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的眼裡透出一份淡淡的笑意,他的手輕輕撫過蘭傾傾的眉眼,她笑起來的樣子溫柔無比,他原本有些暴躁的心剎那間也冷靜了下來。
兩人回到王府已經是子夜時分,景曄讓紫涵送蘭傾傾回房休息,他直接去了王府的議事廳,那裡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先是南詔那邊出兵挑釁,接著又是這件事情,這些人當真是閒得慌了,既然這麼閒,你們也給他們尋些事情做。」景曄淡然吩咐。
井硯明白天景曄的意思,當下應了一聲,卻問道:「王爺,不知這一次要如何安排。」
「先讓他們家無寧日吧!」景曄不緊不慢地道。
井硯輕輕嚥了一口口水,他是知道景曄所謂的家無寧日指的是什麼。
早前有人得罪過景曄,景曄也曾下過這樣的命令,最終的結果是讓那人氣得直接上吊自殺了,而此時景曄下這樣的命令,卻是給今日裡給景曄心裡存有懷疑的那幾個大臣下的,而那幾個大臣和這一次的事情根本就脫不了干係。
井硯已經能預料到他們悲慘的下場了,雖然朝中才大換了一次血,那些人景曄暫時是不打算動,卻也不會讓他們的日子好過。
今日裡梅園裡的事情也已經查了個七七八八,是一個負責灑掃的一個太監做的,只是任何人都知道一個太監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這件事情的背後必定還有其它的主謀。
而這主謀又直指朝中太子洗馬,他與這一次被炸傷的大理寺卿有些過劫。
這些事情似乎只是衝著那個被炸得重傷的大理寺卿去的,只是景曄自然不會相信這些無聊的說詞,然後命人繼續去查。
只是當夜,那個被查出來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太子洗馬上吊自盡了,那光景倒有些像是畏罪自盡。
景曄冷笑一聲,對於這個結果,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線索到這裡卻斷了。
在景曄看來,此時這樣斷了絲索,倒又有幾分意思,原本他只是猜測的事情,到這一刻倒可以確定下來了。
「寧淺陌。」景曄冷笑一聲道:「你倒是極懂得如何把自己摘出來。」
井硯有些為難地道:「王爺,寧淺陌就算是這一次參與了這件事情,但是沒有證據也不好拿他的錯,且他在京中根本就沒有親人。」
景曄冷冷地道:「你不知道證據這件事情是可以做出來的嗎?」
井硯再次愣了一下,景曄看到井硯這副樣子,他突然就有些想慕青了,慕青雖然平日裡也是極不著調的,但是他至少知道景曄的心思,在這種情況下,慕青一般是屁顛屁顛的去做事去了,不會像井硯這樣的傻傻的呆在這裡。
事實上井硯只是微微呆了一下,只是看在景曄的心裡就有了許多的不滿。
井硯見他的眼裡有些不快,心裡倒升出三分懼意,他此時也有些想念慕青了,誰都知道,慕青最能揣測景曄的心思。
雖然所有的人都覺得能跟在景曄的身邊便能說上幾句話,可是景曄有多麼的難以相處他們又哪裡知道,他當下只得輕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