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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興大獄! 文 / 滄海明珠

    李鈺輕舒一口氣,卸去全身的緊張靠在大圈椅上,她知道雲啟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便是真的鬥毆在掌握之中。

    其實一開始雲啟是不同意李鈺攛掇皇上來吳崇古府中給他祝壽並趁機直接衝去夢坡齋揪出陳昆的,雲啟覺得揪出西邊來的這個人當然至關重要,但也不必讓李鈺去以身犯險。

    然李鈺說,除了自己在吳崇古的府裡撒潑耍賴無人敢反駁,其他人都沒這個本事。身份高了,拉不下臉來,身份低了,被吳崇古壓制不能成事。可是如今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雲啟真的很後悔,江山也好,天下也罷,什麼能比得上她的平安康健呢?

    幸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雲啟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大廳裡的所有人,冷聲道:「羽林衛已經把這裡團團圍住,不過大家不要驚慌,只要沒做虧心事,等會兒會有人把你們安全的送回家裡去。但是,我今天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誰曾經為了一己私利做過不該做的事情,趁早現在跟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邵大人坦白認罪。否則等會兒被查出來,恐怕要罪加一等,連累全族。」

    胡宗瑞從人群裡站出來,冷著臉反問:「西南王站在這裡說這種話,可有什麼證據?你跟大公主趁著陛下昏迷之際把我等大臣囚禁在這裡,可是要矯詔奪位?!」

    雲啟冷笑道:「是有人打算矯詔奪位,胡大人不用著急,等皇上醒了咱們慢慢的審訊,肯定要把這矯詔之人查出來。」

    胡宗瑞冷笑道:「審什麼審?還用得著審嗎?現在你西南王用武力把控制了這裡,皇上都昏迷不醒,太子又不在京都,就眼下這情形,誰敢不聽你西南王的話?你想要皇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誰想要皇位?!」矮榻上的皇上無力的問。

    「陛下!」跪在地上的吳崇古哀嚎一聲,膝行著皇上跟前撲過去,卻被羽林衛一把按住。

    被嚇壞的吳貴妃沉默了這會兒已經返過神來,她是后妃,羽林衛也不好對她動手,她便第一個撲到了皇上跟前,哭訴道:「陛下!你要給臣妾做主!臣妾和父親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分明是栽贓陷害啊陛下!」

    皇上剛剛醒過來,似乎還有些迷糊,他怔怔的看著吳貴妃,半晌之後方笑了:「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愛妃說的可真是好聽啊!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忠心耿耿?所謂絕無二心也不過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陛下……」吳貴妃被皇上不緊不慢的幾句話給驚得魂飛魄散。

    皇上卻不再理她,只扭頭看著跪了一屋子的人,皺眉問:「邵閻還沒到嗎?」

    「臣在。」邵閻上前兩步跪在皇上跟前。

    皇上朝著李鈺擺擺手,李鈺吩咐元寶:「把東西都給邵大人。」

    元寶把手裡的書信,軍刀等全都交給邵閻,邵閻看過那幾份迷信以及軍刀之後,拱手向皇上說道:「陛下,從這些物證上看,吳崇古涉嫌通敵賣國罪,但具體情形還要審訊過後才能定罪。」

    「該怎麼審訊,怎麼定罪,朕都交給刑部。」皇上緩緩地擺了擺手,又道:「貴妃吳氏,削去封號,暫押宮監。」

    「臣遵旨。」邵閻叩頭後,緩緩地站起身來,吩咐門外的刑部衙役:「來人,把吳崇古父子壓入刑部大牢候審,吳家一干老小暫押往獄神廟。再請大理寺卿,都察院御史大人一起來查封吳府所有的家產。」

