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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沒臉 文 / 沉歡

    殷容莫瞧著一殿的迷亂,臉上就不由的泛起濃濃的冷意來!若是長此下去,北唐若是不亡,簡直是天理不容!

    而這廂,鄭澤一直盯著殷容莫,瞧著他自顧著自己沉思,卻也不動酒杯!不由的站起身來,將自己的酒杯給端了起來,走到了殷容莫的跟前!「趙兄怎不拿酒杯?莫不是想尋給做伴的?來,在下敬趙兄一杯!」鄭澤說著,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後,還故意倒了倒杯子,讓殷容莫瞧瞧,這裡頭可是一滴都沒有剩,顯示自己的誠意!

    殷容莫面上謙和的一笑,「恐讓鄭探花笑話了,在下不勝酒力!」殷容莫淡淡的推辭,心中卻是對鄭澤暗暗的升起幾分的警惕!

    鄭澤似乎瞧出了殷容莫的警惕來,不由的一笑,不過話裡頭卻有了幾分逼人的味道,「莫不是趙兄要落我面子不成?」不過,殷容莫這樣也算是正常,若是殷若莫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那才讓人覺得不妥呢!

    聽了鄭澤的話,殷容莫很想問他,你有什麼面子,可這會兒個卻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趙狀元,喝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舞女走了過來,端著酒杯就往殷容莫跟前送,身子更是軟軟的看似朝著殷容莫倒了過去!

    殷容莫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身子趕緊往一旁側,可就在這個時候,鄭澤突然快速的出手,端起殷容莫的酒杯,全書的灑在了殷容莫的衣服上!

    「哎呀,瞧小弟笨手笨腳的,趙兄可切莫怪罪!」鄭澤做完,還假惺惺的惋惜!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來!

    殷容莫微微的瞇了瞇眼,不過片刻便恢復了正常,不過面上卻也是有幾分的不悅的!那舞姬似乎瞧出了幾分的端倪,這會兒個也不過來湊熱鬧了,趕緊的端了酒杯走到旁出!

    「怎會?」殷容莫冷冷的丟下這兩個字!

    「不過,這到底是秋天,趙兄還是換下衣衫便好!」鄭澤的心情似乎好的很,趕緊在旁邊提議!

    殷容莫冷哼一聲,也不理他!卻是大踏步的往外走!而旁的官員,又注意到這邊的,都被鄭國公給瞪了回去!至於皇帝,這會兒個被那美人迷的神魂顛倒的,根本就不會注意這一細節!

    鄭澤對鄭國公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皇上,難得今日是個好日子!微臣趁這機會,求皇上為雲瑤公主與鄭澤賜婚!」鄭國公將頭髮隨意的固定住,趕緊揚聲說道,身子這會兒個也隨之到了大殿的正中間!

    鄭國公的話音一落,原本還吵鬧的宮殿,這會兒個卻是奇異的乾淨了下來!便是那美人端著酒杯的手,這會兒個也停在了半空中!皇帝的笑容,似乎是凝在臉上的,那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的殺意!

    「朕沒聽清楚!」皇帝坐直了身子,讓那美人安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隻手換抱著美人的腰,另一隻手卻是輕輕的敲打前頭的龍案!而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極為的緩慢,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

    鄭國公的眼皮一跳,這樣的皇帝她自己的見識過的,他的心裡也不由的升起一絲的後怕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不僅是皇帝的岳丈,還是皇帝的舅父,無論如何,他看在誰的面子上也不會將自己的如何!

    是以,鄭國公又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回話,「稟皇上,請皇上為雲瑤公主與鄭澤賜婚!」不過鄭國公到底是沒有勇氣與皇帝對視,這會兒個頭卻是垂的很低!

