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吃醋的男人最矯情,最可愛(7000+)
至於鏡月曉夢看到自己彈琴癡呆震驚的模樣,北冥玄很是受用。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小女人說過,她喜歡彈琴的美男。
恰好,這琴至於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自家小女人喜歡,他自然不介意讓自家小女人欣賞到自己的琴技。
所有圍著北冥玄傾聽的人都醉了。醉在他的琴音之中,醉在他通過琴音營造的如詩如畫般的仙境。
坐在桃花樹下,迎風撫琴的北冥玄,絕美的紅唇微微的勾起,唇邊的笑好似山澗甘冽的泉水一般,帶著絲絲的甘甜。
今日桃花樹下,北冥玄彈琴的模樣實在是太美,深深的烙印在鏡月曉夢的腦海裡,琴音撥亂了自己的一片寧靜的心湖。她喜歡彈琴的男子。
當琴音嘎然而止的時候,眾人還久久無法回過神來,鏡月曉夢癡癡的望著北冥玄,震驚絕對是震驚。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惡劣的傢伙,有如此的有才華,還能夠彈得一手好琴。將你帶入到他的琴音之中,看看,一個個的閉著眼睛完全是陶醉在他的琴音世界裡。
她何等玲瓏之心,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現場一個個的閉目還在沉醉的學子和先生們,甚至是樹上的鳥兒們都休憩細聽。他用這琴聲蠱惑住了這些學子和先生們。給自己贏得了時間。
原來這個男人除了惡劣,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這是鏡月曉夢今天首次的發現。
當北冥玄那如溫玉一般的黑眸投來的時候,正好和鏡月曉夢兩個人眸光在空中交織。
鏡月曉夢內心裡一驚,隨即北冥玄本來就勾起的紅唇綻放的笑更加的肆意了。那唇邊的絢爛讓鏡月曉夢的心狠狠的一顫,好似在她的心湖裡投下了一粒石子一般,蕩漾起一層一層的漣漪來。
雙頰上頓時染上了桃紅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嬌媚可人了。
至於她的神情全都落入北冥玄的眼中,至於他眼中的笑讓鏡月曉夢覺得很刺眼,趕緊的瞥開頭不去看他,然而偏生這個時候眸光卻和一個先生後面的四美男之一的眸光對視上。
那美男一身水綠色的錦衣,外罩著一件白色的風衣,如墨如雲的黑髮隨意的用一根玉簪挽起,日光之下,他精緻的五官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唇邊輕輕的一笑,透著友善,然而讓他本來俊美的五官更添幾分柔和之美,明眸生輝。
鏡月曉夢從這水綠色錦衣的男子的明眸之中,瞬間明白,這個男人似乎是看穿了自己,看穿自己根本就不是北冥玄的世子妃一般。
沒錯,水綠色錦衣的男子,在了然鏡月曉夢的身份之後,唇角邊的笑意倒是更加的上揚了幾個弧度,景王妃和寧王世子?
