵。
雲烈自然是清楚知道這一件事情。此刻的他,靠在窗欞邊,冷風吹在他的臉上,讓他的思緒有一絲的清晰,如若寶兒並非是他們的寶兒呢?
當這一縷思緒劃過的時候,雲烈心中一驚,如若真的寶兒並非是他們的寶兒,而是被顏帝算計了。
那麼他再度對不起她。
萬一,這個萬一讓雲烈內心裡好怕。
夜幕落下,將天邊的雲彩吞沒在夜色之中。
太子府,亮白如晝。
雲烈一直陪在百里佳妮的身側,可是百里佳妮依舊是昏迷,過去一天*了,依舊雙眸禁閉。
急得雲烈直接衝向鏡月曉夢的房間,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著鏡月曉夢就往他們的婚房走。
鏡月曉夢好似被拎小雞一般,若不是怕掙扎會傷害到腹中的孩子,鏡月曉夢一定會和雲烈大打出手的。
不過,眼下,她知道瘋狂的男人是非常的可怕的。尤其現在百里佳妮還沒有醒過來。
鏡月曉夢咬牙隱忍著心中的憤怒,冷聲道:「雲烈,你再不放開我,我保證,你永遠都見不到百里佳妮。」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你……」最終雲烈敗給了鏡月曉夢。
只因為,他真的知道這個女人狗狠。
所以,最後只能夠放手。
鏡月曉夢尾隨雲烈來到兩人的婚房,看到榻上的女子,面色依舊煞白,雙眸依舊緊閉。
她趕緊上前,仔細的檢查了百里佳妮的身體,發現,傷口也處理的很好,依舊顯示都好,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百里佳妮根本就已經醒來了。只是她不願意睜開雙眼。
其實這個時候,雲烈若是仔細一些的話,就能夠發現百里佳妮已經甦醒過來。
鏡月曉夢對雲烈道:「雲太子,我要布針救治,煩請你出去。」
雲烈想要開口說自己在不會妨礙她救人,可是鏡月曉夢的眼神裡有著女王般不容置疑的光芒,最後他蠕動了幾下紅唇,什麼也沒有,依言出去,將門關上。不讓人打擾鏡月曉夢救人。
當雲烈出去之後,鏡月曉夢就附耳在百里佳妮的耳邊道:「七公主,他已經出去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鏡月曉夢柔柔的聲音在百里佳妮的耳邊響起,百里佳妮緩緩的睜開雙眼,那一雙水眸裡,在看到鏡月曉夢的一刻,竟然情不自禁的酸了鼻子,雙眸充盈滿水汽,化作淚珠滾落在臉頰上。
百里佳妮蠕動紅唇,壓抑的聲音道:「戒指。」
鏡月曉夢看著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百里佳妮,心中滿是疼惜。你的戒指就掛在你的脖子上。
百里佳妮顫抖著握住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戒指,還好,屬於她的戒指還在。其實昨天夜裡她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一直靜默的坐在她*榻邊,這樣安靜的帝飛羽,至於她而言就好像是美好的夢一般。
所以,她捨不得睜開雙眼,她怕自己睜開雙眼之後,依舊會看到的是一個仇視自己的帝飛羽。然後,她生怕他從自己的手中奪走那一枚戒指。
這樣做夢總比面對仇恨自己的雲烈要好。所以,她不敢睜開雙眼,不敢看到雲烈那冷硬的面容。
鏡月曉夢一直靜靜的觀察著百里佳妮,她發現,雲烈真的傷害她置身,看到這樣的百里佳妮,她甚至氣得就想要絕然的將百里佳妮帶走,讓雲烈一輩子都後悔去。可是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何況百里佳妮和雲烈是真的有感情,只是兩個人都被誤會折磨著。雲烈那個傢伙。
「佳妮,他如此傷你,你還愛他嗎?願意離開他嗎?」鏡月曉夢靜靜地握住百里佳妮的手,輕柔的問道。
離開他?只是三個字在她腦海裡迴盪,百里佳妮就覺得自己痛得快要死去。原來,最最讓她傷,讓她痛的是離開他。
