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裡好生歇著,若覺得無聊的話,可以拾些柴火。」景曄有些霸道地道。
蘭傾傾聞言笑了笑,這些年來她打理蘭府不易,很多時候都是她在照顧身邊的人,如今被人照顧讓她覺得有些不自然,可是卻又覺得這樣的感覺其實並不壞。
她含笑點了點頭,景曄離開之後,她閒著無聊便去撿柴,此處是懸崖底,四周又長了一些樹木,要尋到一些乾柴並不難,只是一柱香的光景,她便已尋了不少的柴火,夠烤熟一隻野兔野雞之類的了。
只是她再等了一刻鐘,景曄卻還沒有回來,她想了想便決定去找她。
懸底久無人來,裡面並沒有路,只有漫天的野草,好在此時只是暮春,四周的野草長得還不算太高。
景曄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印跡,蘭傾傾順著那條印跡走去尋,很快就看到景曄站在河邊叉魚。
景曄的樣子甚是專注,她也看到河底有魚流過,她見他極快的將手裡的木棍插一進水裡,木棍上便插起一尾約有一斤生蝗鯉魚。
蘭傾傾微微一笑,景曄聽到笑聲扭頭便見她一身青衣站在碧草之間,青衣與青草融為一色,她的微笑便如萬綠叢中盛開的花朵,秀麗嬌美。
景曄一呆,手一鬆,手裡的木棍便掉進了水裡,蘭傾傾不由得失笑,他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卻也跟著笑了起來。
蘭傾傾眨了眨眼睛道:「景曄,你有那麼可怕嗎?把你嚇成這樣?」
「你突然出現,讓我想起野史裡的狐妖。」景曄笑道:「我是想求求狐妖姑娘把我拖走,然後盡情蹂躪。」
蘭傾傾聽他說得不正經,輕呸道:「蹂躪就算了,還是領回家劈柴吧!」
「劈柴也不錯。」景曄微笑道:「其實我還有一個比劈柴更有優勢的優點。」
蘭傾傾直覺他沒有好話,並沒有出言去問,果然他笑瞇瞇地道:「那就是暖床。」
蘭傾傾心裡微惱,卻含了幾分笑意道:「這個不錯,父親一到冬天就怕冷,之前都是母親替父親暖熱了他才能睡,你若很擅長這件事情,想來父親會很高興。」
景曄輕咳一聲道:「做人女婿盡孝是一定要的,但是我更想替你暖床。」
蘭傾傾有些無語,他卻哈哈一笑,再次去尋了根木棍插魚。
這一次他插到了一尾兩三斤重的青魚,蘭傾傾在河畔將魚肚剖開,然後洗淨之後用木棍穿了起來。
景曄像變魔術一般取出鹽、胡椒、辣椒等一應佐料,蘭傾傾有些目瞪口呆地道:「你從哪裡弄來這些東西?」
「前幾日去平陽縣的時候帶了一點調料,回來的匆忙還帶在身上。」景曄微笑道。
蘭傾傾失笑,她這些年來費心照顧蘭老爺,得空了也會稍微研究一下廚藝,她素來聰慧,對於廚藝也是一學就會,不一會,這條魚便被她烤得焦黃噴香。
魚烤好之後她分了一半給景曄,兩人都有些餓了,兩三斤重的魚,很快就吃得乾乾淨淨,最後只餘一根寬大的魚刺,景曄將魚刺取過,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極為優雅的將魚刺包了起來。
蘭傾傾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把魚刺包起來做什麼?」
ps:咳咳,親們猜猜,景腹黑會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