嘖嘖,有趣。
鏡月曉夢壓根就沒有在意這個水綠色錦衣的男子拿看穿的眼神。男人呀,都是八卦的。他的明眸之底染著一絲興味。
在水綠色錦衣身旁的白衣男子順著水綠色錦衣男子眸光投來,當看到抱著畫卷的鏡月曉夢,一眼,他也是看穿了鏡月曉夢的身份,景王妃。不過,白衣男子的眼中劃過柔柔的笑,只是給以鏡月曉夢微微的一個頷首。
鏡月曉夢則是給以一個淡如初雪一般的微笑。
水綠色錦衣的男子和這白衣男子眼中的笑不同。白衣男子柔如微風,淡如浮雲,一雙湖水般的黑眸非常的平靜。讓鏡月曉夢反倒是對這白衣美男有幾分好感。白衣美男的五官也非常的精緻,美得很含蓄。
好似一杯溫水一般。讓人無端的心頭劃過一絲暖暖的感覺。
白衣男子身側的粉色錦衣的男子,面若冠玉,色若春花,鬢若刀裁,眉若墨畫,唇若桃瓣,目若秋波,看向自己的鳳眸裡染著無盡的桃花笑。好像黑眸燃情一般。一見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多情男子。鏡月曉夢收斂起唇邊的笑。得了,這種桃花男子,她最不想要沾染,看似多情,實則最是無情。
粉色錦衣的男子看到鏡月曉夢竟然對他的笑有免疫力。不由得眼中劃過一絲興味。看來皇城的確會越來越有趣了。他心知肚明,但不道破。皇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來操心,他們只要圍觀看戲便可。
粉色錦衣身旁黑色錦衣的男子,反倒是黑眸染著一絲寒星,在三個美男投來眸光的時候,他也無例外的投來凌厲的一眼,眼中毫無溫度,反倒是猶如一道利劍想要貫穿自己,讓自己一劍斃命一般。
鏡月曉夢心中一驚,自己和這個黑色錦衣的男子有仇嗎?為何,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嗜血的殺氣?女人是敏感的。鏡月曉夢敏感的發現這個男人對自己很不友善。
難道說是這個黑色錦衣的男子有詭異?不由得讓鏡月曉夢多了一個心眼,打算對這個黑色錦衣的男子多留幾分心。
桃花樹下的北冥玄自然是看到了這幾個人似乎是看穿了鏡月曉夢的身份,看穿又當是如何。果然首席先生座下的弟子也不簡單。
觀察細微。何況鏡月曉夢是西涼皇城的風雲人物,這幾位又是權貴之子,想要不認識鏡月曉夢也是一件難事啊。
城門口的打人事件,大街上和昭陽的衝突。樁樁件件絕對都是很轟動的。
北冥玄壓根就不在意這四個男子看穿鏡月曉夢,四學子乃是首席先生座下的。他只要賄賂一個人就可以了。也是首席先生給自己開了後路。帶著自己一路的行來。如若沒有他的配合,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如此的自然隨意,而又不讓人發現。
做得可謂是滴水不漏。
北冥玄對著鏡月曉夢招了招手,鏡月曉夢趕緊上前,將手中的畫卷交給北冥玄。
「先生,這是上元先生的古畫。素聞先生愛畫。今日學生就將此畫獻給先生。」北冥玄很謙卑。分明身份高貴,但卻謙遜的自稱是學生。
上首的首席先生在聽到這是上元先生的畫作,當即喜不勝收。相傳上元先生的古畫早已經失傳。萬沒有想到這寧王世子竟然能夠有這上元的真跡。
首席先生從北冥玄手中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
但見畫長五尺,寬二尺有餘。一幅畫能夠將四季巧妙的融合在其中,第一眼,看到了繁花似錦的春季,第二眼再看,則看到了綠意盎然的夏季。再看一眼,居然看到了秋衣蕭瑟的秋季。最後一眼竟然看到了白雪皚皚的冬季。
這才是這幅畫最最奇妙之處。陽光之下,透過陽光,折射出四季不同的景觀。首席先生感歎,此生畫卷,絕對是珍寶,沒錯,這才是上元先生最最神奇之處。一畫有四季。每一眼看都有不同的景色。
而且在室外看有室外的驚喜,在屋內看有屋內的驚喜。
得如此珍寶。首席先生覺得自己今日幫得絕對是值了。然而要說這寶貝從何處得來。其實這根本就是鏡月曉夢的嫁妝。只是鏡月曉夢壓根就沒有在意這些書畫罷了。她清點的時候,只是在意的是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玉器等實質性的寶貝。