隨後眼淚就撲索索的落下來,百里佳妮根本就是情不自禁的。
那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眼的珍珠,呼吸越來越急促,鏡月曉夢看到這樣的百里佳妮,趕緊拿出自己自製的藏藥,無聲的暗歎,哎,雲烈真的是百里佳妮的劫難。
這個苦命的女子,自己若不幫幫她,讓她都心有不捨。
鏡月曉夢隨即在室內給百里佳妮點上了安神香,只希望這個女子能夠好好的安眠。
雲烈緊張的在門外來回踱步。當鏡月曉夢打開門扉的時候,他一臉焦急的問道:「她怎麼樣?」
「雲烈,眼見未必是真,你應該用心去看。這個女子如此愛你,又怎麼可能背叛你?她不顧所有的為你生下孩子,等你來迎娶她。那一份愛你的心難道沒有感受到。」作為軍醫的她,其實最最直接的就是給雲烈一頓暴揍。可是暴揍雲烈根本就不能給解決問題。反倒是那個深愛雲烈,不,帝飛羽的女子會心疼。
「雲烈……雲烈……」雲烈情不自禁的輕聲呼喚自己現在的名字。
鏡月曉夢真想給他暴拳,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忍不住了。就因為自己喊了他雲烈的名字,所以,他就誤會百里佳妮是和雲烈繾綣*,深情種種。這都是什麼腦子啊。
鏡月曉夢在雲烈呢喃著雲烈兩個字之後,狠狠的一拳就揍在了雲烈的腦門上,然而這一出手,血腥的氣息瀰漫在鏡月曉夢的身體裡。那一股氣,讓她無法停手,一出手就揍狠了。
而雲烈居然納納的站著,任由鏡月曉夢狂揍自己。沒有還手。這個時候,四周的侍衛全都圍攏過來,想要上前制住鏡月曉夢。
鏡月曉夢絲毫就沒有將週遭的侍衛放在眼中。而是再度附耳在雲烈的耳邊。唯有雲烈和鏡月曉夢兩個人才能夠聽得見的聲音道:「帝飛羽……你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根本就不值得百里佳妮如此愛你。」
帝飛羽?
雲烈震驚的看向鏡月曉夢。原來,鏡月曉夢也知道自己就是帝飛羽?
看著這樣震驚的雲烈,又讓鏡月曉夢內心裡的怒火在翻湧,所以,她是真的忍不住就出手再度的狠狠的揍在了雲烈的臉上。
揍完之後,覺得爽了一些。倨傲著頭,走向侍衛,那些侍衛正要出手,雲烈沉冷的聲音響起:「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動手。」
哼,鏡月曉夢揚起倨傲的頭,走人了。
鏡月曉夢今天的暴揍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因此,雲烈被鏡月曉夢揍成了熊貓眼,甚至於海揍得臉有些紅腫,可是雲烈根本就沒有讓人替自己處理包紮傷口。似乎唯有這樣清晰的痛著,再能夠讓他清醒一些。
他依舊靜靜的坐在百里佳妮的*榻邊,室內出奇的靜。
這一種靜謐不知道瀰漫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雲烈自己也不知道了。
終於,他還是顫抖著手探向那*榻上一直靜靜的躺著昏睡的女子。他的心在顫抖。
雲烈的手才觸及到能百里佳妮的臉,似乎是驚醒了百里佳妮,那榻上的女子,長長的眼睫,先是輕眨,而後緩緩的、無聲的睜開。如水的眸子裡,有著茫然,以及恍惚,她視線朦朧,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手上的灼痛,蔓延至全身,連續幾天幾夜的高燒,只是讓她更虛弱。她像是作了許多許多的夢,每一個夢裡,都有著雲烈的身影。
百里佳妮全身虛軟,使不上一絲力氣。她朦朧的視線,在室內油走,好一會兒之後,才發覺自己眼前有一道黑影。
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自己看,而且臉上,還有這個男子輕輕的撫摸,那麼的輕柔。
這是美好的夢嗎?
