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紅趕緊應了一聲,不敢再多留,鮮少看見楊若水這般的失態的!
楊若水順了一口氣,若是之前是猜測,現在可以完全肯定,屢次要自己性命,全都是因為殷家,楊若水冷冷的一笑,如今她是沒什麼可怕的了,誰擋自己的路自己便殺誰!
過了沒多久,謝氏便著人將楊若水喚了過去!
到了謝氏院子的時候,殷府的人已經離開了,屋子裡頭就剩下謝氏與楊德安,便是連個伺候的丫頭也沒有!
「見過母親!」楊若水微微的福了福聲,瞧著楊德安與謝氏一臉愁容,心中一緊,難道那人寫的嫁字是要將自己送進宮去?
「水姐兒!」謝氏原本就難看的臉,這會兒一開口竟然哭出聲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楊若水無奈只好順著謝氏的後背,輕輕的幫她順氣!
瞧著謝氏這般,楊德安眼睛也不由的紅了,他知道楊若水還是怨他的,不然不會進來都不與他見禮,今日楊若婷出事,他細細一想便明白,定然是楊若婷心懷不軌,連最通事理的女兒都欺負楊若水,更何況跋扈的楊若盈,他越想越覺得後悔,都是他識人不明,才害楊若水受了那麼多的苦,她不喚自己一聲父親,到底是自己不配!
這會兒也不是傷感的時候,楊德安輕輕的咳了一聲,「剛才楊府的人過來是為了給你說親,說的是殷府長房嫡子殷容莫!」
「哦?這不是挺好的?」楊若水微微的挑眉,心中卻是松可口氣,幸好不是進宮,雖說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麼在乎的,可是要自己去服侍一個比楊德安還老的人,到底是有些個噁心!
「水姐兒你是不知道,雖說殷容莫是昭雲公主的兒子,又是長房嫡子,可是大公主與駙馬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害,而且,而且這個殷容莫他,他天生是個癡兒!」謝氏越說越激動,便是連喘息都急促了起來,好像是氣渾身發抖一般!
「殷府的人說什麼尋人算過,你命格旺夫,說是三日後便要迎娶你過門,狗屁,她們分明就是強娶,說難聽點,她們是要迎娶沖喜的人啊!」謝氏氣的都說了粗話,心中確實是為楊若水擔憂,一個傻子在府中肯定沒有地位,楊若水嫁過去說是正房奶奶,跟下人有什麼區別,還有守活寡,好好一個官家嫡女,何苦被人作賤!
「殷府的勢力你大概也瞭解,我便說推脫你尚未及笄,她們也不在乎,我與你母親商議了,今日便將你送走,若是殷家人怪罪,就讓我頂著便是!」楊德安說完,便將頭轉向一邊,用衣袖偷偷的擦拭眼角了淚水!
瞧著楊德安這般,楊若水的心到底也有些個軟了,她的眼微微的發紅,到底是楊德安她們太天真了,大公子的公子要迎娶的,便是稟了那昏君也會允了,抗旨不遵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母親你別難過了,對方到底是大公主的兒子,我嫁過去至少在名義上我是公主的兒媳,斷不能讓幾個奴才糊弄了,到時候也算是皇親國戚了,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楊若水拉著謝氏的手,輕聲的安慰!
「不行,我不同意!」謝氏突然站了起來,當初給人做繼室已是萬般無奈,可楊若水不同,斷不能嫁的都不如自己!
正說著,院子外頭一陣吵鬧,文媽媽快步的走了進來,「老爺夫人,殷家的人來下聘禮了!」
楊德安與謝氏一聽,嚇的趕緊站起來,快步的走了出去,卻瞧著那些個下人有條不紊的將那一抬抬的聘禮抬了進來,謝氏的院子放不開就放在外頭,那紅色的幔布一路延伸,似要看不見盡頭!
若是對方是個好人家,謝氏與楊德安一定放心,這麼多聘禮說明對方是極為重視楊若水的,可現在,謝氏瞧著這些東西便來氣,整的就好像楊府窮的要買女兒一般!
「見過楊大人,楊夫人,這是聘禮的禮單,我們夫人說了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將大定與小定的東西了,這便一起送來,這是禮單,勞煩兩位過目!」那帶頭的媽媽對著他們行了禮,便著人將禮單呈上來!
單就禮單就分三個人呈著,可見著聘禮有多重了!
「勞煩了!」楊若水眼尖,瞧著謝氏就要將那禮單打落,她順手壓下謝氏的胳膊,笑著給文媽媽使了個眼色,讓人將這禮單收了!
「還有,我們夫人說了,這靈城太亂了,青天白日的便差點出了人命,為了我們未來大少夫人的安全,我們殷府已經派人保護貴府了!」那媽媽極為滿意楊若水識時務的,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們楊府不需要!」這會兒個便是連楊德安都沉不住氣了,這哪裡是保護,分明便是軟禁,到時候殷府的人守著,自己還怎麼送楊若水離開!
「楊大人說笑了,大少夫人馬上過門了,這個時候誰也不希望出亂子!」那媽媽臉色不便,可是話卻字字犀利,她也不給楊德安再說下去的機會,揮了揮手便退了下去!
「欺人太甚!」楊德安氣的用手拍打在聘禮上,可因為情緒激動不住的咳嗽了出來!
楊若水瞧著那滿府的紅色,這麼大的手筆看來那人在殷府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楊若水給文媽媽使了個眼色,她便帶著眾位丫頭守在院子門外!
「好了母親,你便放心,我嫁的不是傻子!」楊若水拍了拍謝氏的後背,語氣卻是異常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