首席先生迫不及待的讓展開,讓眾學子們也能夠瞻仰上元先生精妙的畫作。學子們震驚的眨巴了幾眼,天哪,一幅畫,居然能夠透過光照,呈現出四季來。震驚,絕對的震驚啊。
上元先生果然是畫界傳奇。只可惜,流傳下來的真跡他們至今知道的就唯有這四季圖。
鏡月曉夢也看到了。在看到了這神奇的畫作之後,內心裡也是各種感歎,感歎這古人畫技的精湛。意象化啊。
這在現代也有意象化。看的角度不同,會有不同的畫面呈現。沒有想到,在這古代居然也有。這位畫師將勾畫,顏料,采光角度等全都柔和進去了。讓人見到了一幅畫裡的大世界。
北冥玄送了此畫卷之後,邊起身告辭了。
先生和學子們完全是被這四季畫給震驚到了。醉心欣賞這畫作的神奇,壓根就沒有如北冥玄來的時候一般,眾星拱月的將北冥玄送出去。
北冥玄也落得輕鬆自在,和鏡月曉夢以及侍衛悠然的步出白鹿書院,上了自己的馬車。
「你喜歡曲清風?」北冥玄性感的紅唇蕩漾起來,聲音不似方才在白鹿書院先生學子面前的溫潤。反倒是有一種寒冬裡尖銳的冰稜一般,帶著銳氣和冷氣。
曲清風?是哪一號的人物,鏡月曉夢在自己的腦海裡搜索,一無所獲,不得不感歎,自己這原身清心寡慾的可以啊,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烙印在前身的記憶之中。
鏡月曉夢努力的搜索,一無所獲,最終搖頭道:「曲清風,不認識。」
連認都不認識,何談喜歡了。她覺得北冥玄這是在找茬。因此,在一邊正襟危坐,反正兩大國公府的案情,這個男人也很在意,但看人家送出的那一幅畫就知道了。
「不認識曲清風?為何對他犯花癡?」北冥玄眼底劃過一絲惱怒,在自己看到這個小女人竟然對曲清風笑得時候,他就恨不得將這個小女人拽過來,暴打一頓,好好的教訓她,除了本座,你任何男子都不應該看。
「花癡?我哪有?」鏡月曉夢含香的紅唇狠狠的抽了抽,這個男人真心不是一般的會抽風啊。她根本就不認識哪個是曲清風,她怎麼對人家犯花癡。
「沒有犯花癡?本世子分明看到你對他笑得很惷心蕩漾的。恨不得將人家給撲倒。」北冥玄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子的不爽。
聽了北冥玄的話,鏡月曉夢紅唇抽搐的更加的厲害,她何時對那個勞什子的曲清風笑得惷心蕩漾了?還恨不得將人家撲倒?陡然的,鏡月曉夢腦海裡閃過一道精芒。自己有對人笑。那是四美男之一。
當下鏡月曉夢了然了。那白色錦衣的男子難道就是北冥玄口中的曲清風。那男子倒是清冽的好似一道清風。曲清風這名字挺適合他的。
北冥玄看到自家女人不回應自己,倒是在回憶似的,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了。直接的一把拽住鏡月曉夢的腰帶,再度惡劣的席捲了鏡月曉夢的紅唇,強行的讓這個女人記住他的味道。
直到鏡月曉夢感覺到會窒息的時候,北冥玄這才鬆開鏡月曉夢。
「北……」當一個字出口,看到北冥玄震懾人心的寒眸,她這才將後面的兩個字都吞回去。現在北冥玄的身份乃是寧王世子。
「說,為何對曲清風笑得那麼蕩漾?」鏡月曉夢聽出了北冥玄聲音之底的狂怒。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對他解釋了。
「是曲清風對我笑得很友善的。」鏡月曉夢後面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被北冥玄那染著狂怒的寒眸一瞥。後面的話當即就卡在咽喉裡了。
「哼,你這意思是只要有個男人對你笑得春風蕩漾的,你也要和人家一起蕩漾蕩漾,要是他對你再勾勾手指,你就貼過去了?」北冥玄這話,能夠將人氣抽。
鏡月曉夢很不解,這個傢伙今天究竟是抽哪門子的瘋?陡然的,她明眸睜大,琉璃色的杏眸裡有著震驚。
這個男人在吃醋?
看著自家小女人震驚的看著他的樣兒,沒錯,他北冥玄吃醋了。自家的女人就是對人家看一眼都不行,更不要說是對人家曲清風笑的那麼燦爛了。那簡直就刺痛了他的眼睛。
「女人,記住,離這些騷包男人遠一些。」聽聽,還是吃醋的口味。曲清風怎麼就成了騷包男人了?人家根本就沒有好不?
