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宮宴,她對推杯換盞之事興趣淡然,卻覺得那些舞孃的舞跳得還是相當不錯的,比之在紹城見到的那些舞孃要高明不止一分。
太后見景曄一直在和蘭傾傾說著話,卻從未看過她一眼,她告訴自己她不能再為這件事情難過,心裡卻終究極不是滋味。
長公主景墨曦已經將之前摔髒的衣服換了,景墨曦頗得太皇太后的寵愛,又是長公主,所以她的位置就在太后的身邊,景墨曦看到太后這副樣子之後道:「皇**何必為一介民女費神,三弟對她想來不過是一時的興趣,玩玩就算了。她只是尋常的商女,等她沒有三弟的庇佑之後就什麼都不是了。」
太后對景曄的心思終究也不願意被其它人知曉,當下只是淡淡地道:「王爺的身邊又哪裡容得下這種以色事人的女子,他一時迷了心竅,我們做為他的親人,自然要幫他一把。」
「皇**說得甚是。」景墨曦連著在蘭傾傾的手上吃了好幾回的虧,她對蘭傾傾的印象一直都太好,看到景曄與蘭傾傾相愛相愛的樣子也極度不舒服。
她的眼睛一瞇後又問道:「不知皇**想如何對付她?」
太后看了景墨曦一眼道:「她如今有王爺護著,一個不好就會惹得王爺不高興,倒也真不好出手。姐姐可有什麼好主意?」
景墨曦看了太后一眼道:「你不是素來都最有法子的嗎?此時怎麼倒說起沒主意來了,這可不太像是你的行事。」
太后輕歎道:「上次我好意救蘭傾傾,結果卻不小心和她一起墜入九曲池中,她的胎兒不保,在她的心裡,怕是早就恨透我了,連帶著王爺也恨透我了,我此時又哪裡敢有其它的心思。」
「你竟也會有如此為難的時候。」景墨曦看了她一眼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這一口氣我來替你出,不就是一介商女嘛,還能拿她沒有法子?」
她方才在蘭傾傾的手裡吃了一記大虧,早恨透了蘭傾傾。
「如此的話,我就代王爺謝謝姐姐了。」太后微微一笑道。
景墨曦的眼角微微一勾,太后的面色卻微微一變,景墨曦問道:「怎麼呢?哪裡不舒服?」
太后皺眉道:「肚子有些不太舒服,許是著了涼,我先走開一下。」
她說完也顧不得太后之尊,匆匆朝偏殿的茅房奔去。
太后才一進去,便又覺得肚子似乎又不痛了,她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當即便又準備回來,只是才走了幾步,又覺得腹痛難忍,她這一次進了茅房,才把褲子脫下,便又覺得肚子不痛了。
她提起褲子起身之後,才走幾步,肚子竟又痛了起來,這痛得有些古怪,也極度難受,一時間讓她不明所以。
太后還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事情,此時這般連著折騰了幾回,心裡終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當即將明書喚了過來,讓她去給她找大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