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舒又喝了一口酒後見蘭傾傾看著她,她輕輕一笑道:「你這般看我,是不是在看笑話?」
「沒有。」蘭傾傾不緊不慢地道:「我沒有半點看你笑話的意思,但是你如果自己把自己當成是笑話,那我也沒有法子。」
楚雲舒聞言輕笑道:「說到底,你還是在看我的笑話,對我而言,我已經痛苦了這麼久,到如今也該放下了,我沒有必要拿我的一生去賭一個我看不到摸不著的幸福。」
蘭傾傾的眸光輕動,淡笑道:「楚小姐能想開實在是一件好事。」
楚雲舒取過蘭傾傾手中的杯子道:「我雖然很討厭你,但是也很佩服你,這天底下只怕也只有你才能讓王爺那般傾心。」
她說到這裡往杯子裡倒了一杯酒道:「這杯酒我敬你。」
蘭傾傾並沒有接她的酒,楚雲舒輕笑道:「怎麼?害怕?怕我在酒中下毒嗎?」
蘭傾傾笑了笑道:「這酒你已經喝了這麼多口了,這杯子還是我的,你沒有機會下毒,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只是太醫說了,我近日不宜飲酒,所以很抱歉,你這酒我不能喝。」
「太醫說了不能飲酒?」楚雲舒笑道:「這個借口真好,說到底,你還是信不過我,還是覺得我今日裡來找你另有心思。」
她說完這句話後又輕泣道:「我知道你一直都非常討厭我,因為我對王爺有心思,但是今日裡我真的斷了所有的念頭,我只求你陪我喝了這一杯酒,喝完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徹底了結。」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動了動,楚雲舒卻又不緊不慢地道:「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很多事情都是看得極為清楚的,我父親雖然一直都極為寵我,但是對朝庭卻是無比的忠心,你將這酒喝完,我以後再也不會去為難我父親,王爺也可以將這所有的顧慮打消。」
「如此說來,這酒我似乎不能不喝了。」蘭傾傾的眸子裡透出一分淡淡地笑意道。
楚雲舒吃吃一笑道:「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喝,只是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卻又是有另一番的味道,你喝了,那便代表你原諒我了,以後也就不會再為難我父親,往後我父親也就能更加安心的為朝庭效力。」
蘭傾傾將酒杯拿了起來道:「楚小姐這一番話倒是說到了我的心坎裡去了,楚將軍在王爺的心裡,地位也是極高的,王爺也有很多事情要交給楚將軍去做。至於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原不原諒之事,只有放不放過之事,也不是我放不放過你,而是你自己放不放過你自己。」
她這番話說得有些拗口,但是楚雲舒卻全都聽懂了,楚雲舒緩緩地道:「你說的很對,一直以來都我自己不放過自己,一直以為總歸會有希望。」
她說完將酒壺拿起來,對著蘭傾傾的酒杯一碰道:「來,干了!」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頭,拿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楚雲舒看到她將酒喝了,眸光微微一動,當下微微一笑道:「王妃果然是副爽朗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