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氣紅了臉,蘭傾傾卻又道:「看來蘭先生今日裡是給不了我的確切的日期了,那麼也只有我為蘭先生定下日期了,十日之後,若是蘭先生還不了欠我的三萬兩銀子,那麼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將蘭先生的的房契收下了。」
她說收下房契,所有人都明白她這是要將蘭府的祖宅要回去了。
蘭二老爺手裡其它的產業都沒有了,若是再失了蘭府的祖宅,他們一家人便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張氏欲大罵,蘭傾傾的目光卻已經落在了張氏的身上,她淡淡地道:「如今蘭府已經是皇商,蘭先生之前不是一直說你如何受攝政王器重,如今攝政王就在這紹城裡,蘭先生大可以去找攝政王為你做主。」
她這句話原本只是在嘲弄蘭二老爺,只是聽在蘭二老爺和張氏的耳中,卻已經變成了她對兩人的威脅,張氏一想起景曄,頓時便覺得手指頭一片生疼。
蘭傾傾沒有再說話,直接起身離開了蘭家的祖宅。
她前腳剛走,張氏便開始罵道:「蘭傾傾這個賤貨居然這般仗著攝政王之勢來欺負我們!老爺,我們不能坐在這裡等死!」
「如今除了還錢,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蘭二老爺道。
張氏素來是個財迷,再加上如今他們原本就沒有進項,又哪裡願意將三萬兩銀子吐出來?
她咬牙切齒地道:「如今我們的希望都在左相的身上,都怪在寒竹不爭氣,否則的話我們又豈會受這樣的委屈?」
蘭二老爺此時只是的歎氣,張氏卻已道:「這件事情不能再由得寒竹從長計議了,得快馬加鞭才行。」
「你可想到好的法子呢?」蘭二老爺問道。
張氏恨恨地道:「今日寒竹出門的時候說是要引蘭傾傾這個賤人出去,可是你瞧她方才找上門來了,這就證明寒竹的計劃沒有用,寒竹終究年青了些,行事又哪有我老練,這件事情我來替她安排了。」
蘭二老爺輕輕點了一下頭,張氏又咬牙切齒地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了蘭傾傾。
蘭傾傾離開蘭府祖宅之後並沒有回去,而是在距蘭府祖宅不遠處的一間酒樓裡坐了下來,齊月一直盯著外面的動靜,見張氏一出來便道:「小姐,果真如你所料,張氏那個老虜婆出來了!」
蘭傾傾聞言笑了笑道:「按計劃行事。」
齊月輕輕點了點頭道:「這一次一定要把這一對心狠手辣的一家子一併除了。」
蘭傾傾沒有接話,只是緩緩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小口。
張氏一走,蘭二老爺也從蘭府祖宅裡走了出來,他在門口轉了幾圈之後竟直奔一旁的酒館而去,蘭傾傾的看到他的舉動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何用為何要將玉來坊炸掉,為何要煽動那些下人生事,何用被戚知府用了刑之後,雖然將所有的事情招了,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因為那天給他銀子讓他去做那件事的人全身上下都蒙了黑布,蒙上黑布也就算了,眼睛上還戴了一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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