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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試探,解毒 文 / 沉歡

    楊若水馬上回頭,自從有了小公主,她倒是喜歡了哄孩子!而且,殷盼比自己的孩子長了半年多,想來應該能大不少!

    對於清韻郡主這個人,楊若水還是有好感的,而且,也著實好奇,她與殷離落是怎麼走在一起的!不過這話,楊若水自不能問的!

    「那南淮的二皇子?」不過,楊若水又有了擔憂,早就說要將南淮二皇子壓入京城,怎這麼些日子,怎還沒有過來!

    「朕讓他們暫且一等,與殷離落他們一起進京!不過,南淮進貢的糧食,已經讓他們直接押送到難區!」殷容莫想了想,本來還要再說上一句,不過怕楊若水在月子裡想多了,便作罷了!

    楊若水點了點頭,心思可透亮著呢!殷容莫剛登基,南淮二皇子的到來其實可以說是一件大事,若是自己沒有出月子,自是不能參加,他這樣,其實為了讓楊若水露臉!

    不過,楊若水可記得,南淮不僅僅從來了糧食,還送來和親之人!不過瞧殷容莫沒說,楊若水便選擇性的忘掉,反正殷容莫是不會負她的!

    正說著,太皇太后帶人過來!楊若水趕緊福下身子來,殷容莫點了點頭,不過,出了對楊若水,對旁人殷容莫還真沒幾個小臉!

    「你快歇息,你可是咱北唐的大功臣,如今月子裡頭,可不能勞累了!」在楊若水彎下腰的時候,太皇太后趕緊伸手扶住楊若水,拉著便坐在床榻!「皇帝也無需多禮!」太皇太后隨口說了句,眼睛卻一直落在楊若水的身上!

    不得不說,太皇太后的心思該有多麼的通透!她這樣事事以楊若水為先,不僅不能得罪殷容莫,而且還能拉近殷容莫與她的關係!

    果真,聽了太皇太后的話,殷容莫臉色便柔和了很多!

    「皇祖母說的哪裡話,臣妾豈敢以功臣自居!」楊若水笑著打趣,親自從宮人的手中接了一杯茶,雙上奉上!

    「你呀就是性子好,瞧你的身子今日倒是好很多!」太皇太后含笑著接了過來,「不過性子好可不能慣著皇帝,若是他欺負你,你只管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做主!」太皇太后的話溫和,就彷彿是尋常的長輩一樣!

    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的心思!楊若水一笑,自從她生了小公主,太皇太后日日都來瞧她,一個長輩能做到這一點,讓人不感動都難!

    「皇祖母教訓的是!」殷容莫不有的插眼,眼睛卻是瞧著楊若水露出笑容!倒讓楊若水顯得不好意思了!

    「不過,月子裡可是不能太操勞的,宮裡頭這麼多事,你可不能一一過問,能放權就放權!」太皇太后臉色一凝,嚴肅的與楊若水交代!

    楊若水的笑容不變,不過心中卻有了另一番計較,難道太皇太后是在與自己要權!她與殷容莫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倒想到一處了!不過,楊若水趕緊拉著太皇太后的手,就像是孩童一樣笑道,「皇祖母放心,這不是還有皇祖母嗎,您幫臣妾費心心思了!」

    太皇太后突然笑了,「你倒是會省事,哀家都這麼老了,還要為你們超老,不行不行?」太皇太后連連搖頭!

    「那皇祖母可有靠得住的人選?臣妾初入宮中,也需要些幫手!」楊若水接著試探,不過去給殷容莫個眼神,讓他守著小公主,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人選哀家是有一個!」太皇太后順著楊若水的話接了下來,楊若水的手微微握了握,面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哀家瞧著紅霜就是不錯,她以前給在淑妃的跟前,也學了不少!」

    楊若水的眼微微的一瞇,或許因為丹紅與柳綠的關係,楊若水變的不會再輕易的對誰信任了,「夏嬤嬤是不錯,不過也是許久沒有接觸了,臣妾想著,讓紫煙姑娘幫襯著?」楊若水試探的問了句!

