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師回府之後,顧青葦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顧太師氣得鬍子直抖,當即揚手就給了顧青葦一記巴掌道:「我之前是怎麼教你的?不是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慌亂嗎?我只是在皇宮裡罷了,你倒自亂了陣腳!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兒子!」
顧青葦的心裡雖然覺得有些委屈,卻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他的確是處理的有些被動,當下只是低著頭,也不替自己解釋。
顧太師看到他這副樣子更加來氣,當下咬牙切齒地道:「將那些金子全部上繳國庫。」
顧青葦驚道:「父親,如今顧府的生意受挫,若是將那些金子全部上繳國庫,顧府就再也沒有多餘的閒錢了,到時候……」
「那些金子景曄已經看到了,難道你以為如今還能留得住嗎?景曄這小子,年紀不大,行事卻老成狠厲,這一次的事情就可見一斑,倒是我以前小瞧他了。」顧太師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顧青葦心目中的顧太師一直是喜怒不形於色,像這樣疾顏厲色的時候是極少的,他輕聲道:「以前瞧著景曄的行事,雖然覺得霸道卻顯浮燥,這一次卻……」
「還不是你自己沒用,鑽進了他設好的圈套之中!」顧太師冷喝一聲打斷了顧青葦的話,顧青葦的話便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顧太師卻已冷冷一笑道:「景曄的手段固然高明,這一次卻也走得極險,和他以往的行事完全不一樣,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行事,只怕和那蘭傾傾倒有些關係。這個蘭傾傾,當真是個妖女!自她一進京,就沒有一刻安生過,這個女子,是無論如何都留不得了。」
「父親打算如何處置蘭傾傾?」顧青葦輕聲問道。
顧太師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精光更顯,他不緊不慢地道:「這個女子自然有人容不下她,會有人對付她的,我們就不要再動手了。」
顧青葦看到顧太師面上深沉而又冷冽的表情,他便知道顧太師在這件事情上早有打算。
他見左右無人,又輕聲道:「父親,宛戰天那邊的事情就這樣罷了嗎?」
「宛戰天這個懦夫。」顧太師冷冷地道:「竟被景曄如此輕易就嚇到了!那輛戰車之事,兵部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
「整件事情由拓跋恆親自處理,我們的人根本就沒有聽過戰車之事。」顧青葦輕聲道:「父親,這件事情只怕只是一個幌子,只是蘭傾傾三天前去找過拓跋恆。」
「又是蘭傾傾。」顧太師的聲音更冷了些。
「上次太皇太后壽宴的時候,她曾經做出了一隻七星瓢蟲,做得可謂是極盡精緻,就連兵部尚書都在拜她為師。」顧青葦的面上有些擔心地道:「父親,那輛戰車會不會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就麻煩了。」顧太師的臉上滿是擔憂地道:「那麼這件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