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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交易之一 文 / 滄海明珠

    轉眼就是中秋節。只是今年的中秋節跟去年卻大不相同。

    李鈺還在通州沒有回京,只叫人帶了一封書信和一盒西月做的月餅送進了宮裡給皇上。當然,關乎吃食,花滿樓十分的謹慎,這盒月餅從西月的手裡出來就直接封了盒子交給龍辰,由龍辰親手放到龍案上看著皇上嘗過。

    西月做這些月餅的時候李鈺也在一旁幫忙,所以龍辰給皇上回話的時候說的是:「這公主親手做給陛下的,公主說通州碼頭那邊的事情比較繁瑣,沒辦法回來陪陛下過中秋節了,所以親手做了這月餅給陛下以盡孝心。」

    皇上聽了這話,心裡是又甜又酸又澀,滋味很是難形容。

    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居然親手給他做月餅這對當爹的來說當然很幸福,可想想每年一度的團圓節一家人卻不能團圓皇上心裡自然又不高興,尤其是這不能團圓的理由竟然是是因為碼頭工程這樣的破事兒。

    碼頭工程是朝廷的事情,是他這個皇帝和工部大臣的事情,按說怎麼樣都輪不到一個公主去操心。可正是因為自己無能!因為手下無人可用!才讓他的寶貝女兒在外邊受苦。

    皇上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了一聲無奈的歎息,然後轉身去牆壁上摘下那支天子劍遞給龍辰:「把這個交給宮主,通州碼頭的事情朕交給她全權處理,可先斬後奏。」

    龍辰雙手接過天子劍,叩頭道:「臣遵旨。」

    也是這一天,在定州為外祖父守制的雲啟也收到了一盒月餅。

    跟皇帝的那盒月並不同,雲啟收到的這一盒是李鈺一個人做的。大公主先跟西月打下手給她爹做了一爐十二個月餅練了練手,然後又自己動手烤了一爐。

    只是她的手藝實在是被西月甩出了十萬八千里,幸好火候有西洋表掐著時間不至於烤糊了或者烤不熟,但被家裡的廚子調養出來的刁鑽胃口的雲啟只吃了一口就咧嘴笑了。

    「這手藝……」雲啟無奈的笑著又吃第二口。

    關山看著他的表情,奇怪的問:「怎麼了?西月又弄出什麼新口味的東西不符合王爺的口味?」

    「不是西月做的。」雲啟笑道。

    「那是誰做的?」關山奇怪的問,從通州送來的月餅,除了西月還有誰?

    「是公主做的。」雲啟目光暖暖看著盒子裡賣相還算不錯的小月餅。

    關山立刻瞪大了眼睛——公主?大周公主那樣的人也會下廚做月餅?公主殿下還真是萬能啊!真是進的廚房出的朝堂,裡裡外外一把手哦!

    看著他家王爺吃了一個小月餅之後又拿了一個,關山的眼睛直接直了——有那麼好吃嗎?往日就算是西月做的再好的點心王爺也沒吃過第二個!

    如果說雲啟吃第二個月餅讓關山直了眼睛的話,等他喝了一盞茶之後又拿起第三個時,關山的表情只能用驚悚來形容了。

    關山立刻單膝跪地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一盒月餅嚥了口口水,說道:「王爺,有那麼好吃嗎?」

    雲啟冷眼瞥了關山綠油油的目光,伸手把點心盒子拉到了自己面前,淡淡的說道:「不行。」

    「王爺!不要這麼小氣嘛!」關山哀嚎。他從小跟雲啟一起長大,兩個人的情誼絕非一般,分食這樣的事情已經成了習慣,一般雲啟吃到什麼好吃的都會給他一份。

    雲啟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哼道:「想吃自己去弄,總之不許你打這些月餅的主意。滾吧。」

    「好吧。」關山跟一隻鬥敗了的大狗一樣耷拉了眉眼兒,圓潤的滾了。

    從這以後關山對李鈺的廚藝一隻惦記著,總想著找個什麼機會能嘗嘗公主的手藝,公主到底有什麼本事讓王爺護食護到了這個程度?不就是個月餅嗎?

    這個執念一隻藏在關山的心裡,一直到很久之後他終於有機會偷吃了一次公主做的點心,當時的心情——那叫一個苦澀難言!