    這紫煙便是原來的賢妃,因為她一直是太皇太后的人,是以趙夜華倒台後,太皇太后便讓她跟前的身邊!不過,自不能以賢妃或賢太妃自居,楊若水便與旁人一樣,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太皇太后連連搖頭,「她的身份到底尷尬,若是由她出面,肯定會鬧亂子!哀家瞧著你身邊的姑娘,一個可比一個厲害,而且跟你時間久,你也信任,倒比落在旁人手中強!」太皇太后這話說的倒似掏心掏肺的!

    殷容莫與楊若水倒是都沒有尋出不妥的地方,莫不是自己多心了?楊若水訕訕一笑,「皇祖母說笑了!」

    「皇后自來是聰慧的,哀家與你這麼大年齡,還懂不得這些道道,不過,哀家如今老了,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可比不得年輕人有心思了!」太皇太后自是看透了楊若水的意圖,似乎索性將話給挑明了!

    這樣,倒顯得楊若水小氣了!楊若水訕訕的一笑,「皇祖母哪裡話,您可是會長命百歲的!」

    這個話題便在太皇太后的笑聲中結束,不過太皇太后這番作為,定會傳到皇宮各處,以至於,無論是朝堂還是後宮,太皇太后都會有一個好名聲!

    「不過,宮裡各司都傳出,說你不許旁人用蝦,這可是真的?」太皇太后似乎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畢竟宮裡頭的女人,除了後宮妃嬪以外,還有各司掌管,而蝦在後宮中也是常菜,突然沒了,有人討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而這個問題,似乎由太皇太后提出了,也是正常的!

    楊若水一笑,「皇祖母有所不知,臣妾用不得蝦,這一點但凡有些人便能查出來!可是,臣妾進宮第一日,有人便特意上了這道猜,無論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都該有所警示!」倒沒有隱瞞!

    太皇太后應了一聲,「此事倒是哀家欠思慮了,這等小事,怎好再讓你解釋!」太皇太后一笑,將這話題給轉了過去!似乎到還真是她無心之舉!

    太皇太后又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你懷疑她?」殷容莫瞧出了楊若水的異樣,手直為楊若水輕輕的捏著腳心,怕她淚到!

    「許是臣妾多心了!」楊若水一笑,總是覺得,後宮之中沒有好人異樣!「臣妾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落下了一樣,莫不是一孕傻三年,臣妾有點傻了吧!」楊若水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她似乎忽視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安心養身子!」殷容莫剛說完,那邊小公主便哭了起來!

    楊若水趕緊站起來,慌慌張張的將小公主給抱起來!「如錦可是餓了?」楊若水明知道她肯定聽不懂,卻還是忍不住與她說說話!

    不過,楊若水喂小公主的時候,小公主將頭扭到一旁,明顯是不想吃東西!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就直直的瞧著楊若水!似乎是好奇,又似乎是親近!

    「有時間就歇息,你這樣一直抱著她,累著你怎麼辦?」殷容莫說著,就要伸手將小公主接過來!

    那小公主似乎是聽到了殷容莫的聲音,轉頭在看見殷容莫靠近的時候,先是閉眼,然後又哭了起來!楊若水趕緊將小公主抱著走走!

    殷容莫只覺得有一股挫敗感,他還真想問問,自己真讓這個女兒這麼噁心嗎!殷容莫這麼想,還真問了出來!

    楊若水轉頭白了殷容莫一眼,「她這麼小,哪會懂這麼多,聽夏嬤嬤說,這孩子看的都還不遠,說不定還沒有瞧見你,只是覺得離開臣妾罷了!」這會兒楊若水可是護短的厲害,誰也不許說她的小寶貝半句!

    殷容莫歎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怕楊若水生氣!只能吩咐下頭的人,好生的照顧楊若水!索性,楊若水做月子的天氣還不算熱,母女倆都還不算是遭罪!

    第二日,楊若水正給小公主親手換下尿布的時候,訪琴稟報,說著蕭落秋托人送了個紙條過來,上頭只寫了一個求字!

    楊若水收拾妥當,哄了小公主睡覺!這才有空想想!「去蕭府傳話,說本宮想與蕭姑娘說說話!」楊若水將紙條丟在一旁!蕭落秋畢竟是一品大員之後,若是她想進宮,有人稟報了便可進來!

    可現在她只寫了這麼一個字,顯然是不方寫的!而且是讓旁人送來,若是楊若水猜的沒錯,蕭落秋定然是被蕭將軍給關起來!

