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這是為何,莫不是不想查清楚,究竟有沒有人給李統領下毒?」楊若水驚訝的往前直了直身子,可是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皇后的臉上明顯帶著一股不耐煩的表情!「放肆,本宮如何,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皇后手猛的一拍旁邊桌子,心中自是莫名的煩躁!
李雲之事,本就是她們故意設計,不過是為了尋一個正當的理由,將楊若水帶入皇宮!如今李雲突然醒來,這說明她們的計劃有變,這楊皇后如何能平靜下心來!
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說皇后想避開就能避開的,宮人剛傳下話去,李雲就在坤寧宮外頭喊了起來,李雲是有功夫的,聲音極為的響亮,讓坐在屋子裡的楊若水與皇后都聽的清楚!
無怪乎,就是他暈倒了,根本就不是中毒!李雲既然這麼說,那自與楊若水無關了!
柳綠手緊緊的握著,「稟皇后娘娘,夫人的嗓子,與王府並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奴婢瞧不慣夫人,才對夫人下的手!」柳綠一口氣將話說完,似乎是怕若是中間停了,便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柳綠的話說完,楊若水與皇后的臉色都變了變!楊若水是在有一絲的憤怒,畢竟所有人都懂得,奴才哪敢那麼大膽,奴才的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主子的意思,柳綠這麼一應下,在旁人的眼裡,不過是棄車保帥罷了!
而這個旁人,自然也包括皇后!
「你一個丫頭,好大的膽子!」皇后的話雖說是對柳綠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瞧著楊若水!訪琴與妙海都知道,謝氏的事情是楊若水下的吩咐,在她們的眼中,柳綠也不過是為了護主罷了!
漸漸的,甚至連她們都覺得,楊若水真如外人傳的那樣,是個心狠手辣的!而楊若水,因為丹紅的離去,有些心事也不會對外人提及,凡事只做到心中有數便可!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求娘娘責罰!」或許只有楊若水與柳綠心中有數,柳綠始終低著頭,不敢去瞧楊若水的眼睛!
而楊若水始終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手中微微的顫抖,顯示出她心中的不悅!
「荒謬!」皇后冷哼一聲,「來人將她壓入暴室,本宮就不信她會不說實話!」皇后漸漸已經沒有耐性,時間過的越長,她越覺得不安!
在皇后下命令以後,楊若水將頭扭到一邊!暴室是在皇宮裡讓人聞風色變的地方,但凡進去的人,沒有幾個能扛得住的,柳綠此去肯定會受很多苦!
而柳綠在出門的時候,終於抬眼看了一眼楊若水!瞧著她故意撇過去的頭,柳綠不由苦笑一聲,聰明如楊若水,該知道自己的心思!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跪在一旁的謝氏,看見最後竟然將責任推在一個丫頭的身上,不由的有些著急,吱吱呀呀的想說話,可是卻吐不出半個字!
皇后聽到這種聲音,沒來由的覺得厭煩!「壓下去,壓下去!」皇后揮了揮手,知道謝氏被拖出去,才覺得耳根子清淨些!
而此時,皇帝已經回到養心殿,他越想越覺得今日窩囊,氣的將桌子擺著的,不知道多久的前的奏折,一下子都推到地上!可是這卻也無法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怒,他又用腳踹旁邊的案子,一下下的,似乎腳都不疼!
「皇上,音妃娘娘求見!」公公進來稟報,瞧見那滿地的狼藉,不留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頭小心的垂著,既聽著皇帝的動靜,盡量不讓他打到自己,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讓皇帝動怒!
聽到詩蕊過來,皇帝才拍了拍手,平定了一下內心!從詩蕊進宮以來,皇帝對她的寵愛,絕對在任何人之上!而這個時候,皇帝需要更好的發洩,而女人似乎是最好的工具!「讓她進來!」皇帝踩著地上的奏折,又做回自己的位置上!
「臣妾參見皇上!」詩蕊穿的普通的宮群,可是她卻有本事,讓自己顯得比旁人更誘人,更符合男人的心思!
「愛妃免禮!」皇帝瞧見詩蕊,只覺得心情也舒暢了,只剩下最原始的衝動!
