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來接葉子沁的使臣若是看到葉子沁死了,只怕會鬧事。」秦追夢的眼裡有一分擔憂道:「雖然說青夏只是一個小國,我們沒將他們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次葉子沁的確是死在攝政王府之中,再加上這封信裡又這樣說,葉子沁的身份終究有些特別,我們又有些理虧,這件事情怕是不太好處理。」
「有什麼不好處理的。」葉子墨不以為然地道:「王爺都敢關北漠的使臣,再把青夏的使臣也一併關了,這樣也省事。」
景曄和秦追夢齊齊給了他一記白眼,他輕咳一聲後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們不用這副樣子。」
「白癡。」秦追夢罵道:「王爺關了北漠的使者,那也是找到由頭的,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最重要的是,北漠的使者被關是他們無理在先。而青夏這邊就不一樣,青夏這邊是我們理虧在先。」
葉子墨瞪了秦追夢一眼道:「你才是白癡!」
蘭傾傾見兩人又了鬥起嘴來,當下輕輕一笑道:「青夏的使者雖然不能像北漠的使者那樣關起來,但是如果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布的局的話,那麼他們過來的時候必定會有其它的心思,也就是說他們的心裡其實也是有些理虧的,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是完全沒有化解之法。」
「什麼化解之法?」景曄問道。
蘭傾傾淡笑道:「青夏來接葉子沁打得不過是她不受寵的招牌,但是如果她受寵呢?」
景曄的眉頭微微皺起,秦追夢的眼睛一亮道:「如果她受寵的話,那麼她就是攝政王府的人,自然不需要再回青夏。」
「這個主意不行。」景曄淡淡地道:「青夏的使者過來是要見到她的人的,她已經死了,又如何能見到她本人?」
蘭傾傾含笑道:「我們和青夏的人都知道葉子沁已經死了,可是青夏那邊離大鄴這麼遠,葉子沁死亡的消息按正常來講是不可能傳到青夏去的。如果那些使者有透出一個字關於葉子沁的死訊,那麼王爺就能發作了。」
景曄聽到這裡,已經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當下眉頭微皺,蘭傾傾又道:「王爺的手裡能人無數,找個人暫且扮做葉子沁不是什麼難事。」
景曄緩緩地道:「找個人扮成葉子沁的確不難,可是昨夜裡胭脂園裡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最重要的是,易雪凌也看到了,她若是跟北漠的使者說起這件事情,那麼便算是有了鐵證了。」
「王爺顧慮的是沒有錯。」蘭傾傾緩緩地道:「但是易雪凌不能出胭脂園,我知道她一定有方法將消息傳出去,但是只要我們咬死葉子沁還活得好好的,王府裡所有的人都說她沒有死,那麼唯一說葉子沁已經死的人就是易雪凌了,她也就是這件事情唯一的證人,如果易雪凌在這件事情裡有其它的算計的話,那麼她只怕不得不出來做證。」
景曄笑了笑道:「傾傾,你這是打算把易雪凌的事情也一併處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