    卻說上官默的這個中秋節過得倒是挺有意思——他居然接到了安國公府的請柬,安國公趁著中秋之際在家裡舉辦了一個賞月詩會,邀請上官大人賞臉來給詩會做個評審。

    既然是詩會,自然少不了文人墨客。

    安國公是前朝元老,因為及時向大周皇帝投誠並貢獻了一部分家財,所以他在大周朝也挺吃得開。

    今日舉辦詩會雖然不能說邀盡了京城的風流才子,但看看席間的十來個紈褲公子們一個個盛裝打扮,談笑著風花雪月琴棋書畫,倒也不算冷清。

    韓岳對上官默欣然前往很是不理解,但也沒多說,只叮囑了一句:小心別著了人家的道兒。

    上官默對此只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放心。

    安國公對上官默能來自家的詩會很是高興,不管怎樣他總算是朝著目標又邁出了一步。

    如今的安國公府已經今非昔比,早在大雲末代的時候他們就被陳黨擠兌的快混不下去了,所以大周皇帝一登上皇位,安國公很快做出選擇向大周皇帝表示了自己的誠意。

    只是他們家子孫不爭氣,歪瓜裂棗的實在拿不出手。安國公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家族的希望都在有才有貌的大孫女身上。

    本來他想著是讓大孫女進宮的,只是後來殷皇后給皇帝選美人的時候明明白白的一條:朝中四品以上官宦家的女孩兒都不在待選之列。

    這一來就絕了安國公的這門心思,於是他讓他的夫人尋找機會進宮跟皇后娘娘搭訕,看有沒有可能把孫女送到大公主身邊,因為他覺得皇上對大公主的信賴可謂亙古未有,大公主一手抓戶部一手抓工部,可謂權勢滔天。

    想不到的是,皇后娘娘竟然答應了他們,並且支出一條明白的路:大公主最要好的兩個人現如今在朝中一文一武,上官默和韓岳,你們瞧中了哪個?本宮幫你們撮合。

    於是安國公夫人對皇后千恩萬謝,後來回去跟國公爺一商量,他們挑中了上官默。

    說起來上官默對安國公並不陌生,當初上官家顯赫的時候跟安國公府也是有來往的,上官默身為上官家最有出息的嫡孫可是這些達官貴族裡的寵兒。

    雖然後來上官家犯事兒滿門抄斬,上官默成了上官家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嫡系子孫也被送去了軍營做軍奴備受折磨,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上官默主管翰林院常伴皇帝身側,可謂天子身邊第一紅人,孫女能嫁給他,將來必定是一品誥命,如此可比讓孫女進宮跟那麼多女人爭寵強多了!安國公府的子孫有了上官默這個依靠還愁什麼呢?所以上官默在安國公府得到了最高級別的待遇。

    安國公不但把五十來歲的兒子給撇開,甚至連國公府下帖子請來的十來個風流才子都靠邊站了,直接請上官大人坐在右手邊貴賓的位置。

    年輕清俊冷傲疏離的上官默坐在貴賓位一點也不覺得怎樣,大大方方的接受安國公的恭維和讚美。好像那是理所當然。

    席間眾人自然有心裡不服的,但也都不敢怎樣。

    且不說在安國公府上他們都是客人不能不給安國公面子,只說上官默如今的權勢,他們給他難堪,他便能立刻讓他們難過。大家都是聰明人,心裡再不舒服也得忍著。

    當然,總有那麼一兩個不識時務的會裝作莫不經意的樣子說起『軍奴』啊『面首』啊這樣的字眼。但上官默一臉的冷漠淡然臉上連一絲表情偶讀欠奉,那些人也覺得沒意思了。

    有酒就有詩。席間眾人喝了幾杯酒之後便有詩興大發的建議以月色為題各自作一首詩來應景。

    本來就是詩酒會,於是這個提議立刻得到大家的贊同。

    安國公世子命人取了筆墨來擺在一旁。便有人拱手向上官默,笑道:「上官大人文采第一,今日我們可要討教了。」

    上官默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對不住,我都忘了詩詞歌賦是怎麼回事兒了。」

    「喲,這不能吧?」那位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翰林院的上官大人今年的主考官十多年前的錦繡神童怎麼可能忘了詩詞歌賦是怎麼回事兒?這是完全不給面子的表現吧?

    「大家先來,我跟上官大人說幾句話。」安國公朝著眾人擺擺手,他今日請上官默來也不是為了什麼詩詞歌賦,他有比詩詞歌賦更重要百倍千倍的事情要談。

    眾人自然毫無異議,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上官大人,咱們這邊請。」安國公微笑道。

    「好。」上官默起身跟著安國公離開宴席,進了旁邊被各種名貴菊花圍繞的一個小亭子。

    進了小亭子之後,有婢女奉上香茶和點心瓜果後恭敬的退下,亭內便只有安國公和上官默兩個人了。

    「謹言哪,說起來,咱們兩家也算是世交。當初你祖父在世的時候,兩家多有往來。那時候你雖然還小,但也應該都記得吧?說起來,你小時候可是經常跟著你祖父來我們府中玩耍的。」安國公笑呵呵的敘舊事。