    此事原本楊若水也沒打算袖手旁觀,畢竟蕭將軍為官這麼多年,能一直保持初衷,也是很不容易的事!且,蕭將軍在軍中也是有威望的,若是都是殷容莫提上了的新將軍,難免有時會壓不住軍中的人!

    楊若水用純溫開水淨了手,這才有空讓宮女為她梳上一個簡單的髮鬢!這些日子,小公主的事,無論大小楊若水都親力親為,尤其是初為人母,有些事情到底還做不到得心應手,她的生活也就沒有什麼規律可言了!

    這會兒張嫣然正好過來,她手裡拿著幾件剛做好的肚兜,上頭繡著長命百歲,倒也吉利!

    「你倒是難得!」楊若水笑著接了過來,畢竟張嫣然的性子好動,讓她做這種事卻也是難為她了!不過,能有這份心思,楊若水也歡喜!

    張嫣然笑了笑,不過很顯然,沒有什麼精神!這幾日楊若水倒是注意到,張嫣然的精神似乎一日比一日差了!楊若水拉著張嫣然坐下,「這幾日瞧著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莫不是身子不舒服?可讓太醫瞧過了?」

    張嫣然將頭垂下,「這幾日我常常夢到趙敬之!」張嫣然的聲音很低,其實她也後悔,怎麼也不該對趙敬之下手,而且那麼大的火!

    楊若水緊緊的握著張嫣然的手,「本宮尋人查過了,趙敬之估計沒有事!王府裡頭尋遍,若是真有事,豈不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或許他是故意躲起來的,你莫再多想了,你們之間,若真要說什麼,怕也只能用有緣無分了!」楊若水歎了口氣,其實張嫣然與趙敬之也挺可惜的,不過趙敬之的心結估計是打不開了,那麼他與張嫣然只能說是道不同!

    這些張嫣然也懂,只是她總覺得,只要她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趙敬之似乎就躺在她的身邊!

    不過,說起趙敬之,兩個人便沒有那麼多話!其實楊若水也知道,都是因為誤會她,才讓趙敬之與張嫣然發生了這麼大的隔閡!兩個人沉默的時候,蕭落秋便到了!

    不過,她今日只是穿了一件很簡單的黑白相間的羅裙,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沉寂!「參見皇后娘娘!」蕭落秋跪在楊若水跟前,短短幾日的光景,瞧著她瘦了不少!

    「免禮,本宮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本宮可沒有心思連你的家事都管!」楊若水先將醜話說在前頭,不過畢竟是當著張嫣然的面,有些話不能說白了,就算她不顧蕭落秋與鄭氏的臉面,好歹人家大將軍的臉,還是要留幾分的!

    張嫣然是聰明人,自是聽出了楊若水說的隱晦,便尋了個理由,起身離開!

    楊若水也沒有攔著,揮了揮手對蕭落秋說了句,「你且留在宮裡,有什麼事讓宮人稟報本宮!」就剩下兩日了,蕭落秋可是要加緊籌劃了,留在皇宮,好歹不說,也還是自由的!

    瞧著楊若水似乎有心思,蕭落秋也沒有再多言,應了聲,便跟著宮人走了出去!楊若水這才將詩蕊喚在跟前,「宮裡頭,你可有信的過的人?」楊若水開門見山的問了句!

    詩蕊想了想,剛要回答,楊若水又擺了擺手,「不行,宮裡的人本宮不信!妙海,你去稟了皇上,讓他挑幾個暗衛,放在嫣然的跟前保護嫣然!」

    楊若水的臉色少有的凝重,經過這麼多,她自是不相信什麼巧合!張嫣然這幾日,明顯的不對勁!

    「誰!」青瓷站在門口,猛的回頭,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瞄!一隻野貓,從拐角處跑了出去!而四周似乎並沒有可疑的人!楊若水一下下的瞧著床沿,「青瓷,你讓內務府總管將宮女的名冊給本宮取來!」既然宮裡頭藏的是陰謀詭計,楊若水突然腦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等青瓷取來以後,楊若水隨意的翻了翻,這才吩咐,兩日之內將年滿二十歲的宮人,送出去!一個不留!當然,宮裡的嬤嬤除外!

    原本宮裡的頭規定是年滿二十二到二十五之間,都可以與自己的主子稟了,離開皇宮!這事,楊若水做的不合祖制!不過,楊若水並沒有打算用什麼計策,直接然妙海與青瓷去!不得不說,太皇太后的話說的很對,宮裡頭的事這麼多,若是都靠她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有些事情,自然是交給下頭的人想了!

