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原來是這樣想的啊,孝道是這樣理解的話,本王只能替先帝扼腕長歎了,他到底娶了怎樣一個皇后。」景曄冷冷地道。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太皇太后駕到!」
蘭傾傾一聽這兩人都來了,她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到此時已經鬧得有些大了,只是今日裡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蘭老爺。
她當即拉緊了蘭老爺,蘭老爺雖然是見過世面的,卻並沒有見過這樣的世面,他實沒有想到他第一次進宮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竟同時見到了這個世上最尊貴的三人,他的手不由得輕輕一抖。
蘭傾傾扭過頭對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太過擔心。
蘭老爺看到蘭傾傾的樣子後心裡一安,也覺得事已至此,怕已經沒有用,只有全力應對
眾人見完禮之後,太皇太后厲聲喝道:「你們太讓哀家失望了,都跟哀家來!」
眾人不敢違抗太皇太后的話,忙跟了過去。
景曄輕輕拉起蘭傾傾的手,輕聲附在她的身邊道:「不用怕,隨機應變便是,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到父親。」
蘭傾傾輕輕點頭,他的手很是溫暖,那一絲溫度很快就纏上她的心間,讓她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心也定了下來,今日裡的陣仗,和之前她在紹城獨自應付那些別有用心的同行沒有本質的差別,不過只是換了人罷了。
一行人走到了慎刑司的主殿,太皇太后將一眾宮女太監全部喝退之後道:「你們一個是當朝太后,一個是攝政王,這般當著下人的面吵起來成何體統!」
太皇太后這一喝,太后和景曄都不做聲。
太皇太后的目光卻落在蘭傾傾的身上,眼裡已經滿是不快,她冷冷地道:「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細細說來!」
太后當即便道:「回母后的話,王爺從紹城選了皇商,這皇商的家主是蘭姑娘的父親,之前我兒媳聽說蘭姑娘很是擅長刺繡之事,想著既然是蘭姑娘的父親,想來本事就要更加高明了,想起之前先帝送給哀家一件衣服已經壞了,而宮裡的繡娘們都沒有辦法好織補好,便想著讓他來幫忙織補,不想他不但沒有織補好,反倒將衣服弄壞了。」
太皇太后的眸光深了些,太后卻又輕泣道:「先帝在世時並沒有送太多的衣服給兒媳,那件衣服還是我與先帝的定情信物,最為珍貴,如今卻這樣毀了,兒媳心裡一急,便讓慎刑司治他的罪,不想王爺連夜帶著蘭姑娘闖宮門,打宮役。」
太皇太后瞪了景曄一眼,景曄卻道:「今日裡蘭老爺進宮只是為了商議皇商以後如何運做之事,並不是來給太后織補衣物,太后的身份高貴,他第一次進宮,雖是皇商,卻還是白衣之身,太后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他就算是想要拒絕也無法拒絕,這件事情依兒子來看,根本就是有人看不習慣傾傾,所以就設下圈套害傾傾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