    往事對於上官默來說不過是結痂的傷口被扣了一把,他不願意多想更不願意提及,於是淡淡的說道:「國公爺有話請直說就好。」

    安國公偌大年紀了被個孫子輩兒的人搶白打斷,老臉上自然有點掛不住,但也沒辦法跟上官默計較,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上次宮中乞巧宴上,聽說上官大人投壺的時候把羽箭投進了我那孫女的同心結中,老夫聽說之後很是欣喜。我那個孫女自幼便傾慕上謹言的才學,謹言你的詩詞她全都倒背如流,你少年時的字畫她也想盡千方百計收藏,老夫知道她的心事也曾經很是犯愁,如今看謹言的意思,似乎也對我那孫女有意?如此,我家蘭兒若能跟上官大人結為連理,將來你二人舉案齊眉,必定是這帝都城中的一段佳話。」

    上官默微微冷笑:「剛才國公爺提到了之前的舊事,也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哦?什麼事?」安國公捻著鬍鬚微笑著。

    「我依稀記得,當初邵家的三公子也頗得國公爺賞識,據說當初兩家便有聯姻之意。只是不知道怎麼的,這邵家就從京城消失了?說起來,邵閻跟我當初一起在國子監讀書,有同窗之誼呢。」

    邵閻,其父邵國庚曾經是大雲朝的提刑司的主官,在律法一道頗有建樹,後來因為一樁莫名其妙的案子被革職,死在了回鄉的路上。邵家從此凋零,當時只有十二歲的邵閻如今不知去向不知死活。

    這事兒說起來也著實蹊蹺,上官默後來翻閱了前朝留下來的卷宗,越發覺得這是個無頭冤案,背後肯定有人操控。再讓花滿樓深入調查,覺查到了安國公的頭上。

    上官默今日忽然把這事兒提起來,著實讓安國公心裡一驚。這都過去十來年的事兒了,如今都改朝換代,江山易主了,怎麼又被倒騰出來了?

    上官默看著沉默的安國公,直接亮出了底牌:「我想找到邵閻。」

    「行,老夫去想辦法。不過老夫幫的是我的孫女婿,可不是上官大人。」安國公笑道。

    上官默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這在安國公看來等於默許。

    中秋節後,上官默隨便尋了個借口往通州去。皇上自然也記掛著李鈺,聽說上官默要去通州,二話沒說就恩准了。當然,這事兒被傳到皇后那裡,皇上溺愛李鈺以至於昏庸的形象又被皇后重重的描了一筆。

    李鈺見到上官默很高興,把西月做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端了上來給他品嚐。

    上官默看了一眼旁邊的西月和花滿樓,沒說話。花滿樓和西月便一起站起來各自找了借口離開。

    「怎麼了?」李鈺斂了笑看著上官默。

    上官默從旁邊的包袱裡拿出一個油紙袋子遞給李鈺:「你看看這個人。」

    李鈺接過紙袋來從裡面拿出一摞卷宗,卷宗一共七張,李鈺一一看過之後臉上露出開心的微笑:「這個邵閻真的有之上面說的那麼厲害?」

    「嗯。等找到此人,你親自見見就知道了。」上官默看著李鈺微笑,「你要立憲,要修纂高於一切的律法,除了此人,我再也想不出第二個。」

    「太好了!」李鈺高興地攥著手裡的一摞卷宗,興奮的歎息:「真是太好了!默,你又替我幹成了一件大事兒!」

    上官默看著她興奮的樣子,也開心的微笑:「這不過是個開始,他能不能勝任還不知道呢。到時候若是你不滿意他,也是白高興一場。」

    「能被你推崇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李鈺笑道。

    上官默是誰啊?這世上能有幾個人入得了他的眼?

    「你怎麼沒早說起這個人?」李鈺高興之餘隨口問。

    「之前是沒查清楚這些事情,也不能確定能否找到他。」

    「現在能找到?」李鈺再次翻閱邵閻的卷宗。

    上官默冷笑道:「我查出安國公當年動的手腳,所以他肯定能找到人。」

    「安國公?」李鈺忽的抬起頭看著上官默,皺眉問道,「你就是為了這事兒?」

    為了找這麼一個人居然搭上自己的婚姻?這也太不值了!若只是想找到這個人她有一百種辦法讓安國公就範!