    「我這裡還有些別的證據,或許對邵大人審訊此案有所幫助。」雲啟說著,朝著關山使了個眼色。

    關山立刻捧了一個木匣子遞了上來。

    邵閻接過匣子打開來看,裡面竟是一疊供詞。雖然不是刑部或者大理寺卿這些衙門正經審訊出來的,但供詞之上簽字畫押一應俱全,完全走的是正規的手續。

    邵閻把這些證詞一張一張的看完之後,方抬頭掃視著屋子裡的一眾官員,最後目光落座胡宗瑞身上,緩緩地說道:「兵部尚書胡宗瑞與吳崇古狼狽為奸,共同謀逆,也壓入刑部大牢,候審。」

    「喂!邵閻!你不要血口噴人!」胡宗瑞立刻跳了起來,「老子是堂堂二品大員,職銜跟你一樣,老子跟陛下一起殺胡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老子……」

    邵閻冷冽的目光往後一掃,吩咐道:「陛下跟前豈容此賊喧嘩!?讓他閉嘴。」

    刑部的衙役立刻應了一聲,上前來把胡宗瑞綁了並撕了一塊衣襟塞住了他的嘴巴。

    「兵部主事廖思忠,兵部主事章克己,禮部侍郎胡旬,禮部主事林上齊,工部主事曹建,太僕寺大夫楊安……」邵閻緩緩地念出一大串的名單,一共二十一人,念完之後,邵閻轉身拱手向皇上回道:「回陛下,以上這些人都涉嫌與吳崇古楊宗瑞二人勾結,按照大周新律,都應該暫押大牢,一一審訊。」

    皇上緩緩點頭,應道:「一切都按照《大周新律》辦。」

    「臣遵旨。」邵閻躬身答應著,轉回身來朝著門口又一擺手。

    呼啦啦進來一對羽林衛,照著剛才的名單直接拿人。屋子裡立刻響起一片喊冤之聲,然羽林衛是何等人?不等這些人喊第二聲,便已經使出手段讓這些人噤聲。

    該拿的人一併拿下之後,皇上方扶著王德的手慢慢的坐起來,看著那些依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大臣們,緩聲說道:「好了,清者自清。朕自從登基以來八年多的時間,從第一年想盡千方百計給大家發俸祿到今日,諸位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俸祿已經從原來的基礎上翻了兩倍。朕自問對得起大家,也相信諸位愛卿們對朕,對大周的忠心並沒有全部泯滅。今天的事情,相信刑部,都察院,鎮撫司和大理寺一起會審,會給朕,給大家,給天下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大家散了吧。」

    重臣都叩頭稱是,緩緩地起身之後都退到了門外,沒有個一人敢擅自離開。

    皇上這才扭頭看向李鈺,問道:「釗兒呢?」

    李鈺扶著雲啟從椅子上站起來,方回道:「父皇恕罪,女兒怕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讓釗兒看見,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叫寶鳳帶著他在後面的夢坡齋裡玩耍呢,父皇要見他,可立刻叫寶鳳把他抱過來。」

    皇上想了想,後宮妃嬪裡沒有一個可以托付,而自己現如今又是這個情形,於是搖頭說道:「不必了,朕把他托付給你,你幫父皇照顧好這個弟弟。」

    李鈺低頭應道:「父皇放心。女兒一定照顧好三弟。」

    皇上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她不喜歡的事情會直接拒絕,只要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好。即便是當初殷皇后的死,也是上官默出面替她遮掩的。

    「嗯,父皇放心。」皇上點了點頭,又吩咐王德,「起駕回宮吧。」

    王德把手裡的佛塵一甩,朝著外邊喊了一嗓子:「陛下起駕回宮!」

    早有紫宸宮的禁衛把肩輿抬到門口,皇上在雲啟和王德的攙扶下緩緩地坐上去,出吳府大門口上李鈺的馬車,回宮去了。

    雲啟原本想直接把李鈺送回公主府,無奈李鈺十分不放心皇上,便跟著皇上一起回宮,只叫寶鳳帶著人把李釗送回公主府交給了杜嬤嬤照看。

    皇上回到紫宸宮後,又覺得精神不濟,靠在龍榻上迷迷糊糊且不吃不喝。

    李鈺從旁邊悉心照顧,寸步不離。

    吳府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楊心怡的耳朵裡,楊心怡和初夏二人立刻慌了神,初夏到底年紀大些,拉著楊心怡的手說:「別的都無所謂,現在最要緊的是先跟胡宗瑞撇清關係,邵閻可不是個省油的等你,他會順著胡宗瑞這條線順籐摸瓜,很快就會查到這裡來。」