    皇帝聽了這話,突然冷笑了起來!「鄭愛卿好生的會開玩笑,雲瑤公子乃千金之軀,即便是下嫁也有狀元,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探花!」

    皇帝這話,無疑是在狠狠的打了鄭國公一巴掌!而鄭澤的臉色一下子刷白,心中卻是不悅的緊,在他瞧來,這做不做狀元,還不是皇帝說了算,他不讓自己做狀元,反而還羞辱自己,簡直就是故意的!

    「這,皇上,趙狀元,如今已有了妻室!」鄭國公心中再說下去對自己無利,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終歸是覺得沒面子的很!不過,這說話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去!

    皇帝眼神突然愈發的凌厲,便是鄭國公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犀利!「那朕就告訴你,你就在這裡做夢吧,朕不會將雲瑤嫁給一個廢物!」

    皇帝的說完,猛的一拍桌子,顯示自己的憤怒!

    眾位大臣卻是連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在他們瞧來,反正皇帝與鄭國公是一家子,他們參合也不過是費力不討好!

    鄭國公的臉憋的通紅,這下子卻是覺得一點臉面也沒有了!可是心中卻也是知道的,這會兒個功夫,實在不適合再說什麼!

    「皇上息怒!」大殿上很靜,是以這聲音一出現的時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還是這麼柔美的聲音!

    卻見皇帝懷裡的那個美人,雙目注視著皇帝,眉目含羞,柔如無骨的手指,更是輕輕的拍著皇帝的胸前,似乎是在安慰皇帝!

    皇帝突然一笑,一掃剛才的陰霾!一把將那美人抱在懷裡,唇隔著她的面上,印在了那美人的唇上!

    這會兒個絲竹聲響起,舞姬們又活躍了起來!這會兒個鄭國公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過臉色卻一直沉的嚇人!不過眼中卻是帶著濃濃的戾氣,心中不由的慶幸,幸虧還有後招,不然此次機會不就白費了去!

    「皇上,奴婢還有一舞,不過需要換舞衣,不知皇上可願意等奴婢?」那美人眼中帶清,在皇帝伸手要拉下她面紗的時候,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皇帝又是一笑,「有意思,有意思!」他輕輕的捏了一下那美人的下顎,「快去快回!」

    那美人應了一聲,不過下去的時候,卻是瞧了一眼鄭國公!鄭國公對著她點了點頭,不過,在她走過去的時候,鄭國公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意!

    舞姬們還在費力的跳動,可是皇帝卻是覺得這些都是無趣的很,腦子裡全都是那美人的樣子,尤其是那面紗到現在還沒有揭下來,皇帝更是等的心癢難耐!

    這時間似乎過的很面,終於,皇帝忍不住來,「怎麼還沒有回來,快去催催!」皇帝不由的吩咐!

    下頭的公公領了命令,自不敢耽擱!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去的!可是那公公走後,皇帝又等了很久,便是連那公公都沒有回來,皇帝忍不住了,又派人過去瞧瞧!

    終於,有人來回了,說是這美人出去如廁,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周圍的茅廁他們也都瞧過了,就是沒瞧見那美人的影子!

    皇帝心一下子煩躁了起來,「搜,馬上給我搜!」皇帝氣的將案子上的飯菜都給砸了!這會兒個便是那舞姬都戰戰兢兢的跪在一旁,生怕皇帝盛怒之下將她們給處置了!

    而官員們有些個吃多酒的,這會兒個也都清醒了!一個個的都不敢說話,不過,卻只有鄭國公一人,眼中還噙著些許的笑意!

    終於,侍衛們將那美人給尋到了,不過尋來的卻是那美人的屍體!現在屍體已經冰冷,身上也有傷口,是被人砸暈了以後,扔到湖裡的!

    這下子,大殿之上的人更是將頭垂的很低,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皇帝的霉頭!

    「趙狀元怎麼不見了!」這會兒個怕只有鄭澤是個大膽的,他不由的喊了一聲,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殷容莫那空空的座位上了!