    「不完全是,這只是一個原因。」上官默若無其事的品茶。

    「還有什麼?」李鈺追問。

    「你別管了。」上官默輕輕地啜了一口茶。

    「黑狗!」李鈺惱了,抬手把卷宗拍在炕桌上,生氣的說道:「把話說清楚!」

    上官默從容的撥著杯蓋,淡淡的說道:「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如果是別人的話還不如是她,更有用處。」

    李鈺的心似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一股邪火被窩在胸口裡橫衝直撞卻發不出來。

    上官默又淡然一笑,說道:「怎麼,你還信不過我?」

    「婚姻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幸福,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們真的還有許多辦法。」李鈺無奈的問。

    「鈺,我不肯能終身不娶。」上官默淡然的笑著。

    李鈺頓時啞然,什麼也說不出來。對此事,她無話可說,沒權力更沒資格。

    你不愛他,你憑什麼不允許他娶別人?!李鈺你能不能更自私?!就為了自己心安理得嗎?你以什麼立場什麼資格勸他?!她從心裡朝著自己怒吼。

    上官默看著李鈺憋屈的小臉,忽然伸出手去輕輕地蹭了一下,微笑道:「你幹嘛是這樣的表情?難道死對我的魅力沒有信心?」

    「那不能。」李鈺努力拋開心裡的煩亂,輕笑道:「也不看看是誰家的人。高嘉蘭算什麼?十個八個高嘉蘭加起來也定然會被你征服的。」

    上官默笑的雲淡風輕:「那不就得了?」

    李鈺無奈的笑了笑,沒再多說。

    上官默的終身大事是她心頭的一個疙瘩,她也知道心裡的彆扭自然不是誰三言兩語能解開的,上官默的性子她非常瞭解,這人理智的可怕,好像天生都沒有感情。這跟他的經歷有關,李鈺心裡很明白。

    以後得找個機會跟那個高嘉蘭會一會了。李鈺默默地想。

    李鈺在通州帶了一個多月之後,終於把通州碼頭工程的事情先後捋順一遍給楊時昀挑了不少毛病添了不少堵之後和上官默一起帶著天子劍回京了。

    此時已經是九月的天氣,正是秋高氣爽金桂飄香的季節。

    帝都城的秋天可謂華麗無比,紅楓,金桂,秋菊,茱萸,各色瓜果,別處不用看,只看帝都花鳥市上的一片奼紫嫣紅就知道了。

    「這段時間真是累死了,回來好好地休息幾天。」李鈺靠在馬車裡,對西月和上官默說的。

    「你能安分的在素園呆足了三天,我就佩服你。」上官默輕笑道。

    李鈺立刻扁嘴:「我說的休息也不是在家裡悶頭睡大覺啊!我是說,通州那地方雖然也繁華,但說起好玩的好吃的到底跟京城差了很遠,西月姐姐陪著我在那邊苦熬了一個多月,如今回來了我且得帶著她好生轉轉,好生體驗一下這帝都城的繁華。」

    「那行吧,今兒先回素園,見過先生後換衣裳,然後進宮去見陛下。明天後天你休息兩天,之後也該忙正事兒了吧?」上官默清楚的安排著李鈺的行程,那模樣哪裡像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分明就是公主身邊的大總管。

    李鈺滿腹心思都是想著回頭去哪裡吃喝玩樂的事情,聽見上官默的話,茫然的問:「什麼正事兒?」

    上官默橫了李鈺一記白眼:「邵閻昨日已經到了帝都了。」

    「啊!對哦!」李鈺抬手拍了拍腦門,歎道:「這事兒你來安排吧,其實我們出去找樂子也不介意多一個人啊。」

    「那好吧。」上官默無奈的點頭。

    按照上官大人的安排,李鈺回素園,見燕太傅,換了衣裳進宮,被她的父皇拉著問了一大堆公事私事之後直到天黑方得意脫身回家。

    第二天一早李鈺就拉著西月二人換了男裝出門找樂子去了。

    西月性格溫良,李鈺說要她長長見識,便帶著她進了一家賭場。

    賭場這樣的生意在大周朝是合法的營生,但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開的。吃喝嫖賭四樣生意每一樣都極具人氣,是網絡情報的好辦法。

    帝都城天子腳下,更是天下各方勢力都死盯的地方,所以京城裡的這些營生一個個兒背後都有了不起的靠山。

    「鈺,我們……」西月進門後看著賭坊大廳裡的烏煙瘴氣忍不住皺眉,饒是她跟著雲啟東奔西走見多識廣,也沒有進過這樣的地方。別說她自己,西月連她家王爺都敢打保證也絕沒有踏足過這樣亂七八糟的場所。若真的有什麼事情需要跟這些人打交道也會交給別人去做,自己從不沾染這些。

    「很好玩兒的,我保證。」李鈺伸手勾住西月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人生一世不容易,各種樂子都得嘗一嘗,不然怎麼能活的精彩呢。」

    「……」西月無奈的看了李鈺一眼,心想公主這樣,王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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