「謝皇上!」詩蕊的聲音本就甜甜的,如今又刻意的放柔,更讓人聽了有擋不住的魅惑!詩蕊掃過地上的奏折,「皇上何必無關緊要的人生氣!」詩蕊說著,半蹲著身子,將地上的奏折一本本的撿起來!
「愛妃還說朕,愛妃何必管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皇帝低低一笑,忍不住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從後面將詩蕊抱住!
詩蕊低笑一聲,將寵妃的樣子,表現的極致!「皇上,臣妾有身孕呢!」詩蕊說著,小心的將身子轉過來,雙手護著肚子,眼半瞇著,那粉嫩的唇,更顯得魅惑人!
「朕問過太醫,無礙的!」皇帝說著,便要印上詩蕊的唇!
詩蕊的眼中閃過一絲的不耐,不過臉上還要刻意的掛著笑容,「瞧您這樣子,想必心中無事!臣妾聽聞今日您失利,原本還很擔憂!」
詩蕊的話剛說了一半,皇帝的臉色就變的陰冷!啪!直接一巴掌甩在詩蕊的臉上,原本白皙的臉頰,瞬間印成了紅色!「賤人,連你也在看朕的笑話?」
詩蕊的身子,以為承受不住皇帝的怒火,直接跌坐在地上!而肚子,也因為這突然的動作,有些隱隱作痛!詩蕊趕緊用手輕輕的安撫裡頭的小人,嘴角的血都來不及擦拭!
趕緊笑著解釋!「皇上說的什麼話,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怎會有旁的心思!只是心中不憤罷了,攝政王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臣!君臣之禮不可廢,您永遠都壓他一頭!臣妾只是不想讓皇上您忍了,臣妾聽聞這攝政王,寵妻入骨!」詩蕊說到後頭,聲音越來越低,帶著幾分的神秘!
聽著詩蕊的解釋,皇帝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你是說?」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皇上,聽聞如今攝政王妃,是在皇后娘娘的宮裡!」詩蕊低低的一笑,手更是大膽的拉住了皇帝的手!
「愛妃聰穎!」皇帝突然笑了起來,伸手將詩蕊給拉了起來!腦子裡卻全都想著楊若水的風華之姿,甚至迫不及待,馬上命人,去將楊若水帶來!
「只要皇上高興,臣妾就高興!」詩蕊刻意迎奉,踮起腳尖,將唇印在皇帝的唇上!
皇帝這會兒心早就飛到了楊若水的身上,對詩蕊也只是應付了事,自沒有注意,詩蕊在親過皇帝之後,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
而坤寧宮內,宮人稟報給皇后,說皇帝又召見音妃!皇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只覺得凡事沒有一個順的,如今都什麼時候了,皇帝還有這份閒心,怪不得江山都快拱手讓人了!
「若是皇后娘娘無事,臣婦先告退了!」楊若水攏了攏耳邊的髮絲,李雲的出現,她的心裡更有把握!如今,她自是沒有興趣再奉陪皇后了!
楊若水說著,還不等皇后吩咐,便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站住!」皇后急了,直覺告訴她,若是今日不將楊若水處置了,日後就更加沒有機會!如今前朝已經變天了,或許,明日,也或許就在今日晚上,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女人了!
皇后猛的一拍手,邊關敞開的門突然關上!可見,皇后早就有所準備!
「皇后娘娘這是做什麼?」楊若水沉下臉來,眼睛直視那已經處於半瘋狂狀態的皇后!而心裡更是升起警惕,瞧皇后這樣,怕是有同歸於盡的想法!
「你知道嗎,進入暴室的人,沒有一個能扛的住的!加入今日你死了,你那婢女的口供,將會傳遍整個京城!到時候,你就背負著不孝的千古罵名!即便趙容莫他成了皇帝,也沒有辦法將你追封為皇后,這輩子,就只會是一個惡名遠昭的惡人!」皇后越說越解氣,似乎都能想像到楊若水日後的悲慘!
楊若水盯著皇后,手指輕輕的敲動!
「雲瑤是你殺的吧?」皇后的話鋒一轉,滿眼的憤怒,是要將楊若水吃拆入腹!