北冥玄自然知道,自己這是吃醋的口味說的話,不過他並不打算對鏡月曉夢解釋。
鏡月曉夢在一邊非常的無語。她低著頭,懶得理會北冥玄。然而北冥玄則是自動的將鏡月曉夢這樣的沉默當作了順從。心情當即舒暢了起來。看到自家女人對自己順從,乖巧的樣子。作為男人還是自尊心高大了起來。
心情大好的開口問道:「你在現場可有什麼發現?」
一刻鐘的時間,他極力的爭取了。對於自家女人雖然有信心,不過兇手也是狡詐之人。北冥玄也沒有對自家女人太過抱有希望。
然而他倒是更加沒有預料到自家小女人竟然能夠有不少發現。
「我發現了姬無塵使用的弓箭被人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還有拓了這個人的手印。」鏡月曉夢將自己拓到的手印呈給北冥玄看。
北冥玄看著鏡月曉夢那一張特別的紙張上清晰的指紋。簡直不可置信。
「女人,你怎麼做到將這指紋弄到上面的?」
「這個是我的獨家秘技,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重要的是我將兇手,或者兇手的同盟的手印採樣到了。」現在有了這兇手或者是兇手同盟的指紋,給了北冥玄查找的一個方向。
北冥玄不得不感歎這個女人有一手。要知道刑部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弓箭上有別的手印。
鏡月曉夢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袋子裡有一塊乾淨的娟帕。
「我還採樣到了那兇手或者是同盟的人下的藥。這上面的藥能夠一時間讓人慌神。如若我猜測沒有錯的話,當時姬無塵射箭的時候,就是被弓箭上的藥力作為而導致一時的慌神,所以箭才會脫靶。至於趙銘為何會出現在箭靶旁邊就有待再偵查。不過我倒是在現場找到這一粒指甲大小的珠子。」鏡月曉夢將自己在現場查找的東西呈現給北冥玄看。
順著指紋這個點下去,相信能夠查找到兇手。
「依你之見,你覺得兇手會是哪種人群?」此刻的北冥玄是嚴謹的。
「學子或者是白鹿書院的先生。此人武功內力不弱。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如若我猜測沒錯,那就是他在行兇的時候,憑借內力,腳不著地。所以根本就沒有留下他的腳印。」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兇手應該還在白鹿書院,很有可能就是書院裡的學子或者是先生。
時間倉促,她來不及再細細尋找還有木有別的線索。
鏡月曉夢也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疑惑:「眼下,最讓我疑惑的是,趙銘為何會出現在箭靶的旁邊?他明知道危險,射箭一個不慎就會誤傷了他。可他還是不顧危險的出現在了箭靶旁?」
難道說趙銘也是被人下了藥,讓他晃了神?他本意是想要去撿這散落的東西嗎?這會是趙銘的東西?鏡月曉夢自然是和北冥玄一起回了寧王府。
在寧王府,鏡月曉夢還是醉心思索案情。
正當鏡月曉夢沉思之中。有暗衛上前稟告道:「世子,暗中有不少人盯著我們。」
北冥玄黑眸眸光陡然的凌厲起來,然而聲線淡淡道:「誰的人?」
「共有五路人馬。看身手路數,其中兩路是宮中的,另外兩路分別是燕王和瑞王的。還有一路看不清楚。」侍衛恭敬的稟告道。
北冥玄黑眸裡陡然的閃過殺氣。五路人馬?呵呵,兩大國公府的案情,倒是牽動很多人呢?看來,是時候讓寧王府打擊打擊這些人了。
北冥玄黑眸一沉,眼露殺氣,絕殺的聲音道:「殺,一個不留。將這些人的人頭送還給他們的主子。至於屍體懸掛在城門口。」
鏡月曉夢聽著北冥玄如此嗜血的手段,感歎,這個男人的狠絕,也是魔尊不狠,天理不容。
可是她居然覺得,這樣殺伐無度的北冥玄很有震懾力,很有男子氣概。讓她一時間看得都有些癡迷。
北冥玄隨即抬起頭看向鏡月曉夢,好似方才眼露殺氣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紅唇微微揉動道:「寧王府現在被盯上了。送你回去之後,你安靜的呆在景王府不要出去。」
