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眸光深了些,在旁道:「王爺說得是有些道理,只是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說有些厲害的妖附在人的些身上時,就會變得和一般人一樣,並不怕那些法器,蘭姑娘很有可能是這種妖。」
景曄冷笑道:「太后娘娘當真是見多識廣,竟連這樣的雜書都看,懂得還真多。可是我看到的書上寫卻太后看的不太一樣,我看的那本書上寫的是,但凡是妖,就有妖姓,就會怕那些法器,可是如果法力高深,還一點不怕道家和佛家的法器時,那麼就不再是妖,而是仙,所以如果傾傾不是妖,那就是仙。」
這樣的說法,太皇太后也是聽過的,當下輕輕點了點頭,只是她行事一直都極為小心,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細細考量一番比較妥當。
而此時蘭傾傾已經將那桃木劍拿到了眼前,她的手指頭微微一動,眸子裡有了一抹冷厲,她將刀鋒微微一轉,手輕輕摸過劍鋒之時,便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機括,她的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寒氣,卻也滿是瞭然。
蘭傾傾學著沖虛的樣子長劍一晃,挑起了一抹淡淡的寒氣,她用手灑了一些水在桃木劍上,然後她的手指頭輕輕一動,嘴微微一張,一口氣吐了出來,空氣中便有一陣火光升起,這火光雖然不如方才沖虛噴出來的那麼大,卻也讓眾人都愣在了那裡。
沖虛面色一變,眼裡已經變得有些難看,他欲走過去,景曄的身體便攔在他的面前,他根本就往前動不了。
景曄的眸子裡透出了一分寒氣道:「道長急什麼,先看看傾傾會如何玩道長的法器也不遲。」
此時沖虛已經明白了幾分,蘭傾傾已經看出了他劍上的門道,他的心裡不由得一急,有景曄攔著,他根本就動不了分毫,若是那些手段全揭穿的話,那麼他今日裡怕也是死路一條。
沖虛心裡一急,再加上天氣原本就無比炎熱,他不由得伸手抹了抹汗水。
蘭傾傾將火噴出來之後,那把桃木劍上的水珠便已經沒有了,只有幾道極淡的水痕。
太皇太后看到這一幕後心裡也不由得一驚,她看著蘭傾傾道:「這是怎麼回事?」
「太皇太后仔細看好。」蘭傾傾緩緩地道,她再拿起一些水灑在上面,劍身上當即便滿是水珠,她再扳動機括,另一隻沒有拿劍的手輕輕一揚,她的嘴再一吹,剎那間便有火光噴了出來。
她的動作不快,所以太皇太后也全部都看清楚了,那把劍上的水珠根本就不是被火烤乾,而是順著那一口氣直接滾落到一旁的劍溝之中,但是不仔細看的根本就看不出來。
太皇太后的面色微變,太后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心裡也有些惱火,在心裡暗罵沖虛實在是沒個鬼用的,竟如此輕易就被人識穿了。
景墨曦也愣在了那裡,她卻嘴硬道:「這些事情你可以做到,那方才呈現出來的那了個小像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