如是以前,皇后自不會這麼懷疑,也許會與皇帝一樣,一直責怪太后!自從出了這麼多事,一件件都能證明,其實太后才是對的!皇后曾私下問過太后,太后只回答,那也是她的孫女!皇后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而且,王府戒備何其森嚴,若沒有楊若水的吩咐,誰能對雲瑤下手!
現在皇后只是好恨,當初楊若水痛快的答應讓雲瑤為妾,她就該警覺,依楊若水的性子,豈會是輕易妥協的人,大隱必有大圖啊!
「皇后娘娘說笑了!」這個時候,楊若水反而收斂了以往的霸氣,沒有片刻的放鬆,緊緊的盯著皇后!
皇后低低的笑了,「你倒是怪有心思的,平日裡張狂,可到現在卻又開始裝了起來!你這種人才是最狠毒的,若是本宮活不過今日,卻連個明白鬼都做不成!不過,你不說本宮心裡也有數,如今朝堂上你們佔勢,攝政王卻帶頭離開,想必是有後招吧,你之所以出現在坤寧宮,不過是為了定本宮的心思!只可惜,本宮懂的有些晚了!」皇后在這個時候,似乎比她以前活的半輩子都要明白!
「還有你!」皇后的手指著秦側妃,「本宮一直想不明白,秦相為何倒戈,可就在剛才,本宮才懂得,你對皇兒根本就沒有用過心,皇兒出事的那日,你就在他的身邊,若非你挑撥,皇兒又豈會主動生事!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讓那個孩子活下來!」皇后說的憤然,可是,卻不得不佩服楊若水,她的深謀遠慮,不知何時,就將這局擺成現在的局勢!
楊若水與秦側妃相互瞧了一眼,默契的不說話!皇后突然大笑了起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可是楊若水!」皇后突然又正了正神色,「這輩子你都不會坐上本宮這個位置!」
「本宮殺了你!」皇后突然將自己的鳳冠扔在地上,手中多了一把精緻的匕首,只沖楊若水的胸口而去!
夏媽媽趕緊擋在楊若水的身前,而青瓷的腳更快,直接一腳將皇后踹到一旁,劃出一個優美弧度,重重的跌在一側的椅子上!
皇后說完這句話,她跟前的嬤嬤站在了門邊,舉起火把,直接扔了過去!門上許是被她們早就做了手腳,一著了火星,火光在那瞬間便冒了起來!
楊若水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皇后說這麼多話,根本就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現在,那門上全都是濃濃烈火!別說是破門而出,就是靠近都是難事!
屋裡散發濃濃的黑煙,妙海趕緊用帕子給楊若水堵上鼻嘴!訪琴去將秦側妃給拉過來,青瓷一咬牙,準備衝出去,卻被楊若水一把拉住!
楊若水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相信,殷容莫在最短的時間,派人來救她!
皇后看著濃濃的大火,突然笑的暢快!「雲瑤,雲瑤!」她口中唸唸有詞,「母后帶著你的仇人來陪你了!」
外頭的李雲瞧著不對勁,就要往坤寧宮裡頭闖!而皇后跟前的暗衛,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攔住要去救楊若水的人,不用多長時間,就一炷香,楊若水必死無疑!
李雲到底是外臣,他來坤寧宮肯定不可能帶著隨從,是以,他只能著急的與皇后的暗衛對打!
索性,皇帝派的人來了,一個個大喊坤寧宮走水了,御林軍這才尋了正當的理由進來,而那些暗衛們自是寡不敵眾!
李雲闖進來,瞧著門窗全都著火了,一想到殷容莫的吩咐,一牙咬,讓人將他的衣服全都打濕,讓人將門撞開,直接衝了進去!
而此刻,楊若水坐在地上,因為有妙海的照顧,並沒有大礙!李雲指揮人,趕緊見楊若水與秦側妃給救出去!
「不許走!」皇后眼見這自己馬上就要報仇成功了,可是楊若水竟然逃出去了,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站起來也跟著往外衝!
可惜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管她的!李雲擔心楊若水出事,趕緊讓人將楊若水往外迎,再讓人請了太醫來瞧瞧,安定了便讓人將她送出去!
