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做什麼?」景曄笑道:「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就屬他鬧得最凶,當日我都被他灌了好幾碗酒,我當日便對他說過,等他成親的時候再討要回來,他當時說他成親還早,沒料到我們成親不過一年多他也成了親,今日裡若是不好好治治他,又如何能讓我痛快?」
「真看不出來,你還這麼記仇。」蘭傾傾在旁笑道。
景曄眨了眨眼道:「記仇這事得看是對誰,還得看是對什麼事,誰叫他之前就惹上我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總歸得讓他長些記性,省得他以後還想著來欺負我。」
蘭傾傾失笑,他已經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了,這天底下還能有什麼人能欺負他?
只是她也知道今日裡他的心情不錯,所以才會生出整治葉子墨的心思。
她低聲勸道:「但是他若是真的喝得太多了,只怕伊人在洞房裡等得會心急。」
「那是他的家事。」景曄笑道:「由得他去。」
蘭傾傾輕輕掀了一下眉頭,在心裡道:「伊人,非我不幫你的夫婿。」
她原本以為景曄還會再讓人去灌是葉子墨的酒,卻聽得景曄道:「只是今日終究是他的洞房花燭夜,若是真的醉成一攤爛泥,那也不妙。」
蘭傾傾輕笑了一聲,景曄卻已起身在楚雲崢和耳邊說了幾句話,楚雲崢愣了一下,卻很快就會過意來,伸手將圍在葉子墨身邊的那了些副將攔下來道:「葉將軍的酒是有些問題,所以我決定要加重懲罰。」
他的這句話一說出口,那些副將都圍過來問道:「如何罰他?」
楚雲崢還未說話,葉子墨卻已經趁著這個空檔一溜煙跑了,他邊跑邊道:「我真的要去如廁了,你們慢慢喝,我一會再來。」
他嘴裡說著一會再來,卻是一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
那些軍中的漢子等了他許久沒有回來,便知他怕是不會回來了,他終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自然沒有人敢真的去洞房外叫他。
此時他們已經喝得有幾分醉了,葉子墨跑了,他們的酒喝得雖然少了些意思,只是軍營裡平日裡不讓喝酒的,這些個漢子遇到這麼一個名正言順喝酒的機會,又豈會輕易錯過?
當下也不再去計較葉子墨離開的事情,幾個人三五一堆,在那裡行起酒令來,頓時場面很是熱鬧。
葉府原本是書香門第,葉尚書原本並不喜歡那些粗人,只是今日裡是葉子墨大喜的日子,他的心裡也歡喜,自然也不會去拘著眾人,反倒命人將府裡的佳釀全拿了出來,由得他們去喝。
葉尚書這樣的行事看在景曄的眼裡透出了一抹笑意,知道葉子墨從軍之事葉尚書從最初的反到到後來的默許再到如今的支持,如今葉氏一門之中,文有葉尚書,武有葉子墨,實是京城的一大佳話。
蘭傾傾見今日裡葉子墨的大婚宴請的人雖然不多,卻比楚雲崢和任晴成親時還要熱鬧得多,她輕聲道:「王爺,你不去湊湊熱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