    楊心怡罵道:「大不了玉石俱焚!事到如今又能怎樣?!」

    初夏歎道:「我的娘娘!這個時候我們自然不能再對他抱任何希望,但至少先把我們這邊弄乾淨了再說。到時候就算是這混賬把事情扯到咱們身上,咱們也能說他是污蔑。他是兵部尚書,手裡握著那麼大的權柄,想要陷害咱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說,咱們還有二皇子和二公主,現在我們只求菩薩保佑陛下能看在這兩個孩子的份上不予深究也就罷了。」

    楊心怡無奈,也只好依從,於是二人把宮門關起來點了火盆把以往的賬冊信件等都拿出來焚燒,一邊燒一邊罵胡宗瑞不是東西,腳踩兩隻船,背信棄義云云。

    而楊恭妃這邊的一切舉動都在雲啟的關注之中,雲啟回了一趟公主府之後再次進宮,趁著皇上昏睡的時候把李鈺叫到一旁,兩個人低聲交談。

    李鈺蹙眉道:「按說我們這次要趕盡殺絕。」

    雲啟也皺了皺眉頭,歎道:「可是如果李鈞也被抱到公主府的話,我們家是不是太鬧騰了?」

    「那麼,放他一馬?」李鈺又有些不甘心。說起來,這倆姐妹自從認識以來就沒消停過,雖然折騰不出大風浪來,但每次都來點噁心的事兒,總叫人不舒服。

    雲啟沉吟片刻,又道:「主要是怕皇上一下子受不了。」

    李鈺對這一句話深以為然,於是點頭說道:「只要太子無恙,我們就暫時放他一馬。」

    「好的。」雲啟伸手握住李鈺的手,只要李鐸無恙,那就暫時放過這兩個愚蠢的女人。因為只要李鐸能平安回來,就可以順利登基為帝,以後再怎麼處理這兩個女人就是他的事情了。

    這邊夫婦兩個低聲的念叨,遠在幾千里之外的冰天雪地中,李鐸卻是剛剛脫離險境,跟衛奕星一起躲在一個雪洞裡,互相處理對方身上的傷。

    衛奕星的胳膊上有兩處傷,一處是被弓弩射的,另一處是從飛行器上掉下來從雪山上滾過時撞的。弓弩的射傷看著嚴重,卻只是皮肉傷,而從雪峰上撞的那一下竟是傷到了骨頭。

    李鐸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整個飛行隊在飛越這片冰山的時候遭到了伏兵的襲擊,回鶻人用的這種改良過的弓弩發射的力度都非常的可怕,儘管是往天空發射,因為鋼弩本身的重量限制了射程,但也足以射出一百五十丈以上,而且飛行小隊這是第一次實戰,之前演習積累的那點經驗根本不足以應付這樣的情況,隊員多都慌神。

    更有甚者,李鐸身為小隊長除了全心指揮隊友拉高飛行高度之外,還要照顧飛行經驗遠不如其他人的衛奕星。忙亂中,他的腿被弓弩射中,被迫降落的時候為了拉住翻滾下雪峰的衛奕星右臂脫臼。

    脫臼有重有輕,李鐸的上臂拉住衛奕星的時候剛好有一塊大冰坨子滾下來砸在手臂上,他的上鼻骨整個從肩窩裡脫出來,若不是當時他手裡攥著的是衛奕星的性命,肯定早就放手了。

    然而也正是因為死撐著沒放手,而且李鐸還死拼著用了一下力,他的上臂骨又從錯位被拉直,在衛奕星踩了一腳冰崖上突出的一角飛躍上去,手上的重量消失,李鐸一鬆手的工夫,脫臼的上臂竟然很巧合的復位了。