    楊若水吩咐完,一扭頭卻瞧著小公主正盯著楊若水,倒顯得對這些事感興趣的很!楊若水不由的一笑,趕緊將自己的小寶貝抱在懷中!「如錦啊,母后給你取名太平,就是不想讓你活的太累,大富大貴其實不重要,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楊若水唸唸叨叨,可顯然,小公主聽了楊若水這話,只有瞇著眼見,倒是又重新有了睡意!

    這倒讓楊若水苦笑不得,不過,從小公主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這輩子是無法按照楊若水所希望的走,誰也不知道,這麼小的小孩,長大後,竟然能做出驚天之舉!

    等小公主又睡著了,楊若水這才將她放下!讓夏嬤嬤盯著點,總是對旁人不放心!

    武太醫給楊若水請脈的時候,楊若水怕吵到小公主,都是到外廳裡頭站著的!

    楊若水的身體總的來說,恢復的是不錯的!武大夫收了紅線,以前的時候,他都會準備著離開!可今日,他卻跪在地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都下去吧!」楊若水瞧出武太醫的不同,讓宮女們都退下,訪琴在門口守著,這才讓武大夫說話!

    「稟皇后娘娘,臣今日在宮裡聞到了魂安草的味道!」武太醫說這話的時候,不由的壓低了聲音,似乎這個東西是極為的神秘的!

    楊若水不懂藥理,不過卻懂人心!瞧著武太醫的話,這個東西該是不尋常!

    「這種草曬乾以後,久聞能讓人出現幻覺,然後慢慢的被自己的夢境所困,最後做出瘋狂的舉動!而這種魂安草外形與尋常的青草並沒有什麼區別!混在草中,尋常人是察覺不到的!而這草出自江南,臣自比旁人要瞭解!」武太醫說的清楚!

    楊若水聽了暗暗心驚,這種東西不可謂不毒,真正的能做到殺人不見血!「在什麼地方?」這麼危險的東西,楊若水自是要查清楚!

    「慈寧宮!」武太醫說的小心,一邊說一邊瞧楊若水的臉色!畢竟,太皇太后的的名聲在那裡放著,若是楊若水不信,說他是危言聳聽,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楊若水的微微的一抬,或許在她心底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了!可是現在卻沒有實際的證據,「你且回去注意,此事萬不能對任何人透露!」

    武大夫應了聲,趕緊的收拾東西離開!不過出門的時候,他的手心都是汗!在宮裡這麼久了,自然是知道什麼才是這宮裡的生存之道!簡單的說,便是裝聾作啞!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四海!」楊若水趕緊的喚了一聲,「你去按暗中保護嫣然,別讓任何人發現!」楊若水說的謹慎,原本四海有那個心思,她是該讓他們避嫌的,可是,正因為四海又那份心思,他才會比旁人更用心!

    如果單僅憑這草,她就對太皇太后動手,著實會讓人寒心!如今太皇太后的名聲大噪,且又與淑妃的關係在那裡放著,可以說在這次奪位之中,她也一直站在殷容莫這邊,單憑這幾點,楊若水就要小心的處理!

    而蕭落秋的事情,楊若水最終是沒有做到袖手旁觀!還是讓訪琴稟了殷容莫,用殷容莫的名義,將蕭將軍宣進宮去!不過,這種事,楊若水與殷容莫實在不好再插手,最終還是讓蕭落秋自己處理!

    不過,在蕭將軍踏進這殿中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妥的地方!他的心中一緊,接著就要走出去!「爹!」站在柱子後頭的蕭落秋,趕緊喊了一聲!

    「逆女,你怎麼在這裡?」聽到蕭落秋的聲音,蕭將軍忍不住回頭!

    「爹,女兒就希望您能長命百歲!」蕭落秋說著,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在她瞧來,只要能活著,旁的時候又能代表什麼呢!或許是因為重活一世,她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不可能!」蕭將軍也是一條漢子,就算是死,也不會選擇與鄭氏那個老婦人,做苟且之事!

    「爹,這是皇上的意思!」瞧著蕭將軍又轉頭想離開,蕭落秋趕緊連忙走過來,拉住蕭將軍!