皇后眼見報仇無望,一下子跌坐在門口!仰頭看著天。「老天爺,你長長眼,為什麼要讓惡人逍遙法外!」皇后哭喊著,她的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一次機會失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可能報仇了!
坤寧宮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自然有人稟報了太后!到現在,這破殿裡頭,已經翻了個遍,別說是什麼遺旨了,就連一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現在,連太后都有些不安了!
「說,遺旨到底在哪裡?」鄭太后瞪著母后皇太后,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焦慮!
瞧著鄭太后的樣子,母后皇太后不用旁人稟報,也猜到了前堂的形勢如何!現在她的臉上,掛著的就只有隱藏不住的得意!「哀家說過,哀家這沒有遺旨!」母后皇太后的口氣漸漸的硬了起來!
隱忍了這麼多年,憑她與先淑妃的關係,殷容莫一定會派人來救她的,她堅信!
母后皇太后的笑容,更加的刺痛了鄭太后的眼睛!謀劃了這些日子,難道最終什麼都不會得到嗎!「哀家記得,先帝最喜歡的是你的眼睛?」鄭太后的突然放鬆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她的老敵人陪葬!
「什麼意思?」母后皇太后還沒有消化她的話,就瞧著一個嬤嬤拿著常常的銀針,笑嘻嘻的走到了母后皇太后的跟前,母后皇太后盯著那針尖銀色的光芒,心中不由的一顫!「賤人,你到毒!」她這才反應過來,鄭太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竟然是要人,將她的眼睛是扎瞎了!
鄭太后冷哼一聲,「哀家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扎!扎!」鄭太后猛的揮手,連說了兩個扎字!
「太后娘娘!」宮殿外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彷彿是用全身力氣的呼喊!嬤嬤的手一抖,那銀針從她的手上掉落,滾到了大理石面的斜街出,隱藏在剛出芽的綠草中!
蕭落秋拎著裙擺,一路小跑的過來!「參見太后娘娘!」蕭落秋跪在太后的跟前,呼吸都還很急促!「臣女有話要單獨與太后娘娘稟報!」
太后沒有說話,手捏住護甲,圍繞著它的圓邊輕輕的晃動!
「事關娘娘的生死,求娘娘務必要聽臣女的幾句勸告!」蕭落秋瞧瞧天色,似乎已經不早了,她的心裡不由的急了起來!
太后考慮片刻,微微的抬手,還是讓所有人都退到一旁,寬大的殿外,如今就只有太后與蕭落秋兩個人了!
「娘娘,不要再做為所謂的爭鬥了,如今逃命才是主要的!王府的人已經被臣女拖住,暫且無法進宮接應,若是再遲上片刻,後果不堪設想!」蕭落秋焦急的看著太后,似乎有攤牌的意思!
「不可能!」太后雖然這麼說,也不過是嘴硬罷了!心裡卻咯登一下,她暗暗的安慰自己要冷靜,殷容莫再厲害,定然也不敢輕易做那亂臣賊子,可是若真的要做呢?太后的腦子有些亂了,她現在也沒有把握,殷容莫會不會派人攻入皇宮!
「娘娘,事到如今您如何就看不明白呢,李雲他根本就沒有信任過的李芷,所有的一切都是楊若水的圈套,就是為了將皇上逼的無路可走,如今連秦相都是她們的人,還有什麼她們不敢做的!」蕭落秋說的可謂是動情,這會兒更讓太后動搖了!
可表面卻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努力在維持她殘有的太后尊嚴!
「娘娘!」蕭落秋又再次催促,「秦側妃小產根本就與楊若水無關,她們早就與楊若水聯手了啊!」
即便太后早就料想到了,可是從蕭落秋嘴裡說出來,卻又另一個滋味!太后緊緊的盯著蕭落秋,眼中滿滿的都是防備!
蕭落秋的心微微一沉,太后到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動的!「娘娘,臣女做這麼多,只是為了讓父親活命!」
聽到蕭落秋這個說法,太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在生死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主子!「好孩子,快起來!」太后親自伸手將蕭落秋拉起來,面上還帶著慈愛的笑容!
蕭落秋對太后是不屑的,尤其是看見這麼噁心的笑容,想想她用的下三濫的手段,除了一個賤字,蕭落秋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字來形容她!