她貪婪的注視著眼前的男子,甚至捨不得眨眼。
就算,是夢也好。這樣的夢多好,真的多好啊。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他一樣。這樣的他有多久了。自己等待了他多久了。
現在她奢望不多,只要就這樣靜靜的凝望他,對現在的她來說,都是一個奢侈至極的美夢。只有在夢裡,他才是當年的那個他,他們之間沒有那些誤解,那些眼淚,以及心痛。
沒有他眼中的恨意。
燭火搖曳,在那張好看的臉上,閃爍著光與影。她勉強的,稍稍挪移身子,想更靠近些,將心愛的男人看得更仔細。
軟弱的身子,卻不允許她移動。她的雙手,甚至傳來陣陣的疼,她低下頭,茫然的看著包紮好的手臂,記憶一點一滴的回來了,她慢慢想起那些爭奪、咒罵、圍觀、跳水、窒息……
原來,這不是夢嗎?她只是痛昏過去了嗎?
百里佳妮看著眼前的身影,在驚覺這不是夢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又是一痛。
唇角無奈的自嘲。是啊,一定是夢,一定是自己做了一個很久遠的夢。真好,夢裡的帝飛羽,沒有仇恨的眼神,沒有冷酷的深情。沒有殘虐的對待自己。
她夢裡的帝飛羽凜,眼中是深深的溫柔,總是抵著她的額,用那雙好看的眼睛,對著她微笑……
溫熱的淚,悄悄滑下粉頰,她卻仍睜著眼,捨不得閉上。要是閉上眼,她就看不到他了。現在她這是在夢中,一定還在夢中。因為只有夢中的他,才會如此安靜的坐在自己的眼前,用那般眼神看著自己。如此溫柔的觸摸自己的臉頰。
現實生活中的他,恨不得折磨死自己。他恨自己,想要自己生不如死。
恍惚之中,百里佳妮想起來了,她和帝飛羽在小山村裡的美好。
這一刻,她但願自己就這麼永遠的夢下去。永遠都不要讓自己醒來。
唯有在夢裡,她才能夠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與她像是都沒有離開,在這私密的小天地,還是藏著只屬於他們的愛戀……
陡然的,現實排山倒海而來,驚破了她營造的寧靜,營造的美夢。她緊縮著雙肩,臉兒蒼白,膽怯的望著雲烈,僵硬的等著他再度惡言相向。
在我之後,又有幾個男人睡過你?
想起他那樣惡劣的詆毀自己的言語,百里佳妮忍不住心更加的顫抖了,淚流得更加狂肆了。
嘖嘖,顏帝還真是捨得,將他寶貝女兒當作*妓女來充當誘餌。嘖嘖,看來,我還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是不是,我是最讓你難忘的一個,後面的那些人,不能給滿足你?
那些詆毀的話,讓他痛苦不堪。
呵呵,哭泣,你又想要故技重施?
少裝無辜了。
等等言語的控訴。羞辱,都深深傷害了她。有某些夜裡,她甚至會因為記起他曾說過的惡言,而從夢中驚醒。
當百里佳妮驚覺到什麼的時候,趕緊轉過頭去,不讓他瞧見她眼中的淚,脆弱得無法再承受他惡毒的誤解。因為她怕他再度用惡毒的語言說自己,裝無辜,眼淚只是自己欺騙他人的武器。
雲烈只是靜靜的凝望著百里佳妮,蠕動了幾下紅唇,最終什麼也不說。
一切依舊是那麼的靜謐。
婚房內,似乎只有他和她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手臂上的灼痛讓百里佳妮虛弱不已,再加上這幾天的高燒,雖然有鏡月曉夢的安神香,讓她一直處於昏睡之中,但是還是無法抵住內心深處的那一種噩夢來得傷身。
短暫的清醒,已經耗去她不少體力。她因為疲倦,緩緩閉上眼,但又警覺的睜開。
帝飛羽還在她的身邊呢。
他會說什麼惡毒的話?
