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聽到楚雲舒這句話面色淡然,縱然心裡有一分不快卻也很快就壓了下去,她微微扭過頭斜斜地看著楚雲舒道:「之前聽人說你得了失心瘋,我原本還有些不信,此時聽到你這句話,倒是由不得我不信,這樣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枉你讀了那麼多的書,也枉楚將軍這些年來費力栽培你。」
楚雲舒冷笑一聲道:「我不過是看在我們之間多年的交情,好心提醒你一句罷了,不要等你嫁給我三哥之後才發現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如此的話,那我就多謝你好意提醒了。」任晴的眼睛斜了一下後道:「他娶了我之後,以後心心唸唸的自然就只有我一個人,其它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你倒是自信。」楚雲舒冷著聲道。
「我一直這麼自信。」任晴輕笑一聲道:「他曾經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糾結,因為那根本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我如今只關心我和他往後的事情,往後他的心裡只有我一人,那就足夠了。」
楚雲舒聽到她這句話面色一變,心裡似有所感,當下冷哼一聲,抬腳便走了出去。
任晴看到她的樣子冷冷一笑,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
楚雲舒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楚雲舒,她的心裡藏著太多的陰暗。
任晴的看著楚雲舒的背影有些婉惜,以前的楚雲舒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而楚雲舒之前說的那些話又讓任情心裡一暗。
任晴的心裡此時說不為楚雲崢擔心,那也只是騙楚雲舒的罷了,眼下這種情況,她也只能在心裡盼著楚雲崢能平安歸來。
蘭傾傾從裡面掀簾而出,任晴卻已將她的滿腹心事收起,對著蘭傾傾微微一笑道:「我就說她一定會把那匹買回去的,王妃如今可信呢?」
蘭傾傾淡笑道:「我一直都信,只是你今日裡這般和她吵了,依著她的為人,只怕會記仇,以後你嫁到楚府的話,難道就不怕她為難於你?」
「她想怎麼為難由得她去。」任晴有些不以為然地道:「就算沒有今日的事情,在她的心裡,只怕也早就沒有把我當朋友了,既然沒把我當朋友,我又哪裡需要對她客氣。」
蘭傾傾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楚雲舒的心機有多深,蘭傾傾也算是領教過幾回,任晴雖然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也有些手段和心機,但是卻遠不如楚雲舒陰毒毒辣,她有些擔心任晴在楚雲舒的手裡吃虧。
她輕聲道:「我知你的心思,但是你方才也看到了,她是從寧府出來的,她和寧淺陌之間只怕是有些交情在的,只怕這京中還有一些事情她也是參與的。」
任晴輕歎一口氣道:「我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她怎麼會和寧淺陌有交往!」
今日裡蘭傾傾出府時遇到任晴,兩人在一旁的茶樓裡用了些點心,蘭傾傾往窗外看的時候意外發現楚府的馬車從樓下駛過。
蘭傾傾有些好奇就讓紫儀跟過去看看,這才知道楚雲舒去了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