可如今,蕭落秋卻只能笑著起身!「太后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臣女的人已經喬裝進宮了,就等太后娘娘一句話,便可悄無聲息的出宮!」
太后咬了咬牙,終於點頭了!「不過,哀家會帶皇帝一起走!」太后到底是母親,始終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蕭落秋等的就是這句話,自然趕緊點頭!
既然要逃離,自不會帶很多人,太后只讓幾個能抬她的人跟著去養心殿,其他的人,都留在這裡,繼續搜遺旨!
在太后她們離開後,暗處站出了一個女人,她冷冷一笑,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不過是瞬間,便控制住太后留下的人!而這一幕,在這深宮內院,沒有驚動任何人!
一路上,太后的人走的很快,到了養心殿後,太后讓人將她放在殿中,便命旁人都出去!而詩蕊與蕭落秋都站在門口!
詩蕊的手很輕,在出門的時候,手微微的動了一下門邊,在關上門的剎那間,養心殿內空無一人!
「王妃,會不會留太后一命!」蕭落秋瞧著太后被她騙入養心殿後,整顆心又提了上來,不由詢問這一直藏在宮裡,楊若水的人!
詩蕊冷笑一聲,「蕭姑娘的要求未免也太多了!」詩蕊也是以前的老人,有些事,楊若水都沒有刻意瞞著,是以,因為蕭落秋引起的那些風波,詩蕊自是知道一二,對蕭落秋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蕭落秋被堵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本來是想有一己之力將太后的命給保下的,可沒想到,她的行為已經在楊若水的算計之中!在她進宮沒多久,原本被她騙走的王府侍衛,突然間將她包圍!她的人,肯定不會是殷容莫的人的對手,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是眼前的這個音妃,她高傲的告訴蕭落秋,要麼合作,要麼就等著給蕭將軍收屍!那個時候的蕭落秋,似乎根本沒有選擇!
後宮是比前朝還複雜的地方,楊若水憑著她的心思,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所有事情都算計,豈是尋常人能比的!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楊若水還是被人帶了過來!詩蕊直接告訴那些人,皇帝已經歇息了!詩蕊是皇帝的寵妃,那些人自然不會懷疑,按照詩蕊的吩咐,又將楊若水送出皇宮!
而此刻,殷容莫就等在宮門外,四海帶著張嫣然趕來的時候,瞧著殷容莫一臉的陰沉,心一驚,趕緊的跪了下來!「屬下該死!」四海低著頭,原本他是被安排保護楊若水的,卻因為一己私慾先去保護了張嫣然,這犯了奴才的大忌!
殷容莫抬頭瞧了一眼滿臉是血的,似乎驚魂未定的張嫣然,眉頭不由的一凝,他明明派人保護了張嫣然的,怎麼還鬧的如此狼狽!
「若是她無事便罷!」殷容莫沒有說後半句,張嫣然畢竟是楊若水在乎的人,這份面子自是要給的!
等側門打開,殷容莫瞧見楊若水平安的走出來,臉上不由的笑了!趕緊走快了幾步,緊緊的將楊若水擁在懷中!雖說,他們歷經的許多風浪,可每一次,就算明知道不會出事,也擔憂很久!不過,他始終沒有忘記,給送楊若水出來的李雲等人,一個讚許的目光!
楊若水笑著說我沒事,不過再瞧見張嫣然的時候,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她鬆開殷容莫,走過去拉住張嫣然的手!張嫣然這才回過神來,瞧見楊若水擔憂的目光,不由露出個笑容,讓她寬心!
楊若水瞧著張嫣然沒有別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無論是因為被人挑撥,或者是誤會,懷疑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有這麼一個堅定站在她身後的友人,著實不易!
楊若水往殷容莫跟前又走兩步,瞧了一眼,有不少好奇的人,都朝她們這邊看!楊若水突然跪在了殷容莫跟前,「求王爺做主,妾身婢女含冤入暴室,妾身心中著實不忍!」話說完,眼淚也落了下來!
世人都只殷容莫寵妻入骨,都好奇的瞧瞧,殷容莫會有什麼反應!而此時,因為坤寧宮走水,宮門馬上就要關閉,非召是不能入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