    復位自然是幸運的,但是因為韌帶筋脈拉傷很嚴重,肩膀上的疼痛依然撕心裂肺。李鐸勉強給衛奕星處理完傷口之後,忍不住鐵著臉色低聲罵道:「操,這次就不該帶著你。」

    「對不起了,是我連累了你。」衛奕星心疼的靠過去,咬著一把匕首用沒傷的那隻手解開李鐸的靴子。

    「你幹嘛!」李鐸想要抬腿躲開,無奈腿受傷麻木根本不聽使喚。

    「弩上有毒,必須及時處理。」衛奕星看著李鐸笑了笑,「搭把手,趕緊的處理好了,我們離開這裡。」

    李鐸歎了口氣,用自己沒受傷的那隻手幫忙,和衛奕星一人一隻手,合作把自己的戰靴脫下來,皮褲割開,露出小腿上的傷口。

    幸好衛家人有解百毒的藥,衛奕星拿出身上他爺爺做的解毒藥丸放到嘴裡嚼碎,然後塗到李鐸的傷口上,又撕了一塊衣襟把傷口裹住,最後把李鐸被割破的狐皮暖褲合起來用布條綁住,最後給他穿上戰靴。

    做完這些之後,他的腦門子上也因為傷口牽動而疼出淋漓的汗。

    李鐸伸手在衛奕星的腦門子上抹了一把,皺眉道:「你說你,非要跟來,圖個什麼?」

    「我這不是不放心嗎!太子爺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們滿門抄斬也抵不過這大罪啊。」

    「胡說!」李鐸冷聲道。

    外邊寒風呼嘯,雪洞裡卻是安靜的很。

    衛奕星左右看了看,緩了兩口氣,方道:「這事兒太邪乎了。那些人怎麼會知道咱們會從這兒飛過去?」

    「定然是有人洩密了。」李鐸的眉頭皺成了疙瘩,飛行小隊的事兒是戰略機密,能知道的人除了自己一個巴掌能數過來,皇上,李鈺,上官默。連韓岳都是在飛行小隊動身之前才知道的,回鶻人怎麼會知道?!

    皇上和李鈺肯定不會出賣自己,上官默更不會。

    李鐸靜下心來細細的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紫宸殿裡有人潛入過,有人偷偷的翻看並及時傳給了回鶻人。

    內奸!李鐸首先想的的是胡宗瑞,之後又默默地否定。

    胡宗瑞雖然是兵部尚書,但卻沒有權力隨便出入紫宸殿。那段時間能夠隨便出入紫宸殿的除了李鈺就是自己,再要數,那就是吳貴妃了。

    其他的后妃都沒有資格進紫宸殿,而吳貴妃那段時間每天兩次給父皇送補湯……李鐸想到這些,拳頭緊緊地攥起來恨不得立刻飛回去把那個女人給刮了。

    衛奕星看著李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起身湊過來坐在身邊,伸手攬住他的肩膀,勸道:「幸好我們保存了實力,受傷的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其他人都安全的闖了過去,相信他們在副隊長的帶領下會完成任務。」

    「話雖然這樣說,我們兩個也不能一直躲在這裡。」

    「就目前的情形看,回鶻人肯定不會在此地就留搜尋你我。我們的飛行小隊已經過去了,他們既然能知道我們會去阻擊完顏軻往西伯獵逃,就肯定要匆匆趕去幫手。」

    「說的不錯。你的手臂怎麼樣?」李鐸側頭看著衛奕星那只受傷的手臂。

    衛奕星淡然笑道:「有我衛家祖傳的秘藥,怕什麼?」

    「你去把我們的飛行器撿回來,我修理一下,看能不能用。」李鐸被他的豪情感染,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好像都摔爛了……你確定能修?」衛奕星一直以為李鐸帶來的這種神器是世外高人的手筆。