聽著北冥玄的話,鏡月曉夢也知道,身在帝皇之家的人,權力角逐的太過厲害。寧王府現在不被盯上才怪。燕王不會允許寧王府翻案。如若一旦翻案,那麼刑部就會受到牽連,一干官員就會被貶,到時候寧王掌握實權。從而成為有力的角逐色。
北冥玄言落之後便抽身離開。寧王府的後院,密室裡。一個臥榻的男子,看著和自己一樣容顏的北冥玄,聽著北冥玄和自己坦誠的事情,他也是無奈的暗自喟歎一聲。
「我知道了。明日我會進宮去,這段時日,會陪著皇爺爺。」臥榻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寧王世子百里殘陽。他這進宮哪裡是進宮。今日眼前這個假的自己做出了這等事情,一則是對暗中監視寧王府的眾人一個震懾,告訴他們寧王府不可欺。另一方面,也會讓他的皇爺爺對寧王府更多了一個心眼。會更加的排斥自己。甚至於懷疑今日自己前往白鹿書院有別有所圖。所以,他為了讓他的皇爺爺釋疑,放心,他得進宮去住幾日,名曰孫兒陪陪皇爺爺,實則等同於人質一般。
百里殘陽病態的臉上虛弱的一笑。他不求寧王府得勢力,只求保得寧王府平安。在皇家權力的角逐之中,他無心也無力去爭奪。
只是,他無心,並不等同於他父親無心。
「這幾粒藥你先行服用。」北冥玄黑眸暗凜,至於百里殘陽的病,他知道如何而得,他請了鬼醫給診治,然而鬼醫也無能為力。鬼醫現在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的延長百里殘陽的壽命。
百里殘陽接過北冥玄手中的玉瓶子。自己服下一粒。氣色馬上紅潤起來。每月服用一粒。他知道,自己終究是有離世的一日。只是希望在自己離開這人世的時候,西涼的風雲已經穩定了。寧王府能夠平安。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北冥玄和百里殘陽通氣之後,便閃身離開了。他也得再去給這些人去送一些禮不是嗎?入夜他再來寧王府將自家小女人送回景王府。
想案情沒有結果,只好站起身透透氣,不過鏡月曉夢也只敢在寧王世子的院子裡行走,只是當她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一襲白衣的男子,站在六角涼亭裡,眺望著天空。那背影顯得有些黯然孤寂。
鏡月曉夢蹙眉?這個男人是誰?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注視,那男子轉過身來。對著鏡月曉夢微微一笑。
這男子一笑,讓鏡月曉夢心中咯登一下,北冥玄?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內心裡,也說不明白,鏡月曉夢隨後想到北冥玄在書院裡溫和的一面,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條「變色龍」。現在會這樣也是很正常。
只是,這個男人的眼中現在怎麼會有一種孤獨蒼涼的感覺。好像是一枚飄零的孤葉的感覺。
鏡月曉夢勾唇冷笑,倒是看不出來,北冥玄這個傢伙也會露出這麼一面,隨即一想,也是生在皇家,勾心鬥角。親人不像親人,祖孫不像祖孫,根本就沒有平常人家的親情可見。這也是一種蒼涼之感。她方才可是聽到了。有兩路人馬是宮中的,還有兩路人馬是燕王和瑞王的。
只怕這宮中有一路就是老皇帝的人馬吧。
北冥玄儘管殺伐果斷的將這些暗中盯著寧王府的人馬全都解決了。但是和自己的親人鬥。會從心底裡有一股子的心涼感覺。
她能夠理解,不過她倒是深深的感歎,在封建古國,皇權至上,一句殺無赦,就可以死傷多少人。如若那死的不是安國公府的嫡子,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的話,只怕這件事情就不會這般的繁瑣。那姬無塵也斷然不會有事情。
只因為死的也是權貴嫡子,兩大權貴,事情才會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