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娘這句話,她必定會傾盡心力去辦這件事情。」明書歡喜地道。
太后的眼裡陰鬱深了些道:「我倒想看看蘭傾傾有多大的本事,這一次還能不能從這件事情裡全身而退!」
「她一進京就和楚府還有長公主結了仇,也是王爺護著她,否則的話她只怕早就已經死了。」明書不以為然地道:「這一次實是老天爺賜的好機會。」
太后聞言了微微一笑,眼裡有了一抹得意之色,之前還存有的那分嫉妒之色也盡皆淡去。
她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後道:「寧淺陌這一次倒真是用了心,本來哀家覺得寧淺陌喜歡上蘭傾傾不會是一件好事,但是如今看來,卻絕對不會是一件壞事。」
明書輕輕一笑道:「左相行事素來是極為妥貼的。」
這件事情太后一佈置完,第二日太皇太后就收到了許多朝中命婦的拜貼,太皇太后看到那些貼子不由得輕輕揉了揉眉心,不用猜,她都知道那些命婦是為何要進宮。
她半躺在椅子上沉思了一番,然後對身邊的宮女道:「王爺此時在哪裡?」
「在軍機處議事。」宮女輕聲答道:「太皇太后若是想見王爺的話,奴婢此時去喊王爺。」
「不用了。」太皇太后輕聲道:「我先見見朝中的那些命婦吧!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婚事也是我賜下的,這個主我還是得為他做的。」
太皇太后長歎了一聲,宮女應了一聲。
一切如太皇太后所料,那些命婦全部都是為了景曄和蘭傾傾的事情來的,她們先說火妖之事,然後又將婆羅的戰王的事情說了一番。
太皇太后對於那些命婦的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聽完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道:「諸位夫人如此關心政事,哀家卻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生氣。」
眾位命婦聞言頓時後背冷汗直冒,後宮不干政,同樣適用於後宅也不得干政,此時她們說的是朝堂之事,太皇太后若是真要計較的話,是能治他們的罪的。
太皇太后把玩著手裡的佛珠,只不緊不慢地道:「哀家如今年歲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所以諸多事情也實是有心無力,朝堂中的那些大事,哀家相信攝政王會輔佐皇上將一切事情處理妥當,不管攝政王要怎麼做,哀家都是支持的。」
她這番話一說話,那些命婦便也不好再說下去了,只有顧夫人道:「太皇太后如今春秋正盛,又哪有一分老態?我們這些人原本也不敢對皇族中的事情說三道四,只是王爺的性子太皇太后也是知曉的,王爺居高位,自然要從大局著想,蘭氏女雖然品性端淑,和王爺是極相配的,但是她若是個識大體的,此時當不會讓王爺如此為難。」
顧夫人是顧太師的續絃,今年也不過才到五十,因為顧家的身份之故,她的地位也是極高的。
她今日裡著的是朝中一品命婦的正裝,雖然低眉斂目,那模樣卻也有幾分端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