    蕭將軍身子一怔,皇帝的意思?不過隨即他就搖了搖頭,憑他對殷容莫的瞭解,這種事他雖然也會捨不得自己,但不會強迫!「不可能!」蕭將軍說著,一揚手,便將蕭落秋給推到一邊!

    「爹,女兒不會讓你死的!」蕭落秋說著,站起身,直接朝著那柱子撞了過去!瞬間,額頭上的血便從柱子上流了下來!

    「你這又是何苦?」蕭將軍趕緊將蕭落秋抱在自己的懷裡,他的女兒他自然會心疼!可是,他真的寧可去死,都不會做那種事!

    卻不防備,蕭落秋猛的一伸手,將一粒藥丸放入蕭將軍的嘴中!這種藥丸入口即化,蕭將軍想吐,卻吐不出來!蕭落秋不由的笑了,這幾日蕭將軍一直防著她,她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機會靠近蕭將軍!「爹,您為了成全自己,卻不要女兒了嗎?世人都知,最苦不過白髮送黑髮!可是有誰知道,黑髮送黑髮也很苦!」蕭落秋笑的無奈,蕭將軍如今連四十都不到,就這麼去了,讓人心裡怎麼能不難受!

    「你,胡鬧!」蕭將軍本想斥責蕭落秋,可發現一動氣,身子裡就生出一股悶熱來!蕭將軍猛的往後退幾步,腦子裡已經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誰了!

    他猛的掐自己的胳膊,讓自己保持清醒!不然,怕會做出天理不容的事來!

    蕭落秋苦笑一聲,其實她也不願意讓自己爹去碰別這麼噁心的女人,可是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了!蕭落秋猛的一拍旁邊的凸起,她的身子一下子藏了起來,而鄭氏便出現在了蕭將軍的眼前!

    這藥霸道的很,蕭將軍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是女人,他就願意!鄭氏以前保養的不錯,可現在以前顯了老態,自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咬著牙,渾身都覺得疼!

    鄭氏突然大笑了起來,「這就是一代英豪,哈哈,你解不了蠱,解不了蠱的!」鄭氏的笑聲還沒有落下,蕭將軍解決完,就恢復了理智!

    他看著瘋了一樣的鄭氏,一個大男人,忍不住吐了起來!而此刻,蕭落秋在聽到鄭氏的那句解不了蠱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明明她已經查出來了啊,這是唯一解蠱的路啊!

    「從此你不再是蕭家的人!」蕭將軍盯著蕭落秋,眼中竟然生出了只會對陌生人的恨意來!

    「爹!」蕭落秋大喊一聲,回答她的就只有蕭將軍的背影!

    「蠢貨!」鄭氏罵了一句,突然吐出一口血來!蕭落秋猛的回頭,終於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了,鄭氏早就服了毒,蠱蟲早就死了,所以根本就引不出來!而蕭將軍現在,就是一個隨時都可能死去的人!

    怎麼會這樣?蕭落秋感覺到整個人都蒙了!突然,她想到,落到這樣的下場,最有利的是誰,是楊若水!最有機會下手的也是楊若水,原來,從開始楊若水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蕭落秋緊緊的咬著唇,她慢慢的走出皇宮!此刻天上突然下起了雨來,將蕭落秋臉上的血給沖洗了乾淨!在一個拐角處,蕭落秋看到那一閃而過的人影,她眼睛瞬間清明,腳步加快,迅速的跟了上去!

    而到了夜裡,張嫣然突然發起了燒了,不過因為她不是什麼主子,床邊自不會有守夜的奴才!「水!」張嫣然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又一聲!

    不過,她的聲音卻被雨聲洗刷的根本就聽不到!四海在暗處瞧的著急,也顧不得什麼禮數,趕緊走到張嫣然的跟前,用手碰觸張嫣然的額頭,手猛的縮回來!竟然這麼燙!

    四海本想給張嫣然把脈,才發現手指抖的根本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四海轉身就要找太醫,可又一樣,對張嫣然的名聲不好!他不由用力拍了一下手,換來一個與他一樣保護張嫣然的女暗衛!不過,瞧著張嫣然的嘴這麼幹,四海趕緊給張嫣然尋水,卻不想桌子上的水壺已經空了,他只能從外頭去拿!

    而四海一離開,張嫣然的眼睛猛的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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