    而皇帝也瞧見了,這每次舞女們表演,都是安排臨近的宮殿,做梳妝打扮的用的!是以這美人肯定沒有走遠,而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帝的脾氣,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害了她的!

    正巧這個時候,殷容莫回來了,這大殿很靜,是以一有腳步聲,眾人都聽的清楚!殷容莫一回來,便被眾人盯上了,瞧著眾人的目光,殷容莫的臉上卻帶著些許的詫異!「皇上萬歲!」他說了一聲,便跪倒了一旁!

    「去哪了?」皇帝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聽不出喜怒來!

    「回皇上,臣的衣服濕了,微臣去換了一套衣服!瞧著皇上正興起,是以沒有稟報皇上,請皇上恕罪!」殷容莫說的坦然,不過這種宴會,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可以自己的離去的,畢竟人也是要如廁的,這麼多人,若是每個出去都稟報,皇帝不得忙死了!

    而殷容莫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注意到了,雖說殷容莫也穿著一件紅色的官服,不過瞧這個顏色倒是有些個暗,細瞧之下,還是能看出這並不是原來的狀元服!

    不過,偏生殷容莫非要說一句興起,皇帝便是連面上的平靜都維持不住了!

    「趙狀元的衣服怎麼會濕了?」鄭澤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不小心灑了酒水!」殷容莫雖然當著皇帝的面,對鄭澤的態度沒那麼冷,不過說話的時候,眼睛也不瞧他,顯然是對鄭澤有些個不滿的!

    「那倒是巧!」鄭澤冷笑了一聲!

    而看見是鄭澤故意灑在殷容莫衣服上酒水的官員,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似乎都怕惹禍上身!

    對於這個結果,殷容莫自然是料想的到的!而且,他出去換了衣服,便有宮人說太后請他,讓他在一個亭外等了很久,突然沒了蹤影,殷容莫就知道,這是有人故意要拖住他,讓他回去的晚些!

    可偏生,這個時候,他又不能提起太后,畢竟太后是皇帝的親生母親,而且,太后之前對殷容莫又起過那心思,估摸著皇帝也知道了,若是這會兒個殷容莫提起太后,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是以,殷容莫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勝酒力!」決口不提鄭家人的事!

    鄭澤微微的瞇了瞇眼睛,這殷容莫果真是個聰明的,若是他供出是自己撒的酒水,他有的是法子,讓人證明他從未離開過自己的位置!若是他說是太后下了旨意,鄭國公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就說是殷容莫誣陷太后!

    只不過,鄭澤還不知道,他是歪打正著,才讓殷容莫不能提太后的!

    「哦?」鄭澤拖了一個長長的音!「是不勝酒力,還是被這些個舞姬美的迷了眼?」

    殷容莫斜了一眼鄭澤,卻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回話!而皇帝這會兒個卻在觀望中,心中因為憤怒,已經下了決心,要抓住殺那美人的人,這才解恨,只是並沒有阻止鄭澤在這裡多話!

    「聽聞趙狀元寵妻入骨,看來也只是傳言罷了!」鄭澤說完,不由張狂了一笑!

    「衣服呢?」皇帝又半躺在了椅子上,若是不瞧見那眼中的狠戾,還以為皇帝已經熄了怒火!

    「回皇上,在臣的馬車上!」殷容莫回答的順溜,讓人瞧不出破綻!

    不過皇帝還是讓人去搜了,可是結果卻是,殷容莫的馬車裡,根本就沒有剛剛換下來的狀元服!

    「哪個宮離這最近了?」皇帝並沒有突然的發難,而是斜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公公!

    「回皇上,是瑾妃娘娘的宸福宮!」那公公小心的回答!

    「搜!」皇帝突然坐直了身子!凶狠的吐出這麼一個字!

    眾人心裡頭一驚,這皇帝分明就是懷疑趙狀元與宮裡頭的人有染!不過想想也是,這美人與趙狀元無冤無仇的,為什麼會丟了性命!除非是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而出了事以後,自然是要找地方消滅證據的!

