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看了景曄一眼,卻見景曄衝她輕輕眨了眨眼,又想起他之前說要請她看一齣好戲,她便知道他此時這樣說絕對有其它的安排,她輕聲應道:「好。」
景曄笑瞇瞇地看著林雪痕道:「林雪痕,你媳婦病成那樣了,據說都暈倒了,你不去看一眼嗎?」
林雪痕此時心裡亂成一團,聽到景曄的話心裡又升起不好的念頭,他狠狠地瞪了景曄一眼,抬腳走前頭,一行人到新房前,還未進去就聽到了極為香艷的孟浪之聲。
這聲音,今夜是蘭傾傾第二次聽到了,她聽到後忍不住扭頭看了景曄一眼,景曄的眸光淺淡,表面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蘭傾傾的眸光流轉,心裡已有諸多猜測,卻並沒有說話。
若是以前,林雪痕還會想法子將眾人攔住,今日心亂,站在新房前卻極度不是滋味,當下卻有些猶疑。
景曄的眼裡滿是不屑,直接朝他的屁股一踢,他便一把將門推開,門一推開,眾人便看到屋子裡赫然有兩具身體在糾纏。
景曄笑道:「林公子和蘭三小姐果然是夫妻同心,林公子在新婚夜招妓,蘭三小姐在新婚夜偷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佩服,佩服!」
林雪痕聞言臉頓時成了豬肝色,他忍不住扭頭狠狠地瞪了景曄一眼,景曄直接把他當空氣。
今日裡來的人全部林府和蘭府的親戚,此時看到這幕場景倒有多數臉都拉了下來,只覺得這真是巨在的巨事,林雪痕無恥,蘭寒玉極度不要臉。
蘭傾傾卻覺得景曄這句話堪稱今夜最完美的補刀,她想起兩人到達林府之後他對她說的話,她心裡瞭然,這件事情十之**和他有些關係。
屋子裡的兩人似完全感覺不到屋外有人一般,依舊在那裡忘我的糾纏。
景曄伸手遮著蘭傾傾的眼睛道:「太髒了,別污了你的眼睛。」
蘭傾傾緩緩轉過身,那些前來看熱鬧的人卻已經有人輕笑起來,男子尋花問柳對於尋常百姓是能接受的,但是女子在新婚夜就與人起顛鸞倒鳳,這事就是天大的醜聞。
蘭傾傾知道,自今夜的事情之後,蘭寒玉便算是徹底毀了,以後再也沒有辦法抬頭做人了。
而林府今夜林老爺過世,林雪痕在林老爺屋外招妓,蘭寒玉在洞房裡與人私通,這些事情全加在一起,以後林雪痕些再也不能在紹城抬起頭做人了。
景曄輕輕拉住了蘭傾傾的手,蘭傾傾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景曄卻握得更緊了些,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微微一勾,上彎成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
今夜雖然沒有月光,林府裡四處掛起了大紅的燈籠,燈籠的光華明明滅滅地照在景曄的臉上,他看起來有些深沉,卻又襯得他多了一分神秘的氣息。
他原本就生得玉樹蘭芝,此時再這麼一笑,便又多了一分俊雅與溫和,一股貴氣也不自覺地自他的身上流溢而出。