他會做什麼仇恨自己的事情?
百里佳妮忐忑的等待著,神智卻愈來愈朦朧。
長長的眼睫閉起,又睜開,而後再度閉起,重複了數次之後,倦累吞噬了清醒,她的眼睫沈重得無法再睜開。
朦朧間,在入夢的前一瞬間,她彷彿感受到,有一隻組糙的大手,緩緩的、輕輕的,甚至微微顫抖的觸摸她的額,眉眼,甚至於臉頰。那舉止裡,只有純粹的溫柔。
她在夢中歎息。
這就是夢了吧?
只有在夢境裡,帝飛羽的觸摸才會這麼徐緩、這麼溫柔……
淚水再次從眼角滑落,那只溫柔的手則輕輕地拭去了它眼角的淚。好像,那眼淚灼痛了他一般。
這幾天,一直靜靜的站在*榻邊看著百里佳妮的雲烈,心思複雜。睡夢之中的她,雙眉緊鎖
三日之後,百里佳妮不再是這樣睡睡醒醒的恍惚之間了。終於是清醒了一些。
清醒之後,映入眼淚的是大紅的沙曼和被褥。這是她和他的婚房?
睡在柔軟的大*(chuang)上,不但不再需要勞動,就連三餐也有人伺候著,景王妃更是不時前來察看她的手臂,隨時為她換藥,保持傷口的乾淨,就怕她會再度因感染而發燒。
之前,指揮她勞動的夏蟬,倒成了專職照顧她的人。
端到眼前的三餐,不再是冷硬的飯菜,而是熬得香濃的粥。見她食量小,夏蟬還不肯死心,努力要她多吃些,才好快些恢復。
百里佳妮不明白,這條手臂,為什麼會讓她所受的待遇,有了這麼大的差異。
夏蟬只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雲烈的安排。
雲烈,帝飛羽。
她心愛的男人。
那個正誤解她、恨著她的男人。
為什麼現在會這般照顧她,還允許她留在他們的婚房。婚房?
這個詞跳躍進她的腦海裡,讓她萬分的激動。他終究是娶了自己。他終究是兌現了承諾。
只是這一絲驚喜隨即又被噩夢驚醒。陡然的劃過那些傷害。他說過的話。
他迎娶自己不過就是要自己生不如死的活著,所以,現在他對自己的溫柔,就是另一種折磨得開始嗎?
還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就有了轉機?當腦海裡劃過這一縷思緒的時候,百里佳妮就好似一個沉浮在大海裡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忍不住顫抖著聲音道:「飛……羽……」
那一聲溫柔的輕喚襲擊著雲烈的全身,讓雲烈狠狠的一顫。
半晌之後,雲烈深沈的黑眸裡,收斂著所有情緒,沒有洩漏分毫。收斂起屬於她的溫柔。濃烈的情緒。
面對他的注視,百里佳妮反而手足無措了。她咬了咬唇,揪握著柔軟的被褥,再抬起頭來,她眼中有著害怕。他厭惡自己了是嗎?有責怪自己不應該留在他們的婚房裡嗎?那她離開就是。
纖細的身子,艱難的想撐起來。但她還沒有掀開溫暖的被褥,雲烈就開口了。
「別動,乖乖躺著。」
「我……我不能……留在這邊……」她低聲說道,有些兒慌亂,急欲下地,把這張婚*(chuang)、這間婚房,還給他這個雲烈。
聽到百里佳妮的話,雲烈濃眉緊皺,他再度開口。聲音不再如方纔的溫柔,顯然非常的冷硬,有著濃烈的不悅。
「躺回去。」
那聲音裡的冷硬,讓百里佳妮不敢妄動。她不太確定的縮回手腳,重新躺回去,水眸理有著困惑。
他這是要幹什麼?再度準備折磨自己了嗎?可是折磨人,為什麼要讓她躺回溫柔的被褥裡?
今天一更更新完畢了。終於開始恢復正常更新了。以後也盡量把更新安排在早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