    雖說,這皇帝為了一個舞姬搜寵妃的宮殿,是在是有些個小題大做,不過,皇帝一向是色比天大,官員們也都習以為常了!

    而皇帝的人去了沒多久,瑾妃便帶了自己的宮娥進來,皇帝自然是允了!

    一進大殿,瑾妃跪在地上,也不是要說法的,而張嘴邊是說自己是來請罪的!

    「哦?你何罪之有?」皇帝饒有興味的問了一句!

    「臣妾的宮裡,不知何事讓皇上煩憂,這便是臣妾的不是!」瑾妃說的著,目光真摯的盯著皇帝!

    皇帝的心思一動,到底是寵了這麼多的年的女人,心中還是有些許的憐惜的!

    鄭國公瞧著瑾妃這樣,直覺得瑾妃是個惺惺作態的小人!不由的冷哼了一聲!覺得皇后都比不上她得寵,簡直就是愚蠢!

    而下頭的人來過來覆命了,說是瑾妃的宮中,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沒有!

    聽到特別的東西,瑾妃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不過聰明如她,自然不會問是什麼東西,只是不住的流眼淚!

    「起來吧!」皇帝的臉色微微的緩和了起來,畢竟剛才丟了個美人,這會兒個又來了一個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女子,皇帝還親自將瑾妃給拉了起來!

    只是,聽到這個結果,鄭國公的臉色卻是一變,差點就喊出不可能來了!

    殷容莫似笑非笑的盯瞧了一眼鄭國公,他倒是個有心思的,想陷害自己與瑾妃!也不想想,瑾妃能在鄭皇后與太后的眼皮底下活的這麼好,又豈是能隨意的算計的!

    更何況,此事殷容莫暗中瞧的清楚,太后與皇后沒有一個出手的!鄭國公想他一個外臣,想憑借自己一己之力,算計宮中寵妃,只能送他兩字,做夢!

    「這倒是奇了,那趙狀元的衣服到底哪裡去了?」鄭澤不甘的開口,雖然事情已經失去了掌控,不過他還是大膽的開口!而且,在瞧向殷容莫的時候,臉色微微的一變,「這趙狀元的靴子是怎麼了?哪來的泥土?」

    鄭澤說完,皇帝的眼微微的一瞇,這從大殿到馬車裡,根本就沒有泥路,除非他是去了旁的地方!

    「我卻也好奇,我這衣服到底去了哪裡?」殷容莫始終是一臉淡然,不過卻閉口沒提,這泥土的事!倒讓人覺得,他是有意隱瞞什麼!

    「搜!全宮都搜!」皇帝沉了聲音,這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即便是宮女也不行!在皇帝看在,這宮裡只要有點姿色的女人,遲早都會是他的人!誰也不能染指!

    「不用搜了,在我這裡!」下頭的宮人剛應了聲,卻瞧著雲瑤公主帶著自己的人走了進來!而那宮人還端著一套衣服,瞧那顏色,似乎是狀元服!「參見父皇!」雲瑤公主這才緩緩的拜下去!

    「你可想好了?」皇帝沉了沉聲,這雲瑤公主拿出殷容莫的衣服來,說難聽的,她們之間有什麼事情誰也不好說,若是此事就如此了了,那雲瑤公主自然是嫁定了殷容莫了,雖說雲瑤公主早就瞧上了殷容莫,可真到了這個時候,皇帝還是想再問問雲瑤公主!

    「回父皇的話,而且認定了!」雲瑤公主極為鄭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是落在殷容莫的臉上,瞧著殷容莫看過來,還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羞怯的笑容!

    鄭澤瞧著雲瑤公主的樣子,心裡頭惱火的厲害,恨不得現在馬上質問雲瑤公主,到底殷容莫哪一點比自己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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