    「這玩意的圖紙都是我畫的……」衛奕星話一冒頭就警覺的閉嘴,為了掩飾那點心虛,口氣冷硬了許多:「少廢話,你腿上沒傷,我在洞口掩護你,你去把東西撿回來,看兩副能不能湊成一副,我們想要不凍死餓死在這裡,就必須飛出去。」

    衛奕星莫名其妙的高興起來,那種發自心底的高興,不僅僅是因為生的希望,更因為能跟他一起飛出這冰天雪地的人是李鐸,因為李鐸那半句沒說完的話。

    他用力把李鐸摟進懷裡,忘情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我這就去,你休息一下。」

    李鐸被這傢伙這樣一搞,頓時心跳如鼓,當場就僵在那裡一動沒敢動。直到衛奕星匆匆出去後,李鐸才舒了一口氣,低低的罵了一聲:「混蛋。」

    衛奕星除了雪洞並沒急著往外衝,而是先審時度勢,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匍匐出去,把雪坡上那一架被摔壞的飛行器拖回雪洞交給李鐸,然後又出去找另一架。

    這是一個簡易的飛行器,是李鐸上輩子花了大心血研製的成果,如今被搬到這裡來,雖然能源有限,但李鐸卻更捨得下血本,鋼架結構都用最好的,所以摔這一下也並沒有多大的毛病。

    沒過多久衛奕星就拖著另一架飛行器回了雪洞,李鐸一隻胳膊幹活不方便,就叫衛奕星幫忙,倆人一人出一條胳膊,竟然很神奇的拆了兩個廢了的飛行器,又組成了一個完整的。

    說話簡單,這倆人忙活了這一通,大半天的工夫也過去了。

    原本是黎明時分開始行動的,此時卻已經是夜幕降臨。

    李鐸摸了摸癟癟的肚子,皺眉道:「這冰天雪地的也每個東西果腹。」

    衛奕星瞇了瞇眼睛,笑道:「怪我,你稍等,我去去就回。」

    「算了!」李鐸一把抓住了衛奕星的手臂,「別折騰了,趁著天還沒黑我們趕緊的離開這裡。等跟其他人匯合了再說吃東西也不遲。」

    「你能行?」衛奕星關心的問。

    李鐸跟看白癡一樣賞了他一個白眼:「一天不吃東西能餓死人?」

    「你一個人能行嗎?」衛奕星看了一眼飛行器。

    「什麼叫我一個人?你不走?」李鐸又給了他一個白眼。

    「可是,這玩意兒只有一個了……」

    「這個飛行器的承重是三百斤,你確定我們兩個加起來有三百斤?」

    衛奕星連連搖頭,他是比較壯的那個,但也不過八十來斤(大周度量衡,一斤是十六兩),李鐸還是十三歲的少年郎,雖然這兩年他勤於鍛煉,長高了不少,但怎麼說也沒他這個成年人重。

    「你趴我背上,我們一起走。」李鐸說著,開始單手整理飛行器的捆縛帶。

    「不,不!」衛奕星忙伸手抓住捆縛帶,「我背著你。我來!」

    李鐸默了默,沒再爭辯,而是幫著衛奕星開始整理捆縛帶,然後兩個人把好的飛行器抬出了雪洞。

    暮色四合,西洋用最後一抹霞光向夜空致敬。連綿不斷的雪峰染上了霞光的顏色,迷煊,華麗,遼闊而壯美。

    與此等景色之中,伏在喜歡的人身上像鷹一樣翱翔於長空。縱然是粉身碎骨——李鐸緩緩地閉上眼睛,從心裡沉聲一歎:也值了!

    ------題外話------

    親愛滴們,女神節快樂!麼麼噠!

    據說明天是女漢子節,不想過女神節的,明天記得犒勞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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